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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爱心。”她轻声道：“这句话我收回。”
他一怔，嗤笑了一声，道：“这还差不多，良心发现了啊？”
如歌抿了抿唇，认真的开口道：“不只是良心发现了，是真的发现你这个人很不错。”
他凑了过来，看向她，像是看陌生人一样：“如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我是认真的。”如歌还是那样一句话，“你这个人，真的挺好的。”
顾成勋这下子是真的笑了起来。“好，我这个人很好，你也不错。”
如歌看他笑的那样子，露出来大白牙，但仿佛当成了笑话一般，她心里有点叹息，道：“我是认真的。”
他一怔，大概意识到了自己的敷衍立刻一语双关道：“抱歉，我也认真了，非常认真。”
如歌一顿，有些不太确定顾成勋的意思。
她是语文老师，当然明白这些话里的隐藏的延伸出来的意思，可是，顾成勋是这意思吗？
她不敢直言问，只能同样回以一语双关：“你以前没有认真吗？只是现在才开始认真的吗？或者说是从此刻才认真的？”
许如歌的语气有些急促和轻微的颤。
她现在很想要知道顾成勋到底有没有对自己有一点点的认真。
可是不敢去问，害怕问出来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人有的时候就是会这样，总是会去麻痹自己，不去想未来，她也一样，在这个时候做了鸵鸟。
听到了许如歌的话，顾成勋微微一怔，他是商场巨子，当然听得出来许如歌话里的意思。
他抱着许如歌的手微微的一紧，低沉的声音开口道：“当然，我一直都很认真。”
许如歌一怔，她觉得顾成勋这话说的很是奇怪。
一直很认真这根本不可能。
她扯了扯唇，垂下长睫，告诉自己，清醒点吧。
你认真了，人家未必真的认真。
他也完全没有听懂顾成勋话里的语气究竟多认真，她只是开口道：“好了，你快点放开我，艳尔快写完作业了，我还没有做饭呢。”
做个鬼啊？
还不如做点别的。
顾成勋松开许如歌，甩出来一句话：“与做饭相比较而言，我现在更想要做点别的。”
许如歌一怔，回过神来，一张俏脸满脸通红。
见许如歌也不多言，顾成勋看了她一眼，忽然看到了许如歌的脸上红彤彤的，他转头去看她，邪肆的一笑，问道：“你脸红什么？”
心里一惊，许如歌装傻充楞：“我有吗？”
“许如歌，你什么时候学会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了？”顾成勋反问道。
许如歌脸上热热的，心里说不上来那个滋味。
那种酸涩的滋味在心口蔓延，绝对不是顾成勋能够理解的。
如歌很快平复了情绪，开口道：“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帮我剥颗葱吧。”
顾成勋一愣，看向她？
许如歌也看着顾成勋，理所当然的开口道：“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闲着也不太好吧，还是帮个忙吧，喏，这里是葱蒜，你都剥一点吧。”
顾成勋这辈子也没做多少这种活，关键是也没有几个人这么指使他干活，可许如歌这个女人总是喜欢指挥他。
欠收拾。
不过比起许如歌的之前的那种态度，现在居然敢指使他干活了，顾成勋微微一滞反倒是有点喜欢了。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许如歌她很开心这样跟自己一起劳动？
不只是劳动，还劳作呢。
乐此不彼的劳作。
他拿起那颗葱，道：“好啊，我帮你干活，不过我干活很贵的。许如歌，你可要想清楚哦，指使我干活是要付出相应的报酬的。”
如歌不以为意，只是道：“没有报酬。”
“那就用你来抵。”顾成勋沉声道。
许如歌真是无言以对。
她也不理会顾成勋，就任凭顾成勋帮自己剥葱，可是谁知道，这葱剥的简直是工艺品，他老人家这一动手，一棵葱在他手里被摸了无数遍，从头到尾，剥的干干净净的。
他是把葱皮剥掉了，然后用刀子把根须去掉，叶子也去掉，只剩下白白的葱肉。
而且这一棵葱，她剥了足足十分钟。
许如歌忍不住催促：“你不至于这么慢吧？”
她真是怀疑他到底会不会。
顾成勋继续摆弄着他剥的那颗葱，那姿态神情意兴阑珊的，扫了眼许如歌，对上她怀疑的目光，他开口道：“慢工出细活，有些事，不能快了，太快的话过程没有体验好，也没有任何妙处，你说是吧？”
许如歌眉头一蹙，有点没有回过味来。
顾成勋又继续剥蒜。
这一次也是如此，他的细致程度简直让许如歌抓狂。
“你能不能快点？”
顾成勋道：“呃，如歌，你原来是个急性子啊？那好，我晚上就来快一点的。”
如歌：“”
他笑的邪肆无比，看着她，道：“放心，我知道你的喜好了，那是一定拼死也要给你快乐的。”
“顾成勋。”许如歌喊道。
他笑了笑道：“叫我？现在就等不及了吗？”
“你闭嘴。”许如歌擦了把手，伸手推着他的后背道：“出去，去外面，等着吃。”
她真的怕顾成勋在这里会让她没有心思做饭。
这人太坏了，任何话题到了他嘴里都变成了那种很恐怖的话题。
她每次都忍不住的脸红。
“等着吃，好啊？晚上我会让你如愿以偿，好好吃的。”他再度一语双关的说道。
许如歌恼羞，回过身去，不再看他一眼。
她开始努力集中精力去处理好各种食材，做了一桌好吃的丰盛的饭菜。
她做饭的时候顾成勋就在外面沙发上坐着，几次看向许如歌，眼底的目光越来越温柔。
他想，也许这样下去，真的很好。
看着许如歌忙碌的窈窕的身影，顾成勋内心里更温暖。
他在商场多年，寂寞无比，处事也总是伴随着雷厉风行的手段，那颗心不轻易温暖和颤动，但现在，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心里一片宁静。
结婚，其实，真的不是不可以。
只是，结婚，还需要一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