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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飞鱼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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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去来在石板之上,想着逐日之事,不明所以,然则睡意全无,只好睁眼看着夜空中群星闪烁。

    到了深夜,寒意更甚,侵入全身,他哆嗦不已。幸而之前脱了一件逐日的外衫,包裹在身上,否则,今晚恐怕就要被冻僵了。

    再到后来,天将明未明之际,他顿感困顿不堪,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边霞光万丈,如火般燃烧着遥远的天际,归去来只感觉一丝温热布满全身。他睁开双眼,发现朝霞如火,太阳正从东边天际冉冉升起,像一个红红的火球。他从木架上站起身来,解开逐日的衣衫,伸展伸展身子,便往清水潭望去。

    清水潭上,依旧碧波如洗,平静得像一张树叶。归去来本想看看逐日的身体是否漂浮在水面上,但见潭水平静非常,一丝波澜都没有。他看着东方的天际,太阳已经升起,红霞渐渐退去,天边出现白炽的光芒,有几朵云彩漂浮在天边,奇形怪状,神态各异。他看着天边,想象着东林山的位置,想着九州帝交代的事情,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这东林山,距离这里三千余里,要到达东林山寻找云帝,谈何容易。但九州帝交代的事情,不能不办,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对自己的器重。

    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尽快赶往东林山。龙鸟难寻,可飞鱼马也难遇。单凭自己的一双脚,要走到东林山,每日需要前行一百里,想来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环顾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条路,去到清水潭边,随后在前行,赶往东林山。

    归去来放眼四周,似乎没有出路,要绕道而行,去到清水潭边,不知要花上多少时辰。他就这样看着清水潭,思绪万千。

    忽然间,归去来发现清水潭边,野草微动。那动作,不像是风的作用,更像是有某种东西经过,野草向两边分开。他定睛看着野草摇动之处,不一会儿,便看见一个东西出现在眼前。他看着那东西,只觉从来没见过。他自小一人,很早便失去双亲,养父养母又早早离去,因而没有走出这西林山中部。清水潭位于西林山东际,他一直活动于西林山西部往西地域,这清水潭也还没有来过。在西林山往西地域,也从没见过这种怪兽,而这清水潭边,更是第一次涉足,也是于此处第一次见到这种怪兽。

    清水潭周围水草丰茂,齐腰的水草遍布潭水周围,倒映在潭水中,就像是天然的一幅画卷,甚是美丽。归去来看着水草被那怪兽推向两边,看那情形,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怪兽。可当他定睛细瞧,只见那怪兽并不高大,只不过与水草那般高,它全身皆白,头颈都比较长,四脚细小,尾呈黑色。再细看时,只见那怪兽身上,满身鱼鳞,散着白光,且身上有一对翅膀。在阳光下,那翅膀呈现白色光芒,熠熠生辉。归去来心想:这怪物真是奇怪,怎的看上去像马,却披上一身鱼鳞?突然间,想起九州帝所说的飞鱼马,形状正与眼前之物相似,莫非眼前之物,就是那飞鱼马?九州帝所说,这飞鱼马与龙鸟相比,数量相差不大,但龙鸟常常翱翔于天空,而龙马则出行于地面,两者比起来,遇见飞鱼马的几率较大。但九州帝也说了,这飞鱼马也是难求之物,且不好驯服。

    归去来看着那飞鱼马,见它慢慢走向清水潭边。归去来以为它是要去饮水,可没想到飞鱼马竟然径直走向潭水里面,身体慢慢向下沉去。他心想这飞鱼马难遇,而九州帝交代的事情不能不办,如今在这里遇见这飞鱼马,实属上天恩赐,或许竟是九州帝显灵,冥冥之中让飞鱼马来到此间。今日若是错过这个绝好机会,恐不知何时方能遇见飞鱼马。可这里与清水潭相聚虽只有百米之高,但要绕道前往清水潭,却不知何时能够达到。更何况,等到自己到了清水潭边,恐怕飞鱼马已经不在那儿了。他看着飞鱼马沉入潭水之中,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纵身一跃,便向清水潭中跳去。

