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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捕头捕快赶紧往北门方向追去,同时另有许多捕快赶往其它三座城门要关城门。街道上吆吆喝喝,捕快捕头匆匆奔跑;百姓们心中惶恐不安,议论纷纷,街道两侧的店铺早早打烊,挑担子的小贩忙忙收拾。
陈枭领着那个受伤的私兵奔出北门,径直奔回山庄。
众人见陈枭带伤回来,那个私兵更是伤得不轻,而另外一个私兵和李龙却不见踪迹,不禁心生不祥的感觉。
潘金莲赶紧命翠儿去取金疮药。鲁智深着急地问道:“大哥,出什么事了?”
陈枭让人把那个受伤的私兵带下去救治,皱眉道:“妈的!狗日的县官!居然给我玩请君入瓮的把戏!他先在县衙大堂四周埋伏下大量的衙役捕快。等我们几个人到了县衙大堂,他便质问我包庇朝廷钦犯的事情。那个原本在我家做管家的李秀才把所有的事情都密告县官了。我见事情不妙,便和李龙抢先动手。这个时候埋伏在周围的衙役和捕快四面杀出把我们围在中间。一番血战,好不容易脱身,李龙他为了救我被杀死了!”
众人闻言,惊怒交加,尤其是薛福和张大牛,两人与李龙同为陈枭手下的三个队长,可谓情同手足,骤然听闻李龙身死的消息,满腔悲愤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无法遏制!鲁智深大骂道:“狗日的东西,恩将仇报!当初要不是大哥,李秀才那王八蛋早就饿死街头了,他居然跑去告密,畜生不如的东西!所以洒家常说,读书人是最忘恩负义的东西!生儿子干嘛读书,练武就好了!”
林冲一脸歉意地道:“是我们连累了大哥!”
陈枭摆了摆手,“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兄弟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林冲感动地点了点头。
这时,翠儿抱着一堆的金疮药跑了上来,还带来了一大块干净的白布和一柄剪刀,旁边还跟着一个丫鬟,手中捧着一大盆清水和一块毛巾。
潘金莲赶紧为陈枭清洗伤口,一边清洗一边流眼泪,完了,小心翼翼地为伤口上药,然后包扎。陈枭了扭头问立在旁边的薛福道:“山庄里还有多少人?”薛福连忙抱拳道:“回禀主人,除了派出去搜寻李秀才的四十几个人,其他人都在山庄里。”
陈枭道:“立刻把所有人集合起来,把马匹全部牵出来,军械全部取出来!”薛福以为陈枭要去报仇,流露出兴奋之色,大声应了一声,奔了下去。这时,潘金莲已经把陈枭手上的伤口包扎好了。
“大哥,就让洒家带人去杀光那群王八蛋!”鲁智深急不可耐地嚷嚷道。
陈枭正准备说话,只见一个私兵心急火燎地从大门奔了进来,禀报道:“主人不好了!李都头和赵都头率领五六百土兵来到山庄下了!”阳谷县除了陈枭和武松这两个正副都头之外,还有两个正副都头,就是这个李都头和赵都头。名义上,四个都头都有权指挥本县土兵,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本县土兵其实都在那李都头和赵都头的麾下。
潘金莲及两个丫鬟听闻两个都头率领五六百土兵来到,吓得花容失色,而鲁智深却兴奋地大叫道:“来得好!洒家去杀个痛快!”说着就要离开。
“和尚,等一下!”陈枭叫道。
……
那李都头和赵都头率领五六百土兵在山庄前的田地上列成阵势,五六百人拄着长枪,一眼望去,长枪如林,倒也颇有些气势;李赵两个都头立马在军阵的最前面,大刀横在鞍桥上,高昂着头颅,一副傲慢的神情;那李都头体格强壮,满脸钢针须,皮肤黝黑,颇有些张飞的架势,有些勇力,早就对陈枭武松那两个打虎英雄不服气了,常放出狠话,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与两人较量一番,如今机会终于来了;那赵都头是李都头的副手,与李都头的形象完全相反,他长得干干瘦瘦,两腮凹陷,两只小眼睛如同黄鼠狼似的,一看就是一个奸诈小人的形象。
“陈枭,你听着!快快领着全庄人出来跪地受缚,否则大军攻入山庄,男女老少鸡犬不留!”李都头气势凶凶地扬声喝道。他身后的众土兵跟着举枪叫喊:“鸡犬不留!鸡犬不留!……”不过声音不太整齐,显得非常杂乱。
李都头见山庄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回应,心中恼火,冷哼一声,嘀咕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随即便准备下令强攻。
就在这时,原本紧闭的山庄大门突然大开了。众人连忙朝山上望去,赫然看见数十骑在一名手持长枪的骁勇悍将的率领下冲出大门,奔涌下来,陈枭和一个手持镔铁禅杖的凶恶和尚率领的大队紧随其后,几百号人就如同猛虎下山一般!
