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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老婆婆回到她家,简单的小院子里垒起几间土坯房,瞧了眼,家里确实只有她一个人,跟着婆婆简单的用了点清粥咸菜,心里惦念着那些药草,还是忍不住问道:“婆婆,不知那大夫现在可在村里?我想找他去聊聊。”
那个老怪物,虽然会治点小病,但村里没几个人愿意去和他打交道,老婆婆不懂她非要想去见那他干什么?怕是还不知道他的厉害吧?
摇头劝道:“老婆子确实昨儿还见他在药圃里转悠来着,但那老头脾气古怪,高兴时送头牛给你都成,不高兴时拿着鞋板子能追着人围着村子跑几个圈,你见他干什么?”
“啊?还能追着人打?”苏沄蓦还是被惊了把,不高兴不见人就是了,何必打人?
“可不是嘛。”婆婆摇头,有个漂亮姑娘愿意听自己唠叨,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村东头的黄大爷,那天说是身子发虚都迈不动脚了,被家里人抬着去怪老头那里,哪里他就看了两眼,好家伙,当场脱了鞋就要拿鞋底板抽人,拦都拦不住,硬生生将黄大爷抽得自己爬起来跑掉了,绕村追了几个圈,最后还是怪老头自己跑不动了才罢手。”
听起来像是高热逼汗,只是方法有点猛啊?苏沄蓦听得满脸古怪,遂又问道:“那最后那黄大爷怎么样了?病好了吗?”
“说来也是个怪事,被他打了一顿,黄大爷本是迈不动步了,可那会儿也不知是被打怕了还是怎么的,跑起来那可是脚下生风,他家里的那几个小伙子都愣是没追上他。”
婆婆也觉神奇,笑道:“后来黄大爷跑回家躺了一宿,第二天精神倍足,堵着人家怪老头的家门口骂了个老半天,若不是怪老头又拿了鞋板子出来,他骂个几天几夜的精神都有。”
看来那些鞋板子是给他活血散瘀了,村民不懂,只当他脾气古怪竟然对个病重的人也下得去手,拿着鞋板子追了几条街都要揍人,他也懒的解释,便被人当成了怪老头。
苏沄蓦笑道:“婆婆,我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不知道他住在村里哪个地方?我去瞧瞧。”
婆婆看劝不动她,摇头叹气道:“既然你想去,那我带你去找他好了,免得他为难你。”
那怪老头的屋子在村旁的小河边,两人去时,他正在河岸上开辟出来的地里摆弄着花花草草,听见响动,头也没抬的道:“走开走开,今天心情不好,别来找骂!”
老婆婆无奈的看了眼苏沄蓦,都说这老头脾气古怪了,这苏姑娘还非要来,这下好了吧,才见到人还没开口呢,这老头就开始赶人了。
苏沄蓦朝她安抚笑笑,朗声道:“老先生,虽然这里紧靠河水,但您种的这些淡溪花,雾灵草之类的东西,最好是用上等的山泉水浇灌才能保证其药性不会减弱,这区区的普通河水,只是润了土壤而已,并不会滋养这些奇花异草。”
老头的身影一顿,随即就停了手,转过身来,面容清矍有神,吹胡子瞪眼睛的瞪她:“你这个小娃娃既识得这些药草,又怎知我不是用山泉水浇灌的?”
“若是上等山泉水浇灌,淡溪花开花便是三朵成犄角而开,你看看你的淡溪花,”苏沄蓦走上前,啧啧两声道:“才两朵对生,还蔫不拉叽的模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你你你!”被她把自己精心饲养的花草贬得体无完肤,老头顿时气得跳脚,“你胡说八道,淡溪花本就两花对生,取其芯入药可解火症赤痛,何时来的三花?”
“两朵时确实可治火症,但三花极盛可,可于子时极阴之时采下,炼成寒丹,对修炼阴性武功之人的内力修为大有裨益,也可入药治走火之魔之症,”苏沄蓦鄙视他:“枉你还种淡溪草,竟然舍本逐末,忘了它最主要的功效。”
“还有这回事?”怪老头歪头看她,那双依旧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明显有着不信,“这些淡溪花可是我从别处好不容易移栽过来的,我查过古籍,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些功效?”
“就像你在村口种的那些绿心蓝是吧?”苏沄蓦摇头,眸着带了点调侃,“你从江南费大功夫将绿心蓝移了过来,又想办法让它们在这本不适宜的环境里存活下来,可你知道绿心蓝除了解毒以外,还有其他什么功效?和你的毒花毒草种在一起,又互有什么影响?”
“这……”怪老头想了下,眼里逐渐茫然起来,他此生既攻医道又研毒术,以前师兄就曾劝过他要醉心于一门才可成大器,但自己偏偏不信邪,非要同时钻研。
到如今师兄早已闻名天下,退隐江湖,而自己虽混了个毒医的称号,两样皆通,但充其量也就是个普通的神医,远不到绝顶圣手的地步。
“医毒本是同源,老先生立意是不错的,但医道博大精深,毒术也同样深奥晦涩,极其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去研究,与其有两样上都不能得到突破,还不如专心致力于一物,”苏沄蓦退开两步,才微笑着颔道:“苏沄蓦见过老前辈。”
“你这小娃娃倒是心思通透,只可惜我老头子研究了这么多年,已经两样都放不下了。”怪老头叹了声,“从前江湖上称我为毒医,到如今也不知还有几人能知我的名讳?”
苏沄蓦却愣了下,自那次与谢老鬼斗过医术后,她便有心翻阅了平朝这些年来的医者记载,关于谢老鬼,其中有段提到,他与毒医江远天为师兄弟,师出同门,只是研究方向不同。
这个世界可真小,随意落脚处竟也能碰上熟人,“您是绝情鬼医谢老鬼的师弟江远天?”
“你知道我师兄?”怪老头也惊诧起来,那个老鬼因着没治好自己的夫人,伤心之下隐退江湖,不知道跑到哪里躲了起来,自己也很多年没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