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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量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而且覃炀确实是替她出气,就是办法有些粗暴。
老太太摆摆手,要温婉蓉出去看看谁被咬,伤势如何,又说覃炀回来第一时间就到她屋里来,她有话要说。
看来挨训是免不了,温婉蓉叹气,心思她和二世祖不管关门怎么吵,对外还是统一战线,二世祖也是这样。
“祖母,阿蓉这就去办。”
温婉蓉刚从屋里退出来,站在门廊下的玉芽凑上前,低声道:“夫人,方才被咬的是玳瑁姐姐,胳膊上的肉被咬掉一大块,血糊糊的,好吓人。”
温婉蓉一怔,问:“可看清楚了?”
玉芽点点头,肯定道:“奴婢亲眼看她被人抬到西厢房,大夫都来了。”
温婉蓉听了没吭声,带着玉芽去西厢房看看。
她进去时,玳瑁已经昏过去,受伤的胳膊已经包扎好,脸上,衣服上到处沾的大片血迹,大夫正在开方子。
“她怎么样?”温婉蓉送大夫出门,问一嘴。
大夫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只说药一定要按时吃,头三天最关键。
看来还是伤得不轻。
温婉蓉嘱咐下面人好好照顾玳瑁,又去老太太屋里回复。
老太太倒没说什么,要温婉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温婉蓉体味老太太的话,没揣测出话里意思,不敢轻易应答,回复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回去。
申时末,外面天色已暗,温婉蓉去垂花门等了会,估计覃炀不会早回,犹豫片刻,叫人备马车,亲自去趟枢密院。
覃炀听到这事的第一反应是活该。
温婉蓉看覃炀在忙,情绪也不大好,当下没再说什么,一个人坐在门房里边烤火边等,等他忙完,想好好聊聊。
实质上,她对怎么处理玳瑁根本没想好,按玳瑁现在的身体状况,撵出去,活不活得过这个冬天是个问号,而整件事,有疑点想不通。
不撵,狼青寻味独独咬她,怎么解释?
加上老太太对此事态度不明朗,温婉蓉细细琢磨,总觉得祖母有意把事情丢给她,并提点说当好一家主母不易。
温婉蓉早就感受主母这个位置不好当,她对府邸大大小小事务刚上手,才缓口气,就来个棘手问题。
夜里下寒气,她烤火还是觉得冷,把脱下的银鼠里的厚披风又重新穿上,才觉得背上暖起来,再看一眼桌上的漏刻,已经戌时过半,覃炀办公的屋子还亮着灯,她猜大概又要挨到亥时落锁前才能回去。
百无聊赖之际,一个人闲得发慌,心浮气躁,思来想去还是玳瑁这事闹的。
“我以为你回去了。”倏尔响起覃炀的声音拉回她思绪。
温婉蓉赶紧迎过去:“没呢,说好等你,本是想找你的,看你在忙,就没去打扰,你忙完了吗?”
覃炀“嗯……”一声,拉着她往外面走。
刚走到门口,温婉蓉打个喷嚏,说好冷。
覃炀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给她披上:“你烤火就不应该穿外衣,出来会受不了。”
温婉蓉感受披风上的体温,傻笑起来,说刚才冷就把衣服都穿上,没想那么多。
覃炀嫌她笨:“冷就不知道到我屋里坐?”
温婉蓉抱住他胳膊,很自然道:“都说了怕打扰你嘛。”
说着,她问他,不穿厚披风,他不冷吗?
覃炀说还好。
两人小跑几步,钻进马车,开始腻歪。
腻歪够了,温婉蓉靠在覃炀怀里,见他心情不错,话题重新回到玳瑁身上。
“覃炀,我想暂时还是把玳瑁将养在府里,等伤好些再做下一步打算,你说呢?”
覃炀嗯一声,听不出赞同还是不赞同。
以温婉蓉对他的了解,肯定覃炀对玳瑁诸多不满,一直没发作。
不发作是一回事,惹毛是另一回事,二世祖真发火,天王老子地王爷都不怕,别说一个玳瑁,一百个玳瑁捆一起,也不构成威胁。
再回到温婉蓉头上,事情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覃炀不管内宅的事,她得管,怎么管?
想想就头痛,她和府里所有大丫鬟,包括玳瑁和平相处,主要看在老太太和覃炀的面上。
再者,撇开主仆关系,她仔细观察过,平日笑归笑,闹归闹,但能在老太太身边常年伺候,得以信任,顺道不招二世祖讨厌的丫鬟都是伶俐人。
伶俐人会说话,说一个人好可以捧上天,说一个人不好,三人成虎,白的也能说成黑的。
这边老太太又不给明话,温婉蓉没经历,没经验,看似一件小事,处理起来倍感压力。
她有压力是她的事,大概车里暖,二世祖抱着她,开始打盹。
温婉蓉看覃炀睡得安稳,暗暗叹气,平时二世祖对她想亲就亲,想摸就摸,想干就干,过得舒心又快活。
现在小绵羊有烦恼,急需二世祖给点意见,二世祖就睡觉。
不是装睡是真睡。
怎么他需要她就是强权政策,她需要他就变成置之不理。
不免让人恼火。
小绵羊不高兴,就不想给二世祖抱,而且覃炀总喜欢长手长脚压她身上,他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当抱被子呢!
覃炀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捞人,捞个空就醒了。
他看小绵羊坐在另一边,一脸心事加一脸哀怨,觉得好玩:“温婉蓉,多大点事,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老子又没说个不字。”
小绵羊瞥他一眼,不满道:“谁能跟你比,没心没肺,心又大,天塌下来,照吃照睡。”
覃炀没吭声,似乎在检讨,半晌就她这句话,提出新问题:“温婉蓉,都没心没肺,怎么心大?你教教我。”
二世祖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按常理说话,气得小绵羊变小绵狗,扑上去就是一口。
“哎,你是人不是狗,乱咬什么劲。”覃炀把胳膊上的牙印给温婉蓉看,悉数她的罪状,“老子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你说怎么补偿?”小绵羊学二世祖的口吻说:“不是已经天天用肉偿吗?我咬两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