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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就是有错,你将她降为平妻,也太草率了!”
苏沄蓦听到这句话,脚下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一下,接着就走进房间,笑容可亲地对上座那个白发苍苍,相貌严厉的老妇人道:“老太太身体可安好?”
苏老夫人的神色缓和了一些,看着眼前的苏沄蓦,一身藕荷色的白底牡丹高贵雅致又大方,但并不显得咄咄逼人,头上挽着的一根白玉簪子,更显家常亲切,紫水晶的耳铛十分华丽,这一身装扮,确实显得气度非凡,但也不显咄咄逼人,老人们都喜欢伶俐漂亮的小辈,苏老太太也不例外。
苏沄颜已经坐在那里了,和苏沄蓦笑着问过好后,便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地喝茶,苏老太太对她们姐妹一向一般,她也没必要自己上前讨个没趣。
看着苏沄蓦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问安,眉眼之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骄矜,更是和原先那副柔弱不解世事的样子相去甚远,甚至比她的生母大长公主慕毓莲更有皇家气度。
苏老太太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语调,对苏沄蓦道:“三姑娘又漂亮了,真是有大长公主当年的样子。”
说着转头对苏穆延说:“家中女儿若能个个像蓦儿这样,便是你父亲在,也是高兴的。”
说话间,拉着苏沄蓦的手到近前,唤她在自己跟前坐了,细细地问了些话,最近身体好不好,有没有什么爱吃的,可去哪里玩了。诸如此类。
苏沄蓦含笑一一答了,态度温柔,听着老太太的唠叨。
“说起游玩,前日枫哥儿还给我寄了家信。”苏老太太拉着苏沄蓦的手,转头笑跟苏穆延说道。
“你的儿女虽不像你哥哥家那么多,但是这几个儿女却一个比一个强,”苏老太太道:“枫哥儿也是有孝心的,给我寄的书信,还有几样礼物。”
又拍着苏沄蓦的手笑着对她说:“你二哥哥也给你们娘几个带了礼物,这孩子,脸皮薄,若是寄给你们怕被说婆婆妈妈,便托了我带来,一并给几个姐妹和他母亲送来。”
说着状似无意地问道:“漪澜和你大姐姐怎么不来?”
说着又对苏穆延道:“好久没见漪澜了,怪想她的,娘儿几个好久没说过话了,她可是出去了?”
苏穆延面色暗了暗,但不愿拂了苏老夫人的面子,只能点了点头,转头唤了个下人,让他去流霞阁和汀兰阁叫沈漪澜和苏沄曦见老妇人,那下人道了声是,小跑着去了。
苏沄蓦面上还是一副温柔的表情,低头喝茶,垂眸看向杯子,热气让她的眼眸变得更加虚幻。心中则是一片冷笑,这苏枫聂居然打的是曲线救国的主意,知道自己不能回来,给苏穆延写信不能改变他的主意,索性把主意打在了苏老夫人的身上,借着送礼,让老夫人来看沈漪澜和苏沄曦,而这人一旦出来了,便没有再进去的道理了。
苏沄蓦默默含下一口茶水,并不生气,仍旧是笑盈盈地和老太太说:“二哥哥都带了些什么礼物?我可要好好看看。”
老太太笑着让她的几个婢女捧上了礼物,四个婢女分别是梅香,竹香,菊香,兰香。苏家是书香门第,苏老太太几个婢女的名字也要讲究,实在是太过附庸风雅。
苏沄蓦佯装感兴趣地看向婢女手中的托盘,无非就是一些布料,发钗和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
“想不到边疆苦寒之地,竟然也能有如此衣饰,果真不错。”苏沄蓦出声赞叹道。
苏老太太则是笑吟吟道:“你二哥哥还专门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呢。”
“哦?”苏沄蓦忙感兴趣地看向老太太。
只见老太太唤竹香上前,苏沄蓦仔细看向她手中的托盘,是一团皮毛披风,刚刚她只觉得皮毛老气,所以并没细看,轻轻摸上去,倒是油光水滑,确实是上好的皮毛。
“你哥哥信中说,这紫狐的皮毛,最是美丽华贵,最是衬你,专门给三姑娘的。”老太太笑道。
苏老太太是继室,她是一个小官吏的女儿,没有经过大户人家的嫡庶之争,所以对于嫡庶之间的争斗并不敏感。苏沄蓦则是笑的意味深长?美丽华贵?最是衬自己?怕是这紫狐才是对自己的警告吧。
苏沄蓦心中这样想,但依旧表现的对它爱不释手,对苏穆延说道:“爹爹,这紫狐的皮毛当真好看。”
苏穆延却有些不大高兴,只是敷衍着点了点头,道:“你喜欢就留着吧,不必管你姐姐和姨娘了。”
他苏枫聂去的是边疆苦寒之地,怎么能有机会和时间去看这些花哨的东西?紫狐这样珍贵,就算是自己猎到的东西,也应当送给皇上,尊长以表尊敬,偏偏给了家中女眷,若再朝廷中被人知道,势必要落人口舌!
这是听得环佩叮当的声音,苏沄蓦不回头也知道是沈漪澜和苏沄曦到了。
她回身坐回了位子,仍旧是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沈漪澜母女二人。
沈漪澜的仪态还好,只是看上去憔悴苍老了一些,对着苏老太太仍旧是不失礼数地行礼问安,老太太也是怜惜地抓过沈漪澜的手,示意她坐下。
苏沄曦则是瘦了许多,她不曾关注汀兰阁,光看着洒扫下人每天往外打扫碎片,和扔掉冷了的饭食,就知道这苏大小姐必然是绝食,打闹。每天的运动量和进食量和以往差别太多,如今更是瘦削,原本冰肌玉骨的一个美人,如今容貌依旧,却显得狰狞凶狠了许多,就连苏老太太也微微皱了眉头,淡淡招呼了她,神情中的不喜虽然被遮掩,但依旧让苏沄蓦看出了几分。
苏老太太一手拉着沈漪澜,一手拉着苏穆延,笑道:“夫妻二人哪里有隔夜仇,如今看在我这老人家的份上,便和好了罢。”
苏穆延不喜,却不好抽回手,只得应道:“儿子知道了。”
老太太见此,叹了口气道:“穆延,我知道你心中气不平,只是我也是继室过来的,更能明白继室的苦楚,只是我自己没有儿女,若是我有儿女,不一定能比漪澜做得更好,她一时糊涂,也得到了教训了,你且饶恕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