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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盯着他含笑的双眼迷惑不解,他也不再解释,打开门后躬身对我让了让:
“请进吧,我我,卿卿在等着你呢!”
我睁大双目看着屋内崭新的布置,并掐了一下自己麻木的双腿告诉自己说:
要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相信站在面前的的的确确是我的卿卿!
我根本不清楚也许永不会知道,布置这间屋子的器材都来自何方!
屋内违法的福尔马林味道早已消失殆尽,一股花香弥漫着空间郁郁馥馥,它的墙壁是一片深邃的蓝却又兼夹着星星点点的发光体游弋。
记忆中的深刻印象提醒我,这是地球人的宇宙景象,虽非全貌却足够你神思的畅游,蓝色的照灯布置在房间的每个角落,这些蓝灯我当然极为熟悉,在我的家里也有一盏,但无论光亮度或粒子的丰富度来说都无法和这里的蓝灯相媲美,它们就像在黝黑无垠的宇宙中的一簇星辉的聚集地,大量的记忆修复粒子游离在空间中,相互辉映着尽情挥发着自己的能量。
而在中间被这些蓝灯环绕的位置上,一身白衣、闭目沉思的卿卿,神情从容地任由这些修复粒子进进出出她的脑部,丧失掉的能力让我无法透视到她的大脑皮层下观察镶嵌的那片晶体薄膜,在如此强劲的修复粒子冲击下是否恢复被腐蚀的一切,是否能让卿卿旧日的记忆重返,还有是否能让卿卿记得我是谁呢?
“她的脑组和晶体薄膜已经被重新置换,除非能回到我们的宇宙重新加载过去的历史记忆,否则,她将不会记得此前的任何人、任何事!”
那人站在我身边对我轻声说道,我木然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心痛与欣喜交替冲击着愈合不久的晶体薄膜,那道裂缝似乎抵挡不住冲击的强度,一阵阵的刺痛让我人间载体的心脏几乎控制不住。
“呃。。。”
我闷哼一声,抚胸摇摇欲坠,那人见了急忙将我扶在一侧的沙发中坐下,而侍立在一旁的异形魂体则给我端过来一杯冰水,我喝了一口,冰凉的感觉让我燥热的状态有了些微的改变。
“你在发烧么?我我,你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呢。。”
我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平静如初的面容下,眼底的深情却有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焦灼感。
我将喝光的水杯递回宇宙异形魂体的手中,他机械的对我点点头,转身去了。
我看着依旧在闭目沉思的卿卿,心里踌躇一下措辞,终于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偷盗王者之魂?你把它们布置在地球上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
他轻松地站在那里、嘴里轻笑着,颇有些不在意的回我:
“偷盗?这是你们宇宙管理层对着你输灌的概念?呵。。。”
我继续盯着他的脸色,那里并没有我希望看到被人质问后的丁点儿不安,更没有丝毫做错事后的羞愧。。或许我把这种拟人的表情寄放错了地方,在这些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宇宙犯罪者们的晶体薄膜中,这些良心的词汇和感觉早已被剔除?
也许我一直不懈的用眼神谴责着他及他散步在整个房间中的同伙们,让他感觉有必要和平消除我这种不协调的气场,他坐到我的对面,正对着我开始注视。
他上下打量的眼神让我极其不安和熟悉,这种眼神曾经出现在另一个“无耻之徒”的脸上,也让我疑窦丛生,为什么他和015号通缉犯都喜欢用这种“上帝主宰了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我呢?
就在我也用同样的眼神回击过去时,他突然开口了:
“真的是一件杰出的作品啊!”
他称赞的语气绝无仅有的真诚,眼底的表情充满炙热的欲望,假如能用目光攫取的话,我想我早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忽然探出手来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又点头赞同道:
“东亭的选择是正确的!亘古冰晶虽然不易炼成,但用在你和卿卿的身上却也值了!”
我继续默不作声地听着他发出的一系列感慨,内心却希望他多说点儿、多说点儿。。
很久之前,从我第一次见到015号通缉犯时,他对我的奇异表情就让我每次回想起来都无法释怀!
一个王者捐献者如此,另一个王者之魂捐献者也是如此,难道我是什么与众不同的大人物吗,怎么他们对我和卿卿如此抬爱呢?
只听这个叫泗渊的又说:
“东亭与我的研究领域实在不同,我们所创造的产品也各具迥异,你也看到了异形魂体的凌厉凶猛、所向披靡,但是至今,无论你和卿卿目前系统出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我始终认为,你俩的魂体型态是我们宇宙魂体的发展最高形式!
只是东亭赋予你们太多寻常情感了,而这些情感将妨碍你们继续自我完善和进化完整!
比如说,卿卿失职后的自责自戕,而你为救卿卿的各种奋不顾身的举止,魂体机器人的晶片设置越来越趋向于这个落后于我们宇宙几百亿年的的本宇宙生灵,如果你俩的人间载体不是有着已经进化好的超夸克粒子组成,我想其他宇宙的生灵一定不能分辨出,你们究竟来自我们白宇宙还是本宇宙!”
我一言不发的听着这个叫泗渊的魂体在我耳边呱噪,他的声音空灵飘渺,像是从远古深空刮过来,只有寂寞的空洞声响,却没有丝毫的生命力支持,我揉揉前额,以一种浑不在意的语气,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是说,我和卿卿,同你面前的这些冷血杀手,存在性质没什么两样?我们都是同一类的魂体机器人?只是职功能不同,我们不是白宇宙中与普通魂体一样的天生魂体,我和卿卿是被人特意造出来的?”
情绪上的激动,让我在询问的后期已经变成累一种极为愤怒的质疑,泗渊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惊讶道:
“怎么,东亭竟然没有告诉你们,你和卿卿。。其实是他在实验室里造出来的新型魂体吗?”
我无声地抽抽人间载体僵硬的面皮,头痛的更加剧烈了,我烦躁地揉揉头顶,摊摊手后,一缕缕毫无生气的头发落了一地,我置之不理,在确信自己的魂体坐在这里并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后,站起身,绝望地看着依旧盘坐在那里的卿卿,心痛地叹道:
卿卿,你我竟然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