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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求教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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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如果那部族首领前来邀请我们“吃饭”,我不仅能打探到这祁连山里的消息,还能从风寒胤那里学来轻功。于我而言,这不是什么难事。

    风寒胤对此不太相信,他道,“即便我愿意教你,你也未必学得会,别看你有先天功,但我这轻功可不是普通的轻功,那可是...”

    “别别别,我说大哥,你再这么吹嘘小心把毡顶给吹跑了,能不能学会那是我的事儿,不劳您操心好不啦?”我急忙把他的话打断了,他这越说越厉害反而让我不想学了。

    若论轻功,当然是逍遥派和唐门的轻功在江湖中的名头最大。但在京城天下会上,段归藏曾道锦衣卫左镇抚使的轻功来头也甚大,而且极为厉害,恐在逍遥派和唐门之上。

    还有我师父的轻功,他的轻功传自香帅。只要是武侠爱好者都知道香帅的轻功独步天下,便是盗圣司空摘星也自言不及。

    但无论是逍遥派还是唐门,亦或者是那锦衣卫左镇抚使,让他们教我轻功,恐怕不太现实。而我那名震江湖多年的宗师级别的师父却又只教了我天刀七式,我想要学轻功,也只能另辟蹊径了。

    这几日我也见识过风寒胤的轻功,虽说没有逍遥派唐门轻功那般飘逸,灵巧,但他的轻功贵在实用,辗转腾挪,奔走跳跃并没有固定的形势,反倒有些随地势形势而变,看上去虽然奇怪,但确实是相当实用,不花哨。

    趁着这部族的首领还没遣人来请,我不由问到风寒胤,“风大哥,你这轻功叫什么名头?不吹好吧?叫什么就说什么,别又整出一大堆吹上天的东西。”

    “你真想学?”

    “那当然!不然我跟你打赌干啥,我是真心受不了没轻功,就说这次上祁连山,没轻功就相当于要下海却没有船,你知道那种在海里艰难游水的痛苦么?”

    不是我想抱怨,我只是想跟风寒胤说清楚没有轻功的痛苦,这实在是太憋屈了,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的?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

    风寒胤闻言一笑,脸上浮现不太信的神色,“你小子也别吹好吧?你那先天功是什么存在我还不清楚?你这么想学轻功不就是为了以后打架的时候看起来飘逸一点?说得跟啥似的,我觉着你小子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在打我的轻功的主意了?不然怎么一进来就跟我打赌?”

    我笑了笑道,“这不是寻思着大哥你轻功实用么,我要是学会了以后打架什么的不就方便了么...”

    我对风寒胤的好感源自于他对大明之事幸苦奔波,而今武林,能像他一样还保持着一颗上为家国,下为百姓的忠义之心的武林人士已经不多了。

    而我想要学习他的轻功,其实更多是想请他指教我的武功,毕竟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顶尖高手,有他的帮助,我的武功应该可以更上一层楼。

    风寒胤接受了打赌,用他的话来说,即便他输了,他也心服口服,而且能指点驸马武学,乃是他人生一大幸事...

    他这么看得起我,我自然也不能让他失望,看着外面的太阳,想来再有一会儿便他们就该了,当即起身掀开毡门看了看。

    只见不远处的那顶庞大毡帐四周,不少牧民都已经开始准备晚宴,这些匈奴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无论什么战乱啊,疾病啊,只要你给他们一方水土,再给他们一堆篝火,这群人立马就变得手舞足蹈忘乎所以起来。

    或许这就是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与汉文化的差异,我们汉人讲究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而这些少数民族更讲究的是活在当下,活在此时此刻。

    正瞧着,先前那个老者骑马赶了过来,到了毡帐下马躬身,一手垂直贴着大腿,一手靠在胸前朝我们施礼道,“尊贵的客人,我们族长请两位...请两位见面。”

    他对汉文化或许了解不深,这里用赴宴或许更为贴切,但他想了想,最后只能想到见面一词。

    也难怪,毕竟当年的匈奴可谓盛极一时,他们对汉文化的不屑以及对自己身文化的敬仰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这老者尚且如此,那些年轻人就更不必说了。

    风寒胤闻声出门,见到那老者,当即对着我道,“你小子居然赢了。”

    “老先生先请回去,我们准备一下便来。”将那老者打发走后,我们转身进了毡帐。

    “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套话?”风寒胤有些担心,因为这里是匈奴人的部族,我们不能用对付瓦刺的办法来应对匈奴人,毕竟他们跟我们无冤无仇。

    “如果晓以大义,动之以情,你说他们会不会选择帮我们?”我不太确定这些匈奴人的态度,特别是瓦刺大军路过这里并没有对他们下手,可以看出这些匈奴人与瓦刺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果我只是简单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些匈奴人万一选择搪塞我怎么办?我总不至于一言不合就对他们大打出手吧?但如果他们真的知道内情却不告诉我,那我就相当难堪了。

    风寒胤行走江湖多年,对于这种情况应该有所了解,闻言细思片刻后慎重道,“如果你察觉不对劲,咱们就撤。”

    “你是想引蛇出洞?”我略带迟疑的问到。

    假设这些匈奴人当真知道内情,但不肯对我们言明,那我们只好打草惊蛇,敲山震虎然后再离开。我们一离开,他们必然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我们杀个回马枪,此事就妥了。

    风寒胤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些匈奴人不比瓦刺,我们没必要把事做绝。”

    我心想不错,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认真思考了各种可能性之后,我与风寒胤这才走出毡帐,朝着远处那篝火晚宴走去。

    路上,我瞧见不少匈奴人也在往那篝火处靠,天边的太阳已经渐渐往下沉,只剩一缕余晖落在草原之上,晚风渐起,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