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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遭贼惦记江家祸事不断 天生聪慧女子巧妙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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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遭贼惦记江家祸事不断天生聪慧女子巧妙脱险

    自从赵明走后,江月整天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除了下地帮父亲,找个借口到赵明家走走,平常很少出门。肇氏父子却并不死心。肇原这个人,胸膛里没有好心,肚肠里坏水却不少,没得到江月的人,一大笔高利贷又打了水漂,他岂能善罢甘休!堂堂一村之长栽在了一个小妮子手里,颜面已经丢尽了,何况还有那么一大笔钱!他不能罢手,心想,只要你江远还在这个村里住,你就跳不出我的手心儿,你的女几就是我的。只要得到了江月,就是立马死去,他娘的这-辈子也值得!他把自己那些个心眼儿翻弄了一遍,见哪一个都坏得可以,就随便拿出了俩来用到了江家。

    他先是给江家加了赋税,说是耗银。

    江远说:“二爷爷,以前可是没有这么多,怎么一下子就多出这么些来?”

    肇原说:“是呀!以前上面要得少,现在国家有战事,人人都得多出一点儿不是?还有,以前看你的孩子小,是吧,是我在暗中照顾你家。现在你的孩子们都长大了,都有本事了,是吧,也不需要我再来照顾了,当然该多出一点。是吧?”

    后来又派了江远的差役。

    江远说:“二爷爷,我这个年龄的人不是不用当差了吗?儿子还不满十四岁,也不够当差的年龄啊!”

    肇原说:“你这个人哪,让我怎么说你好呐!做人得讲良心不是?这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派过你的差,银钱呢,我也是能照顾你点算一点儿,是吧,你还就贪心不足了!就算你补上以前的吧。不能光是我照顾你,你也得体谅体谅我的难处不是?”

    江远本来就怯懦木讷,一犯愁更是一肚子话说不出来,真是茶壶里煮饺子——肚子里有,就是拿不出来。

    肇原见他无话,又一副悲天悯人的腔调说:“其实这种事都这样,当不当差也算不上多大个事,但你该出一点儿钱呐,给那些出差役的人家一点儿补偿总是应该的吧!”

    江家在村里是独门独户,也没个有钱的亲戚,真是一筹莫展。江赵两家多有来往,江母多日不到赵家串门儿,赵明的母亲就来了江家。见一家人愁眉苦脸的,说起话来,才知道了是咋回事儿。

    赵明的母亲说:“我说他婶子,光是钱的事儿,倒还好说,我家去和他爹商量商量,把俺那边先拿过点儿堵上,也能应付一阵子。怕是村长不能这么了手,他是打着月月的主意呐!月月今年也十六了吧?也好给她找个人家了,就这么估着,也不是个事儿呀!”

    江母说:“嫂子,俺再愚笨,还能连这么个事儿看不开?俺心里明镜儿似的,可又有什么法子?就那么样一个人家,分不出个老的还是少的来,闺女嫁过去,还不得憋屈死了!要是依着他们爷们儿,月月还不得叫人指脊梁骨吐唾沫淹死!前两年说笑话儿,说让月月嫁给明明,这两年日子过得这个熊模样,俺也没脸再好意思提了。嫂子,你要是不嫌弃,咱就轧个亲家吧!”

    赵母说:“妹子,都是一样的人,谁嫌弃谁呀?要说月月这个孩子,俺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咱虽不是一家本当的,可我就是喜欢月月这个孩子。我整天价心思自己命不好,怎么就没有月月这么个闺女?我都寻思,我但凡有个闺女,就叫她和月月拜个干姊妹儿!这不,都怨我这命不好,连个闺女也养活不起。要是月月能成了俺家的人儿,我还不欢喜的整天价磕头不歇息!可是俺那个儿,您也不是不知道,打小倔强的什么似的,他的事儿,他爹都说不着他。这回儿更好了,又和什么神呀仙的扯拉上了,俺两口子就更说不上了。看他们两个人儿,还挺对脾气的,又好的什么似的,咱真说不上是咋回事儿?这回出去的时候,我倒是问过他,你猜他说什么?他说让我把月月给亮亮说说,倒好像不该他什么事儿!俺那个儿呀,咳!打小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也真拿他没办法。”

