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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在这姐姐来妹妹去的了。”老夫人道,她是怎么看自己的孙女和孙媳妇都是满意的,至于孩子的事情自然是以后再说,老祖宗有了家训,三十无子方可纳妾,秦林夫妻两个还有秦如菁夫妻两个都还年轻的很,自然不是在这个范畴内,就是跟着着急也是干着急的,况且她自己也不是没吃过妾侍的苦头,若是能让正妻生还是尽量支持让正妻生的。
“母亲怕不是饿了吧。”二夫人打趣道,这一屋子人也就只有她敢这么跟老夫人没大没小,谁让人家是老妇人的内侄女,就是怎么说了,老夫人也不会生气,“还不快些摆了席面上了,不然若是饿着了老祖宗,看你们这些个下人要怎么交代。”
“你这个猴儿,你们看看。”老夫人抚掌大笑,指着二夫人说道,“怕是她自己饿了,竟拿了我做筏子,可不是好大的胆子。”
众人也跟着凑趣,侯府的下人们办事一向是麻利的,不一会儿就将席面摆了起来,因着是自己家人,大家围坐在一起,就没有隔着屏风,只是支起一个大桌。这样也方便交流。
期间三位夫人和几个小辈要站起来给老夫人布菜,都让老夫人给按下了,她一向不是那种喜欢磋磨儿媳妇的人,况且这几个儿媳妇嫁过来也有几年,待她一向是孝顺的,也不差在这一顿饭上,更何况是她一向在意的孙子辈,那更是心肝宝贝,怎么舍得劳动他们,再说今天是如菁回门的日子,一家人难得的凑得这么齐全,弄出几个站着的,还不是煞了风景。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了一顿饭,席间也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便是饭后几个男丁说是有事就先告退了,老夫人知道他们最近都忙得很,也没有多留,只是留下了几个女眷陪她说说话,说了也没一会儿,她也累了,便是今天秦如菁回门,她中午就,没有睡好,下午在一闹腾更加的困倦,毕竟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
众人一看,都劝老夫人去休息,便也各自散去了,云挽歌知晓秦如菁肯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的,出了门也没走远,只在承正院一个小亭子那里等着她,待秦如菁伺候了老夫人躺到了床上,这一出门果然就看见了云挽歌,便屏退了左右,自己走了过去。
“挽歌妹妹。”要么说心里就是有愧疚,就是连声音都要弱了三分,她知道云挽歌不会跟自己计较,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愧疚,“今日在书房是我的不是。”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是我今天说的过分了。”云挽歌主动拉起了秦如菁的手,秦如菁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也更紧的回握住,“姐姐的日子过得本来是好好的,是妹妹越俎代庖了。”
“怎么这么说,莫不是还没有原谅姐姐?”秦如菁见她这么说,以为她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以为自己下午那一番作为实在是伤她太深,所以云挽歌到现在都没法原谅她。
“那里的话,妹妹根本不在意这些。”云挽歌也说道,不是她不原谅秦如菁,而是她觉得把秦如菁就这么拖进来也是欠考虑,当时她跟侯爷都觉得这样是个双赢的事情,可是真的设计到晋王府还是会面临种种阻力,办不好了可能秦如菁以后的路会更加难走,侯爷选择让自己说,就是看在自己跟秦如菁同龄,想来也更好沟通,因着前世的记忆,却没想到她更是害怕会让秦如菁重蹈覆辙。“只是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那是自然。”秦如菁想也没有想的就回答道,“若说我现在的日子,说着是还能看得下去,可实际上实在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便是以后侯府真的有事,我在晋王府也是呆不了多久了。”
秦如菁能想到这层,婆婆再喜欢自己多半也是看在晋王府和母亲的份上,至于世子爷,那就更加指望不上了,更何况自己的身边还没有一个孩子,唯一能指望的可不就是侯府?
“那既然是这样,妹妹也不瞒着姐姐了。”云挽歌倒是半点,没有含蓄,“今日在书房,舅舅本来让我跟表姐说的,便是侯府的事情,这事关系到侯府的存亡,姐姐听了可莫要说出去。”
“妹妹尽管放心,我怎么会说出去呢?我现在能够仰仗的就只有侯府了,万万不会封死了自己的退路。”秦如菁说道。看来这件事情一定是十分的紧要,云挽歌这才会先是试探她让她彻底死心,然后还不放心,要千叮咛万嘱咐的。
“便是关于,圣上百年之后的事情。”云挽歌平淡的说道,却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生杀予夺的气势,就连秦如菁这种每天和亲王朝夕相对,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听着都心慌,这可是朝中的大忌,沾上便是没好事,难怪云挽歌要说生死存亡。可是自己还是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然若是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父亲他们怎么决定的。”秦如菁知道肯定是夺嫡的事情,便是父亲他们要早早的站队了,“可是,跟定了哪位皇子。”
云挽歌点点头,目光倒是很坚定。秦如菁心里想想,大皇子不出意外是不可能的了,便是冲着他身体孱弱这一点,圣上也不太可能把皇位传给他,那就只能在二皇子和三皇子中间选,三皇子他记得倒是侯府接触颇多的,她在王府也是见过,印象也很不错,想来想去,八成会是......
“是三皇子?”秦如菁试探性的问道,云挽歌却皱起了眉头,尉迟稷倒是好大的本事,连已经出嫁了的秦如菁对他的观感都很不错,想来这些年他在京城也是没少下工夫,可谓是根深蒂固了。
只可惜既然她能重生回来,就万万不会让他得逞。
“是二皇子。”云挽歌平静的说,表情也是一脸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