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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领着晴晌和小梅回到骆家,一进门,果然如胥尽欢所说的那样,郭妈妈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小姐回来了?太祖一早儿传过话来,说是小姐回来后,请小姐去她院子里走一趟。”
“我知道了。”夏青点头,可还不等她把衣服换下来,柳妈就来了。
“玉容小姐回来了!”
夏青挑眉,这就赶来了?看来骆凤麟伤的不轻啊!
“嬷嬷怎么亲自赶来了,玉容正准备过去呢。”夏青笑着迎了上去,在骆家,柳妈虽然是个奴才,可却是太祖的陪嫁丫头,论起身份地位,有时候甚至比高氏都要有分量。
柳妈见了夏青,先给夏青见了礼,这才笑着开口,“小姐这是刚回来啊!”
“是啊!”郭妈妈在一旁接口,“可巧了,小姐这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呢嬷嬷你就过来了,快请里面坐。”
柳妈一听,面上有些讪讪的,“不了,我一个奴才,哪敢在小姐面前放肆。”一副受chong若惊的模样。
夏青眼底划过一抹笑,眸子里满是不赞同,“嬷嬷说的这是什么话,嬷嬷能来玉容屋子坐坐,玉容想请都请不来呢,谁不知道太祖身边最在意的,就数嬷嬷了,太祖待嬷嬷就如自己的亲人一般,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更应该待嬷嬷如自己的长辈一般。”
“玉容小姐这话严重了,奴才始终是奴才,这辈分可是乱不得的。”
柳妈被夏青三两句话说下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年太祖对她好,她不是不知道,府上的人也因为太祖对她的态度高看她一眼,就连骆承安见了她也要给几分面子,这些柳妈早就习以为常,可这话从夏青嘴里说出来,柳妈便觉得有些心虚,矮身福了下去。
“好了!”夏青笑着扶起柳妈,“嬷嬷你就不要跟我客套了,您这次亲自来,是太祖有事找玉容吧?那就劳烦嬷嬷先等一下,容我先换下这一身的衣裳,再和嬷嬷一同前去。”
柳妈见夏青转身就要走,赶紧出声,“玉容小姐,不用了,太祖正在屋里等着,都是自家人,这衣服就不用换了。”
夏青一笑,低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请嬷嬷带路吧!”
“玉容小姐,太祖这会子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在三少爷院子呢!”
见夏青肯跟自己走,柳妈这才放下心来,这府上,如今都快翻了天了。
一下子就有两位主子受了伤,被请来的大夫一个个都束手无策,就连宫里的太医也说不好办,骆凤麟的腿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又正好是在关节处,直接把韧带给烫断了,一条腿上被烫烧的七七八八,再加上失血过多,人到现在还昏迷着,别说是保住这条腿了,就是命能不能留住都是大问题。
太祖拿了帖子去请龙浔,可人到了驿馆才知道,胥家的人根本就不在里面,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这可把众人给急坏了,撒开了在都城找起来,可胥家的人和夏青却好像消失了一般,居然一个都找不到。
一家人急的没了法子,这才吩咐柳妈去夏青院子里守着,只要夏青一回来,立马把人请去。
“三哥的院子?太祖在三哥的院子里做什么?”夏青疑惑地问了句,这才跟着柳妈朝骆凤麟的院子走去,等到那儿的时候,那些个被强行请来的大夫们还都在,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屋子里的丫头们进进出出,忙的不得了。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夏青皱眉,一脸担忧地看着柳妈。
“小姐,先别管这些了,还是赶紧进去吧,太祖正等着见你呢。”
柳妈的话一说完,就见夏青的面色一变,脚下一滑险些摔了,知道是自己的话让夏青产生了歧义,赶紧上前扶了夏青一把,“呸呸呸!瞧老奴这一张嘴说了什么混话,小姐别担心,太祖好着呢,有问题的是三少爷,大家都快急疯了,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
“三哥怎么了?”夏青扶着晴晌的手站稳,担忧地问。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三少爷也不知怎了,骑马冲进人家打铁铺去了,那么大的一盆炭火,通红通红的,就全扣在少爷腿上了,骨头都露出来了,都城的大夫都找遍了,可都束手无策。”
柳妈仔细地端详着夏青,那一脸的担忧并不像是作假的。
刚刚在屋子里,夫人和小姐还在跟老爷他们说这事是玉容小姐做下的,否则怎会这么巧,玉容小姐一不在府上,三少爷就出了事,而且那么巧的,就连胥家的人都不见了,这明摆着是故意躲起来了。
国公爷怎么劝说都不听,估计这会子,人还在里面争论呢。
谁说这事是玉容小姐做下的,瞧玉容小姐这一脸担忧地模样,怎么看都不像,凤仙小姐她们当真是多心了。
夏青听了柳妈的话,赶紧拎着裙角朝屋内疾步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跟我说一声。”
柳妈一路小跑在后面跟着,“回小姐的话,太祖一早就让人去驿馆通知小姐了,可是……驿馆的人说小姐不在。”其实太祖去驿馆,找的是龙浔,并不是夏青,可这话既然是夏青问的,柳妈在心底打了个滚儿,自然替太祖圆了过去。
“玉容小姐,您可来了!”