    江母说:“嫂子,您说你命苦,还有俺命苦的?什么事儿不都是叫俺摊上了!要说亮亮那个孩子也不错,可俺这个闺女,就是一个心思在明明身上。咱两家子可真对付,俺这个闺女打小也是自理自是的。她爹像个木鳖子似的,平常日儿一棒槌打不出个屁来,这几年俺也是都依望这个闺女。这不,依望她依望惯了,她的事儿我和她爹也主不了了。咳!老天爷呀,什么时候俺这个家能省心点儿!”

    “行了,咱都别说了,我也坐的时候不少了,我家去拿点儿钱过来,先过去眼前这个坎儿再说吧。”

    “嫂子,您对待俺家,叫俺说什么好呢!”

    “行了,妹子,谁家没个七难八劫的?邻舍百家谁不用着谁呀!”

    就这样,赵家借给了江家一些钱,这事总算过去。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肇原又酝酿了一场更加毒辣的阴谋。

    江家原来住在村外,因为乱兵和盗匪时常抢掠,日子过不安生,就在村子里边买了一处房子。村外的房子不住人,门窗让贼人偷了去,卖又没人要,没办法,只好自己把房子拆了。江远的父亲当时买的是一户肇姓人家的房屋,就是后来的寡妇肇改玲家的。

    改玲的父母一连生了八个闺女,到死也没有生出个儿子来。改玲排行老六,父母一心指望她下边能改领个男孩来,结果她还是领来了两个妹妹。前面的四个女儿出阁嫁人,改玲的父母年龄已大,干不得农活,就打算招一个女婿进门。开始打算让老五招,人家看好了改玲,女婿就“倒插门”进了肇家。好日子好模样好身架的男人,就是能娶上个丑八怪也不会去倒插门,改玲娶了个哮喘病人进门,除了是个男人,随了她家姓肇,再也没有别的用处。进门一直到死,也没有和她生个一男半女。父母死前几年,家里的光景已经是一贫如洗,埋葬父母又借了债,生活更是难以为继。没办法,只好把房子卖掉几间,也是过一天算一天罢了,计较不得后果。

    改玲家有五间房子,她把西边三间卖给了江家,自己住着东头两间。她的房子东边还有两间空房场,她也是心存幻想,将来一旦日子好点儿,向东再接着盖上两间,以后生个儿子娶个媳妇,有四间屋一家人能住下。只是丈夫早早的死了,一个女人没法过,就改嫁离开了赵家庄。走后两个月,又把另两间房子卖给了江远家。

    由于江家的房子是分两次买的,肇原的阴谋就从这儿着手实施。

    肇原对江远这样的不欠粮不欠款的顺民,倒也能让你过得去,总得笼络一点儿人心嘛!他的目标是江月。他仍然要逼着江月嫁给自己的儿子,进了门就会成为他的。

    肇雩更是贼心不死,一天到晚在江月家附近转转,只是江月很少出门,他无从下手。

    肇雩等不得了,半夜三更偷偷溜进了江月的卧室。见江月正睡,一张臭嘴贴到了江月的脸上,手伸进被窝乱扯乱摸。

    “有小偷,抓小偷哪!”

    月光下,江月朦胧看来人像是肇雩,但女孩子家要保护自己的名声,他只能喊捉贼。

    江月睡觉的房间在最西头一间,弟弟在她的东一间,到江月的房间必须经过弟弟的炕边。听到喊声,弟弟见一个人影从自己炕沿边溜跑,抓了一把没抓住,赤身**就追了出来。刚跨出门坎,一脚踩在水里,脚下一绊,“叭啦”一声踢破了一样东西,一跤摔倒在院子中间。爬起来再追,小偷早已无影无踪。

