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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有说得太直白,但金凤衣当然能理解,其实就是说,要给她疏通经脉,必须拿掉上半身遮盖的被子,肌肤裸露给李福根看到,而且光看到不行,他还要摸到,穴位要有触感,才能准确定位的,当然,若是有多年行医经验的针炙师什么的,不要摸也能准确找到穴位,可李福根真没这本事。
金凤衣能理解,但要接受,却也有点难度,她脸上泛红,深深的看一眼李福根,道:“没事,都是江湖儿女,你直接疹治就行了,只是辛苦你。”
她说完,闭上了眼晴。
李福根到没想她一口就答应了,自己反是犹豫了一下,见他不动,金凤衣又睁开眼晴,道:“李师父,麻烦你了。”
她一个女子,都这么放得开,李福根到是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道:“那我动手了,我要骑坐到你身上,得罪了。”
稍停一会,见金凤衣没有反对,他上了床,悬骑到金凤衣身上,当然屁股不可能直接坐到金凤衣肚子上,只是悬停着,取这样一个姿势,方便诊治。
微吸一口气,他掀开金凤衣身上的毛巾被,金凤衣上半身裸露出来,那一刹那的感觉,恰如珍藏一冬的笋子,去了笋皮,突然暴露出来,那种美,让人窒息。
李福根先前看过一次,这会儿再次看到,仍然觉得呼吸一紧,刹时间面红耳赤。
金凤衣也差不多,整张脸都涨红了,眼晴紧紧的闭着。
李福根敛息凝神,眼微微一闭,不看金凤衣身子,而是内观经络,把气运到双手食中两指上,然后双手同时伸出,找到金凤衣肝经。
触手弹滑,又差点让他心神失守,竭尽全力凝住心神,找到穴位,然后拉开指头到三寸左右,先发气。
金凤衣虽然羞窘已极,但仍然保持着警惕,双手虚垂在身侧,微微凝着力,李福根猜得没错,她双手小指上的戒指,都有机关,暗藏着毒针,这时手掌微合,随时可以打开机关,李福根如果敢乱动,她就会立刻打开机关,然后双手一合,她虽然肝厥经闭,全身无力,但情急之下,双手急合,只要划中李福根一点皮肤,就能让李福根瞬间毙命。
但李福根即没有乱摸,摸到身上的指头也松开了,而且好一会儿不动,到是让她起了疑心,偏偏肝脏部位,却又慢慢的热起来,好生古怪,她本来羞得闭眼,这会儿微微睁开眼晴一看,见李福根双指悬垂着,她心中大是讶异:“难道他内气已经能发出体外了?他才多大年纪啊。”
疑惑之间,却感觉到肝脏部位越来越热,这明显就是外气发入她体内起作用了,金凤衣又惊又疑又是难以置信,反而把羞涩抛在了脑后,忍不住出声道:“李师父,你能凝空点穴了吗?”
一般气功师发外气,也比较常见的,但李福根这种,感觉明显不同,有凝重感,仿佛有若实质,这一点才是让她惊疑的。
李福根摇摇头:“哪能做到凝空点穴,只不过气的凝聚力强一点,可以专冲一个穴位,你肝经闭得太厉害,不用强气,冲不开。”
“哦。”金凤衣点了点头。
她又闭上眼晴,想着李福根这么骑在身上盯着看,真的太羞人了,加上从肝部传来的热气,麻麻酥酥的,一时没忍住,竟然轻叫了一声。
这下让她羞窘欲死,艳粉的颜色从脸到一直红到脖子,甚至肩颈窝里都淡淡的泛红了,偏偏肩窝以下,如霜如雪,这种红与白的对比,是如此的鲜明,又是如此的娇艳,那种美与诱惑,无词可以形容。
“要命。”李福根吓一大跳,有一种要流鼻血的感觉,要是这个时候流出鼻血来,那可真是尴尬死了,自己尴尬不说,金凤衣也一定会非常的不好意思,这病就没法治了。
慌忙运气凝神,还好,鼻血总算没有流出来。
没办法,不能看了,李福根只能闭眼发气,竭力调整心神,而金凤衣在一阵羞窘后,也悄悄睁眼瞄了他一下,见他闭上了眼晴,心中到是微微怔了一下:“这人到好象真有君子之风,可是,他看了我那里……。”
她之所以裸着半身让李福根诊治,一是经闭,全身的气都闭住了,不治好不行,不治好,那就是条死鱼,只能任由王金涛蹂躏,二也是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反正自己最大的秘密都给李福根看见了,那么再看看上面,又有什么关系?