负责在门口打帘子的小环一见夏青,赶紧替夏青掀开门帘让进去,夏青的眉梢微微地挑起来,眼下才不过是深秋,还不是很冷,这会子骆凤麟院子里却早早地就把门帘装上了,很显然是怕骆凤麟受了风对伤口不好。
夏青一步走进去,就见太祖坐在正前方的太师椅上,脸色一片阴沉,骆承安不安地来回走动着,夏青一进门,和着一旁的高氏母女都朝这边看过来。
太祖一见夏青进门,手上的佛珠就是一顿,颤巍巍的朝夏青伸出手。
“丫头,你可回来了!”
“太祖!”夏青急忙上前几步抓住太祖的手,“太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回事?你还好意思问怎么回事,夏玉容,你敢指天发誓,这一切不是你做下的?”骆凤仙刚刚一直躲在高氏的身后,不敢在太祖面前触霉头,此时见夏青一身光鲜的进门,就觉得浑身难受,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她凭什么打扮的这样光鲜?
骆凤仙打从心底里认为这件事是夏青做下的,虽然时间上对不上,可谁又能保证不是夏青请别人替她做下的。
夏青听骆凤仙这样说,一转身对上骆凤仙,才看清她的脸,夏青就是一愣,离开骆家时,骆凤仙脸上也不过是被范云用指甲刮了一下,在脸颊上划了一道不算很深的口子,可到底不是很严重,可也不过是一转头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除了原来的那条口子,骆凤仙的脸上又多了几道伤口,看上去像是被人用指甲刮上去的,虽然已经被妥善地处理过,可依旧红肿的吓人,右边肩头的位置,虽然穿着厚厚的衣衫,可依旧能看得出肩头的底下多了什么,高高的肿起一片。
夏青心底纳闷儿,她只听胥尽欢说对付了骆凤麟,这里边可没骆凤仙什么事啊?若是胥尽欢对她下的手,也一定会对自己说一声。
既然不是胥尽欢,那又会是谁?
心情心底虽然疑惑,可脸上的担忧却是半分也不做假的,“凤仙姐姐,你的脸是怎么了?”
夏青说着作势要上前进一步查看,骆凤仙吓得躲在高氏身后,“你别过来,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
太祖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太祖,明明是她害了三哥。”
“你哪只眼睛看见了?”骆凤仙的话一说完,太祖的眼刀子奔着骆凤仙就劈了过去。
高氏一见赶紧安抚地拍了拍骆凤仙,这才转身对夏青道,“玉容啊!凤仙也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这样口无遮拦的,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
夏青垂下睫毛,对着高氏福了福,“大伯母说的什么话,凤仙姐姐心里不痛快,玉容让着些也就是了,谁还没个脾气,玉容不会在意的。”
高氏一听夏青这话,气的浑身发抖,什么叫凤仙心里不痛快?什么叫她多让着些?就好像凤仙天生就是多么无理取闹的人一般,可眼下自己的儿子还指望着对方去救命,高氏也只好硬是装作没听出来,尴尬地咧嘴笑了笑,“还是玉容知分寸明事理,大伯母当真是没看错人。”
骆承安在一旁早就按耐不住,上前一步问道,“玉容,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
为什么自己的人这样满大街的找下去都没看见。
夏青看了看太祖,又看了看骆承安,“玉容并没有去哪啊?”
