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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花老过世
林建国接林萌走,还有层关系是那毒,陆飞也一时回不去,要等封锁解除。花林鹤就让佣人给他铺了新被子套上新床单。花老的病越来越严重,他毕竟是花倾雪的大伯,又住得近,随着跟花倾雪的关系渐渐变好,他也能当半个家。
“其实我和你住一间房就好了。”
等花林鹤一走,陆飞就凑上去笑着说,花倾雪嗔道:“你不怕被人看见啊?”
“我不怕,你怕吗?”
花倾雪心跳一停,白了他眼,就捧着红糖水喝起来。她娇嗔的样子,没半点女王模样,倒是像惹人怜爱的小鹿。
陆飞摸摸她脑袋,将她抱在怀里。
“你别这样,等我爸看见了,活活得气死。”
“你老牛吃嫩草,我还没说你呢。”
“去你的。”
花倾雪有些感冒,这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正是可以让人吃豆腐的时候。陆飞哪会放过她,抱紧了,手就有些不规矩的乱动。
由于年纪的关系,花倾雪的身体比较丰腴,摸起来手感极佳。
但她实在是受不了,老翻白眼,这是在她家。她跟陆飞的关系,又不光明正大。
这要被人撞见的话,那她都没脸做人了。
尤其是她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又极高,这可是打击威信的啊。
“不要啦,要你就晚上……”
“你说的。”
好像陆飞是在等着她说这话,她马上推开他。
陆飞这时也正好接电话,就走到一边去了。花倾雪盘着腿缩着脚,抬起眸子瞥着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嘴角一弯,甜蜜的笑了。
“那毒很难破解,但毒一定是猪木神则放的,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找他了。”
安排人?陆飞心想,你朱扬不一直是独来独往的吗?
“还要问你个事,对宋家动手的,真是你爸吗?”
东湖建设也想要插手了?
“是,我看那些姓宋的太不顺眼了。”
“宋清波也是你找人杀的?”
“怎么会?”
这个锅不能背啊,那明明是林建国在背后下的手,朱扬不会不清楚,他这是想套话?
“不是就好,我就想嘛,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口不对心啊,陆飞笑了下,将手机收起来,回头看花倾雪不见了,就上楼去找她。
才走到花老的书房外,就听到一阵压低的抽泣,他马上推开门,才看到花老躺在地上。花倾雪扶着他,手垂在一边,手旁还有张纸,一支钢笔滚落在一旁。
早就想过花老前几天翻病,这天又冻得厉害,他怕是很难熬过这个冬天了,没想到还真就是。
“别哭了,花老有你在,他会放心的。”
“陆飞!”
花倾雪被他一说,完全崩溃了,掩藏在这女强人面具下的脆弱身躯,再无法控制的流下沔来。
身体也在轻微颤抖,脸贴在陆飞的肩上,全身都在耸动。
等她哭了一阵,陆飞才说:“先安排后事吧。”
“嗯。”
她擦干眼泪,再度恢复那种坚定的眼神,走到外面叫来佣人,让她们去通知花林鹤。想了想,又让人去找花福海。
不到五分钟,住在旁边别墅的花林鹤先赶到,他跌跌撞撞的进来,就扑到花老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极其伤心。
无论他在花老病后,怎样想拿到花都的控制权,他还是对这个亲弟弟有极深的感情的。
要从心出发,他做的一切,也是为花家好,有私心,但不大。
跟后面赶到,在那发着哭腔,却没半滴眼泪的花福海,有着天壤之别。
“都起来吧,大伯,小叔,我找人安排后事了,该通知的人,也让陆飞去通知了。”
花林鹤被佣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还拿着手帕在擦眼角:“老二这一年也受苦了,他这身子骨,怕是别的人早就撑不住了。他这一死,也算是解脱吧。”
这话倒没错,花老早就病入膏肓,虽然靠着止痛针在撑住,可那痛苦,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
就看他有时坐在轮椅里,拳头都在紧紧的攥着,就知他在忍受多大的痛苦。
“是啊,二哥这一死,可就好了外人了喽。”
花福海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他眼睛却斜斜的盯着陆飞,不消说,他有些发觉陆飞和花倾雪的事了。
但他没证据,随着他在家里的地位降低,没证据,他也只能这样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花林鹤怒道。
“我是说倾雪啊,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这天底下能配上她的男人有几个,找那些不般配的,那咱花家的钱还不早晚得姓别的。”
这话倒没错,虽没直指陆飞,但其中的道理,也让花林鹤皱头一眉。
“上门女婿又没人肯,我看啊,难啊。”
花福海捧着茶碗,慢慢的喝着,眼睛却在看陆飞。
哼,行啊,倾雪,都开始吃上嫩草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跟这姓陆的有一腿。
“这些事以后再说。”
花林鹤看出花倾雪不想跟花福海纠缠这些,就帮她说了句。
“我还有事,要有用我的地方,雪姐叫我就行了。”
陆飞也不方便住下了,借口有事要走。
花福海就冷声说:“我们这里哪请得起陆少这种大少爷,有事我们也会找别的人。”
“福海!”花林鹤一拍桌子,要拿茶碗砸他。
陆飞冷眼一扫他,转身便走。
“你要弄明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得罪陆飞有你的好?”
