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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磊，你会不会爱上我了？”
我吃了一惊，我都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苑蔚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哪里配得上你？不敢想！”
“哪里配不上？你嫌弃我！”
“什么跟什么啊，我才认识你二十四小时都不到，什么就爱了。”
“一见钟情呗！”
“姐你是不是想听甜言蜜语啊！”
“滚一边去，你谈过几次恋爱，说真话！”苑蔚问我。
“好多次……那个很小就……你别这样眼神看我……”我说谎了，我在这方面真的是白纸一张。
“脸红什么？”苑蔚看出来我在扯淡。
“精神焕发呗！哎呀，没谈过，我以前内向，那方面心理发育晚，傻乎乎的不知道……又不好意思，不懂！后来就蹲大牢了。”我干脆实话实说。
“我去，你这青春……太悲催了吧！”
“别说我了，你呢？一人一个问题才公平。”
“小学没毕业就有第一个男朋友了，后来差不多几个月半年换一个，谈着玩上过床的都懒得数了。最近两年……”
“别说了，不想听，烦！”
我听的气呼呼的，心里又酸又嫉妒。我也有这样的同学，当时还傻乎乎的像看笑话一样看人家，现在想想自己才是个笑话。
“吃醋啊？”苑蔚咯咯娇笑。
“谁吃醋，我就是……就是感觉有点累！你有那个瘾啊？”
“你瞧不起我！”苑蔚说。
“咋又变脸了，谁瞧不起你了。”我赶紧解释，我真的没有瞧不起她，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是，我就是喜欢，都瞧不起我，我就是犯贱行了吧！”苑蔚不知道怎么了，抓着这个话题不放。
“哎哎，差不多得了，用得着这样吗，你不是挺另类自信的吗？老子是没得选，要不比谁都贱，就是遗憾觉醒太晚了，还是在监狱里。”
“你是不是人啊？我做你老婆你能接受？”要不说人不能执拗，苑蔚开始考虑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看来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
“行了你，做得出来还想不开啊？看你也不像想不明白的人啊！我要是想娶你，你过去的事关我屁事啊！”我说。
“我想的明白有用吗？”
“没知己怀疑人生了吧，来，让老衲给你指条明路！”
“滚吧你，你才多大啊，跟看透人生似的。”
“你不是看见过吗，不小吧！咱们接下来干什么，这样闲逛一下午吗？卖菜回去晚上吃吧！”
“隔着衣服没看清楚！知道自己要回家了，角色融入的可以啊，那买菜去吧！”
早点结束尴尬的话题是个明智的选择，我忍不住为自己的智慧点赞。她挽着我的手走进超级市场，来到蔬菜食品区，我左看右看，青菜好多都不认识，只能挑眼熟的白菜土豆西红柿什么的。又买了鸡蛋瘦肉和香肠，我感觉差不多了，看了一眼苑蔚。苑蔚问我到底会不会做菜，我挠挠头：“会……吧！”
“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会吧，是什么意思？”
“就是能做熟能吃呗！”我双手一摊。
苑蔚做了个想死的表情，随手拿了几袋速冻水饺汤圆之类的，又拿了几盒配好料只要下锅炒的菜。
“小磊，想听真话吗？”
“什么真话？”
“怕你不高兴，就是我对你的评价！”
“你说吧，我不生气。”
“你这个男人……幼稚、为了掩饰过分自卑，就假装什么都能包容。对生活消极，注定平凡一生，你根本打动不了平凡女人的心！顶多用你过得去的躯壳迷惑一阵，你要想下半辈子幸福，你得能找到我这样的老婆，不用为生活奔波，才能幸福。”
“你狠，你直接判我死刑毙了算了，我活着浪费粮食了呗？我咋就不能找到你这样的？大不了就牺牲色相迷惑几个过一天算一天呗！”我不服气，虽然她说的有点道理。
“你要准备好了，不如牺牲给我！”
“我呸，说实话了吧色魔！我牺牲给七老八十的不行啊，随时能继承遗产！”
苑蔚大笑：“你要能做得出来，我和你赌什么都行。”
“那就赌我能做得出来，等老太婆挂了就娶你，做不出来你嫁给我。”
“你倒会算账！那一言为定了！”苑蔚笑着说。
“我被你形容的简直就是渣子垃圾，你咋还动心呢？”
“因为你身上有我需要的东西，别人没发现也不一定需要。”苑蔚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我嘴咧得老大，怪声怪气的说：
