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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也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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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小凡,男,28岁,未婚,半宅男,家境一般,大学毕业5年,换了四份工作,眼高手低,至今一事无成,目前正处在失业阶段,也不好好找工作,还美名其曰:要学习学习,充实一下自己。这么多年一共谈过三个女朋友,最多发展到搂搂抱抱,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要说这家伙应该算是个好人,为什么呢?在这个世界当官不贪污受贿就是好官,当医生不收红包就是好医生,所以没干过坏事的孙小凡他是一个好人!他那三个前女友也曾这么说:你是个好人,但是我们不合适,分手吧,以后还可以做朋友。

    小凡不太出去交际,同学和朋友几乎都结婚生子了,每次聚会都是自己一个人,总是被喂狗粮,慢慢的聚会也不参加了,跟朋友联系也少了。越长大越孤单,人是群居动物,小凡也不是怪咖,这家伙还是很爱惜自己的,一个人独处久了,总是难免胡思乱想,小凡也是,每每想到自己,老大不小了,没个稳定工作,没车没存款,结婚生子遥遥无期,想到父母年纪越来越大,早晚会离开自己,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孤苦伶仃,最后沦落风尘,靠买…啊呸,想什么呢?赶紧出去转转,逛逛超市,买点零食,开个电视剧,这一天,东想西想的,搞不好抑郁了,万一在从顶楼跳下来,自己还是个处男,亏死了!

    今天出门小凡有几件大事,一是去一家世界百强企业办点业务,一是完成他一天中的日常任务:取钱和吃饭,可以说的很高端。虽说现在都提倡快捷支付,但是你买瓶水都用手机支付,到底是方不方便啊?

    银行业务还是很繁忙,尤其是在中午12点,工作人员轮换休息,窗口不足,大厅里全是等着叫号的人!atm机外面排着队,没办法,小凡只好老实排队,他就取点零花钱,到柜台取人都不一定给他办,等了二十分钟,终于轮到他了,插卡,输密码,余额500,全取。这下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十天后吃饭都成问题,这可不行啊!不管了,先去吃饭,打开安全门,用力一推,‘嘭’,‘哎呀’,撞到人了!这是小凡的第一反应,没敢在推门,从侧面探出身子,心想,这哪来的笨蛋啊,也不知道站在黄线外,可不关自己的事,仔细一看,哟,美女,两位美女,一个捂着额头,看着自己,可能真撞疼了,眼看都快流泪,一个正着急的问:“没事吧?撞破了没?”看到小凡出来了,直接张口就来:“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开门要这么用力吗?故意的吧!看把人撞成什么样了!”

    什么是美女?资源啊!可以不讲理,可以被原谅。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我陪你们去诊所看看吧,擦点药水?”看着小凡点头哈腰,不知所措的样子,被撞的女孩有点不好意思了,赶忙说:“不用不用,没那么严重,在说也不全怪你,是我站的太靠前了!”说着话两只手放到胸口处快速的左右摇摆,试图用动作加语言打消小凡的歉意,似乎对同伴的做法很无奈,被撞女孩的朋友只好冲着小凡挥挥手:“算了算了,你走吧,以后注意一点,真是的。”

    小凡急忙将安全门完全推开,被撞女孩看了小凡一眼,拉着同伴走了进去,‘滴’的一声,门关了。

    空气中遗留下淡淡的幽香,小凡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人单身越久,心里戏越足,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小凡已经从上前找女孩要电话号码想到了他们结婚生子,甚至连女儿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变态,绕开排队的人,走出了银行。

    出了银行门,轻轻拍了拍额头,赶走脑海中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顺着街道往西走,街道中心有家面馆,味道不错,小凡常在那吃,没几步路,走过去也就三五分钟。

    来到了面店前,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家常面馆,走进去,老板娘正在帮客人到水。“

    王姐,生意不错嘛,还亲自给客人倒水,翠翠呢?这不是她的活吗?”

