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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俊鸟和夏丽云在厂长办公室里贪婪地在对方的身体上索求着,直到两个人累得谁都不想动了才算罢休。
秦俊鸟从厂长办公室里出来时,只觉得腿脚发软,浑身无力,就算是来阵风都能把他的身子吹倒了,秦俊鸟感觉自己的身子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当秦俊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宿舍时,村里的人都已经睡了,他摸着黑走到自己的床铺前,把被子铺好,脱了衣服上床睡了。
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秦俊鸟和村里的人一起坐着大客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龙王庙村。
临走前,夏丽云还特意来送秦俊鸟了,她依依不舍地看着秦俊鸟,泪珠一直在眼眶打转,差点就哭了出来。看到夏丽云这个伤感的样子,秦俊鸟的心里也不好受。夏丽云自始至终都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像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时那么亲热,在村里人的面前她当然不能太露骨了,毕竟秦俊鸟是有媳妇的人,她得顾及秦俊鸟的脸面。
大客车把秦俊鸟和村里人安全地送到了村口,秦俊鸟先把村里的人打发回家,自己兴冲冲地向酒厂走去。
等秦俊鸟走到酒厂门口时,不由得愣住了,酒厂的厂房已经建好了,虽然秦俊鸟的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后,还是有些激动不已。
厂房高大而宽敞,在厂房的后面还盖了一栋样式别致的二层小楼,秦俊鸟知道这栋二层小楼是办公楼,以后他和丁七巧就在这栋小楼里办公了。办公楼后面是食堂,食堂不太大,不过供百十来个人吃饭还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酒厂招的工人基本上都是附近的村民,这些村民上下班都很方便,所以当初酒厂规划的时候就没有规划职工的宿舍楼。
这个时候,丁七巧正好抱着孩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一看秦俊鸟回来了,笑着说:“俊鸟,你啥时候回来的?”
秦俊鸟也笑了一下,说:“七巧姐,我刚回来。”
丁七巧说:“这一路上累了吧,你吃饭了没有,要是没吃的话,我这就给你做去。”
秦俊鸟说:“七巧姐,不用了,坐车之前我已经吃过饭了。”
丁七巧向身后的厂房看了一眼,笑呵呵地说:“俊鸟,你看我们的酒厂咋样?”
秦俊鸟高兴地说:“我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我走的时候这酒厂还是一片空地呢,这一回来,整个大变样了。”
丁七巧说:“这才是刚刚开始,等酒厂开工以后,我们挣到钱了,这酒厂的规模还要扩大。”
秦俊鸟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我们的酒厂将来要比姜厂长的红光酒厂还要大,用的工人比他的工人还要多。”
苏秋月这时端着一盆刚洗完的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一看秦俊鸟回来了,微笑着说:“俊鸟,你回来啦。”
秦俊鸟说:“我回来了。”
秦俊鸟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苏秋月,心里还真有些记挂她。苏秋月跟他打过招呼后就去晾衣服了,秦俊鸟看着苏秋月娇小的背影,心里面不知道为啥忽然想起田黑翠和夏丽云来。秦俊鸟觉得自己有些愧对苏秋月。
丁七巧这时说:“俊鸟,我们的酒厂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了,等过几天把设备安装好,我们就可以正式生产了,现在原料和资金都不是问题,我们要想把酒厂开下去,最关键的是我们的酒得有销路,如果我们的酒生产出来了没有市场的话,那咱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秦俊鸟仔细想了想丁七巧说的话,说:“七巧姐,你说的没错,这市场可是一个大问题,如果我们生产出来的酒没人喝的话,那咱这酒厂就得关门大吉了。”
丁七巧说:“我有孩子拖累着,不太方便到外边去跑市场,所以这跑市场的事情还得交给你,你今天先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咱俩好好地商量一下这个问题。”
秦俊鸟说:“七巧姐,我看趁热打铁,也不用等明天了,咱俩现在就研究一下这个市场该怎么跑。”
丁七巧说:“现在恐怕不行,我要带孩子去乡里打预防针,”
秦俊鸟说:“那好,七巧姐你去吧,孩子的事情要紧,市场的事情咱俩明天再商量。”
丁七巧又跟秦俊鸟说了几句话,就抱着孩子去了乡里。
秦俊鸟进了屋子,他的屁股刚坐到炕上,姚核桃就急三火四地跑了进来。
秦俊鸟一看是姚核桃来了,皱着眉头,冷冷地说:“二嫂,你咋来了?”
姚核桃气喘吁吁地说:“俊鸟,快跟我回家一趟吧,咱妈病了。”
秦俊鸟一听孟水莲病了,一下子从炕上跳了下来,脸色一变,说:“咱妈咋病了,病的严重不严重?”
