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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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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云,不托真心,虽薄情已易伤矣。

    如果,有一天,我能选择,我可能回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故事上下有序,分割开来却又藕断丝连。我期待每个故事都可以感动到别人。如果故事只是打动了自己,那便自己说来听听。

    我一个人,算不上是什么权者,也难说是一个富锦之族。真要算,我大概就是活了很久,活了太久的老不死而已。前前后后我过了太多的岁月。如果从一开始说的话,大概有点遥远。我觉得从这一个故事开始会比较好。

    故事的开始,我大概还不能算是一个人,如果一团数据算是生物的话,那我倒是可以算作生物中的一员。

    前面说了我已经活了难以计算的岁月,从我作为数据开始生活却不久。只是最近突然大发奇想,决定换个角度活下去。于是,我将原本就不完整的自己封锁了情感,但是担心自己会没事去死一下玩玩,所以留下活下去的要求和记忆储存的功能。

    平时控制自己做个什么都比较正常。特别的地方大概就是,和我的助手一样了。

    a是我的助手,名字是我起的,也是我创造出来的。当时大概是最高级的机载类人形软件了,由于和我一起到了这个世界,我变成了拥有原来**的数据流,而她却和我并生在一个身体內。

    平时a是不会出来的,除非我叫她帮忙。我也曾经制作过可以供她使用的躯体,但是由于时间过了太久了,躯体都因为时间腐坏了。所以a只能回到我这身体內。主要也是我懒得去做可用躯体。

    回到最开始,由于我的身体经过世界的穿梭已经可以自由控制不会腐烂变化。所以我已经活了很久。

    (第一个故事。我是生还是死。我是神还是人。我是喜欢你,还喜欢这个故事。什么是生?为什么求生,为什么求死?为了消失,忘记,期待,世间无趣)

    (如果死的尽头是另一个世界,那又如何?无尽的深渊和极乐的净土有什么区别?如果一样的话,死亡的意义真是虚假呢。)

    (如果会忘记一部分的事,那重要的事情是去创造新的回忆,还是去寻找过去的回忆啊?)

    (敌人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我们一心期望生存,而他们却求取死亡的话。那有什么不同?)

    我有一次将一个人留了下来,因为我觉得这个故事太不公平了。我想让她可以继续活下去,就算是另一直意义上的活着。但是我还是希望可以改变这个故事。

    可是,第二天她却消失了。在我睡眠的时间中,也是从那天开始,a沉默了很久,让我恐惧到认为我连a都失去了。

    从那一次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延续任何一个人的生命,但是我也开始控制着身体和数据流不去休眠。虽然会有一点损害身体,但是注意点,再加上数据流的控制,就不会出大问题。

    默默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大约在他十岁的时候,我在总角的宴席上看见他,当时我的身份是一个长吏,做着衙门的差事。虽说只是我无聊的一个打算,但是也因此结识了默默。

    默默原名为东行墨。我却喜欢叫他默默,也只有我和a会叫他默默。而在他眼里我比他虚长几岁,这样叫他自然是合乎情理的,再加上他本事就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所以更是不会反对。

    少年时,行墨就好读书,家境较好的他也有机会去乡中的书院学习。书院教书的老秀才也算是有点学识,虽然远不如我,但是在乡里的书院当个教书先生确实有些屈才。如果老秀才愿意去达官贵人门下当个门客,相信也会有些作为。

    就是这样的老秀才,却也是夸奖行墨读书用心,书上所教的东西不用多讲,多看几遍就自己领会贯通了。

    这样的行墨也确实让我有些佩服,我曾经多事,想要考一考行墨是否用心向学。当时当我看到那些子曰、子曰的,就晕头转向的不行。倒不是我看不懂其中的内容,只是我觉得不符合我的思维,有一些根本上的东西有着不可调和的差异。

    而行墨却是将这样的书倒背如流。毕竟如此,我试着用老秀才的问题去问他,他也是给了我惊奇的回答。

    “默默,书中所说的君子是何种人啊?”

    “君子可是人格高尚、道德品行兼好之人,书中花君子,酒君子是指花酒等物有着君子的品好。人们喜好它们如对君子的喜好一样。”

    “那么默默,君子对他人有何好处,君子可与人何益?”

    “君子于人无益,因书中所说,世间无真君子。既然无君子,君子对于世人自然无益处。”

    当时说到这里我便惊到了。当时行墨只有十五六岁,看着还是一副少年的样子,却能有这样的精灵机巧。

    后来,老秀才老了,讲不动书了。东行墨便将家业交给他他大哥打理。自己去了乡里的书院接了老秀才的担子,当上了教书的先生。我记得当年他离弱冠之年仍有二两年,年龄还尚小,在读书人中不过是个童生。所以书院虽小,他却难以让人信服。

    后来又过了不知道几年,行墨中了乡试的举人,而且还是第一名解元。这个消息有点突然,连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过的童试成为秀才的。

    让我惊讶的是第二节春天,又有行墨的消息说,他参加了会试,成为了贡士而且依然是第一名会元。

    当时我在想他会不会又去考取个状元,创造没有发生的历史,成为一个历史上没有记载过的三元及第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那天我路过乡中的书院时,看见行墨从书院的书房中走了出来,正在搬动着书房外堆积成山的书籍。

    “默默,你如何回来了。”

    “我不太想见皇上,也不想做官,便回来了。”

    当时我听到这个理由真是气的快要发疯。世上竟有这样的人,不愿当官却考取两元,甚至遥遥百里进京,却因为不愿见皇帝而回来的人。

    “你不做官,又作何打算?”