山下众人不由的一惊。见对方来得甚是凶猛,不由的心慌意乱起来。两个都头不敢顶在最前面,赶紧退入军阵中,急声命令手下土兵准备迎战。众土兵端着长枪摇摇晃晃,心旌动摇。
那个骁勇悍将领着数十战骑如同一阵狂风般冲到土兵阵前,齐发出一声怒吼,好似群虎咆哮一般!众土兵大惊失色,阵型还未遭到冲击就已经动摇了起来!数十骑猛地撞入军阵中,战马冲撞,铁蹄践踏,长枪猛搠,大刀狂舞;土兵们被对方的凶猛冲杀杀得东倒西歪血水飞扬,个个丢掉长枪连滚带爬地逃命,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李赵两个都头见手下土兵全面崩溃,完全不知所措了。
那个手持长枪的骁勇悍将跃马冲到两个都头面前。两个都头吃了一惊,慌忙举刀准备迎战。然后手才抬起来,那悍将手中长枪就如同毒龙出洞般瞬间洞穿了李都头的胸膛!赵都头见了,吓得亡魂皆冒,哪里还敢战斗,赶紧丢下大刀调转马头就逃跑!那悍将拔出长枪,对着仓皇逃跑的赵都头猛掷了过去,只见长枪忽的划过天空,从后面一下子穿透了赵都头的身体,赵都头身体一歪,惨叫一声,栽下马来!
土兵兵败如山倒,数十骑在后面狂追猛杀,杀得那土兵尸横遍野,最终只有不到百人逃进了城池,守在城里的捕快和土兵不等所有人都逃进来就慌忙把城门关上了。来不及逃进城里的土兵们急得破口大骂,见陈枭他们来得近了,慌忙绕城逃命。
陈枭率领几百号人逼近城门,鲁智深出阵,高声喊道:“城里的挫鸟,快快打开城门,否则城破之后洒家一个个砍掉你们的鸟头!”
城墙上的捕快和土兵吓得缩头缩脑,半声都不敢应。
一名土兵中的小队长跌跌撞撞地奔入县衙大堂,面对正焦急等候消息的县令大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惊惶地道:“大大大大人,不,不好了!”咽了口口水。县令、李秀才和几个县丞闻言,不由的紧张起来,县令没好气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位都头拿下人犯了吗?”
小队长使劲摇了摇头,“两位都头,全都被杀死了!……”众人骤然听闻这个消息,只感到晴天霹雳把脑袋轰了一下,几个人面色苍白,双腿直打颤。
小队长继续道:“如今陈枭率领手下的几百号护院家甲正逼近城门挑战!大人,快想个办法吧!”
这个县令只是一个穷酸秀才出生,这些年又一门心思搜刮民脂民膏希冀讨好上官往上爬,哪里能够处理眼前这样的局面啊!只见他跌坐到座位上,如同惊弓之鸟般惊慌不知所措。慌忙看向属下县丞,急声道:“事到如今,你们快为本县想想办法啊!”众县丞都鸵鸟一般把头垂着,装聋作哑。
县令大怒,“出事之前,你们个个撺掇本县处置陈枭!如今不可收拾了,怎么都成了哑巴了?”众县丞把头垂得更低了,就是不做声。
县令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又是焦急,便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李秀才抱拳道:“大人莫慌。其实我们还有一张王牌,保管陈枭不敢轻举妄动!”
县令闻此言,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问道:“你有何妙策?快快说来!若能渡过这一场危机,我愿与你拜为兄弟,并在蔡太师面前保举你!”
李秀才双眼一亮,连忙拜谢。
县令急不可耐地道:“别谢,别谢!快说你的妙计吧!”
李秀才笑道:“大人忘了现在关在牢中的武松了?”县令一愣。刘秀才继续道:“那陈枭与武松是结义兄弟,情同手足,只要把武松推到城上威胁陈枭他们,保管他们退兵!”县令大喜,赶紧下令手下照办。于是几十个衙役捕快便赶到牢房,不由分说用铁链将武松捆绑起来,又给他戴上了铁枷,然后拖拽着将武松带出了牢房,带到城墙之上。
正在叫骂的鲁智深突然看见了被重枷带到城头上的武松,吃了一惊,停止了叫骂,赶紧奔回陈枭身旁,急声道:“大哥,武二被他们带上来了!”陈枭已经看见了,皱眉点了点头。
“陈都头,在下不敢与你为敌,却不得不奉县令大人鈞命将武都头押上城头请你退兵!”那个叫做桑楼的捕头站在武松身旁高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