“你还想狡辩!”
骆凤仙一听夏青这样说,从高氏身后探出头来,“你要说谎,也要有个限度,你说你没躲起来,那为什么咱们家里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你们,都城就这么点儿地方,要不是你存心躲起来,又怎会找不到?依我看,分明是你和胥家的人联手害了三哥,还在这里装好人,夏玉容,你当真是个毒……”
“住口!”骆凤仙的话还没说完,骆承安几步走过去对着骆凤仙的脸就是一巴掌,一下子把骆凤仙打倒在一旁。
她太没分寸了,胥家的闲话,也是她能随便说的!
夏青听了骆凤仙的话,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太祖,“太祖!凤仙姐姐说的是真的?你们当真有找我?”
太祖一愣,事情到了这一步,既然凤仙都已经说到这里了,那么剩下的话,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分别。
到不如索性都说了。
柳妈了解太祖的意思,再加上本就对夏青有好感,在一旁开口道,“是这么回事,玉容小姐,三少爷回来后,太祖见三少爷伤的严重,就叫人去驿馆通知玉容小姐,想着玉容小姐应该是跟胥公子在一起的;既是跟胥公子在一起,那龙公子一定也在身边,太祖的意思,是想请龙公子来替三少爷看一看伤,可没想到驿馆的人却说胥公子他们出去了;不得已,怎么只好派人在街上各个可能的地方去找一找,可却始终没找见小姐。”
夏青听到这儿,抬手打断柳妈的话,“嬷嬷先别说了。”
说完转身对身后的小梅道,“这会儿胥公子只怕已经回去了,你脚程快,赶紧去驿馆知会声,就说我请龙浔来救命的,先把人请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骆承安一见夏青二话没说就让小梅去请人,这才放下心来。
被高氏母女一说,骆承安也在猜测夏青会不会真的像她们说的那样故意躲起来,可现在看来,这里面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伯父,你们都去了什么地方找我啊?玉容怎么会一个人都没看见呢?”
骆承安也是一愣,转头朝高氏看去,人都是高氏吩咐下去的,去哪里找,自然是高氏吩咐的。
高氏听夏青这样问,在一旁开口,“我让人往人多的地方找,举凡酒楼茶馆绸缎行,就连戏馆子都找遍了。”每次骆凤仙和骆凤麟偷偷溜出府去,都是去这些地方,高氏对找人很有经验,也相当的自信,所以在没找到夏青的情况下,自然的认为夏青是故意躲起来了。
晴晌听了在一旁插嘴,“我们小姐怎么会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高氏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夏青转头扫了晴晌一眼,“住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半点分寸都没有,还不赶紧给大伯母赔罪。”
晴晌赶紧上前跪下,“国公夫人,刚刚是晴晌多嘴了,晴晌错了,请夫人责罚。”
要是换做平时,高氏还兴许会埋怨晴晌,可眼下不能跟夏青结仇,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高氏也得让着晴晌。“傻丫头,你也是为你的主子说话,向你这种忠心护主的丫头,我有怎么会责罚呢,快起来吧。”
“谢夫人!”
夏青在一旁对晴晌淳淳教诲道,“大伯母虽然不怪罪你,可你自己心里也要有分寸,不要总是这样口无遮拦没规没距的,当着一屋子主子的面,哪里轮得到你发话,以后若是再这样无理,就算大伯母不怪罪你,我也是要罚的。”
“是,小姐,奴婢记得了!”
