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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冷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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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去来哪里知道,这飞鱼马的软肋就在脖颈上面,只要紧紧抓住它的鬃毛,它就无法摆脱纠缠,只要重重击打它的脖颈,它便会被驯服,顺从降服它的主人。归去来无意之中击打它的脖颈,虽是发泄心中愤怒,但却击打在飞鱼马软肋上,瞬间便把飞鱼马降服了。

    归去来骑在飞鱼马背上,与飞鱼马一起翱翔。

    这飞鱼马速度果然了得,比起人来,那自然是快了很多,即便与九州帝所说的龙鸟相比,估计也毫不逊色。但是,归去来不知道龙鸟怎生了得,这一生他都没有见过龙鸟,也不知道龙鸟长什模样。眼下自己所骑的这头飞鱼马,模样倒是好看,不知与龙鸟相比,谁的外表更加惹人喜欢。想到这里,他不禁想着要是有一只龙鸟来与飞鱼马做比较,那就一目了然,此时在这空中瞎猜,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当下,归去来收回思绪,静静地在飞鱼马上,任由飞鱼马带着他往东边飞去。

    归去来只见金黄的草地在自己眼下浮现,枯黄的树叶,萧条的林木中偶尔夹杂着一些四季常青的林木,斑斑点点,全都在他身下浮现。这金黄的秋天,在空中观看起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风声萧萧,归去来只感觉风抚摸着他的**往身后溜去,似乎是带走了他脸上的肉,他不时伸手抚摸脸庞,发现没有异样,这才又放心抓着飞鱼马的鬃毛,跟随飞鱼马往东继续行驶。

    大约飞行了一个时辰,飞鱼马也感觉累了,便慢慢减速,逐渐降低高度,随后平稳地落到地上。这飞鱼马无论是在地上飞奔,还是在空中飞行,都非常平稳,归去来一点也不担心安全问题,他知道,只要好好抓住飞鱼马的鬃毛,无论飞鱼马怎样飞行,他的身体都攀附在它身上,不会有半点危险。

    在降服飞鱼马之前,飞鱼马在空中胡乱颠簸抖不能奈何归去来,现在飞鱼马完全被驯服,一心想讨好归去来,更是表现得服服帖帖。

    飞鱼马落到地上,扭过头来,伸出舌头在归去来脚上舔了两下,嘴了发出哼哼声,甚是亲昵。归去来看着飞鱼马的行为,还颇为不惯,心想这畜生是不是一直雌性之马。

    归去来行动跟着思想特别一致,心中有所想,立即便扭头看了一眼飞鱼马身后,没有发现飞鱼马雌性标志。他又低头看着飞鱼马肚子下面,也没有发现飞鱼马有雄性标志。他感觉奇怪,这飞鱼马怎生这么奇怪,难道是不难不女?当即飞鱼马也有些累了,归去来为了要搞清楚实际情况,就让飞鱼马停下来。

    飞鱼马感觉到主人的意识,当即停下脚步,站在当地,摇头摆尾,似乎很是高兴。归去来从飞鱼马背上下来,低头仔细查看它的肚子下面的情况,查看半天,才发现飞鱼马肚子下面有一层厚厚的壳,包裹着什么东西似的。归去来伸手摸摸那层壳,感觉硬硬的,比之飞鱼马背上的鱼鳞,有过之而无不及。再仔细观察,发现这层壳的前面,有一个螺旋状的东西,看到这里,归去来当即明白,这飞鱼马是头雄性之马。既然是雄性之马,那么之前的暴躁就不奇怪了。

    歇息了一会,归去来又跳到飞鱼马背上。这一次,他没让飞鱼马在空中翱翔,而是让它在地上缓缓前行。一人一马,就这样走在山川树林之中。没有林荫,只有萧萧落叶,徐徐微风。一缕夕阳,映照在归去来与飞鱼马身上,白光闪耀,人脸金黄,就想这满地的黄叶,在夕阳映照下散发出无数金光。归去来突然觉得,这样的情形,真是美丽,就这样在山川树林中,信马由缰的日子,也是一种美。归去来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与飞鱼马的影子,感觉这一路上,至少他与飞鱼马,还有影子陪伴,也不会感觉到寂寞。

