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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国是一个旅游国度。
华国人现在日子好了，时间也充沛了，对于外出的热情也与日俱增。他们开始信奉一个最出名的洗脑广告：身体与灵魂，总得有一个在路上！
对于灵魂来说，华过人不太喜欢探索。他们最讲究功利，最喜欢实在，看不到长远。
所以，更多的华国人选择让身体走在路上。
只要有条件，他们都拼命往外走。时间短，就国内游。时间长，就国外游。不过，对于国外，一方面金钱限制，一方面语言隔阂，因此，更多的人主要选择的还是与华国搭界的国家。
这些国家既是国外，满足了他们出国的精神需求，也因为消费不高。所以，来回的人络绎不绝。
j国就是其中最吸引华国人的一个地方。
正因为旅游业的发展，华国很多城市开通了前往j国的直通班机。
今天，与楚昊坐在同一个机舱的，就是一个旅行团。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尚未从兴奋中缓过神来。
他们摆弄着手机，欣赏自己在景区的照片；琢磨着淘来或者被逼着买来的首饰挂件；谈论着一路上新奇的见闻……
热闹的空气在发酵，影响着机舱里的每一个人。
不过，楚昊浑然不顾，眯着眼在打瞌睡。
直到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坐了一个年轻的女人，他才眯着眼看了一眼。
“怎么，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去j国时，那个空姐小妞笑吟吟地望着楚昊。她身上穿了一套j国的民族服装，显得有些怪异。
“你不是空姐？”楚昊记得那日在银边市区宾馆楼上，看到她混在旅游团里。看今天这个装扮，似乎确实是游客。
“是啊！只是今天不是！”空姐一笑，嘴边还有两个小酒窝：“我有时候是空姐，有时候做一点别的事情。总之，感兴趣了，就随便调换个职业。现在的人，像我这样的多了，看起来是一种人，实质上，确是另外一种人！你不会单纯
到以貌取人吧？对了，我叫吴心！”
楚昊一笑：“真巧啊！吴小姐，我们居然又坐在同一机舱！”
“对啊！有缘是不是？”吴心瞟了一眼窗外，目光清澈，“我正好去一趟云城市。你这个东道主可要招待招待啊！”
“没问题！吃喝住玩一条龙服务，包你满意！”
“那就谢谢了！不过，听说你们云城市挺乱的。我这么漂亮，去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放心，有我在，什么危险都没有！”楚昊拍拍胸口。
“咯咯，我看你啊，就相当危险。我还怕你吃了我呢！像你这样的人，恐怕女人不少！”
楚昊一笑：“看来你对我的资料掌握得不少！”
“那当然，否则，我还不被你给拖累死？不过，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吴心纤纤玉手拍拍楚昊的胸膛，站了起来：“不打扰你了，好好睡吧！到运城，我们再联系！”
看着她袅袅地走向那一帮游客，楚昊重新闭上双眼。
只是，他再也睡不着了。
这个叫吴心的女人为什么要调查自己，还给自己送解毒丹药？
她怎么可能这么巧，与自己一道去，一到回来？
楚昊考虑半天，只能确认一点，这个女人暂时对自己没有恶意。
既然没有恶意，那就随她去吧！
楚昊半途去了一趟厕所，出来后，刚走到走道一半，一个小孩子走过来，手里举着一个气球，对楚昊笑道：“叔叔，气球好看吗？”
“好看好看！”楚昊应付几声。他可不想跟小屁孩浪费时间。
“叔叔，你想要吗？我送给你好不好？”孩子天真的声音甜甜的，脸上充满纯真的笑容。
“算了，我不想要！”
“不嘛，叔叔要嘛！”孩子抱着楚昊的腿，轻轻摇晃着。
突然间，寒光一闪。孩子的手中出现了一柄漆黑的匕首。
孩子向上一窜，匕首扎向楚昊的小腹！
楚昊冷笑一声，一拳猛击在孩子的头顶。孩子正向上窜动，几乎是用头迎接楚昊的拳头。
砰！
楚昊这一拳用了全力，将孩子的脑袋打凹陷下去。孩子的匕首已经贴近了楚昊的小腹，却无力地松开。
嗖！
就在孩子衰弱地倒下时，他的身体突然一转，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他右拳狠狠砸向楚昊的裆部。
呼啸声起！
这一拳的力量终于千钧。若是击中，楚昊就算不死，也永远成不了男人了！
楚昊似乎早有预料，身体右转，左手握紧匕首，顺势切下。
噗嗤！
匕首切入孩子的手腕，将他差不多一只手切开。只有残余的皮肉联结着，晃晃荡荡的。
楚昊不等孩子再有其他动作，匕首抽出，横切过去，划破了孩子的咽喉！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游客们尚未缓过神来，依然沉浸在游玩的兴奋之中。
