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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偷听话肇家迁坟献宝物国王赐姓
仵任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不小心一脚踩空,人摔倒在山坡富上,把脚脖子崴了。
脚疼得厉害,仵任一边掐着脚,一边“唉吆唉吆”的叫着,喊了会儿,心中不由一喜,这不就是第三灾吗?那人果然神灵,算得准,算得准呐!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哪!这是老天爷让这个人来告诉我,不让我有大难,让我发财,让我后代有福,当大官,发大财!我要把楼加高,我要垒墙,垒很高很高的墙!
仵任在心里高兴地大喊了,他一瘸一拐的急忙赶回家,路上竟然没有觉得脚多么的疼。
“哥,那店主真有大难吗?盖道墙就能避免了吗?”走在路上,赵亮问哥哥,“勿忘”客栈的事他还没有撂下。
“你也信吗?”赵明说:“那店主仵任貌似忠厚,却全不讲买卖人的道德良心,专干些鸡零狗碎讹诈人的勾当,又特别迷信。我不过是让他大兴土木,花光积蓄再负债,让他无力经营客店,好换个店主经营,也让那些来往客人有个舒心的去处而已。
“你看他占得这个地脚多好,后靠青山,前面宽阔,四周绿树掩映,冬季受阳,夏天通风,多么好的一个去处。这地阔楼高,自然的一个大招牌,可惜店主看不到这层,专赚些不该赚的钱,昨天那拨布衣客人,怕是专门来找茬儿的,来过一次的人,谁还会再回头?
“再有,他黑下尤圭那二百两银子,逼得人家寻死上吊,他得了那些钱,就能保证自己一辈子过得好吗?碰到个烈性之人,一把火把他的房子烧了,还保得住吗?在这么好的一个地方,换个仁义诚信善于经营之人做这买卖,能不发财吗?
“还有,人若做了坏事,求个神就能消灾,那这个神不就成了恶神了吗?让这样的神留在人间,那世上不就全乱套了吗?人们只管去做坏事,做了坏事多烧点儿香,多磕几个头就免了灾,谁还会去做好事?要是垒道墙改个门就能得福,那世上哪来的那么多的苦难!占个龙形地脉就能成为王侯公爵吗?这国家龙形山脉多了,可是国王只有一个!那些大臣们,他们不是承袭父荫,就是怀有经天纬地之才,他们的祖上或许连个房子也盖不起,父母死了连个地方埋都没有的不是有的是吗?那些将军们,哪一个不是枪尖刀刃上滚出来的,没有点真本事,一仗打下来就作了刀下之鬼了,枪对枪,刀对刀之时,神也顾不了你。”
赵亮觉得哥哥说的在理,他无力反驳,可世上有些事儿,好多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总是让人搞不清楚,说不明白。像村长肇原,真是坏得可以,可人家那日子就是过得比人好!村长不是说了吗?他家祖坟占着好风水呐!想到这儿就问赵明:“哥,照咱先生说的,村长家里祖坟的风水还就是好嘞,村里人也说,人家里发财就是祖先占着好风水,气旺!”
“他那是胡扯!谁不知道他家是怎么富的?”
赵明一说,三人都想起了肇原家的发迹史。
听老人们说,肇原的老爷爷穷得连一根上吊的绳儿都不称,靠东偷西摸的维持生计,后来专门儿偷盗,成了贼头儿。到了他爹这一辈儿,觉得顶个贼名也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儿,就把偷来的钱拿出去放高利贷,这才发了。说到他家祖坟,里面还有段故事呢!
当年,有个南方的风水先生到这一带来,在埋肇原他爷爷坟墓那儿和当地的一个风水先生说闲话,南先生说,这块地儿气旺,谁要是把自己的父母埋在这儿,后辈儿准能出一个王!当地的风水先生说就这么一块荒烂坡儿,我怎么看不出有什么好的?南先生说,你不信吧?咱俩打个赌吧。
南先生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插在地里,说,明天已时保准发芽儿。
村长的爷爷一个大老爷们儿,穷的给财主家放羊,偷偷地听见了,第二天就早早地去看了看,见那根树枝真像是要发芽的样子,就拔了出来。估摸着两人好来了,又把树枝插了回去。
两人看了看树枝没发芽,南先生就说,树枝被人动过了,我是不会看走眼的。
他爷爷识了信,半夜里偷偷把自己爹娘的尸骨扒出来埋到了那儿。过了多年没见到什么王气降临,日子反而过得更穷。平日里放羊,东家萝卜西家葱的,也没少干些偷偷摸摸的营生,后来就专门干起了偷盗这行儿。还别说,他爷爷干别的不行,偷盗却成了把好手。成了贼头儿,有了钱,就大大方方地给父母修起坟墓来了,反正那块地儿是没主儿的。
后来那个南先生又来了一趟,风水先生说,咱俩打赌的那年这儿就埋上坟了,现在这坟又气派地修起来了,怎么看不出一点儿出王的迹象来?
