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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凝猫十岁啦。
她依旧坐在慕容北辰的身边,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快朵颐。
慕容北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十岁了。”
凝猫“恩恩”了两声,满嘴吃的,说话含糊又娇憨,“十岁了,我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慕容北辰低低地念着这几个字,半晌,又低低地说了一句,“再过几年,就能嫁人了。”
凝猫听不大清楚,抬头问,“北辰哥哥你说什么?”
慕容北辰淡淡一笑,“既然长成大姑娘了,凝猫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凝猫眨着大眼睛,“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他点头,眼中满是宠溺,“嗯,什么都行。”
凝猫一脸认真且果断,“我想要瘦。”
慕容北辰顿了半晌,“换一个。”
凝猫:……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伤害。
慕容北辰眼中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面前的姑娘身子已经长高了不少,可面颊上的婴儿肥却怎么都去不掉,粉滢滢的,两颊像是可爱的粉团子,她不会知道自己现在多么好看。眼下生着闷气,两腮鼓得更圆了,她也不会知道自己现在多么可爱。已经这么好看的她,为什么还要改变?
“我不喜欢瘦的。”他轻轻道,“就喜欢像你这样,肉肉的。”
凝猫愣住了,一瞬间,她方才的那股子气恼一下被打散了,面颊飞快地飞上一朵红晕。
她低声嘟囔,“你喜欢,就自己增肥啊!”
慕容北辰眸中笑意更深,“傻瓜。”
凝猫心想,你才傻咧!你可是这世上最大的冤大头!
这一年的上巳节恰逢皇帝老子心情好,朝廷决定大办特办。
上巳节也即水边狂欢节,前几年三月三这一天,凝猫可是瞅见了大量群众不分男女老少都往河湖溪流里钻,豪放不羁的直接脱光了也是有的。
去年凝猫收到“凝猫号”时,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众多花样繁多的船中昂首前行,然后也一路围观了不少浪里白条的汉子。
凝猫一边看一边心里发痒,还对旁边的慕容北辰发表了一番感慨,表示自己蠢蠢欲动的内心。
结果,慕容北辰语气淡淡地说:“冬天时一般穷苦人家为了节省柴碳都不大洗澡,忍着一冬天的赃污垢腻,终于忍到三月,春回大地,气温转暖,河湖涨融,乃是洗澡的绝佳时机。怎么样?现在还想下去试试吗?”
凝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默默地转过头不去看了。
上头一句话,下头的人都动了起来,鸿鹄书苑这群祖国未来的花朵也都要准备节目,届时可以在上巳节时露一手。
姑娘们开始报名练舞,凝猫作为去年的舆论女主角,自然是被怂恿着报名。
笑话,这种时候她怎么可能出来自己打脸?
这位灵机一动,转头就到了斋长办公室,笑眯眯问,听说咱们书院的船不够?
斋长眼睛一亮:凝猫同学要免费贡献爱船?
凝猫曰:贡献爱船可以呀,咱们做个交易呗。
于是,凝猫献出了她的“凝猫号”,斋长大人也说了,凝猫同学身材欠佳,往那一站准破坏整个书苑的队形,跳舞什么的都免了。
凝猫:……感觉这世上没有爱了。
唯一庆幸的是,她终于顺利当上了一名吃瓜群众。
这天天气和暖,凝猫并其他两个吃瓜群众打扮得齐齐整整地出发了。
凝猫穿了一件莲青色的春衣,身量也长高了不少,只脸颊上的婴儿肥依旧不去,整个人看着都透着股圆滚的可爱。
三人并随行丫鬟小厮坐马车到护城渡口上船,刚到那儿,便见偌大的曲江河畔,划分地盘的行障帷幕紧密相连,车马拥挤喧嘶,贵人们身着绮罗华服,杂沓而来。
陆七七兴奋得像只猴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脸的风骚雀跃。
萧子渊瞥了一眼,原是想叫他闭嘴,却是微微怔了一下。他耳朵上别着一支不知道从哪儿摘来的桃花,嘴角弯弯的,眼睛亮亮的,竟十分好看。
再好看,也是个小痞子!
“爷,您看,那个姑娘在冲您抛媚眼呢!”陆七七一边跟萧子渊说,一边笑眯眯地冲那姑娘摇手打招呼。
只听“啪”一声,萧子渊的扇子打在了陆七七挥起的小爪子上,陆七七咕哝一句,“你大爷……”
一句话还没骂完,第二“啪”又来了。
陆七七忍气吞声,暗暗冲他背后做了个鬼脸。
“那你头上的花摘了。”萧子渊冷声道。
“为什么?你想要啊?想要我再给你摘一朵啊,至于眼馋我的吗?”
萧子渊:……谁踏马眼馋你的花了!你踏马的戴这么一朵风骚的花,就跟他养的小白脸倌似的,他还要名声好吗!而且那姑娘摆明了就是被你这小泼皮的风骚皮相诱惑了好吗!
第三“啪”又打了下来,陆七七疼得跳脚,不情不愿地把花摘了下来。
“好好走路!不准左右张望,不准乱跟人打招呼!”
“哦。”不情不愿的回答。
“……不然,待会儿你休想吃东西!”
“哦!”不情不愿却不得不从的回答。
然后,陆七七就安分多了,乖乖地跟在萧子渊的身后,像只乖顺的小尾巴。
萧子渊余光偶尔瞥他一眼,见他乖乖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每每看到他被打压得蔫头巴脑的模样,萧子渊的心情都会变得特别好。
顾语之和他们在渡口处会合,男男女女好些书苑的学生都已经到了,大伙儿正在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名单登船。
陆七七虽然不是书苑的学生,可是名气也高得很,一到那儿,就又不少小姐的丫鬟们纷纷冲他抛媚眼。以往这种时候绝对是他发挥的绝佳时候,可今日,碍于方才被萧子渊“啪啪啪”了,这会儿他目不斜视,简直不要太规矩。萧子渊的嘴角不觉又勾了勾。
大家依次上船,陆七七眼睛一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那艘船上站着的一个人,正看着他笑。
啊,陆七七记得那个人,自己在书苑跟这人遇上过好几回呢。第一回他撞了他。
第二回,陆七七发现在书苑某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长了几颗香瓜苗,他从香瓜还只有拇指大小就开始眼馋了,每天还特意用东西好生遮挡以免被人发现,终于等到它们长大成人,陆七七赶紧摘了,结果就被这人看到了。
陆七七为堵他的嘴就忍痛分了一个给他,这人不要,还劝他也别吃,陆七七自然没听他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香瓜抢了过来全吃了。
待他吃完了这人才慢条斯理地说:“我常来这里,前几天总能碰到斋长的小厮,他每每提着夜壶偷偷摸摸地往那儿倒,倒完了还细心地盖好,以前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他是在浇瓜。也不知道昨天倒的夜壶有没有溅到瓜上。”
陆七七:……从此以后他跟这人的梁子就结下了。
后来第三第四第五……好多好多回,陆七七总是在扫地的时候看到他,而他总是备着一盒精致的点心诱惑陆七七,陆七七看在点心的份儿上,就勉强原谅了他。
眼下,看在革命友情的份儿上,陆七七对他扬了扬笑脸,然后被萧子渊一提后领,就拎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