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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
闹铃准时响起,滴滴答答滴滴答答,若川爬起来,看了一眼庞牧的手机,穿衣服,下床,洗漱,坐下来喝杯水。
手机在七点半的时候响起。
“若川在吗,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餐?”王雨晴的声音还是细微得很。
“好呀,你起来了吗?”
“我就在你楼下。”
“那我就下去。”若川一惊,下去的时候她正在那里孤零零地站着,如昨天那样依旧非常憔悴。
“早呀,若川。”她挥挥手,若川刚走过去她就挨了上来,“吃什么?”
“一般会吃面,你呢?”
“喝粥。”
“很简单的样子。”
“没什么胃口的,也吃不下太多。”她似乎忘记了昨晚的话。
“那白天可以多吃些东西,也没必要等到吃饭的时候再吃。”
“我就是这样的,毕竟也会常饿,没胃口又不是不饿。”
“你白天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样问是要带我去医院吗?”她结果笑嘻嘻地说。
“是有这样的打算。”若川没有隐瞒。
“其实与其这样花费时间,倒不如,让我借你睡一会儿。”她看着若川说,“医院的话我已经去过几次了,再去的话,若川你肯定也会失望的,不过,如果非要去的话,我会一起的。”
若川其实也不知道怎样决定,他想了一个晚上,隐约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和自己的奇遇有关,要不然他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他的遭遇肯定是不能暴露的,再说用科学来解释不科学的事情本就是是无稽之谈,既然王雨晴的失眠会因为自己缓解,他害怕她的情况可能也有些涉及了一些非科学的因素。
这样说来一切也都合理了,医院看不出问题更是意料之中。
不过如此也不敢下决定。
“真的没有任何效果吗?”
“如果有效果我又何必这么让自己受苦,若川看我的样子,还有说谎的必要吗,我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死了呢。”
“别乱说话。”
“这像是乱说的样子吗,我……”她声音渐渐变弱了,又突然提高了一些,“抱歉……有些犯困。”
若川有些好笑,却更感到无奈。
“吃完了我和你去图书馆自习室吧,那里也挺安静的。”
“好呀!”她立刻就变得高兴了起来,“若川上午有课吗?”
“没课的,你也慢些吃的,别噎着了。”若川看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起来。
“没事没事,我正饿着呢,连胃口都好了,真的!”
“你呀……我上去背书包下来吧,你就这里等一会儿的。”
“我也一起去,吃完了!”她放下杯子便站了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快就下来。”若川看她的样子,就跑了回去,结果路上碰到了副班长沈木香,她问道:“苏若川,上课你往回跑做什么?”
“忘拿东西了。”若川含糊了一句就跑上楼,进门的时候周海生三人正忙着洗漱,看他回来,问:“你不是上课去了?”
“突然不想上课了。”若川将笔记本装进书包。
“靠,潇洒!”庞牧惊呼,“榜样,你成功说服了我,两位再见,我寝室打游戏。”
“你有没有一点追求。”李双彬骂道,“去网吧开黑呀!”
“你俩不会真要去吧?”周海生看着两人放下书包,一脸古怪地问。
“连苏若川都不去上课我去做什么!”庞牧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周海生无奈,看着若川问:“你真的不去上课了?”
“上午估计是去不了了,有些事情。”若川耸耸肩,就又下楼了,结果王雨晴就站在楼下,有些抱歉地朝他笑笑。
“可以在这里等你吧?”她问,有些暧昧地笑笑,若川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回答说:“没关系的。”
她便并肩地走,突然又笑了起来:“我刚才的话听着好无赖啦。”
“怎么说的?”任性好奇。
“因为……就像牵着手却不想让别人看见一样无赖,而我,不想和你离的太远。”她直白地说。
若川看着她平静脸,露出困倦的笑。
“昨晚的话一直算数的。”
“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外边租一间房子。”
“没有说笑?”
“若川不想自己的恋爱受影响的话我可以租两间房子,晚上一起睡就好。”她想了想又说,“如果晚上一起睡的话,我白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缠着你了的。”
“你想了多久这件事情?”若川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忧。
“昨晚分开以后。”她回答。
自己也许真的不懂,若川这才意识到。
“让我考虑一下。”他脑子很乱。
“好……的。”她拖长了声音说。
只要不说话,王雨晴就更加容易睡着,走着走着就突然倒了下去,若川吓一跳,连忙扶住她。
“至少也要坚持着去图书馆呀!”
“嗯……我还能走过去。”她睡眼惺忪地讲,虽然还是摇摇欲坠的模样,不过终于还是坚持到了图书馆的自习室,一坐下,连书包里的枕头都没能拿出来,就死死地趴在桌上睡下了。
她身子倾斜着向若川的一侧,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也是无意识地保持了这样不舒服的姿势,似乎这已经发展为了身体的本能。
越是察觉到这一点若川就越觉得无奈与同情。
他仔细观察了王雨晴很久,还是没能看出有什么元气的存在,那些自己用来画符印的材料,也是他总结出来修炼的基本属性。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内,因为若川自己都明白他其实也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不过这些天冥想的时候他隐约领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道理,事关于人体的一些道理。他借此猜想也许并非炼器是存在的,可能连人体都可以作为附印的承载物,他之前无法给别人附印不过是因为还没能达到那个境界罢了。
也就是说,即使医学没办法解决,王雨晴的病也不是毫无希望才是,只是治愈的时间是遥遥无期的。
一缕缥缈的希望。
也许自己再之后接触到了其他的修真者,其中也许会有能治愈她的也说不准,不过,自己会遇到其他的修真者吗,若川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特例,就连修真这个词都是为了方便借鉴的小说罢了。
终究还是得看自己的造化呀,他看着贴着自己的小脑袋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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