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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止,离玟玉和蒋氏方推门而入,先被酒气熏了个跟头,才看到满室的狼藉,于鹰抱着酒坛醉倒在桌子底下,夏飞花亦伏在桌上一动不动,口中喃喃,只蒋仪醉眼迷朦的抬头望了二人一眼,招呼道:“小兄弟,来喝酒!”
蒋氏忙上前道:“夫君醉了,二公子不喝酒的。”
蒋仪挥舞着仅剩的手臂,大声道:“胡说,男人哪有不喝酒的。”
离玟玉知他醉了,也不与他废话,向门外招呼一声,唤进几人,让他们送蒋仪和于鹰去休息,自己和夏远一左一右搀着夏飞花回房,莞莞和高婵早在等候。
几人齐动手,扶的扶,搀的搀,脱衣的脱衣,洗脸的洗脸,等喂下醒酒汤,扶着躺好,总算安置妥当。
离玟玉从未想过清风明月般的夏飞花也会喝的这般烂醉,口中呢喃着“紫荆”二字,眉头紧锁。
夏远听到忙偷偷去看离玟玉,见她半点异样也无的收拾妥当,端坐一边读书,也不知听到还是没听到。
夏远轻轻走过去,低声道:“大小姐也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奴照看着。”
离玟玉望一眼睡得不踏实的夏飞花,道:“不用。”
天光放亮,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离玟玉却接到一个寒冰般的消息行谚的新娘失踪了。
越王子来燕主要就是为了参加行谚的婚礼,燕弘俊等一行正浩浩汤汤的往渝台来,这节骨眼上,新娘居然失踪,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离玟玉连忙唤醒夏飞花,两人匆匆来到大厅,就见陆川站在门口不停的张望,一老者和一年轻男子正焦急的在屋里转圈,蒋仪陪在一旁愁的直搓脸。
夏飞花一进门就急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新娘如何不见了?”
年轻男子站定身子向夏飞花抱拳,道:“夏少保,本不该来打扰,但形势逼人,不得不来,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这年轻男子正是璧月山庄少庄主行谚,老者则是他岳丈商婆季,昨日带人守住城门,又召集江湖人相助,实是立了大功。夏飞花昨夜已然见过,也不客套,直接道:“少庄主不必客气,你的婚礼可不仅仅是你自己的事,殿下一行这几日就要到,出不得差错。你且将事情详细说来,我们共同想办法。”
行谚自知事态紧迫,开门见山的道:“此事说来也蹊跷,昨夜那般动静,我又叫走了岳丈,生怕商男心忧,便派了山庄的丫头陪她。今晨事毕,我去看她,丫头回说她一夜未眠,刚睡下。我不忍打扰,便没再叫她。谁知,丫头方才又去找她,屋内仍寂静无声,没有动静,门口的婆子说还未起。丫头在院外喊了几声,不见应答,心中起疑,硬是闯了进去,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商男已不知去向。我们前后搜寻过,只在枕下发现一封留书,才知她既被人趁乱劫去。”
行谚说话间,陆川递过一封书信,眉头皱的像座山,显然他已看过。
夏飞花匆匆一阅,不问信中所提之事,先问:“少庄主来此,可有隐藏行踪?”
行谚点点头:“绑匪扬言若是我们告官,便要杀掉商男,可是殿下就要到来,为殿下安全,行谚怎敢隐瞒。只是为了商男安全,我们也做了些手段隐藏行踪。”
“如此甚好,请恕飞花冒昧,不知信中所提交换之物是何物?”
夏飞花一问,行谚面色立刻难看起来,商婆季急道:“谚儿,究竟是何物,你到现在还要隐瞒。难道你看男儿深陷危境而不顾么?”
行谚忙对商婆季道:“岳父大人,非我不关心商男,实在此物事关重大……”
商婆季怒道:“再重要,能比男儿的命更重要?”