骆凤仙在一旁听着这一主一仆的对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怎么听都好像感觉夏青说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心里的火就多了几分。
夏青这才转身看着高氏,“怪不得玉容没遇见府上的人,却原来是在这里错开了。”
夏青说着看了看太祖,“玉容本就不爱热闹,这次出去,太祖猜的不错,玉容是去见胥公子了,可也是为了凤鸾的事情;凤鸾妹妹如今还在榻上沉睡着,沈家公子的身子也不是很好,玉容知道胥公子跟沈家的二公子有些交情,就想央求胥公子去沈家说一说,请沈公子去凤鸾妹妹跟前看一看,凤鸾妹妹是为了沈公子才沉睡的,兴许知道沈公子并没有死的话,就会醒过来也说不定。”
“原来是去了沈家,怪不得我们的人没找到。”骆承安在旁边道。
高氏刚刚差点儿害死人家的儿子,他们自然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上门,就是离沈家近几分,也会不自觉的绕着走。
“哼,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骗过我们大家吗?就算你在沈家,外边那么大的动静,难道你就一点儿没听见?”
夏青一笑,“若是在沈家,沈夫人虽然不见得待见骆家,可却不敢轻易得罪胥尽欢,若是知道骆家在找人,自然是不敢瞒着的,可玉容也不过是在沈家待了一会儿,就已经离开了!”
夏青说着抬起右手,把腕上的镯子给骆凤仙看,“胥公子说替玉容订了这对镯子,正好顺路,今天就去取了来,可巧了,那家玉石铺子就在骆家门口斜对面不远处。”
高氏一听‘啊!’了一声,她只知道让人去远处找,反倒把眼皮子底下的一亩三分地儿给忘了。
骆凤仙死死地盯着夏青腕上的镯子,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早就听郭妈妈说,夏青手上戴着一个价值连城的血玉镯子,成色极好,里面的红玉还会动,这样的宝贝,骆凤仙更是连见都没见过,夏青却已经有了;郭妈妈在夏青身边待了几天,几乎一得空就会跑到丫头婆子堆里去闲磕牙,夏青手边的宝贝,郭妈妈更是说的活灵活现,听的大家眼前直放光,夏青待下人极好,打赏的东西也是十分贵重的,她身边的宝贝虽然多,可平日里却顶不喜欢这些,若是哪个下人表现的好夏青就会随手赏一个,看在郭妈妈眼里,那简直就是败家,可一府的奴才却恨不得都跑到夏青跟前去伺候,兴许哪一天撞了大运,下辈子就不愁了。
“玉容和胥公子一直就在不远处,若早知道三哥出了事,就算是用拉的,玉容也会把龙浔拉来的。”
“这事也不怪你,谁又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太祖见夏青自责,在一旁劝道。
这事的确是他们疏忽了,只知道朝远处找,到真的是把眼前忽略了。
“大哥和二哥人呢。”
夏青看了一圈,没看见骆凤举和骆凤翔,开口问道。
“你二哥在里面帮忙,至于你大哥,又去宫里请太医了。”
正说着,骆凤举领着龙浔从外边走进来,太祖他们就是一愣,夏青见龙浔要上前见礼,急忙开口,“先别管这些了,赶快进去看一看三哥吧!”
“是!”
龙浔这才拎着药箱进去了,骆凤举亲自替龙浔推开内室的门进去,没多会儿的功夫才走出来,脸上难得地带了些笑模样。
“龙公子说他可以应付。”
“阿弥陀佛!”一听这话,太祖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朝后倚在椅背上。
高氏也在一旁激动的热泪盈眶,一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只除了骆凤仙。
自从夏青把腕上的镯子露出来后,骆凤仙的眼睛就一直盯在镯子上,就连龙浔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也不曾多分心看一眼。
凤麟没事了,高氏这才想起凤仙的伤,一回身去看骆凤仙,却见她正死死地盯着夏青的镯子,高氏急忙咳嗽了一声,上前挡住了骆凤仙的视线。骆凤仙这才讪讪地收回视线,眼皮子酸溜溜的垂了下去。
一屋子的人不安地等待着,这期间,龙浔派人要了两次热水,又命人准备了大量干净的素布,到了掌灯时分才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凤麟怎么样了?”
龙浔一出现,骆承安就围了上去。
龙浔沉声道,“血已经止住了,人暂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眼下气温渐渐转凉,这一点对伤口倒是有帮助的,只要不会再起高热,保住这条命应该不成问题。”
“保住!保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高氏听这话里的意思不对,上前问道。
“母亲,你冷静下!”
