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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订阅比例不足50%的读者看最近三天的更新会是防盗内容。 仇飞倩率先开口, 努力让表情显得温和一些, 想洗刷掉自己“恶婆婆”的形象。
喻臻连忙站起身,朝着两人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 礼貌唤道:“伯父伯母好。”
“好好好,快坐下,不用太拘谨。”
仇飞倩对他的礼貌还是很满意的, 连忙招呼他坐下,然后给自家大儿子使眼色,
哪有儿子带伴侣见爹妈, 儿子这个当事人偷懒窝在一边装壁画, 留爹妈和没见过面的儿媳自己聊的道理,真是一点都不懂事,都不会主动介绍一下双方,活络一下气氛, 给两边搭搭梯子。
殷炎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刻起身揽住喻臻的肩膀不让他坐下去,先伸手示意了一下仇飞倩, 说道:“我母亲,仇飞倩,喊妈。”
喻臻坐到半道的身体硬生生被他揽得站直了,满脸紧张懵逼,侧头瞪大眼看他, 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现在是你抢了人家儿子的身体, 你面对“受害者”父母的态度会不会太自然太理直气壮了一点?进入角色要不要这么快!
“喊。”
殷炎平静回看,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
好像这么一直僵下去,气氛会更尴尬。
那、那就喊吧。
喻臻扭头看仇飞倩,紧张地吸口气。
仇飞倩不自觉挺直脊背,表情看似淡定,手心其实已经冒了汗。
想她驰骋商场多年,什么时候这么紧张过,真是、真是……孩子生下来果然就是来向父母讨债的!这冷不丁的是干什么呢!有这么搭梯子的吗!
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看着喻臻,喻臻嘴巴张了张,手指捏紧,艰难唤道:“妈、妈。”
因为从没喊过这个称呼,他声音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硬是把一声“妈”喊成了“妈妈”,但好歹是喊出来了。
众人如释重负,殷乐更是夸张地瘫在了椅子上,只觉得今天是他这辈子过得最漫长最艰难的一天。
“诶诶,小臻乖。”
仇飞倩也是松下了提着的一口气,连忙打开手包掏见面礼。
虽然这桩婚事全程进行得如魔似幻,但儿子现在好好的,还终于迷途知返,放弃韩雅新找了伴,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就不强求太多了。
“给,拿着,这次来得仓促,妈没准备多少东西,正式的见面礼和改口礼等回了B市妈再给你补。”
幸亏她是从商场过来的,包里带着给儿子买的一些东西,里面有对胸针刚好勉强能出手,免了她没东西可送的尴尬。
装胸针的盒子是丝绒的,宝蓝色,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高端奢侈货,穷人喻臻有些迟疑,殷炎则十分自然地代替他把盒子接了过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快谢谢妈。”
“……”
“收了长辈的礼物要道谢。”殷炎开始讲道理。
说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谢、谢谢妈。”
喻臻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僵硬。
仇飞倩连忙表示不客气。
殷炎满意点头,把盒子塞进他口袋,又示意了一下坐在仇飞倩旁边全程严肃沉稳脸的殷禾祥,说道:“我父亲,殷禾祥,喊爸。”
一回生二回熟,紧张震惊过头了就是麻木,喻臻立刻微微鞠躬,礼貌唤道:“爸。”
“嗯。”
殷禾祥矜持点头,把手伸到了仇飞倩面前。
仇飞倩保持着微笑脸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然后手在包里摸了摸,摸了半天没摸出适合送的东西,一狠心一咬牙,干脆取了张支票当场填好,放入了一个装男式丝巾的盒子里,用丝巾把支票包裹住勉强弄得好看一点,塞到了殷禾祥手里。
“来得仓促,没有准备,别嫌弃。”殷禾祥接过,保持着深沉脸递东西。
殷炎再次代替接过,又拍了拍喻臻的肩膀。
喻臻立刻开口:“谢谢爸。”
最后殷炎看向了殷乐,这次不拍喻臻了,改对着殷乐示意了一下喻臻,说道:“喊哥。”
殷乐抽了抽嘴角,乖乖起身喊哥。
喻臻应了一声,手在身上摸了摸想找出点可以给出去的见面礼,却发现口袋里除了户口本钱包结婚证外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窘迫得脖子都红了。
殷炎按了按他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卡递给殷乐,说道:“不许乱花,也不许买手办。”
从原主馈赠的部分记忆中他得知,殷乐是个十足十的游戏控,还有个买“小人玩具”的败家习惯,原主没少为这事训这个弟弟。
卧槽!居然直接给卡,发了!