姚核桃说:“咱妈病的挺重的,我和大嫂商量着要把她送到乡里的医院去,可咱妈说啥也不去,咱妈平时最疼你了,她也最听你的话,你去劝劝咱妈,让她别在家里硬挺着了。”
苏秋月这时也走了进来,她在外边晾衣服时离得老远就看到姚核桃一脸急匆匆的样子走进了酒厂,她走过去刚想跟姚核桃打招呼,可是姚核桃脚快,没等苏秋月开口,她已经先一步进了屋子。
苏秋月笑着说:“二嫂,你来啦。”
姚核桃也笑了笑,说:“秋月,你也在在家呀。”
秦俊鸟着急地说:“秋月,咱妈病了,我得去看看咱妈病得咋样了,晚上我可能要晚一些回来,你自己吃饭吧。”
苏秋月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咱妈吧。”
秦俊鸟说:“不用了,你要是跟我一起去,这就厂里就没人了,你还是留下来守着酒厂吧。”
苏秋月点头说:“那好,你快去吧。”
秦俊鸟和姚核桃风风火火地向栗子沟村走去,秦俊鸟因为心里着急,所以干脆跑了起来,等到他跑到栗子沟村时,姚核桃还在半路上呢。
秦俊鸟进了村子之后,直奔孟水莲住的房子走去。他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秦俊山和秦俊河垂头丧气地蹲在大门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说话。两个人一看秦俊鸟来了,都站了起来,不过谁都没跟秦俊鸟说话,秦俊鸟也没有跟他们说话。
秦俊山和秦俊河以前经常欺负秦俊鸟,所以秦俊鸟对他们没啥感情,也不把他们当哥哥看,当然秦俊山和秦俊河也从来不把秦俊鸟当弟弟看,而且两个人在秦俊鸟没有搬出去住的时候还经常骂他是野种,想尽各种办法欺负秦俊鸟,秦俊鸟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
秦俊鸟推门走进了屋子,这时一股刺鼻的中药味扑面而来,杜红喜正在灶台前给孟水莲煎药,她一看秦俊鸟走了进来,说:“俊鸟,你快去劝劝咱妈吧,医院她不去,我给她抓的中药她也不喝,真是急死人了。”
秦俊鸟说:“大嫂,你一会儿把药端过来,我劝咱妈喝。”
杜红喜说:“中,我一会儿就给你端过去。”
秦俊鸟进了里间的屋子,只见孟水莲正侧身躺在炕上,身体盖着一条毯子,双目紧闭,脸色蜡黄,嘴里不停哼哼着,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秦俊鸟坐到孟水莲的身边,有些心疼地说:“妈,你这是咋了,我是俊鸟,我来看你了。”
孟水莲一听是秦俊鸟的声音,慢慢地把眼睛睁开,双眼无神地看着秦俊鸟,有气无力地说:“俊鸟,你咋来了,我没事儿,你不用管我。”
秦俊鸟说:“妈,你都这样了,咋还说没事儿呢,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孟水莲摇了摇头,赌气地说:“我不去,我没病。”
秦俊鸟说:“妈,你这到底是咋了,谁惹气你生气了,你心里有啥憋屈的地方跟我说说。”
孟水莲这时缓缓地坐起身来,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叹了口气,说:“俊鸟,妈给你说实话吧,妈不想活了,妈活够了。”
秦俊鸟说:“妈,你这好好的,为啥要说这种话啊。”
孟水莲带着哭腔说:“我要是死了,也就省心了,我这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了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哥哥来。”
秦俊鸟说:“他们咋惹你生气了?你就是再生气,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啊。”
孟水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这两个没出息的东西,我还没死呢,他们就闹着要分家,这是想活活气死我啊。我想好了,他们要是分了家,我就不活了,我就死给他们两个人看。”
秦俊鸟这时全都听明白了,原来是秦俊山和秦俊河闹着要分家,孟水莲是被那哥俩给气病的。
秦俊鸟想了一下,说:“妈,这家他们俩分成了吗?”
孟水莲说:“当然没分成了,只要有我在,他们俩个就别想分这个家,门儿都没有。”
秦俊鸟劝她说:“妈,你好好想想,你心里不就是想让他们俩个不分家吗,你要是病倒了,没人管他们俩了,他们俩这个家不就分成了吗。你得好好地活着,把病养好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俩,看他们还敢不敢分家。”
孟水莲一听秦俊鸟说的有道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她点头说:“俊鸟,你说的没错,我要是病倒了,他们俩个小兔崽子可就没人约束了,那他们俩还不反了天了,这个家我是不会让他们分的,我得好好地活着。”
秦俊鸟高兴地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这个时候,杜红喜把煎好的中药端了进来,说:“妈,这是我给你抓的中药,对你的病好,你快喝了吧。”
秦俊鸟从杜红喜的手里接过中药,说:“妈,把药喝了吧,这样你的病才能快些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