“岳父大人,自然不是,只是、此物……这……”行谚一时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解释。
离玟玉见他还不如行卿妍能说会道,上前道:“少庄主,对方既然在此时机,冒如此大险抓走商姑娘,想必此物必定不凡。但殿下就要到来,我们在来时,已经受到匪人袭击,如我们不在殿下到达前处理此事,只怕殿下安全不保,到时更加难以处理。少庄主,还请告知实情,我们才好有所计较。”
行谚难为道:“二公子所言,行谚也清楚,可是,此物……那个……一旦告知……也不是我刻意隐瞒,本没打算现世,谁知哪里走漏风声,被匪人知晓,如今……那个……那个……只怕祸及家人……”行谚嗦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来,众人听的糊涂,只见他急得额头冒汗,原地打转,恨不得将他脑袋劈开来,自己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商婆季捏的双拳咔吧直响,大骂道:“亏得男儿对你一往情深,如此生死之际,却看出你狼心狗肺来。好,好,好。你不救男儿,我这当爹的却不能眼睁睁看她去死,我自己去救。我商家攀不起你这高枝,自此恩断义绝。”老头子说着话就往外走,被行谚一把拉住,苦求无用,跪地求道:“岳父大人,非是行谚无情无义,实在事关璧月山庄满门性命……”
离玟玉等人见此也是心中疑惑,夏飞花只得劝道:“少庄主若实在为难,只需告知个大概,我们也好寻个线索救人。”
行谚看看他,再望望商婆季,挠挠脑袋,低声道:“各位,此物实在关系重大,请允许行谚只告知夏少保一人。”
行谚此话一出,陆川撇撇嘴,冷哼一声,甩袖而出。
离玟玉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其他众人紧跟其后。
商婆季见行谚看着自己,点点自己的鼻子,怒道:“难道老子也要回避。”
行谚苦着脸,哀求道:“这件事……岳父大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商婆季手指着行谚:“你……你……你……哼,男儿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
随着商婆季嘭的一声摔上门,屋里只剩下夏飞花和行谚二人。
夏飞花拱手道:“少庄主,请讲!”
行谚觉得自己应该说两句解释的话,无奈实在不善于交际,喃喃两句也是颠三倒四,越发尴尬。
夏飞花笑道:“少庄主不必解释,我相信,少庄主行事必有原因,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解救令夫人,还请少庄主据实以告。”说完又补充道:“少庄主放心,此事未经少庄主同意,夏某必不会告知他人。”
行谚道:“冲着夏家军的名号,在下自是信得过夏少保为人的,更何况昨日一战,夏少保之仁义有目共睹,在下没什么不放心。只是,此事一出,只怕璧月山庄惹祸上身,还请夏少保相助,为之转圜一二。”
夏飞花见他一再提及祸事,心头疑虑更深,微微皱眉,道:“少庄主且说来听听,夏某能出力之处,自当竭尽全力。”
行谚对夏飞花深鞠一躬,道:“夏少保当知,家父一生不逐名,不争利,唯独喜好制作机关利器。”
夏飞花点头道:“令尊所制之机关利器天下闻名,当年,家父北上抗敌,因兵器不利,几次突围失败,险失唐城,最后只能以数千将士血肉筑城苦守。令尊闻听此事,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研制飞鱼箭送往军中。燕地不失,令尊居功至伟。事后,王上下旨嘉奖,并召令尊任制造处督主,令尊却请辞不出,退隐江湖,实乃高风亮节,曾为一段佳话。”
行谚苦笑道:“说起来,在下所担忧的祸事也与家父当年辞官一事有关。”
“哦?令尊辞官已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王上亦不曾追究,少庄主所言祸事从何而起?”
行谚道:“夏少保有所不知,家父一心沉迷机关之术,自觉身居庙堂,约束太多,故而坚不受命,但家父一手绝技实乃兵家利器,王上未免家父所制之兵器为他人所用,曾下旨严令,家父归隐可以,但不得研制战场所用之器物。否则,以叛国论处,诛九族。”
夏飞花点点头,兵器本是国家严控之列,燕王有此旨意倒也无可厚非。转念间,心中便有所猜测,只是望着行谚不语。
行谚叹气道:“可是研制机关利器便如家父的生命一般,虽然家父答应,却又怎能完全避免不接触兵器。不过家父只是喜欢这种研制的过程,用不用倒也不在乎,所以每每验证之后便会销毁,因此一直相安无事。”说到此,行谚看了夏飞花一眼,虽然毁掉了,但认真计较起来,也算抗旨。
夏飞花倒不关心以往如何,眉头已经微微皱起,却仍不说话,只示意行谚继续讲。
行谚见夏飞花不表态,不免心中失望,只得继续道:“年前,家父在一次研制中,受到启发,突发奇想,将飞鱼箭与抛石机相结合,之后又多次改进,结果研制出一种新的攻城利器……”
自古战争只在攻守间,而攻者更是先得战机,如有利器相助,更是无往不利。虽然夏飞花已退出行伍,但兵之道早已深入骨髓,此时听到有新的攻城利器问世,也不禁心潮澎湃,忙问:“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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