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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干嘛?面试怎么样?”说话的是覃丽,也就是我亲姐姐。她的声音总是充满雌性,似乎能安抚所有的忧伤和悲观情绪!小敏和我在一起三年,姐姐就帮助了我们三年,时不时的会问我们关系怎么样,说我作为一个男子汉应该处处谦让女孩子,也送给了小敏很多有意义的礼物和鼓励。
拥挤的候车室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哭声,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我没有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有疑惑的目光,也有可怜的眼神,更有厌恶的指责。
“小哲你怎么哭了,快哭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能感觉到覃丽的焦急,声音充满了关心和心疼!
努力控制住了悲伤的倾斜口,把一切都告诉了姐姐,覃丽沉默了几秒钟没有说话。
“姐,我现在要去学校见小敏最后一面,你帮我给爸妈说一声,我害怕爸妈知道后会为我担心,我今年二十二岁了,不想让他们难过。”最后覃丽也哭了,简单的告诉我让我放心去,她会安抚好爸妈,并提醒我不要想不开,我连声应承了下来,收起电话向站台走去。
在车上我联系了高圆圆,告诉了她暂时不能去公司报到,她没有多问为什么,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经过一夜的颠簸怀揣着不能言表的心情,终于到了这个曾经培养我世界观的城市,拨通伯母的电话她告诉我小敏现在还在医院里,办理好手续明天一早就会火化。
到了医院,找到了伯父伯母,他们表现得及其自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很清楚这一切表象都是他们硬撑着。不由得让我感动,也让我对他们钦佩倍加。
我很害怕,并不是因为这里是太平间,同时怀揣着一点侥幸,多希望掀开白帆后小敏只是睡着了,然后会突然给我一个惊喜。
掀开白帆,一张白皙得过分的那张脸显露了出来,熟悉,安详,不由自主的抚摸着那冰冷的脸,两行泪水滴落早已打湿了我的衣襟。
曾几何时,我们的再一次相见会如此凄凉,在接到伯母第一个电话的时候我想到了无数可能,却也想不到你离开了我,我们约定过得种种难道你能舍弃得下?我还没来得及给彼此一句再见。你曾告诉我你要做一个女企业家,让我跟着你吃软饭,每天把饭做好等你回家………………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
“你放心吧,你的遗憾我帮你实现,希望你在哪边不要太孤单,有什么想说的话,找我。”颤抖着右手从衣兜里拿出了那一颗红豆,放在了小敏手里。
“正轻阴做来寒食,落花飞絮时候。
踏青队队嬉游侣,只我伤心偏有。休回首,新添得、一堆黄土垂杨后。风吹雨溜。记月榭鸣筝,露桥吹笛,说着也眉皱。定来岁今朝,纸钱挂处,颗颗长红豆。”………………………………………………………………
第二天,一早我们送走了小敏,伯父伯母抱着小敏的骨灰踏上了回乡的列车,伯父把小敏生前的随身物品交给我了,说是留个念想。看着列车远去,我看到了小敏站在车尾微笑着向我挥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我也抬起双手挥动着。
小敏,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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