“谁敢信你啊！你是不是练什么邪功，采阳补阴？”
“我说的是正经事，你这个死小子想气死我是不是！”
“别，我也感觉和你在一起我太幼稚不成熟，至少我现在不敢爱你，至于身体需要嘛，大家可以交流互相满足。”
“再说一遍，谁需要你满足？”
一个人拥有的越多，需求的东西越纯粹，越凑合，仿佛凑合的什么都有了，充满杂质的水喝着舒不舒服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我双手全都拎满了大包小包，电视剧里才有这种情节，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玛莎拉蒂平稳的开上了回家的路，虽然只有一晚，我仿佛找回了久违的那种温馨感觉。路上有段路有些塞车，几辆不规矩的车纷纷插队强行并线到前面去了。
“丢雷楼谋！”苑蔚气的嘴里小声叫骂，准备也加入混战，看了一眼我皱起的眉头，又安静下来好好开车了。每个人宣泄情绪的方式不一样，有时候是不自觉表现出来的，比如说路怒症。终于过了塞车路段，两个都松了一口气，我冲苑蔚挤了个微笑，苑蔚白了我一眼又来了话题。
“小磊，问你个问题？”
“又要玩游戏？”我都怕她了。
“我们就不能像个朋友那样聊聊天吗？”
“当然可以！”
“你在里面五年怎么解决生理问题？你和你那个……师傅互相帮助吗？”
我眼睛睁溜圆的瞪着她，看她的样子很认真，想到她有点另类可能是对牢里生活感兴趣。
“自己解决呗，互相帮助也得自己能接受啊，而且还是不允许的。”
“没人强迫你吗？浴室捡肥皂之类的？”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多数人都是挺老实的，也就耍耍嘴炮，欺负欺负身体弱小的。十几个人关在一间牢房挤都挤死了，能干嘛啊？洗澡十分钟还要排队，捡个鬼肥皂？”
“和我想的不一样。”
“你是电影看多了！”
“那么挤，你又没经验，自己解决时想象什么呢？”
“开始时候藏着掖着，时间一长人人都一样就习惯了，稍微背着点人就行了。还用什么经验，谁不是自然而然就懂了。一堆饥渴男人在一起，每天不就是讨论那点事吗？”
“听你说的有点恶心！别误会不是说你，是说那种生活。”
“失去自由才知道自由的可贵，就是这个意思了，那么恶心的生活都经历过了，现在才能感觉到美好。”
“你感觉到现在美好吗？”
“我是说这个道理，我已经没什么美好了，早就像具行尸走肉了。”我老气横秋的说。
“拉倒吧你，我看你**爆棚的！你们在牢里谈论女人什么啊？”
“我又没什么可谈论的，就是听呗，还不是那点事儿，刚开始新奇，后来听多了恶心，再多就麻木了，要不讲讲给你听。”我假意问。
“我不听，还不如看个片儿呢！你们讲段子吗？委婉点还有点意思。”
“哎，我发现你总离不开这个话题，你和别人也这样吗，动不动就讲段子？”
“没有，看人的，熟悉的，闺蜜才行。”
“你的意思我是闺蜜呗？拜托，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很污很色好吧！”
“讲个段子我听听，看你有没有新意。”她一个劲撺掇我。
我思索了一下：“一个男人在无尽的沙漠旅行，他身边只有一头骆驼，长途跋涉让男人身心疲惫，寂寞难耐。他看见身边的骆驼有了个想法……”
“公骆驼还是母骆驼，这都能有想法？你这段子太扯了……”苑蔚笑个不停。
“有什么区别吗，你还是不了解男人！别打断我，……沙漠里都是沙子，没有地方栓骆驼，男人只能趁骆驼不注意在它后面堆沙子，堆啊堆，刚堆到差不多高，骆驼跑到一边去了。男人不甘心，又继续追着骆驼在它后面堆，堆的差不多，骆驼又跑了。就这样男人堆了数不清的沙堆，始终没有一次成功。突然，他发现了一个晕倒在沙漠里的女人，他用宝贵的水和食物救活了女人，女人十分感激他，就说：大哥你救了我的命，我要报答你，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男人想了一下对女人说：麻烦你帮我牵着骆驼！”
“完了？”苑蔚问。
“完了！”
“牵骆驼干嘛？做孙悟空保护他西天取经，想得长远啊！”
“不是，骆驼不能动他就可以放心的堆沙子了。”
苑蔚把车停到路边，笑的差点岔气：“执着！我欣赏这样的男人！”
“聪明，这个故事名字就叫“执着”！”
“我都对你刮目相看了！”
“荣幸之至！”我腆着脸说。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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