花林鹤对陆飞很有好感,人家父亲又是鼎锋集团的董事长,你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
“哼,我知道你们在合计对付宋家,帮那个姓陆的。可是大哥,你得想想,三大家族要是完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花福海这话看着是对花林鹤说,实际上是说给花倾雪听。
“那你是什么意思?”
“现在宋家一团散沙,我们不如雪中送炭,让他们记住我们的好。他们在官面上的人多,到时我们做事也方便。”
花福海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了,却惹来花倾雪微抬起头的一声冷笑:“小叔看上去还不死心呐。家里的事,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
“我……”花福海很怕她,被她一说,脸就滚烫,“我怎么说也是姓花的,是你小叔,不能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
“是火坑还是钱坑,到时就知道了。”
花倾雪不想看他在父亲才去世的时候就闹起来,扭身上楼去了。
花老去世的消息传开后,来花家的人络绎不绝,快把门槛都踩破了。市里省里也极尽哀荣,给了一长串的头衔。慈善家,光就是给南大那些奖学金就够得上了。
企业家,那是名符其实的,花家的壮大,主要发展期就是花老掌权的时间。
经济学家,花老还曾挂名过经济学的教授,出过几本著作。
光这三个,就够让人侧目的了,有的人一辈子连一件事都做不好,而花老至少做到了这三件事。
“节哀顺变!”
叶德彰握住花倾雪的手,柔声说:“要有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谢谢叶叔。”
祭拜的地方就安排在花家别墅的大厅里,上完香,叶德彰走到院前临时搭的会客厅,去跟商界的人喝茶谈天。
骆锦城进来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才走过去。
叶德彰心下冷晒,这姓骆的还敢抛头露面,也真是不知死活。
放他一马,他还真以为由蛇化龙了,他也不想想,他做的事,叶家人弄死他十次的理由都够了。
骆锦城出来时,走到他身边坐下。
“叶总春风得意啊。”
叶德彰斜瞥他眼说:“骆兄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把叶潇弄死,叶大害死,叶二囚禁后,现在叶家你一人做主,真是厉害啊。”
周围的人都静下来了,纷纷朝这边看。
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骆锦城的这是纯粹来恶心人的,让叶德彰这种城府极深的人,也是脸一沉,将茶放下:“骆锦城,说话要有根据,没来由的乱往人身上泼脏水,你要负法律责任的。”
“法律责任?你眼中还有法律?”
骆锦城冷冷地说完,将茶杯一砸,大步走出了花家。
这家伙,早晚要弄死他。
叶德彰给叶龙使了个眼色,低下头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没多久,宋清浦也带着宋家人来了,看他的作派,宋清楷等人跟他的争夺,被他压下去了。如今他虽面临困难,却也是一脸意气风发。
叶德彰跟他笑笑握手,谈了几句,就大笑起来。
让在厅里看着的花倾雪秀眉一蹙,这算什么。
这可是我爹的灵堂,是你们说笑的地方吗?
“叶总如今有什么计划,大家可以合作嘛。”
“好说好说,等以后私下聊。”
宋家跟叶秋二家关系一向很不错,就是换了主事的人,这种好关系也会一直延续下去。
宋清浦进去上了香,也坐了过去。
不多时,秋仲一带着秋元浩秋梓琦来了,他走过外面时,眼睛冷漠的扫过叶德彰,才走进去。
在三大家族里,他是硕果仅存,叶潇和宋清波都死了。
不过短短几月,这南海的权势者已变幻了好几次。先是陆云锋的到来,再是林建国出走。
城头落下大王旗,一夜新人换旧人。
“倾雪,有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我和花老是忘年交。”
秋仲一真心实意的话,让花倾雪心头一暧,这才是真正的叔父辈啊。
“谢谢秋叔。”
“我先去坐坐,回头再和你聊。”
秋仲一还没走过去,朱扬到了,他那邪气盎然的眼神往外面一瞥,就像看一堆竖在那里的大冬瓜,一刀过去,就能砍倒一片。
还没等他走到灵堂,陆飞就到了,他是代表陆云锋来的,唱名的也把他的另一重身份叫了出来。
“鼎锋集团总裁助理,花都集团总裁助理陆飞到。”
朱扬停下来,等他一起,才边走过去边说:“猪木神则那蠢货,被人抓住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