骆凤翔急忙安抚高氏,从骆凤麟出事到现在,骆凤翔一直紧紧地跟在一旁,半分都不曾离开,骆凤麟的伤有多重他是最清楚的,前面几个大夫连试都不敢试,连最起码的止血都是大问题,若不是龙浔把凤麟从鬼门关上拽回来,凤麟这条命就真的没了,现在人还活着,他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龙公子已经尽力了,凤麟现在很好,龙公子已经替凤麟减缓了疼痛,人也不再喊疼了,这会儿总算是睡下了。”
“可是……”高氏还想再说什么,骆承安开口道,“好了,既然凤麟已经没事了,你还是先领着凤仙下去吧,那孩子也有伤,不宜在外边吹风。”
高氏一听,这才想起来,急忙一把捉过骆凤仙,“龙公子,凤仙脸上的伤不要紧吧?”
龙浔抬头看了一眼骆凤仙,见骆凤仙一脸希冀地望着自己,随后从自己的药箱里找出一瓶药膏递给高氏,“凤仙小姐脸上的伤并无大碍,只要注意调养,最多半年就会恢复如初。”
“半年?”
骆凤仙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这么久?”
她比夏青还要大上一岁,如今连夏青都已经找了人家了,而自己却还没着落,一心喜欢的二公子瞧不上自己,这大半年若是自己这样白白的浪费了,万一楚河喜欢上别人怎么办?“我不管,我要快点儿好起来,你那里还有什么好药,统统给我拿出来,我是玉容的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
“凤仙!不可胡言。”骆承安在一旁皱眉,早知道她这样不懂分寸,刚刚就不应该提点高氏。
龙浔心底冷笑,这骆凤仙还真是恬不知耻,“骆小姐,照实说你脸上的伤已经是很严重了,若不是看在你是玉容小姐的姐姐的面子上,这瓶玉肌膏龙浔还舍不得,相信骆小姐也请别人来看过伤,若是小姐信不过龙浔,只管去找别人来看诊,龙浔敢说,除了我龙家兄妹,别人不一定能让小姐的面部复原如初。”
骆凤仙就是一噎,龙浔说的没错,龙浔来之前,高氏的确找人来替骆凤仙看过,骆凤仙脸上的伤虽然不重,可却有些难办,蔡文姬的手上不知道沾了些什么,被她划伤的地方隐隐的有些刺痒,就算是勉强用草药压制住,也觉得麻木的厉害,大夫都说不好说,不敢妄下定论。
只有龙浔只看了一眼就看出门道。
高氏笑着接过药膏,“不多不多,半年的时间一点儿都不多。”
“母亲!”
“你住嘴!”骆凤仙还想再说,高氏回身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骆凤麟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众人的心也就放下来,骆承安他们千恩万谢的送走了龙浔,这才都散了。
太祖年纪大了,尤其受不得折腾。
早早地回去睡下了。
夏青带着晴晌她们回去,草草地用过晚饭后就睡下了。
听小梅带回来的消息,夏青知道骆凤仙的伤是蔡文姬弄出来的,也知道胥尽欢已经决定明天就进宫面圣。
骆家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胥尽欢这个时候请嫁,骆家的人会答应吗?
听他们的意思,骆凤麟的一条腿算是废了,这对于一向自傲的骆凤麟来说,无疑是比死还要大的打击……
到了第二天下午,骆承安就被一道圣旨招进了皇宫,皇帝已经答应了胥尽欢的要求,准了他迎娶夏青的决定,时间就订在七日后。
出乎夏青意料的,骆承安他们居然没反对,虽然骆凤麟的伤给骆家带来的打击也不小,可这到底是皇帝的意思,众人都不敢违背,两家的人都渐渐地忙起来。
沈莫言亲自去了骆家看凤鸾,凤鸾也果然如众人所料的那般醒过来。
对于沈莫言的意外痊愈,范云很高兴,甚至还说服了骆承康夫妇,把沈莫言和骆凤鸾的婚期订在和夏青同一天。
一时间,骆家一天嫁二女的消息在都城内外传的沸沸扬扬……
眼瞅着婚期一日日将近,这天傍晚,工部尚书段家的院墙内,一只鹰鼠趁着黄昏的暮色朝远处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