殷乐眼睛一亮,忙伸手把卡拿在手里,开心说道:“谢谢喻哥,谢谢哥!我保证不乱花!”不乱花不是人!
殷炎点头,又向喻臻介绍了一下管家先生翁西平,然后不等室内气氛在经过这轮介绍后再次变得尴尬冷清,直接转到了下一个话题,说道:“虽然我和喻臻已经领了证,但财产公证还是要做的。经过一番考虑,我决定我过去的财产,包括父母给予的和自己赚取的,喻臻全部没有动用的权利。如果我出了意外,他也没有继承这部分遗产的资格。”
这话一出,殷乐惊得差点坐到地上,仇飞倩和殷禾祥也唰一下看了过去,脸上的长辈式淡定差点破功。
殷炎这番话是在直白告诉众人,他以前赚的钱喻臻一分也别想拿到,也别想自主使用,哪怕他们已经领了证。
在刚听到殷炎与喻臻领证这件事时,仇飞倩和殷禾祥虽然没说,但心里还是冒出了一点不好的猜测——小花匠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领证,会不会是看中了他们殷家的钱?
不是他们要用恶意去揣测喻臻,而是人性本就是经不得考验的东西,身为父母,在面对子女的事情时,他们不得不多想一点,想深一点。
殷炎这番话直戳他们心底,也狠狠稳了他们的心。
儿子虽然在出事后性情大变,还草率领证,但总算没有彻底盲目。
钱不钱的其实他们不太在意,损失了也可以再赚,他们只是想要一个态度,一个可以判断儿子找的伴侣到底靠不靠谱的态度。
还是仇飞倩先回了神,她没有回应殷炎的话,而是看向喻臻,说道:“财产公证这事,还得看小臻同不同……”
“同意,我同意,财产必须公证,如果可以的话,请、请尽快。”
喻臻短暂愣神之后迅速回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应下了这件事,同时心里沉沉压着他的心虚愧疚感稍微轻了一点,人也自在了许多。
占了人家孩子的身体和姻缘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再拿人家的钱,别说只是财产公证,就算是要求他倒贴钱都是可以的!
殷炎侧头看他,感受着心里那丝浅浅的放松感,双手交握,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他的急切和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如释重负几乎毫不掩饰,仇飞倩和殷禾祥在商场打滚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演技没领略过,立刻就看出来他这句回答是真心的,不是讨好或者演戏。
殷乐适时低咳一声,小声说道:“爸妈,喻哥是个特别……特别淳朴的人。”
殷炎松开手,侧头看过去。
殷乐唰一下坐直身,拿起茶杯假装喝茶。
“抱歉失陪。”
殷炎收回视线,突然拉开椅子站起身,弯腰牵住了喻臻的,示意他起身。
喻臻疑惑,不好反抗,于是侧头朝桌上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随着他出去了。
等他们离开后,殷乐立刻放下茶杯凑到仇飞倩面前,边瞄门边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妈,喻哥和咱们以前见到的那些人不一样,他、他……哎呀,总之哥和他领证这件事,全是哥在主动,是哥胁迫!强取豪夺!”
“怎么说你哥呢!”
仇飞倩一巴掌糊过去,训了一句才微微拢眉,回想了一下喻臻刚刚一系列的反应,也稍微琢磨出一点不对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殷乐捂住脑袋,忙添油加醋眉飞色舞地把殷炎是如何逼迫喻臻领证,如何丧心病狂的要求喻臻给他买戒指,甚至一上门就拆了人家门板,还吓得喻臻躲进房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总结:“喻哥压根就不想结这个婚,他很怕哥!超级怕!”
仇飞倩听得大皱眉头,侧头朝一直坐在角落当背景的翁西平看去,问道:“西平,情况是小乐说的那样吗?”
翁西平点头,补充道:“去民政局的路上,喻先生的情绪一直很低沉,反而是大少爷表现得十分急切,还主动提起了‘今日宜嫁娶’这种话。”
“对对对,大哥还说什么‘我不嫌弃你’,但明显喻哥很嫌弃他!”殷乐附和,声音不自觉扬高。
仇飞倩忙示意他声音压下去一点,侧头和同样皱着眉的丈夫对视一眼,心里沉甸甸的。
与殷乐简单的想法不同,他们考虑得更多。
殷炎这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不会是车祸后受刺激过大,疯了吧。
“请给我你们店里契约意义最强的一对戒指,男戒,谢谢。”
殷炎说得霸气无比,店员听得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在心里迅速敲定了他“钱多烧手”的身价定位,扭身就把镇店之宝拿了出来。
“这是我家老板从F国总店调过来的定制戒指,全球只有一对,不仅保留了我们品牌‘一生仅能定制一枚’的传统,还额外使用了设计师独创的环扣设计,一旦戴上,除非伴侣,否则谁也摘不下来。”
当然,如果实在想摘也是可以摘的,但戒指嘛,讲究的是个寓意,细节就不用太在意了!
