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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怀来了之后,杜蘅与他耳语了几句,卢怀边听边点头,神色有些惊讶,又有些佩服。
在一旁的景樾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实则竖起了耳朵想偷听,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听不见杜蘅到底在说什么。
等到杜蘅与卢怀说完之后,抬起头,又见景樾恢复成了面色如常的模样。杜蘅看他那样子有些好笑,却是并未对他透露只字片语。
景樾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
“到时,殿下一看便知。”杜蘅只笑了笑,一派神秘。
见杜蘅并无透露之意,景樾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只猫爪子在心里挠,好奇得不得了,却又说不出叫她先说给他听的话,只能面上装作浑不在意。
卢怀在听完杜蘅的法子后,面上却还有些迟疑,忍不住道:“杜小姐,这真能行得通吗?”
卢怀本就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身材也不如通常习武之人的高大,完全凭借的是身形敏捷,行动迅速。
杜蘅利用他的长处给他策划了与会冲将领的对战方案,卢怀听着觉得赢的可能性是很大,但是……他却无法保证一定能赢。
“放心吧,卢副将,不止是你一个人在战斗。”杜蘅翘起唇角拍了拍他的肩膀,面上神色看上去竟比卢怀还要更自信几分。
卢怀看着她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长/枪。
他也能行吗?卢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被委以重任的一天。
毕竟他身材矮小,又不十分勇武,颇有些瞻前顾后。
在这样的首战中,最讲究勇往直前,旗开得胜,方能鼓舞士气。而这首战的将领,卢怀从未被选择过。没想到,现如今,杜蘅告诉他,这一战需要的就是他的谨慎与沉稳。
在听见杜蘅这么说的时候,卢怀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在稳了卢怀的心之后,杜蘅与祁景樾共同登上城楼。那些在城墙下叫嚣的会冲人一看见杜蘅,本就嚣张的嘴脸就愈发气焰高涨了。
“哈哈哈哈哈,居然是个女人!堂堂大祁是不是没人啦!居然让个女人上战场!笑死我了!这群大祁人,还真都TMD是小娘养的啊!哈哈哈哈女人,来陪我困觉啊!跑来这里玩什么!”一众会冲人盯着杜蘅放肆地大笑起来,言语中侮辱不断,神色间尽是轻蔑。
景樾心中怒气更甚,骂他们大祁就算了,竟然还敢扯到杜蘅身上来!
杜蘅抬手按住了景樾的手背,眼神示意他不要发怒,毫无生气的样子,反而笑吟吟道:“你们知道吗?一般叫得厉害的狗都不太会咬人。”
杜蘅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一片哗然。那些会冲将领们脸上嚣张的笑容都僵住了,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滑稽。
这是在骂他们是狗?!还是狂吠的狗?
这女子好大的口气!
杜蘅身旁的景樾哈哈大笑起来。
景樾突然想起之前他打趣杜蘅与景懿的关系,问她那场论儒是不是作假,杜蘅只傲然道,时间会证明一切。
现在可不就证明了吗。
小女子果然伶牙俐齿!妙哉!快哉!
“更何况,你们会冲不过尔尔,大祁让我一个小女子对付你们就已足够了,谁让你们这么上不得台面呢。”杜蘅冲他们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道:“你们连我们大祁的一名小小副将都赢不了,更是连我一根手指都休想碰到。”
“你说什么呢!你这小贱/人!你TM疯了吧!想死吗?!老子这就折了你的副将,教你再敢口出狂言!就让老子来调/教调/教你,让你知道怎么服侍男人!等你被老子压在下面的时候,可别哭喊着爹娘,到时候教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拥在中间的一名男子首先忍不住了,抬起手中的银枪,脚下一夹马肚就冲了过来。
“王子!”他身边人登时一惊,一开口却是暴露了那人的身份。
闻言,杜蘅眼睛一亮。她本来想着能激怒一个是一个,没想到来的还是只肥鸭。这下可赚到了。
她眼神一示意,城门就缓缓开了,卢怀从门里策马而出。
在看到卢怀的一瞬间,那名被称为“王子”的会冲人,神情顿时变得不屑蔑视:“这就是你们的副将?!这么小的个子,可别被我的踏雪一蹄子给踏死了!哈哈哈哈哈!”他放肆大笑,神情傲然,不屑一顾。
杜蘅微笑,一脸诚恳地回复:“我们大祁向来以礼治国,到时候会尽量不伤到王子你,将你生擒的。”
这句话一出,那会冲王子果然被气得涨红了脸,红着眼睛瞪她。
杜蘅这说话一个脏字不带,却把人气得半死的本事,也真是绝了。
卢怀冲出城楼之后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此时那会冲王子已经气昏了头,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手上的银枪轻轻一点,斜刺里而出,这一枪实在漂亮,角度刁钻,还正好在卢怀视角死角的位置。
但卢怀早防备着会冲王子呢,他本就擅长观察,见对方手腕一抖,就知道对方存了心想要一枪得手。
哪有这么容易!卢怀神色一凛,手上枪也刺了出来,与那会冲王子手里的枪双双撞击在一起。
在感觉到对方的枪时,卢怀顿时心惊。
好大的力气!
