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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圣上沉怒,下有百官的眼睛瞪着自己,两女不敢放肆,皆是退到一旁。
慕盈盈只当苏沄曦认了错,证明不是自己推的她,脸色舒缓开来,得了斥责也不减好心情,扬着笑脸儿就退到了一旁。
那边自有宫女扶苏沄曦去凤仪宫休息,纪千雪隔着人群,看她瘦弱的身影缓缓消失在黑夜中,心头郁气顿结,可怜的沄曦,我该要如何才能救你出苦海?
彼时去追赶刺客的侍卫也已回来,众人的注意力顿时从两女身上移开,落在侍卫身上。
“圣上,是属下们无能,没有追上那几个刺客。”领头的侍卫拱手,面色有些为难,似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嘉明帝沉了脸,“有话直说!”
“是!”侍卫头头站直身体,平视前方铿锵道:“属下们追至宁王府外,那伙人便不见了踪影,宁王在宫中参加极月宴,属下们不敢擅自搜府,只能回来先行禀报!”
话音才刚落下,便有低低的惊呼声从百官中传出,随即又戛然而止,个个皆是垂下了头紧闭是非之口,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惹祸上身。
侍卫们看起来满身正气,无所畏惧,嘉明帝神色晦暗的看向慕云深:“老四,你的人?”
“父皇,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慕云深摇头,眼神直直的与嘉明帝对望,眸里一片坦荡赤诚:“父皇应该知道,儿臣若是要下手,机会多的是,又何必挑极月宴动手?”
也的确如此,老四若是想自己死,当初就犯不上花那么大力气救醒自己。
虽然道理如此,嘉明帝心中仍是存了疑惑,但看百官皆是垂头不敢吭声,收回眼神,脸色晦暗道:“为证你的清白,马上派人搜宁王府。”
慕云深没做过些勾当,自然也身正不怕影子歪,掷地有声道:“儿臣马上回府。”
有了刺客一事,极月宴是办不下去了,此时也月已中天,时辰不早了,百官见状连忙纷纷告辞,不管事实如何,这皇家秘辛,还是少知道的为妙。
苏穆延不好掺和此事,告之两人要小心防范,才随着众人退出御花园。
其实想也知道,云深怎么会傻到在极月宴上刺杀他自己的父亲?问题还是出在嘉明帝心里,对于这个太优秀的儿子,他总有那么丝莫名其妙的怀疑。
慕云深与苏沄蓦赶回府里,管家李叔在门房候着他们俩,听见响动忙披衣起身,看两人皆是面色凝重,顿时心里一个咯噔:“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极月宴上有刺客刺杀父皇,逃到宁王府这边便不见踪影,”慕云深简单解释了句,随即又皱紧了眉,“父皇要派人搜府,你去叫府里的人都到前院来集合。”
“搜府?”李叔面有隐怒,“您和王妃拼了命的救他,他凭什么还来怀疑你们!”
“多说无益,去叫人过来。”说不气恼也是假的,星眸里闪过恼色又强自压了下去,苏沄蓦握住他的温暖手掌轻捏了捏,转身走向了后院。
刺客肯定不是他们安排的,搜也无妨,但架不住有人在暗后放冷箭,还是小心些为妙。
等府里的下人揉着睡眼才堪堪在前院站好,就有惊马声在府前响起,随即大队的御林军举着火把涌进府来,看见慕云深,统领胡安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得罪了。”
“无妨,你们也是奉命行事。”慕云深还不至于将气撒到他们身上,星眸闪过隐怒,便侧开了身子,胡安见状一扬手:“都利索些,别扰了府内清静!”
众人应是,随即四散分开,举着手把各自在偌大的府内搜寻起来,有了胡安叮嘱,倒也是轻手轻脚,没有肆意妄为。
胡安在宫里当差多年,行事缜密深得嘉明帝信任,故而才派来负责搜查宁王府。
手底下的小喽罗都派去搜府,他和慕云深站在庭中等待结果,此刻但见慕云深面沉似水,心里虽对嘉明帝的做法有些诟病,但身为圣下最信任的下属,该说的还是要说。
“王爷,刺客在您这边逃脱,圣上一来也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才搜府,二来也是那些蠢货侍卫当着百官的面口不择言,圣上若不表个态度,难以服众,您心里别怪他。”
“难怪胡统领能被父皇信任,这番说话的本事,本王都自愧不如。”慕云深面色冷淡的回了句,“府邸本就是父皇赐予的,父皇想要搜查也无不妥,本王不敢有怨言。”
就这酸溜溜的话,难道还不叫是满心怨气?
胡安微摇头叹了口气,那段时间宁王夫妇为救圣上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但如今圣上有令,他也不敢不从。
一时间两人皆都沉默下来,唯有圆月如银盘高悬于空,洒落满地清辉,照得人影斜斜。
很快便有御林军返回来,“统领,东边无异常!”
“南边无异!”“北边也无异常!”
“西边无异!但发现苏家公子苏枫聂在房内沉睡!”
一队队侍卫归来,皆是没发现任何异常,胡安听着那声苏枫聂,恼得一巴掌就拍在了那侍卫头上,“蠢货,苏公子乃王妃兄弟,搞不懂就别胡说!”
说罢又转脸朝慕云深拱手赔笑:“手底下的人不懂事,王爷勿怪。”
历来搜府就是搞破坏,等人走了府里也就只剩下一片狼藉,慕云深要笑不笑的道:“胡统领客气了,你手下的兄弟没在王府大肆破坏,本王就已经很知足。”
“王爷言重了,御林军不是那些不懂礼法的粗鄙之人,可不敢在王府乱来。”胡安讪笑,拱手告辞:“属下这就领队回去,向圣上禀明实情。”
慕云深微点了头,算是招呼过了,冷淡道:“李叔,送客。”
李叔抬手送胡安出去,众御林军也眨眼间撤了个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听着马蹄远去,庭院失去了火把照亮,又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李叔招呼下人们回去继续睡觉,见人散了,苏沄蓦才从昏暗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朔风煦沐一众人等,个个皆是面有恼色。
苏沄蓦行上前来,语带恼怒:“云深,有人在刻意陷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