    “啊,小凡,过来了,今天晚了点,翠翠回老家结婚了!你还是要炸酱面?”老板娘一边帮小凡收拾出一张桌子,一边跟他闲聊。“嗯,还要炸酱面,我刚去取了点钱,翠翠结婚了!不是吧!没听她提过!”对翠翠结婚这件事小凡一时有点惊讶。

    这家面馆是夫妻店,老板是厨师,老板娘收钱,招呼客人,递饭收碗的是老板娘老家的一位表侄女,叫王翠,因为小凡是老主顾,大家都很熟,常常爱开玩笑,上个月老板娘还开玩笑问小凡,觉得翠翠怎么样,要不要介绍给他做女朋友?都知道是开玩笑,所以小凡也没避讳,笑着回应老板娘,好啊!我倒是愿意,关键是我一无业游民,什么都没有,你不怕把侄女往火坑里退,你尽管介绍,就拍翠翠看不上我!“唉…翠翠年龄不小了,家里人催的紧,没办法,对象是她们村的,是个老实本份的人,翠翠跟我说,结完婚,她还要带着她丈夫一起来城里打工,她要在这里扎根,小凡,你也不小了,终身大事要抓紧。”

    说起翠翠,王姐情绪有点低落。“我?还是算了吧!就别害人了!哎,来人了!”小凡自嘲了一下,眼睛余光看到门口有人进来,提醒了王姐一下,叉开了话题。

    “唉,来了,里面有座位,吃什么面?”王姐热情的迎了上去!“老板,一碗炸酱面,麻烦多拿一个空碗!”声音清脆悦耳,是个女孩,周围吃饭的人不由得都起抬头看,除了小凡,他从王姐去打招呼的时候,就看到了进来的人是他在银行遇到的那两个女孩,好尴尬,小凡把头尽量低下,目光直视双腿之间的地面,看看有没有宽一点的地缝让他躲躲!女孩环视了一周,眼光停留在了小凡的身上,先是一抬眉,然后嘴角弯弯翘起,拉着同伴向小凡的座位走过去,同伴这时才发现了小凡,有点迟疑,但是拗不过朋友,被她生拉硬拽的走了过去。“帅哥,我们可以坐这吗?”不等小凡回答,就拉着同伴坐了下来。

    小凡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抬起头:“啊,是你们啊!好巧啊!刚才都没注意到!”

    “哇,你这人也太假了吧!没注意到,你把头低的都快钻进桌子下面了,诚心躲我们俩吧!”女孩一脸的不相信。“哪能呢,两位大美女,刚才的事,是我的错,我再次向两位美女道歉,来来来,喝水。”说着,小凡赶忙帮两人倒水!“哼哼,真没诚意,这水也不是你的啊!”小凡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幸好这时老板娘走了过来:小凡,面好了!

    “奥,好,王姐,麻烦你帮我拿三瓶酸奶。”王姐的及时出现缓解了小凡的尴尬。“啊?奥,好。”惊讶的看了一眼两个女孩,王姐对小凡和两个女孩有交集感到有点吃惊,想不到其貌不扬的小凡有这么两个漂亮的“女”朋友!很快,王姐将酸奶拿了过来,放下后转身走了。

    “来,先喝点酸奶,你们的面还得等等,要不先吃这碗把,对了,还不知道两位美女怎么称呼?”小凡客气的推了推碗。“好啊!谢谢帅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看在你这么绅士的份上就告诉你,我叫毛飞飞,***的毛,蝴蝶飞飞的飞飞,她叫蒋倩,蒋总统的蒋,倩女幽魂的倩,我们是世交,哈哈哈哈哈……你呢?你叫什么?”

    毛飞飞,也就是那个没有被小凡撞到的女孩说着说着自己乐的不行。

    对毛飞飞的不客气,小凡很是无奈:“我叫孙小凡,孙中山的孙,大小的小,平凡的凡,说起来,我跟你们也是世交!”噗嗤一声,蒋倩被小凡的话逗笑了。毛飞飞翻着白眼:“看着你像个老实人,原来也不是啊,挺会聊天的吗!那好为了我们世交,碰一个”说着拿起来酸奶,颇有豪气的跟小凡和蒋倩的瓶子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了一大口!正说着王姐把另一份面端了过来。接过王姐递过来的空碗,蒋倩将一碗面分成了两碗。“你们是要分着吃一碗吗?减肥?”“废话,是分着吃一碗,不过不是减肥,学校食堂中午吃的米饭,倩儿说她想吃面,我们就要了一碗。”毛飞飞抬起头解释了一句!旁边的倩儿脸红了,辩解道:“我和飞飞是市一中的老师,这段时间天天吃米饭,今天出来办事,看见面馆,就特别想吃面,听同事说这家面特别好吃!”