但李福根居然能闭眼不看,也还是让她有些诧异,同时也暗暗佩服。
“可惜。”她在心里暗叫一声,不过李福根这个样子,到叫她放下心来,不那么时刻提防了,索性闭上了眼晴。
李福根运气三分钟左右,然后循经而上,运内力直逼上去。
李福根也不敢久发气,他虽然是老实人,心中也有一种隐密的冲动,发了一会儿气,就往上引,从颈一直到眼角,眼窝两侧都发气疏通了一下。
直到青线变淡消失,金凤衣眼角额头也渗出汗来,李福根才问道:“你牙关是不是没那么紧了?”
牙与肠胃有关,但实际上,肝经经闭,同样会让牙关紧咬。
金凤衣微微睁眼,道:“是,好象疏通了。”
“那今天先这样,你这经闭比较严重,要彻底治好,估计要三到五次左右,平时你可以自己运气,你练功的时候,可以双手交互穿绕,同样可以疏通肝经。”
李福根边说着,边下了床,之所以在这种时候叮嘱金凤衣,其实也是为了岔开话题,免得两人都尴尬。
“你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出去。”
李福根边说边走到了外屋,一直走到屋子外面,夜风一吹,只觉全身凉嗖嗖的,却是一身都给汗湿透了。
“奇怪,我就在灵儿身上,好象也没这个感觉啊。”
李福根吁了口气,心中无法理解,金凤衣怎么就能给他这么大的剌激,脑海里,却又现出一副图景,舞台上,穆桂黄全身披挂,背插靠旗,手中银枪前后翻飞,那些番兵围着她不停的翻跟斗。
但随后,却又不自禁的幻现出金凤衣光着身子的样子。
“乱七八糟。”李福根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听着里屋的动静,金凤衣可能在运气,好一会儿没动静,不过也没等太久,终于有了穿衣服的声音,没多会,金凤衣走了出来,李福根回身一看,眼光不由自主的一亮。
金凤衣换了一身青色的紧身劲装,细腰长腿,曲线妙曼,最主要的是,她锐利的眼光,让李福根心中狂跳:这正是他一直幻想的生活中的穆桂英的样子,袁紫凤在生活中是一个娇嗲的小女人,金凤衣才真正符合他的想象。
可以说,穿上衣服手拿宝剑的金凤衣,比脱掉了的金凤衣,更让他动心。
这可能是人类独有的一种心理,真正狂热的爱情,首先是心理上的,而不是生理上的,爱一个人可以为她死,往往不全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因为一些其她的东西。
“李师父,你说能冲出去吗?”金凤衣却没注意李福根神情的变化,而是往楼外看。
她手中拿了宝剑,还背了一个秀气的背包,即紧凑,后面看,又还带着几分娇俏。
李福根不敢多看,道:“应该可以的,他们的守卫都在睡觉。”
“但那些狗讨厌。”金凤衣最初的时候,当然试过逃跑,守卫好瞒,但那些狗实在太多太讨厌,无论如何也瞒不过,想尽了一切办法,却全都功败垂成。
“没事。”李福根摇头:“我以前是个兽医,专给猪狗治病的,狗见了我,不会叫。”
“真的?”金凤衣惊喜交集,扭头看他,眼中的光,亮得晃眼,李福根不自禁的又现出幻觉,金凤衣的眼,袁紫凤的眼,还有幻想中穆桂英的眼光,三双眼晴仿佛交叠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了。
“真的。”李福根急忙岔开心神:“我带路,你跟我来。”
说着飞步下楼。
金凤衣紧跟在他后面,眼见院门口站着几条狗,见了李福根,不但不叫,还亲热的乱摇尾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好象在讨好打招呼一般,而李福根口中也发出呜呜声,仿佛在回应,然后,那些狗居然跑在了前面,李福根就跟在后面,那些狗,竟仿佛是在给他引路。
这种异象,把金凤衣惊得目瞪口呆,心下暗叫:“他居然真的能使唤狗,还真是奇人。”
金凤衣不知道,何止这几条狗,一个庄园中,几十条狗,这时都得到了消息,从院子到庄园门口,前前后后,所有的路线,狗都打探清楚了,李福根跟着狗往前跑就是了,即不要想,也不要看。
庄园门口,看上去岗楼威严,似乎守卫森严,其实所有的守卫都在睡觉,这是黑帮啊,不是军队,架起机枪,只是防华商会万一得到消息来攻打,华商会几个月没消息,自然就都懈怠了,白天还装装样子,到晚上,全都钻进里屋睡大头觉了,岗楼上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