南先生说,怕是他埋得时辰不对,没了日头埋,能出个贼王。肇原他爷爷是个贼头儿不假,但是不是个王,却无法断定。
赵明说:“他爷爷偷,他爹放高利贷,他靠当上村长盘剥百姓,一辈一辈儿的发些这样的财,没有人服气他家!看着吧,除非是雩将来也当村长,要不然等他爹死了,他就只有靠卖家业过活儿啦!”
江月说:“是的哥,你说得好!看来仵任一定会垒墙的,只可惜了那些树。”
“仵任这种地方,不可能有聚宝盆,那聚宝盆会在什么地方呢?”赵明想。
不觉得已到处暑季节。三人走在路上,突然间乌云密布,雷声隆隆,大雨大有马上浇到头上之势。见路北有个小埠,埠下面有两间低矮的草屋,周围是一片瓜地,是看瓜人住的。赵明说,先进去避避雨吧。三人就向着茅屋走去。
来到小屋门前,听得里头有个人在说话:“这老天爷真他娘的混帐,那么多天不下雨,一下就下这要命的雨。”
赵明看天阴得象锅底似的,知道这雨必定是倾盆大雨。屋里人说的话虽然是尖酸刻薄了一点儿,倒也是实情,俗话说,“丰年雨,不过犁”。象今天这样的雨,不下也罢。雨水是农人们永远企求的东西,没有雨,就没有农作物的生长收成。雨如果慢慢地下,耕作的人们正好可以睡一觉,休息休息,但要是急风暴雨,别说是睡觉休息,怕是要把人们担心死的。庄稼倒伏,水土流失,山洪暴发,房倒屋塌,哪一样不是剜着农人的心呐!赵明正想着,只听草屋里的人又说话了。
“谁他娘的能管着老天爷就好了!算了,说这些废话干啥?还是喝酒吧。”稍一停顿,又说:“真是‘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赌钱呐!这一个人喝酒真没意思,可惜了你呀,我的肥兔子!”
赵明掀起草帘,低头走进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一个人在饮酒,见有人来,接着又说:“你怎么才来,不是说一大早你就来的吗?”及至看清了是个生人,又说:“啊!不是你呀!来个人就好,来的就是朋友,坐下来,陪我喝酒”。
赵明说:“快下雨了,我们三个人,想借你这个地方避避雨。”
那个人说:“都进来吧,一起喝酒,更热闹,可惜酒少了点。”
赵亮、江月一起进屋,见东间靠窗有一地铺,用麦草铺成。靠北平地上放着一碗野兔肉,上面放着两个风干饽饽,搁着一双筷子,还有一把酒壶。那人招呼着三人坐下,让他们尝尝这野兔炖萝卜。
赵亮看了看那一双筷子,那人说,这好办,起身走到西墙边,折了几根高梁秆,说:“这不是现成的筷子吗!不过这酒只能轮着喝了。”
赵明喝了一口。这人的酒太烈,是新酒,不醇厚,喝下去辣嗓子,就说:“这位大哥,我这儿也有一壶酒,喝几口尝尝?”
那人并不客套,喝了一口大叫:“哎呀,这酒好啊!好酒,好酒啊!”
喝了一阵儿,见江月不动筷子,也不喝酒,那人就说:“这位小哥,你怎么吃也不吃,喝也不喝,像个娘们儿似的!来,喝酒!”
“我这位哥天生饮不得酒,一喝便醉”赵亮给江月遮挡着。
“男人不喝酒不长胡子,还叫什么男人!喝!”说着把酒壶递给了江月。
“我替他喝吧。”赵亮把酒壶接了过来。
“你敢一个人喝两个人的吗?”