不过，走道边上一个游客看到了。他惊讶地起身，手指点着楚昊：“你，你好狠毒，居然朝一个孩子下手！”
所有的游客被吸引过来，这才看清了眼前发生的一幕。
楚昊收起了匕首。
孩子倒在地上，浑身是血，早已没气了！
那个熊大图案的气球飘起来，在头顶晃悠着。气球的丝线上，残留着一抹渗人的鲜血！
“啊……杀人啦！”
“好残忍！居然杀一个孩子！”
“暴徒！报警啊！”
“天啊！居然在飞机上杀人！”
“还有没有人性啊！快，报警！”
……
纷纷扰扰的人群像炸开了锅。不过，男男女女都不敢上前，往后退缩着，大呼小叫！
吴心安静地坐在人群中，淡淡地笑着。
这一切，似乎在她预料之中。又或者，眼前这一切，她早已看淡。
“闭嘴！”
楚昊怒吼一声，一把拎起孩子，呼啦一声拉掉他的裤子！
“啊……”
不少人惊叫一声。女人们慌忙捂起双眼，不好意思再看！
那个孩子的裤裆里……
这哪是一个孩子的身体！
虽然他只有孩子的身高，一米多一点！
楚昊在孩子脸上巴拉几下，扯掉一些伪装的东西，露出了一张完全成人的脸！
侏儒！
这是一个成年侏儒！
“这家伙伪装成孩子要杀我。我正当防卫，不小心杀了他，就这么简单！还嚷嚷干什么？”
楚昊的吼声镇住了这一群闹哄哄的人。不过，也许不是楚昊的吼声，而是眼前让他们吃惊的一幕让他们愣住了！
飞机上的乘警走过来。
楚昊被带过去问询。侏儒的尸体也立即被带走！
楚昊简单地把过程讲述一遍。乘警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做好笔录，通知他随时会再次传讯，便放了楚昊！
出了门口，楚昊看到正双手抱胸的吴心！
“谢谢你！”楚昊笑道。
“哦？谢我哪一点？”
“你的提醒，还有你的关系！”
楚昊清楚，乘警能够这么轻松地让自己出来，一定是因为吴心在疏通。虽然自己是正当防卫，但是，正常的程序绝对没这么简单。
另外，前不久吴心特意坐到自己身边，说的那番话，也不会是无的放矢：
现在的人，像我这样的多了，看起来是一种人，实质上，确是另外一种人！你不会单纯到以貌取人吧？
她是变相地在提醒自己啊！“你想多了，我可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吴心淡淡一笑，转而有些疑惑地扫了一眼楚昊，“你的实力似乎精进不少啊！这个侏儒的实力不逊于至尊双煞中任何一个，而且更具隐蔽性，经常杀人于无形。
可你轻松地把他干掉了！当初杀至尊双煞，好像没这么简单！”
楚昊一笑：“我早有准备。而且，他只是一个人，比不上至尊双煞！我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实力还没能发挥出来而已！”
“你错了。这家伙叫地瓜，在至尊楼里的地位还高于至尊双煞。他擅长易容，变声，装扮成小孩子，无往而不利。论战斗力，也不逊于内气境小成巅峰。看来，至尊楼对你，看得更重了！”
“你好像对至尊楼很熟悉？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楚昊很好奇，吴心说起这一切，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其实长期生活在国内的，对他们都不陌生。你常年在国外，很少接触到国内的这些势力。我们华国杀手组织难以计数，但真正出名的，也就那么几个顶尖的存在。至尊楼无疑是其中一个！我正好与他们打
过交道，所以，熟稔一些而已！”
吴心不想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笑道：“地瓜死了，恐怕还有别的过来。你这一次，只怕与他们不死不休了！小心一点吧，我们云城再见！”
说着，吴心走近乘警室。
楚昊回到座位。地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空气中喷洒着清新剂的气息。
游客们看着楚昊，依然有些收敛与惶恐。不过，几分钟后，他们似乎就淡忘了先前发生的一切，重新热闹地回到原来的话题，谈得不亦乐乎！
楚昊回想着吴心的话，对她的兴趣愈发浓烈。
这个女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也似乎处处在维护自己。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飞机在云城机场着陆时，楚昊走下来，不经意间一回头，又一次看到了吴心。
只不过，这一次的吴心穿着一套清凉的浅绿色套裙，扎着小女生的双辫，显得格外清纯！
就像一个初入社会的中学生！
吴心也看到了楚昊，却像不认识似的，一瞥而过，朝对面一辆车招手。那辆车边上，站着一个楚昊再熟悉不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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