曾有言说会冲人一身蛮力,这一交手,果真如此!这股子力气可真是可怕!
正面对战是不行的。卢怀想起了杜蘅的话,手上的枪画了一个圆,躲开了会冲王子这一枪。
人若是存了轻视之心,想要一击即中,那么反而会弄巧成拙。
卢怀并未硬接这一枪令会冲王子有些吃惊,却见对方伏在马背上,整个人已是窜到了他的空档处。只见卢怀手中枪一抖,就朝着会冲王子因为大开大合的出枪而展露无遗的腋下而去。
会冲王子登时一惊,不过他控马力极强,卢怀这出人意料的一枪,他竟然硬生生地扭转了身体躲了过去!
这般可怕的身体素质!
卢怀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还能躲开!
随着卢怀这一枪落空,两人的攻势很快掉了个个儿。
卢怀本就不是这会冲王子的对手,更何况,这会冲王子擅长进攻,他招招狠厉,卢怀招架不住。
但卢怀听从杜蘅的说法,一路且战且退。卢怀身形较小,贴在马背上,几乎让会冲王子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见卢怀身形敏捷,骑着马左躲右藏,会冲王子登时气上心头。
“胆小鬼!懦夫!怂包!敢不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你逃什么!有本事别躲!是男人就痛痛快快出来与我对枪!”
听到会冲王子挑衅的话语,卢怀不为所动,只记着杜蘅和他说的逃跑走位行动着。
果不其然!在杜蘅教给他的走位下,会冲王子连续几枪都落空了。
会冲王子也是纳闷,怎么这小子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他枪往哪里刺,这小子就往反方向躲?!
在卢怀这般将会冲王子遛了三个圈之后,那会冲王子果然失去了耐性。
会冲王子本来存着戏耍卢怀的心思的,却没想到卢怀一个劲儿的就是在躲,时间长了他也失去了耐性,只想着一枪就把卢怀给戳个对穿才解气。
他想着速战速决,登时加快速度,一骑当前,手中的银枪更是耍得密不透风,令人眼花缭乱。他得意于自己让卢怀像个耗子一样东躲西藏,又不耻卢怀这种行为,于是心中愈发自大了。
会冲王子像是在炫技一般的行为让杜蘅眼睛一亮,眼见着卢怀的走位到了会冲王子的视线死角,杜蘅猛地一声喝道:“王子你快看你后面!”
这一声厉喝让会冲王子吓了一跳,他往前一看,见没了卢怀的踪迹,登时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便遵照着杜蘅的话往后扭转了身子,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糟糕!中计了!
会冲王子回过神来,但此时已是来不及了!
只见一杆银枪直逼了过来,直直地捅进了他的肩膀,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在银枪抽出时,那枪头上还沾着血肉。
这钻心剜骨的疼痛让会冲王子手都已拿不住银枪,“砰”地一声,银枪落在了地上。
那站在外围观战的三人见王子被刺中,登时急了,想要上前救人。
杜蘅一挥手,冷冷道:“放箭!”只见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两排的弓箭手,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弓,迅速搭箭上弓。
箭雨纷纷落下,三人持剑一边砍一边后退,竟是被逼得无法前进一步。
眼见着三人已经被箭所伤,前进不得。会冲王子心中恼恨,但也知道形势危急,不能让那三人也搭进来,只得大喊:“走!你们快走!不要留在这里了!”
“可是王子!我们怎么能丢下你?!”那三人心中急切,王子是他们带过来的,若是不能带回去,他们要怎么和王上交代?!
“不用管我!”会冲王子朝他们喊了一声,用手捂着肩膀防止血流不止,竟是一声呻/吟也没有发出来,真乃铁血真男儿。
他忍不住回头瞪向城楼上的杜蘅,目眦欲裂,恨意让他的眼睛都被熏成了红色:“你竟然使诈!!你这个狡诈的女人!”
“兵不厌诈。是你大意了,王子。”杜蘅只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不欲多说。
杜蘅的目光从远方焦灼盯着王子的三人身上逡巡而过,冷冷道:“报信的人不需要太多,一个就够了。”
乍然听到这样的话,那三人登时气昏了头脑,一抬头都是一双双熬红的眼睛。那靠右的一人气上心头,举起手里的长/枪,恨恨道:“贱/人!我杀了你!”
说罢,只见他手里的长/枪竟被他投掷了过来!
只见这长/枪竟有如射出的弓箭一般,迅疾还带着夹裹而来的劲风。这人力道之大,实在是令人震撼!
杜蘅一开始也是看中了会冲的蛮力,这才令卢怀与对方硬耗,寻找破绽伺机而动。
没想到,这蛮力竟然被用在自己身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杜蘅先一步伸手推开了身边的景樾。
这是她看中的人选,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不然她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景樾被猛地一推,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只见那长/枪已是朝着杜蘅的胸口而去,他兀的瞪大了眼睛,登时觉得神魂俱灭!
“不!!”景樾绝望地呼喊着,伸出手想去抓那长/枪,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眼见着那长/枪离杜蘅的胸口越来越近,而他却已经赶不上——
“噗”地一声,是长/枪没入血肉的声响,沉闷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