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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偷鸡不成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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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庆的这一番大话,把个张武德直说的蒙头转向,耳内嗡嗡作响。有心不信吧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相信他吧东西的确在自己家中,万一追查起来,自己投进黄河都说不清楚,到时候别说占不占得便宜,恐怕这颗脑袋能否保住都得两说。暗自咬牙心里骂道:“好你个阴险歹毒的小人,原来你托我鉴定字画是假,实际上早就铺好了一张毒网让我往里钻哪。可笑自己还以为老天爷给了自己一个发财的好机会,现在倒好,真真儿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想到此将心一横,站起身来道:“西门庆,算你狠!那东西我今晚就还给你。你爱送哪里与我无关,可兰兰的事情这辈子我都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哼!”说罢,含羞带怒愤然离去。

    张武德闷闷不乐回到家中,这时兰兰已将午饭做好,见他回来也不搭理,板着脸将饭菜摆放到桌上。因为婆婆不在家,她便兀自给自己成上一碗,端进房中一个人吃了起来。

    张武德见兰兰还在生气,母亲也好像有意躲他似的,加上刚才受了一肚子西门庆的窝囊气,使得他感到仿佛走到了世界的末日。一时间百感交集,那还有心思吃饭。扭转身倒剪着双手走出房门,来到大街之上。此时刚值人们吃午饭的时候,整条街清清静静空无一人,只有他像个游魂一般游荡在街心。

    刚到街口迎面来过一人,与他擦肩而过,因为心思烦乱张武德也没在意,可没走过两步就听身后那人隐隐在问:“这不是张武德么?”,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果然是你”那人又踅了回来,惊喜的喊道。

    等来到对面张武德才看清,眼前这人年岁跟自己相仿,中等个儿四方脸,赤红面皮,两条大刀眉下一双小眼睛炯炯闪光。看罢多时这才脱口喊道:“王剑!原来是你小子”。

    那位王健也伸出手来,在他肩头猛一拍,朗声笑道:“臭秀才,没走大样儿,还是那副德行,哈哈哈哈!”。

    原来这王建是他中学时候的同学,时光荏苒一晃近十年不见,突然相逢格外亲热。

    张武德已将方才那些烦心的事情丢得一干二净,王健也丢开手头要办的事情,两人携手揽腕走进一家饭馆,在服务生热情的招呼声中进入一间清净的小包间里,荤素凉热点了几道菜要了一瓶酒,边吃边叙了起来。

    无非是些别情离意各自前程等等,以及当年一些逸闻趣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见王剑突然问道:“对了,方才看见你神情恍惚失魂落魄,一副茫然若失的样子,不知何故?”。

    张武德不又打了一个咳声,便将前边的事情简述了一遍,自然不会讲自己如何如何心存不善,想要霸占人家的书画作品,只是一味的编排那个西门庆是如何的阴险狡诈,如何的人面兽心等等等等。

    那王剑也是一个血性汉子,听老同学如此这般一番叙说,顿时两眼冒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加上几杯老酒下肚头脑发热,立时就要替老同学去出气。只见他将酒杯使劲儿超桌上一摔,腾地站起身来大声骂道:“好你个狗日的西门庆!看我不阉了你才怪!”说着往外就要就冲。

    好在张武德还算清醒,自知自己理亏,而且那快烫手的山芋还在自己怀中,一旦张扬出去那还了得,急忙拦住王剑。

    酒饭一毕,两人复又回到南巷张武德的家中。这时胖婆子也回来了,见儿子一身酒气带着一个陌生人进来,心里稍有不悦。听儿子介绍完毕,知道他是儿子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又见他仪表端庄相貌堂堂,便有笑脸相迎,招呼兰兰看茶。

    兰兰虽说心里不悦,可是面对客人却从不显失礼,况有婆婆吩咐,所以,为客人沏茶换水热情招待。

    王剑此人原本江湖义气浓重,眼见得同学之妻兰兰,这般贤淑温顺的女子,却偏遭恶人蹂躏,心中实实忍耐不下。背过胖婆和兰兰对张武德道:“武德,常言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这事儿总不能就这么忍了?”。

