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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王孙 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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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大军后勤的是三皇子孙慎行,孙慎行自幼体弱,不能习武,因此不常和哥哥弟弟们待在一起,幼年沉默寡言,只是独自一人读书,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是以早早就懂得察言观色,善于与人打交道,为人勤奋踏实,多年来或是负责大军粮草征集押运,或是负责军营一应设施修建都能做的井井有条,很得吴帝喜欢,此次大战吴帝命他负责各部粮草调配,物资押运以及箭支制造和兵甲修补,并言明所有凉州官员都受其节制,全力以赴保证前线安稳。

    当孙慎止来到营中时,吴帝早已在帐中等候,行军在外,繁文缛节皆免,抱拳行礼后就被三哥拉着坐到他旁边。

    简单的询问几句后,吴帝便带着三人来到议事厅,万人将以上将领和四品以上的官员几乎全数在场,如今已经接近十月的天气,按照往年,草原深处已经开始下雪,再过一个月凉州也将迎来寒冬,所以一月之内草蛮必退,但是此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此番蛮王亲帅30万大军南下,若非边关军民拼死守住天水关拖到吴帝帅军赶来,恐怕中原大地早已满目疮痍,如今双方大军对峙多日,蛮王派迁草蛮高手组成小股军队越过山林渗透到吴军后方袭杀军民,刺探情报,恐怕不日就要大举进攻,此战之后是退是进自有分晓。

    今天吴帝召集文官武将,主要是孙慎止带来8万援军,吴军兵力已不弱于草蛮,所以吴帝要先发制人,欲功于一役打疼草蛮为帝国北境至少赢的十年安宁。

    神武二年十月三日,大风,入夜,草蛮大营已经陷入寂静,羊皮帐子可以防风,但挡不住寒气,风刮在人脸上像刀割一样,在以往草蛮族的男人早就搂着自己的女人睡在暖洋洋的羊皮褥子里了,如今跟着大蛮王南下就食,没想到已经过去几个月了,死了好几万人,牛羊都吃了大半,还没抢到任何东西,个部落的首领早已怨声载道,本来按照往年他们自由行动,劫掠一番,等中原大军赶来时候早就带着战利品回草原了,可是今年蛮王说要带大家去中原的大城市,那里无数的美女,喝不完的的美酒,遍地都是黄金,可惜数个月过去了,蛮王并没有带领大家取得胜利,如今寒冬来临,战士们担心自己的家人和牲畜,早已无心作战,纷纷躺在帐子咒骂着头领。

    自从当日商议好策略后,大吴军每晚都会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秘密出关,绕过草蛮大军,埋伏于草蛮撤退时必经的一处山谷中,连续十天,将五万大军送进草原,因为是秘密行军,所有士卒带的粮食只够食用十天左右,为了防止被草蛮发现所以不能生火,吴帝便为士卒准备了大量的烈酒,此次行动危险万分,一旦被发现,五万大军必然不保,所以大军由二皇子孙慎言率领,以安军心。

    四日,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孙慎止率大军摸进草蛮大营前500米处,数百名军中精锐探子先行潜入,无声无息的杀掉了守卫,打开草蛮军马营的栅栏,然后四处放火,大风之下,火势弥漫的很快,孙慎止下令大军进攻,同时让士兵高喊杀蛮王者封侯拜将,喊杀声惊的军马冲出围栏,在营中乱窜,大量的营帐被撞翻,无数的草蛮士兵手无寸铁裹着羊皮四下逃窜,一时间整个草蛮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被攻入的吴军杀的人仰马翻,知道大势已去的蛮王让人拆除后营的栅栏拒马,传令各部自行撤回草原,早已等候多时的大吴骑兵将逃出的蛮军懒腰截断,留下一部配合步卒包围蛮营,其余的继续追击逃走的蛮王。

    仓惶逃走的蛮王带领溃兵狂奔一个时辰,总算将追击的大吴骑兵暂时甩开,惊魂未定的蛮王下令暂时歇息片刻,各部整顿兵马,不多时各部传来消息,仅剩不到6万人,冲出营的兵马有十多万,被吴军追击后杀死俘虏大半,分散逃走的不足万人,遥想当初南下之时三十万大军携百万牛羊,大军所过之处遮天蔽日,现如今竟落得如此惨状,五万残兵,食不果腹,各各脸上惊恐万分,蛮王已经可以预测到草原的和平正在远去,失去獠牙与利爪的王廷恐怕无法压制那群臣服多年的饿狼,自己的权威将会面临巨大的挑战。