    “奥…”看着她们已经开始吃了,小凡也不在说话,专心对付眼前的面。没多久,小凡就吃完了,走到柜台前将两碗面和酸奶钱都付了!回到桌子边:“两位美女老师慢慢吃,我先走了啊!”“有急事?还想给你个几乎让你在我们倩儿面前表现表现,你怎么这么没眼力劲?”毛飞飞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美女,哪敢啊!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小凡很无奈,这姑娘真是不客气啊,又打什么主要!“说什么呢?我们倩儿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你不要小人之心,啊……疼死我了。”毛飞飞转过头瞪着蒋倩:“姑奶奶,用的着这么用力吗?腰都要被你掐断了!”“谁让你口无遮拦,好好说话,别老那我说事!”

    蒋倩掐了一下毛飞飞,嗔怪的说道,脸色通红,挂着一丝嗔怪。“你呀,不牺牲一下色相怎么能给孙同学牺牲自己帮助我们的动力啊?”毛飞飞冲着蒋倩翻着白眼说到!

    孙小凡顿时感觉心中一万只某某马狂奔而过,他虽然宅,但人情世故精通,每天看着各类小说,瞬间就知道这是拉壮丁呢!得,咱理亏,接着赎罪呗,于是说道:“毛同学这么说是有什么需要帮忙吗?尽管吩咐,别的不敢说,出点苦力还是没问题的!”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等我们吃完饭,一起走。”

    于是,孙小凡返回座位,低头看起来手机,饭桌上陷入一阵沉默。

    很快,毛飞飞跟蒋倩吃完了面条,“走吧,帅哥。”将手机装进裤子口袋,站起来看了两个女孩一眼,不知道是吃饭太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蒋倩的脸一直充斥着一种淡淡的粉红色,秀色可餐啊,就冲着能跟这姑娘多待一会出点力似乎也没什么!心里这么想着,孙小凡先一步向饭馆外走去,将弹簧门拉着,很绅士的等着两个女孩出来。

    “谢谢!”蒋倩红着脸冲小凡点了点头,出门左转是一家快递公司,不,应该说是一家绿色的国营快递公司,为什么要强调说是国营的呢?因为它没有送快递上门的服务。无惊无险,帮着两位美女将快递送到一家幼儿园门口,为什么是门口呢?因为人家并没有邀请小凡进去参观她们宿舍的打算!没错,这两个女孩是幼师,快递是准备在过节的时候送给小朋友的礼物,并没有多重,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让小凡跑一趟替她们搬,那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单纯的想调戏一下良家少男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是什么原因对小凡来说都不重要,无欲则刚,道一声:“好了,任务完成,我走了!”转身离开。

    两个女孩有点错愕,毛飞飞喊了句:“这就走了?不留个联系方式?”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只是举起右手挥了挥!人是怎样从幼稚走向成熟的?年龄增长?教育提高?不,应该是经历,好的坏的,不仅仅是感情,伤害,碰壁,吃亏,背叛,羞辱,同情或者暗恋,帮助,保护,享受等等。越成熟越知道自己有什么,要什么,越成熟越不知道有什么,要什么!但是人活着就一定会不停的思考或者胡思乱想!

    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一个现实的世界,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小凡走在十字路口,看着红绿灯,看着行人,看着车来车往,突然之间他觉得好安静,好孤独,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无关,身体好像进入了一种自动驾驶的状态,而灵魂飘在了半空中,穿过路口,进入小区,开门,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看着房顶,但瞳孔并没有聚焦,天,一点一点变黑,灵魂状态的小凡飘在空中,说不出话,只感觉无边的黑暗在拉扯自己,要将自己拽入深渊!渐渐的,小凡坚持不住了,他感觉到自己慢慢的向着深渊坠去,他张着嘴大声的喊着,去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绝望了,为什么?月亮,星星,小区的路灯,甚至是住户们的灯,没有,都没有,黑暗,小凡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一样渴望光明,就在他即将坠入深渊的那一瞬间,瞬间,一切都停止了,小凡不知道自己怎么知道的,就是感觉,感觉一切都停止了,时间定格了一样,遥远的,无尽的遥远处一丝光明在努力游向小凡,也许穿越定格的时间太困难了,那一丝光明显得特别微弱,但此时的小凡已经不在绝望!

    事实上,小区,城市乃至整个地球都已陷入一种停滞,瞬间还是恒久不得而知,只是关于孙小凡这个人的一切已经不存在了,过去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跟他有过交集的东西,他留在别人脑海的记忆等等都不见了。地球上孙小凡的旅途已经终止,而在一个不知名的时空中另一段旅程却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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