    “实不相瞒老同学,其实那无赖事先就已经给我布下了套儿……”。

    在老同学面前张武德已觉无需再遮遮掩掩,便把西门庆如何以请自己帮忙鉴定字画为由,如何两家交好等等,以及自己如何喜欢那字画并心存不善,欲占为己有,最终授柄于人叙说了一遍。最后道:“如果将他惹急了,一旦将那字画的事情抖了出来,或报给政府那将如何是好”。

    “也是”王剑片刻沉默,接着又道:“看来此事只有请他帮忙了”。

    “谁?”张武德迫不及待的问。

    “你听说过来子没有?”。

    “听过,听说他神出鬼没,功夫非凡。还听说他惩恶扬善劫富济贫,就不知道他住在那里,谁能找到他,找着他也不知他肯否帮忙?”。

    “找着他并不难,可就如你所说他是否肯帮忙这就难说了”王剑说完,就见他刀眉一竖又道:“来子这人最讲的是义气,号称幻影神侠,又有人称他地藏转世。专门抱打不平,助弱扶危,咱们只说他西门庆如何欺男霸女,如何祸害乡里,请他帮忙想必他不会袖手旁观吧。”说罢轻轻点点头看着张武德又道:“你等我的消息吧”说完起身告辞。

    张武德慌忙拦住他压低嗓音道:“那字画如何处置?”。

    一句话道提醒了王剑,他瞪着一双小眼睛到:“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先取出来我瞧瞧”。

    张武德超屋外瞧瞧,此刻母亲和兰兰不在跟前,他急忙关上房门,从床下拉出来一口深栗色密码箱,打开锁箱盖弹起来,从里面取出用绢帕包裹着的一卷东西,放在茶几面上。

    王剑虽然不懂的书法,但对好的书画作品也颇感兴趣。他轻轻打开绢帕,将柔软而稍稍有些发黄的纸卷摊开并抚平,然后像行家里手似的仔细端详起来,一边看一边连声称奇。

    因为事关紧要张武德也不便说他什么,只有耐着性子陪他看完。

    王剑看罢又轻轻将作品卷了起来,仍旧用绢帕包裹好,看着张武德到:“果然好东西,只不过是刚出炉的红薯好吃却又烫手的厉害”。见张武德一脸迷茫的样子接着又道:“想要不?”。

    “好东西谁不想要”张武德不假思索地答道。

    “想要得到它就的先丢掉它。”王建一副城府很深的样子。

    “此话怎讲?”张武德瞪大真眼睛问。

    “枉你还在文化管理部门干了这么多年,书都读到谁肚子里去了,没听说过欲擒故纵吗”。

    “依你的意思,先将它还给辛文庆,然后再从他那里去回来。”张武德似有所悟,不过还是不大明白:“这送回去容易,可要再取回来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这个你就放心,只要来子肯帮忙,我保你万无一失”。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可得好好谢那位义士了,但不只酬金该多少合适?”。

    “这的看对什么事什么人?”。

    “怎么讲?”。

    “假如说这东西属于你老同学管理的国家文物,被西门庆他们给偷了去,某种原因又不便惊动公安机关,想请他来子私下里帮忙再取回来,可能最多一桌酒菜足可以帮你搞定。如果说这东西原本就属于人家,而你想要夺人所爱,你就是花十万两黄金请他帮忙,怕也枉然”。

    “嗷!看来称他为义士一点也不为过。那还就得有劳老同学你巧言陈说了。事成,我一定会重谢老同学的”张武德赧然一笑。

    约好由张武德当晚将字画送还给西门庆,王剑则马不停蹄去请来子,然后相机行事。

    有人说既然这么贵重的东西,西门庆能不设防范,倘若他将那宝贝秘密藏匿起来,不要说一个来子,就算是公安局出动也未必就能搜将出来。

    这你可就多虑了,因为你没有领略过来子的本领,不了解来子的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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