    斥候来报,大吴追兵已不足五里,蛮王只能强打精神度过眼前的难关要紧,下令继续前进,此时的孙慎言部早已等的不耐烦了,眼看着蛮王就要进陷阱,没想到他竟然不走了,还以为被发现了,差点提前发动攻击,幸亏被身边的将军阻拦,他所率的五万大军都是步兵,贸然放弃地利说不定会打虎不成反被虎伤,耐心的等了会,蛮王果然又前进了,待大半草蛮军进入谷内,孙慎言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而后埋伏的部卒冲杀出去,突然的攻击让蛮军瞬间乱成一团,无数人被撞落下马,踩踏至死,此时的蛮王却并未慌乱,看到伏击他们的都是步卒,深知真正的危险是身后的骑兵,如果此时被缠住恐怕就真的完了,随命令左右抛下被缠住的人马,全速冲出谷内,并高喊天不亡蛮,生路在北。而后一马当先向北冲去,绝望中的人看到一丝生的希望,蛮军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不顾两边射下的利箭,一心只求冲出谷,活下来,眼看着蛮王在自己的眼皮下逃走,孙慎言毫无办法,两条腿始终跑不过四条腿,只能将怨气撒在那些被抛弃的蛮兵身上。

    此时的的吴帝正在焦急的等待战报,陪在身边的是三皇子孙慎行,关外的大战爆发还是惊动了渗透进来的草蛮高手,此时大军皆被调出城围攻蛮营,整个大营防御降到了最低,这伙草蛮高手是由蛮王帐下第一勇士歌嚓嘟亲自率领的,蛮王派他领人潜入凉州伺机偷袭吴帝或是其营中重要将领,制造混乱,为蛮军进攻创造条件,眼下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派人将营中一位负责接受粮草的当地军官请了过来,此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在他刻意接近下与自己合作倒卖了一些贪污的粮草,如今他将此人的家人悉数绑了,逼迫他带自己入军营,混入营中,问询到吴帝所在的位置之后,歌嚓嘟便将军官杀了,因入营不得带兵器,歌嚓嘟一伙只得杀了一支巡逻的侍卫,换上兵甲后慢慢接近吴帝营帐,眼看就要靠近。

    很快巡逻士兵的尸体被发现了,无数士兵向吴帝营帐涌来,歌嚓嘟见状只能提前发动,杀入吴帝营中,此时的吴帝兵甲在身,手持长剑,在数名侍卫的护送下准备离去,立时被歌嚓嘟挡住。

    这歌嚓嘟不仅一身好武艺,而且天生神力,吴帝的侍卫竟不能抵挡,眼看贼人就要杀到吴帝身前,恰好此时三皇子孙慎行赶到,他命令侍卫冲上去缠住歌嚓嘟,带将吴帝互起来后,命令赶来的侍卫用弩箭射杀歌嚓嘟,眼看人越来越多,歌嚓嘟大喝一声竟拼着被弩箭射中的危机将手中的长剑投向吴帝,众人不防,吴帝中剑,长剑刺入吴帝腹部,被兵甲所挡,并未穿透,趁着众人惊慌之际竟让歌嚓嘟逃了出去。

    三天,受伤的吴帝整整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得知吴军大胜,三十万蛮军,被俘十八万,击杀七万,回到草原的不足五万,还不算他们归途饥寒交迫的减员,恐怕真正能够回到草蛮王廷的不超过三万,唯一遗憾的是没能留下蛮王,否则草蛮必将陷入长久的内乱,不过这样的战果也能保证大吴北境二十年的安宁。

    战事结束,吴帝养伤,孙慎言暂时主持后续事宜,俘虏押送矿山,三万阵亡的将士焚烧后就地下葬,八万多受伤的士卒也要妥善安置,最重要的是,此次斩获军马十万匹,牛一万头,羊三十万只,吴军此时根本无力安置这些牲畜,仅维持自身牲畜的草料吴军已大敢吃力,如今得了这么多,根本无法养活,总不能都杀了吃肉,羊还好说,马牛自古便是中原紧缺之物,便是再多十倍都显不足,但眼下却力有不疏,最后还是看不过情人整天发愁的姜月挺身而出给出来解决办法,讲这些牲畜暂时寄存在羌族,待日后在慢慢交割。

    神武二年十月二十日,边关诸事已定,吴帝下令搬师回朝。

    十二月十号,抛下大军,携三子及数十位将军在一干侍卫的护送下大吴皇帝孙正南终于回到了金陵。

    同日太子率满朝文武出城十里恭迎回朝的王驾,一同到来的还有城中数万百姓,众人跪拜,三呼万岁,数万人齐齐拜倒,独有吴帝一人站在御驾上。

    见识了此等盛况,跪在地上的吴帝诸子都生起了别样心思,至尊之位,不争一争怎么就知道没有机会呢?

    在众人的簇拥下吴帝回到皇宫,宫中太子早已准备好酒宴,吴帝下令,大宴开始,得众臣同心协力,吴军大败草蛮,君心甚欢,今日不醉不归,罢朝三日,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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