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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中,屋外鸟语唧唧,空气一派清新。
凝猫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凝猫眨了眨眼睛,不自觉伸手摸向他的脸,细腻滑嫩的手感,都快赶上她的了,凝猫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此时的他睡得香甜,凝猫都这么大胆地伸手调戏他了,他竟然都一动不动,没半点反应。
凝猫想到了昨晚上剧烈的运动,难道,他是太累了?可是,昨晚上明明还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若不是她奋力反抗,他非得再来几次不可。
这般想着,凝猫的脸颊不觉又是一阵绯红,心底涌起一股羞涩。
凝猫害羞地捂了捂脸,片刻,又忍不住张开指缝,偷偷地看他,他依旧睡得香甜极了,鼻翼微动,薄薄的唇紧抿着,凝猫又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摸上他的唇,然后一路流连,摸到了他的眼角上。他的睫毛竟然是这般挺翘,以前他总说她的睫毛长,可是凝猫凑近了看才发现,他的睫毛更长!
凝猫轻轻嘟囔了一句,“睫毛精。”
调皮的手顺着眼角一路往上,摸到了他的耳垂上。白白的耳垂,透着屋外明媚的光,近乎透明,这么看,当真秀气极了。
长得好看就是这般,似乎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精致的,当真叫人移不开眼。
凝猫正揪着他的耳垂揪得开心,那双紧闭的双眼一下就睁开了去,直直地对上她的。
凝猫的动作滞了一下,下一秒,她飞快地缩回手,想要假装这件事压根就不是她做的,但是她的动作却是慢了一步,被他一把拽住了。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这么调皮?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经历了人事,又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男人在早上特有的某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耳根子一下就热了起来,她结结巴巴,“我,我就,随,随便,揪揪,一下……”
慕容北辰的眸光却一下变得幽沉,下一秒,他一下翻身,压住了她,凝猫发出一声惊呼,他埋头,快速地在她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他咬得很轻,离开的时候舌尖却有意无意地勾了一下,凝猫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过电了一般,浑身都僵住了。
他恶作剧一般的声音响在耳侧,“我就是随便咬一下。”
凝猫:……
她快要被这人炉火纯青的耍流氓功力折服了。
他咬过了之后,身子却依旧压在她身上,那目光中带着的滚烫温度,可丝毫不像是随便咬一下。
凝猫心里不觉又生出了一丝莫名慌乱,眼下青天白日的,外头丫鬟们怕是早就候着了,他要是再折腾出点什么来,她一会儿也不用再出去见人了。
凝猫伸手推了他一把,压着喉间的羞涩,“该起了。”
慕容北辰却是没动,伸手在她的脸上留恋,声音低低的,带着难以言说的魅惑,“方才偷偷摸了我这么久,我总要摸回来。”
凝猫又是一滞,原来他刚才一直都醒着,却故意装睡。
凝猫顿时觉得有点羞恼,又觉得自己有点傻,他是谁啊,那么警惕的一个人,怎么会放松到连有人摸他都不会醒呢?
凝猫的脸颊被他摸得一阵发烫,他眼中的情欲却一点点褪去,换上了别样的深情,他低低地说:“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凝猫神情一滞,突然觉得心头有点扯疼。
他倏而笑了,不是随便扯动嘴角的轻笑,而是带着开怀和释然地笑,整张脸的表情都被调动了起来,嚣张地昭示着主人的开心和愉悦。
他声音中也丝毫不掩愉悦,“凝猫,我真开心。”
凝猫心里被什么填得满满当当的,满得快要溢了出来,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的眼中,也只有他,再容不下旁的什么。
她声音清软,又带着满满的撒娇意味,“北辰哥哥,我也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
凝猫突然心念一动,有些调皮的伸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动作亲昵又调皮,然后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北辰哥哥,你笑得可真傻。”
慕容北辰愣了一下,旋即也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嗯,我的确傻,为了你傻,我甘之如饴。”
凝猫眸光亮晶晶地望着他,眼中的思绪翻滚,她抬头,又有些恶狠狠地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原本青隽干净的下巴,此时却冒出了些许胡渣,有点扎人,凝猫像是个偷腥成功的小猫,笑得狡黠,又带着傻气。
凝猫觉得自己的行为当真幼稚,像没长大的孩子似的,慕容北辰的眼眸却一下深沉了下来,他俯身,下巴不客气地蹭到凝猫的脸颊上,刚刚冒出的胡渣就这么刮在凝猫嫩白如鸡蛋壳的脸颊上,不疼,却带着隐隐的痒意。
他似乎知道凝猫痒,也越发像个孩子似的往她脸上蹭,凝猫被他弄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左右挡着,要避开他。
凝猫咯咯咯笑着求饶,“北辰哥哥,不,不要弄了,痒……”
慕容北辰也发出一声声爽朗的笑声,发自内心的笑声,清朗又愉悦,传出屋外,叫所有人都惊诧不小。
脸皮薄的丫鬟都已经忍不住红了面颊,而跟了慕容北辰比较长时间的人,都像是见了鬼似的,忍不住掏了掏耳朵,这当真是他们主子的笑声,如假包换的!还夹杂了很多少儿不宜的求饶声……看来,他们主子对这门亲事,当真相当的满意啊!
屋子里闹腾的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吻在了一起,先前的那股闹腾的笑声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床板吱吱吱的声响,以及更加不可描述的轻吟。守在门口的人赶忙悄悄地退开了去,按照这么个架势,真正要传唤她们的时候,怕也已经要到中午了。
果真,一直闹腾到了中午,里头才传来了一声愉悦的声音,“备汤沐浴。”
下人们鱼贯而入,端水递帕,开窗散气,一个个都垂着脑袋,只把自己当成哑巴瞎子聋子,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听的绝对不听,不该说的也绝对不说。
刚把东西都准备妥当,还未待她们动手伺候,那位听着分外愉悦的主子又开口吩咐,“都出去吧。”
丫鬟们似乎早就有此觉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福了一礼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