“你已经喝了一会儿了,你喝一口我喝两口,这样也算公平。”赵亮说。
“好!爽快,真够朋友。不过,我可告诉你,酒醉晚来客,你可得小心点儿。”
喝了酒,那人的话就更多。从他所说的话里赵明知道,这儿叫瓜篓家村,原本这村子是娄姓人建的村,称娄家村,因国王赐他父亲瓜姓,这村子就被人们叫作瓜篓家村。
这人祖上姓车,父亲叫车起,靠着这埠子南坡的几亩好地,世代种瓜。他家种的瓜甜,远近闻名,到了集市上不愁卖。一般来说,甜瓜七月才能上市,可是有一年,在埠子的草丛中,五月里就熟了一个瓜,且个儿特别大。黄绿线条分明,颜色特别鲜艳,黄色像金,绿色像翡翠。这棵瓜并不是车起种的,是天生的。车起以为这瓜是神物,就把它献给了邑宰。
这儿属于稷东邑,当年的邑宰为官清廉,在百姓中口碑颇佳。
邑宰见时令这么早就成熟的瓜,就劝说车起献给国王。
车起说,我献给了大人,大人再要给谁小人可管不了,那是大人的事情,凭大人咋办都成。
邑宰不愿夺人之美,就和车起一起来到了国都。
这邑宰勤于政事,劝勉农桑,是想借机会向国王进谏农事之策,像他这么低级别的官,是不能直接向国王进言的。有了这个瓜,只是给了他一个进言的机会而已。国王看了这瓜的确惊奇,但国王更感兴趣的是邑宰的以农为本,富国强兵的建言。收下了这个瓜,国王让大臣们都来观看,并让邑宰借介绍这瓜之机,讲他的农时经。国王当时作了两项决定:封邑宰为中大夫,任大司农;赏车起黄金十两,赐姓瓜。
其实,国王的目的是以此事劝导人们重视农桑,达到富国强兵的目的,他并没有吃这个瓜。但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开了,有的人也在动着脑筋,挖空心思寻找宝物,做着邀功请赏的白日梦。有一个边塞商人正在京都经商,捷足先登献给国王一匹快马,据说是能够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国王收下了马,就把车起的瓜赏给了他。这个商人用一匹千里马换回来一个烂瓜,做了一个大大赔本的买卖,其他的人也断了想头。
国王赐的姓,车起不敢不用,祖上的姓又舍不得扔,就把瓜字作姓,把原来的姓名作了名字,从此,车起就成了瓜车起。子随父姓,车字不想丢,还不能犯着父亲的讳,儿子就叫瓜连仲,算是瓜字车字都有了。
一阵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劈天而降,风声雨声雷声好象要把这个世界翻弄一遍似的。大雨一阵紧似一阵,没有要停的架式,赵明对瓜连仲说:“这雨下个不停,老哥,看样子我们得在你这儿借住一宿啦。”
“人不留天留嘛!”赵亮插上一句。
“什么‘人不留天留’,这话我不爱听!咱们对脾气不是?只要不嫌弃,尽管住。”说着,瓜连仲就把餐具向一边挪了挪,把铺草摊开,说:“还不够咱们四个人睡觉吗?”
瓜连仲已经喝多了,喝了酒,话就更多,说:“我,不能,白喝你们,这么样的好酒,明天,你们,就住在这儿,也让你们,发一笔财!”
赵亮这酒喝得也有点儿过,说话不加思考,说:“你说醉话了不是!我说你不行吧,你还不信,你就是喝不过我。酒喝不过人家,就拿大话来唬人。就你,呵!一个种瓜的,还能发—财?你,还能有聚宝盆?”
“兄弟,你可别、别看不起人!我真的让你、你们发财!
真的。你们、够、朋友。要不然,我早撵你们——走了。
瓜连仲气喘吁吁,从他断断续续的说话当中,赵明知道了他要怎么样发财。
这一带的人说,南方人不会看天,所以他们出门都带着伞。但南方人会看地,地下有个宝库或是风水宝地,南方人一看十个准。两个月以前,瓜连仲的瓜田里来了一个南方人,说有一笔大财,问他想不想发?