    “乡中书院甚好,我进京购得不少好书,回来定要慢慢读完。”

    “好小子,你大哥可知道你打算?”

    “兄长告知我,家中还有百亩良田,无须我再牵挂家中。”

    听了这话,我也是苦笑不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弟两人皆是如此,我也不好再劝,我的那些私心也就放了下来。

    后来乡县的人都听说了行墨的事。虽然都是在言语着:

    “东行墨这人是打着什么主意?本可以当个一方长官,却去当那个什么教书先生。”

    “你可知有个姓东,名行墨的人,书读的是一品的好,性情却也是一品的怪。好好的官不当,偏去做什么穷先生。”

    “东乡的那个贡士你可听说过,听说是个会元呢。恩,是他。进了京却又赶着回来了。明明可以去殿试见见皇上的。此人真是不知取舍啊。”

    面对着这些谈论,行墨倒是没有怎么理会,就好像当时他没有理会过别人不服他童生都不是就当先生一样。反倒是那些议论纷纷的人议论完后又分分将自己的孩子送到东乡的书院里让行墨教导。

    因为这样,我也经常忍着笑听行墨抱怨,为何领县的孩子也送到这乡里的小书院来学书,乡里书院小且不说,领县距学院百十里的路,父母是如何安的下心来啊?

    其实孩子来的远不远,行墨倒是不怎么计较,主要是孩子太多了。原本行墨的书院里学生只有十几个,行墨一人教得自在逍遥。现在书院里几十个孩子喧闹,忙得行墨连京城带回来的好书都没时间去看。

    可就算行墨再烦闷,教书时却还一直是平易近人的调子。那些老秀才教他的,他都一字不落的交给了他的孩童们。

    a告诉我,行墨交给孩子的和老秀才交给他的一模一样,如当年老秀才第一次交给行墨的。像“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正以处心,廉以律己,忠以事君,恭以事长,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处事,此居官之七要也”

    听到此,令我惊奇的是,当年老秀才不止看出行墨有读书的天赋,也教导过他做官。可没有料到。行墨虽没去做官,可仍将做官的道理交给了今日的学生。自己不能做官,让后辈学生去做,这是期望。自己不愿做官,却让后辈去做,这是愚弄。

    于是,我再次见到行墨便问他:“老秀才教做官,你不做官,如今却交那些孩子做官。你是如何想的。”

    行墨也不思索,直接便答到:“当初老师教我做官的道理是期望我能做官,如今我教他们此道理,是因为他们家中期待他们能做官。我不过是顺应他们家人的意思罢了。”

    说完,行墨便走开了。我也懂得行墨的意思,那些孩子不只是家中想求得官职。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老秀才想书院能出一两个能有所作为的人。

    应征着我所想的证据就是,过了不久,行墨娶了老秀才的女儿为妻。

    两人大婚之日,书院里孩子们跑到山上摘了不少野花野菜,野菇野鸡,将书院的书房门口都堵得满满当当。行墨的大哥从家里带来了族里的长辈们请到家中郑重其事的将家谱拿了出来。老秀才的儿子为着姐姐忙前忙后,十五六的少年郎,在四处张罗着,两只脚飞快的的摆动,看着像鸟的翅膀。

    我只是送了两个玉鱼,是用同一块玉打出的腰佩。虽然是平常的玉,我却让a做了个专门的打磨机器。

    大喜之日,两人双双踏入满是人的厅房,行完大礼后,有人推门而入,双手握着一黄布做的榜,榜上纹着两条金龙,来者更是衣着华贵,手持一个拂尘,身后两排甲士跟从。

    众人见此,立刻都俯身下跪,那人入了门后,见了身穿红衣的行墨,便打开那黄榜念到:“皇诏曰:‘皖江东乡东行墨,奉运十四年贡士解元,今皇赐赏金百两,锦绣十匹,招为江沐监司,年内启程皖江知府’钦此。”

    后面的故事我就没有看见,因为我不想跪一个太监。当然就算是皇帝,我也不想跪。所以,当诏书到了的时候,我就从后门出了去。

    本来想着,行墨再怎么不愿当官,这次诏书都下了,应该是躲不过的。果然没过多久,行墨就带着刚刚新婚的钰儿去了江沐。

    我曾想着,这回行墨是回不来了。江沐虽然不远,但是离东乡依然是六百多里的距离。再加上公务繁忙,这小书院怕是要关了去。

    事不曾想,过了两年,行墨突然去衙门找到我。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让立刻我跟着他去了他家。

    到了他家中,见钰儿抱着一婴儿,老秀才也在,原本一副书生气的老秀才确实满目的颓废之色。

    我看向行墨,行墨说道:“当年中了贡士去到京中,原本也是想要殿试完后再回。可主考的老师却记住了他,让他见于一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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