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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你那样不行!”我看到他也不翻阅查找书里的内容,徒手三两下就画好一个漂亮的符咒了,一下翻脸,“这个一看就是你画的,这么好,这么完美……唉,真完美,不愧是我亲爱的三世子老公!”我说着说着忍不住夸奖起他来,夸完又在探身攀上他的肩膀,香香的在脸颊印上一个唇印。
那一瞬间,我倏地想到今天三两次老娘都和我念叨过的“相夫教子”,一想到楚钺就在身旁,脸突然红了。
“又怎么了?”楚钺被亲得有点神魂颠倒,目光迷离的看着我,嘴角有掩不去的笑意,“帮你画出来,你不就能早点休息了?”
我擦擦嘴,敛起笑容,重新将目光放在《长安怪谈》上,头也不抬的说,“你要困了就睡吧。”
好吧,这下彻底楚钺彷徨了,“一会儿不让睡,一会儿让我睡,大小姐到底要我干嘛啊?雏儿,你没事吧?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噗!
我失笑,回头掐着他的脸,把他英俊的面孔都扭的变形了,十分滑稽,我哈哈大笑,“你哈哈你居然还知道这个?”
楚钺被问得忽然皱眉,没有笑意了,他轻轻抓开我的手,有些疑惑地目光,不像在看着眼前的我,倒像是透过我看着遥远的虚无,亦或过去?
“怎么了?”这回轮到我问他。
“你……”他很快收回目光,搔搔头在我面前他从来不是那个高冷的他,“你刚刚说的,我好象很久以前也听人这么过……”
“咦?”面对着楚钺难受的表情,我强压下心里的醋意,“能问出这话的,自然是个女人喽。莫非你很久很久以前娶过不止一个老婆?”
唉!一个冰漪已经让我泡进醋坛子够蘸半辈子饺子了,现在怎么又出了莫名其妙的女人?已经如此亲密了,在几百年前的那个年代,会说如此亲密话的,岂不就是老婆?
“不!”楚钺摆摆手,“绝对不是老婆,唉,我也想不起来。”
楚钺的样子很闷,很急,我也心疼。两手急忙在他眼前呼扇着风,“别想了别想了,还是帮我画符咒……看我画符咒吧。”
“只是看你么?”楚钺坐好,把被子披在我身上,替我保暖。尽管有了避雪珠,我大部分也还算是个人类。
我背有些僵硬,不看他。心里暖暖的,说,“老公,我觉得……我不能没有你。”
“嗯。”楚钺声音含笑,“我知道的。”
我点头,也还是不看他,隔了好长好长时间,屋子里寂静的像一个人都没有,我才又说,“老公,你应该也知道,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
楚钺就坐在我后面,噗嗤笑了出来,好象我们一直在对话,“好我就这么陪着你,看你画出多少张象样的符咒来。”
“不不不,你不能嘲笑我,还要鼓励我。”
“好吧,我相信老婆大人能一举灭了那只丧门鸟!”
我又开始专注于那本符咒,两本套在一起研究,直到颤巍巍地画好了一张,举起来就着灯欣赏着,“你觉得怎么样?”
楚钺的头凑过来,近在咫尺,我们嗅得到彼此的气息。他修长的手指伸向其中一笔,“这里,也许可以再精致点……咒语你练了没有,只有符咒是不能收妖的,嗯?”
“当然练了,不过今天晚上也没戏了,早上那玩意儿会躲起来吧?”
“当然,丧门鸟的习性是昼伏夜出,他们怕光,所以才隐身。”
“嗯……”我应了一声,又哈哈大笑,“老公,你自己明明也是鬼,也是妖的,这么对付自己的同类,会不会被骂吃里爬外啊?”
楚钺轻笑,不理我的嘲弄,扳过我的肩膀,将唇贴上我的眼鼻口下巴。
他的声音都开始含混不清了,“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吃,只吃你。”
“完啦,你一辈子可好长好长的啦。”
“是了。”楚钺咬着我的耳朵,好象在惩罚我对他的不尊敬,“所以,是你完啦,才对。”
我熬了一夜,披着棉被,精神不振,就势倒在楚钺怀里。有气无力地,任着他爱抚,亲吻,蹂躏。
于是,在天蒙蒙亮的早上,我们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的又陷入一场云雨和缠绵中。在被楚钺“吞掉”那一刹那,我忽然在想,那玩意儿会隐身,会不会也看得到呢?
不知过了多久,我都深深的怀疑老娘曾经推门进来过,见到床上香艳的画面,又尴尬地悄悄掩上门走了。
总之,我一直半梦半醒,是在被一阵叫嚷声中惊醒的。至于楚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定他这回在不在我身旁。还好,看到的是他英俊的脸庞,并且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不知在研究我脸上什么东西。
松了一口气,抱怨他一句,“看什么,吓了我一跳。”
楚钺嘴角微弯,“我从上到下都看了,还要看一辈子了,现在看看怎么了?”
我则嘴角抽搐两下,无言以对,他怎么说怎么都有理喽。实在没理,就动用“武力”,我是没辙。
外面的噪音声越来越大,听到爹娘的声音,还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陈半瞎?
妈呀!
我急忙起身,穿衣,“你听到没有?他怎么来了?”
“他来不更好嘛,你省了上门拜师了。”楚钺懒洋洋地也跟着穿衣,还时不时的趁机吃下豆腐,“放心吧,爹娘不会让他进来的。”
“这是当然。”
我汗个,三两下就穿好,洗脸还化了个淡妆,回头又替楚钺整了整衣裳,“可以了。”
“等一下……”楚钺又缠上来,按着我的仓促画的唇色,就要亲上去,被我一把拍掉了,“别闹了,陈半瞎这么找说门来,一定有急事,说不定和丧门鸟有关。”
楚钺闻言也点点头,转身去开门。
“爹娘陈师傅。”楚钺礼貌而疏离地唤了三个人。
我随后也上前一步,逐个唤了人,请到了里屋。
爹和娘起来照旧黑脸,很明显丧门鸟丧气的威力还是很大的。他们挡在我房间的门口,“陈师傅,有什么事请到我们堂屋去讲吧,这里毕竟是小女闺房。”
陈半瞎今天看上去神清气爽,不像犯了疯病的样子。并且,也一点不瞎,他看楚钺的目光灼灼如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弯的。
“陈师傅,有事吗?”楚钺碍于我的面子,必恭必敬。
我看楚钺的侧脸,简直比冰块还冷。他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面前,似乎都像是想把对方冻死为已任的……当然,除了对冰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