殷炎看着在灯光下显得光华璀璨的钻戒,不太满意它金刚石的廉价主材,但十分满意它的寓意,两相一结合,选择侧头看喻臻,问道:“这个如何?”
喻臻已经被这个戒指的价格震懵了,给不了反应。
“那就这个,包起来。”
殷炎发话,手往口袋里摸去,却突然半路停下了动作,垂眼安静两秒,再次侧头看向喻臻,说道:“这个戒指,你来买。”
“???
喻臻开始掏耳朵,怀疑自己刚刚听错了什么。
站在两人身后两步远假装看风景的殷乐闻言唰一下扭头看向自家大哥,满脸的不敢置信和怀疑人生。
大哥是疯了吧!逼婚就算了,既然喻哥都同意了,那就努力对喻哥好一点啊!可现在又是什么鬼情况?
想买戒指的是你,挑戒指的也是你,什么都选完了,转头却让一看就没这么多钱的喻哥付钱?人干事?
以前他没发现大哥有这么抠啊,追韩雅的时候不是挺大——卧槽!大哥不会是之前追韩雅追得性格扭曲了,准备把韩雅做的孽全还到喻哥头上吧?
可喻哥是无辜的啊!
“哥!”
殷乐大吼一声,果断在喻臻开口前强势插入两人的对话,一个箭步上前以刁钻的手法从殷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之后翻出一张卡就往店员那里递,说道:“刷这个,刷这个付钱。”
店员压抑住开大单的激动,双手伸过去就要接卡,却被殷炎半路拦截。
“不能刷这个。”
殷炎握住殷乐的手,侧头朝店员说了声抱歉,然后抽走殷乐手里的卡,起身弯腰牵起喻臻,示意他随着自己出去。
喻臻二话不说立刻起身跟着他往外走,顾不得去在意自己被牵住的手——戒指的价格太可怕,他消受不起,还是走为上策。
两人手拉手走到店外,趁着殷乐和翁西平还没跟出来,殷炎低声解释:“契约信物必须出自你我之手,我情况特殊,所以信物必须由你购买。”
结婚结的是伴侣双方的未来和命运,原来的殷炎已死,这个身份所代表的未来和命运都将由现在的殷炎来谱写,所以他和喻臻的婚约是被天道承认且有效的。
但契约信物这种东西,如果想要追求纯粹,达到殷炎所要求的完美程度,却不能再沾到任何和以前的殷炎有联系的东西,比如——钱。
总而言之,结婚戒指,只能由喻臻来买。
他虽然灵魂残缺,但从始至终,他的身体是他的,钱,也是他辛辛苦苦种花卖花赚来攒下的,完全属于他。
喻臻秒懂了他的意思,所以他:“……”
身为一个毕业不足一年的社会新人,喻臻的存款数目实在有点寒碜。
其实本来可以不那么寒碜的,但这段时间他又是办葬礼,又是去医院检查,还低价转让了花苗,因为不是正常退租,损失了租房的定金和苗圃定金,乱七八糟的折腾之下,存款余额就显得不那么好看了。
“那个……戒指能不能晚点再买?”喻臻稍显尴尬和窘迫的小声询问。
殷炎安静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抱歉。”
喻臻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酸酸涨涨的情绪,他疑惑低头瞄自己胸口,余光见殷乐和翁西平大步从店里走了出来,连忙拉回思绪,压低声音快速问道:“你想买戒指,是不是因为它还有其他用处?”
“大用。”殷炎也配合地简短回答。
喻臻闻言抿了抿唇,抬头看他一眼,点头应道:“那好,我来买戒指,不过我可能买不了多贵的,你别嫌弃。”
在喻臻的指引下,两人进了一家全国连锁的金店,喻臻找来导购说了下自己的大概预算,然后在预算内挑了最贵寓意最好的一对男戒。
“这个没有什么独一无二、只此一对的噱头,但造型还不错,可以吗?”