    一人一马缓缓行走半个时辰之后,夕阳便消失在天边,只有天边发出微微亮光,其他地方,渐渐有了黑夜的气息。不一会儿,西边天际尽头那一抹亮光也消失了,黑夜便降临到归去来的身边。

    归去来别样不怕,独怕天黑,因为白天,有阳光普照,大地也散发着温暖气息,可是到了黑夜,寒冷就覆盖在大地上,不管身处大地的任何地方,都不能避开寒冷的入侵。昨夜还好,有九州帝的一层外衣包裹周身,感觉不是那样寒冷,今夜就不一样了,只有自己身上薄薄的一层衣衫,要在这秋末之夜御寒,恐怕有些困难。

    此时,一阵风吹拂过来,冷意突然袭击到身上,归去来不禁颤抖了几下身子,双手环抱胸前,缩紧身子,想以此抵御突然袭来的寒意,可是不成,寒意仍然遍布他全身。他看看飞鱼马,没看出飞鱼马有冷的迹象,突然明白飞鱼马身上的鱼鳞,正是用来抵御寒冷的。他心想,要是自己也像飞鱼马一样,周身长满了鱼鳞,恐怕也就不再感觉寒冷了吧,然而此时他身上只有薄薄一层衣衫,哪有什么鱼鳞。

    归去来知晓,在这样的夜晚,必须找个避寒之所,才能保证自己不被冻僵。可在这荒僻之地,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避寒之所。

    月亮已经挂在高空,月光如洗,明亮异常,清泠泠的月光照着大地,仿佛给这大地添上了一层寒纱,在这月夜中,归去来没有感觉到明月的温暖,反而觉得,如果没有月光,这夜恐怕还有一丝温暖。想来想去,归去来觉得,或许是月亮属阴,因而它的出现,给这也增添了寒冷。

    然而,幸而有了月光,把这夜照得如同白昼。归去来与飞鱼马并行,走在秋夜中,此时,他要做的,就是找一个避风港,停留一夜。飞鱼马一直跟在归去来身边,偶尔发出嘟嘟之声,像是非常欢快的样子。归去来本想着在黑夜之中,骑在飞鱼马身上飞行,直到有了人烟之地再下来找寻住所。但想着飞鱼马已经劳累了一日,不能再这样了,如若这样,就是虐待生灵,于心不忍。更何况,他好不容易得到飞鱼马,怎么能一日就把它折磨苦了,如果它感觉太苦,因而发起蛮来,飞奔而去,消失不见,自己无论如何是追赶不上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就没有办法了。虽说九州帝说了,这飞鱼马一经降服,就会永远跟着主人,但是每一种事物都是有特殊性的,或许这头飞鱼马就是那也未可知。

    冒险的事情,绝对不能做,归去来现在不能冒险。

    他带着飞鱼马,徐徐前行,行了一忽儿,突然发现路边的树林中,像是有一个草棚似的。归去来心中突突乱跳,要是那个真是草棚,那今日就发达了。此时距离那个东西,还有一点距离,虽有月光,如同白昼,但与白昼相比,还是有所区别,所见之物,不是那么真切,需靠近观看,方知真情。

    归去来疾步朝着草棚走去,飞鱼马紧随其后,寸步不离。到了那看似是草棚的东西面前,定睛一看,果真是一个草棚。他围着草棚细看一圈,只见草棚四周封闭,顶上也覆盖着厚厚的草皮,东面墙壁上有一道小小的草门,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归去来在外面用力咳嗽了两声,夜晚寂静,周围无声,这两声咳嗽听起来异常响亮,就像在寂静之夜,突然响起了两个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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