    隔了好一会儿,归去来的耳边才响起一声巨响,他顿感全身冰凉,随即便觉身体往下沉去。他从小喜欢玩水,七岁便在水中学习游泳,经过几年时间锻炼,现今他水性已极好,可与当年九州帝相提并论。他在水里向着之前飞鱼马沉入的方位游去。到了那个方位,却不见飞鱼马。他继续向水底游去,也没有看见飞鱼马的踪影。

    在水里游了一圈,连飞鱼马的踪影都没有看见,这时归去来感觉有些胸闷,便急着向上游去。不一会儿便到达水面,他在水面长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此时的身体已经适应了水的温度,虽在水中,却感觉不到寒冷。想着之前刚接触潭水之时的那种冰凉感,顿时感觉奇怪。只因这潭水的气息直透人心,让人感觉发凉,可当融入潭水之中,便不觉冰凉。他此时头露在潭水外面,甚至感觉到比身处潭水之中的身体还要寒冷。

    归去来奇怪不已,自己明明看见飞鱼马沉入水中,可到了水中却什么都没有发现,飞鱼马没有,就连昨日扔下来的九州帝,也不在其中,真是怪哉。他把身上弓弩竹箭放在潭水岸边,在外面歇了一会,便又重新潜入潭水之中。

    这一次,他围着潭水转着圈子潜入水底。突然间,看见一个角落处像是有什么东西似的,他连忙往角落处游去,发现竟是一件衣衫。仔细一瞧,发现竟是九州帝的衣衫。他在水里逡巡一圈,发现周围没有九州帝的尸体。心中深感奇怪:九州帝衣衫既在这里,可他人怎么不在这周边呢?思索了一下,顿感心悸,毛骨悚然。九州帝衣衫既在,而人没在,说明在水底定有食人之怪物,把九州帝给吃了。既然是食人怪物,此时自己身处潭水之中,岂不是凶多吉少?再想想不见飞鱼马身影,恐怕也是被那怪物吃了。可自己在这潭水之中,逡巡这么长时间,怎么就不见有任何怪物呢,除了那些鱼儿,就没见过别的怪物。

    归去来在那里想了一会,便又往前游去,游到不远处,便又见一件紫色衣衫。他看着那衣衫,觉得是女人之物。他更加奇怪,怎么这潭水之中会有女人的衣服?但来不及多想,此时他觉得这潭水之中,凶险异常,多待一刻便多一分危险,他只想赶紧上岸,离开这凶险之地。正当他要往水面游去时,突然看见东北方向有亮光闪烁。他定睛一看,并不能看清是什么东西,只是那光亮耀眼异常。顿时心生好奇,也没有想到害怕与不害怕之事,当即便向着亮光之处游去。

    游到近处,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那头飞鱼马。归去来看看四周,发现这里之前也来过,可没发现飞鱼马在这个地方。现在飞鱼马竟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真是奇怪不已。但他也不多想,心想既然在这里遇见了飞鱼马,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一定要把它驯服才是。当下归去来便朝着飞鱼马游去。

    飞鱼马本是在那里吃着什么东西,听见有动静,突然仰起头来,四处观望。突然间,看见有一怪物朝自己游来,顿时大叫一声,瞪眼看着归去来。

    归去来看着飞鱼马,从它眼神中看见愤怒之色。再细看时,发现飞鱼马面前有一块肉形东西,方才明白飞鱼马是愤怒自己打扰了它进食。看着飞鱼马的样子,他不仅有些害怕。但害怕也不行,今日得见飞鱼马,实属罕见之事,机不可失,失了就不再来。当即并不多想,继续朝着飞鱼马游去。但他还是有些害怕,这东西既然是飞鱼马,说明在水里适应能力超强,恐怕像鱼儿一样。他心想:假若真是那样,自己在这水底怎么会是飞鱼马对手,看来,要把飞鱼马弄出这水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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