在导购转身招待其他顾客时,喻臻拿起了一对造型简单的男戒,压低声音询问殷炎的意见。
殷炎看着他毫无保留的信任眼神,看都没看那对戒指一眼,直接点了头:“很好,完全可以。”
怀抱着“给你我能付出的所有”这种信念买下的戒指,远比之前那对花里胡哨堆砌了一切附加意义的昂贵石头要好得多。
好太多,太多太多。
心里再次冒出了一股酸酸涨涨的情绪,还远比之前的那次更明显,甚至连心脏都跳快了几分。
喻臻抬手捂住胸口揉了揉,疑惑皱眉。
怎么回事?失魂症又出现其他病症了吗?
殷炎注意到他的动作,把手插入口袋,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保持了一点和他的距离。
导购招待完其他客人转了回来,喻臻发现胸口那丝异样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于是放下了揉胸口的手,起身喊住导购,指了指那对男戒表示可以开票了。
戒指很快到手,两人走出金店停在路边,殷炎把戒指取出来一枚,拿在手里摩挲了两下,弯腰牵起了喻臻的手。
“一定要这样吗?我、我可以自己戴。”
喻臻觉得有点怪怪的,手怂怂地往后缩。
殷炎抬眼看着他,表情依然平静,拉着他的手却分毫不退。
或许又是什么忽悠天道的必要仪式吧。
喻臻自我说服,忍下心里的怪异感,把手往他那边递了递。
殷炎垂眼,拖着他的手轻轻把戒指套到了他的手指上,稍微握了握才放开,然后把手递到了他面前,连着另一枚戒指一起。
“……”
喻臻硬着头皮接过戒指,有些手抖地抬起那只曾经被他当过鬼爪的漂亮手掌,心脏莫名地快跳了几分,分出无名指,把戒指快速套了上去。
唰。
殷炎在戒指被戴上的瞬间突然后退了一大步,还把手揣入了大衣口袋里。
喻臻手里一空,紊乱的心跳迅速平缓下来,有些懵的抬眼看他,傻傻的:“你后退干什么?”
嫌弃啊。
殷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头看路边,说道:“有人在偷看。”
喻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正正对上了一对仿佛闪着狼光的眼睛,忍不住也后退了一步。
这辆车是什么时候开过来的?还违章停车,下半窗偷看,变态?
见自己被发现,仇飞倩眉毛一抽,忙升起车窗收回视线,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然后伸脚踹了一下旁边还没回过神的丈夫,拿起手包力求优雅的下了车。
候在一边围观了殷炎“强抢民男后还压榨对方财产”这出邪恶戏码的殷乐见到老妈如同见到了救星,立刻狂跑上前抱住自家老妈的胳膊,大声控诉道:“妈!大哥他不是人啊!”
喻臻闻言虎躯一震,不敢置信——这个偷看的“变态”居然是殷炎的老妈?不对,是被“殷炎”抢走身体的“受害者”的母亲?
完了,他刚刚还助纣为虐的和“抢劫犯”用着人家儿子的户口和身份证结了婚,这、这……
“您来了。”
殷炎倒是十分淡定,上前一步向仇飞倩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喻臻身边,牵起他的手,淡定介绍道:“母亲,这位是我的合法伴侣,喻臻,我们已经结婚了,希望您能祝福。”
仇飞倩满肚子“官腔”和殷乐满肚子的控诉全被他这理直气壮的平静脸给堵了回来,两人一个沉默一个用心灵刷着弹幕,气氛诡异安静。
没人说话,还是没人说话,依然没人说话。
……
本质胆小脑子笨的喻臻被这突发状况弄得思维再次卡了壳,紧了紧和“抢劫犯”交握的手,从对方身上汲取了一点点温暖,突然松开手上前一步,对着仇飞倩九十度鞠躬,郑重道歉:“伯母,对不起!”
占用了您儿子的身体和姻缘,万分抱歉。
仇飞倩唰一下抓紧了殷乐的胳膊,严肃着脸,迷茫着眼。
怎么回事?她并不是来演恶婆婆的啊,现在这情况……难道她长了一张恶婆婆的脸,吓到这个小花匠了?
殷炎拉着喻臻径直走出了饭店,停在了饭店侧边的一个小巷子里。
“怎么带我出来了?”
喻臻疑惑,同时往回抽手。
今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得太多,直到这时喻臻才有余心注意到,这位从他体内跑出去的残魂,表面看起来正正经经挺君子之风的,但细想想,小动作其实很多。
之前的几次牵手,还有刚刚包间里的揽肩,对于两个只见过两面的陌生人来说,这些动作都太过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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