他说,发财谁不想!但你别让我去偷去抢,那事咱不干
南方人说,谁让你去干那个了!南方人说,你这瓜地里是不是有一根长叉的黄瓜?瓜连仲说是有这么一根,我正在这儿寻思着是不是件宝物?我家地里肯出宝物的。我媳妇说,要是件宝物也去献给邑宰,我才不干呢!现在这个邑宰,贪心得很,献给他一准自己窝下。弄不好再说我一个妖言惑众,吃板子,坐牢都说不定。当真就是一件宝物,他也像原来的老爷叫上我爹一样叫上我,我也不干!让他这样的人升官受赏,拉倒吧!我就是把它给毁了,也不能让他这样的人拿去升官发财。
南方人说我花大价钱买下你的,以后我还会让你发更多更多的财。瓜连仲说,你必须把话说明白,不然的话,我就是把它毁了也不能卖给你。
南方人无奈,只好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南方人说,你这瓜屋后边的留金埠,是一座宝库。我已经来这儿十几年了,就是找不到打开这座宝库的钥匙。该当宝贝要见天日,你这个长叉把的黄瓜,就是打开金库的钥匙。瓜连仲说这样的事咱干,两人就定了下来。
南方人给瓜连仲留下钱,这些钱足够买下他这片地里所有的瓜。并告诉他:这个瓜必须满百日才能摘,差一天都不行。现在这瓜已经长了四十日,再过六十日他一准回来。走的时候是六月初五,今天正好是八月初五,瓜连仲见南方人迟迟不来,天又要下雨,就把它摘了下来。满地里的瓜早已经枯蔓落架了,为这么一个瓜不值当在这儿守着。六十日没有回家了!他接着说:“你们不知道,那个南方人在北山里头有个相好的寡妇,平常他就舍不得离开她,下这么大的雨,他更不会来了。可话又说回来了,今天不来,明天他一准来,他给了我那么多的钱,还能不来吗?你想。南方人,那个精明劲儿,他会白白地给我钱?他又不是痴了没好!”
果然,第二天天刚亮那个南先生就来了。见有生人,那个南方人把瓜连仲叫到一边,跺着脚叫骂:“混帐!老卵!说好了六十日,为什么早一天摘了?”
“你是六月初五日走的,昨天是八月初五,不刚好是六十天嘛!”瓜连仲辩解道。
“刚好你老母那个腿!上个月是小尽知道不知道?”
“可不是,还真的大意了这事儿。我说兄弟,你再骂也不管用了,这瓜钥匙还能用吗?”瓜连仲挠着头。
“用你老母个腿!屋里那三个人是干什么的?他们知道这件事吗?”
“过路的,我和他们说了。不过,他们都是好人,朋友!
南方人不再说什么,倒头睡觉。到了晚上,爬起来吃了一点饭,拿起黄瓜就走,说:“只能试试了。记住,门不能全部打开,进去后快些出来,别怪我事先不告诉你。”南方人看了赵明他们一眼,说了声:“愿意一起去。”拿着黄瓜就向留金埠走去。
五个人来到留金埠前一个“凹”型的地方,南方人把火把递给赵亮,对着埠子念了几句咒语,只听得石埠一声巨响,刹那间火光冲天,乱石纷飞,一会儿两扇石门凸显在他们面前。
南方人用黄瓜钥匙对着石门一扭,两扇石门就缓缓地打开了。只见里边是一个很深很阔的洞,发出了耀眼的金光,洞里边金银堆积如山,千真万确是一个宝库。
石门刚开到一半,又缓缓的关闭。南先生再一次的打开,石门开到一半又一次的关闭。南先生对瓜连仲说:“作孽呀你,早摘了一天,石门就不能完全的打开了,你知道吗你?”然后又自言自语地说,“命该如此,强求不得。”
第三次把石门打开,南先生让瓜连仲把石门用力推着,他把黄瓜钥匙顶在石门上,石门不再关闭。南先生对瓜连仲说:“进去后只能拿一样东西,拿到赶紧出来。”说着自己走进了洞里。
瓜连仲的老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一个邻家妇女,他只告诉过这一个人,全村却传扬开了。村里所有的男人都涌进了宝库,怀揣袋装,你抢我拿的,洞里乱成了一窝蜂。
南方人拿上一只金碗,描在怀里急匆匆地走了。
赵明兄弟无力阻止这种乱哄哄的场面。这种时候,阻止谁谁都会和你拼命的。人们发财已经发红了眼。赵明长叹一声,招呼着两人转身离去。他知道,这儿虽然是一座宝库,但不会有聚宝盆。如果有,南方人是一定会取走的,他是一个识货的主儿。
瓜连仲进去后,见这里边的金物数牛最大,就牵着一头金牛向洞外走,南先生告诉他只能拿一样,他这回记着了。这金牛肥胖硕大,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瓜连仲牵着缰绳出得石门,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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