    江远也跑了出来,见街门关得好好的,已经找不到人,就招呼儿子回家睡觉。

    第二天起来一看,全明白了是咋回事。

    肇雩进江家之前,做了一番巧妙的布置。他把馒头用酒泡过喂狗,先把江家的狗醉倒,这样他进入江家狗就不会叫。在没有门的院墙边放上一个木墩子,逃跑的时候他从木墩儿这儿翻墙而出。追的人不知道木墩的确切位置,翻墙走门都会耽误工夫,他有足够的时间逃跑。拨开门以后,他把盖咸菜缸的大瓦盆放在屋门口紧靠门槛,再放上一点儿水。这样一来,追的人必然一脚踩上,人惊慌,脚步一乱,不摔跤也会慢下来。他跑时一脚踩在门槛上,下步大步跨过瓦盆,直奔木墩儿而去。

    只是他自己觉得算计聪明,因为女孩子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不敢张扬,没想到江月更加聪明,一声捉贼把他的伎俩全部化为乌有。

    儿子孬种,老子更是混蛋。肇原也时常在江家附近转悠。

    江月家与赵明家两家之间有一块空地,种着树,树种很杂,灌木乔木都有,倒像是一片小树林。两家来往都从这片小树林里穿过。在一天中午接近吃饭的时候肇原装作从光棍儿肇过家出来,将江月拦住在树林里,说:“江月,嫁给我儿子吧!我会好好待你的。你要是看不好我那个二儿子,嫁给老大也行。我不让你作小,我让他们把媳妇休了,让你作正房。”

    江月应付着说:“二老爷,我管你儿子还得叫爷爷呢,你不怕掉辈分儿?”

    “不怕,不怕!为了你,我再掉两辈也不在乎!你要是不嫌弃,嫁给我也行。”

    江月本来只是一句应挡的话,见引起了他的误会,又使他产生了非分之想,想赶紧摆脱,说:“二老爷,该吃饭了。”

    肇原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么个机会,他可不想轻易就这么样放走江月,就上来一把抱住江月,一张胡子嘴啃上了江月的脸。

    江月用力地推着,头左右摆动着,就是不让肇原贴上,情急生智,说了声“有人来了”,趁肇原一愣神儿,挣脱跑回了家。

    只听得肇原在后边说:“你家要倒霉的。”

    回到家,果然见父亲哭丧着脸。听得弟弟在说:“我把他们杀了,”说着就摸起了一把菜刀。

    父亲上来就给了弟弟一个耳光,边打边骂:“你还嫌这个家乱子小啊!”

    “打我来了本事,你怎么不敢和别人使劲去?”弟弟哭着,狠狠地把菜刀剁在菜板上。

    江月把弟弟拉到西间里,问弟弟要杀死谁?弟弟说:“麻子肇过。他说咱家东边两间屋是他的,要来拆咱家的屋。”

    江月问父亲,这屋不是咱家买得改玲姑姑家的吗?怎么又成了肇过叔叔家的啦?

    父亲告诉她:咱家买房子的时候没续约,不知道肇过怎么的又捣鼓出一张房契出来,说房子是他的。

    一直没有见着母亲,江月来到东间,见母亲正在西王母的神像前一个劲地磕头,念叨着让王母娘娘保佑。农家风俗,大概只有财神是男女共同供奉的,女人家在家里只供奉女神。

    只听得江远在外边心烦气躁地说:“别在那儿穷叨叨了,你整天价供搭着那么个破玩意儿,三天两日给她磕头上供的,也没见她给你带来什么福气,该倒霉的咱还得倒霉。”

    “真不怨孩子说你,就是对家里人有能耐!我磕头烧香怎么啦,不挡事图个心里好受点儿还不行吗?倒霉不倒霉的,也不能该神什么事吧?”母亲反驳说。

    “不挡事你供仰她干什么?还不是烧香引了鬼来家!”

    一家人谁也没有办法,江远除了唉声叹气,脑子再也转不动。饭早已经凉了,谁也没心思去吃。

    其实,这都是肇原的阴谋。

    肇原为了江月撕了借据一事,窝着一肚子气。没想到自己横行一世,到头来竟然在大众广庭之下,栽倒在一个小妮子手里。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要报复。他想起来,江远当初买房子时,曾经请过他吃饭,当时没有修契约。他就去找了肇过,利用肇过来实施他的计划。

    肇改玲的父亲晚年得病,招赘进门的这个女婿又是个病秧子,地里的农活全凭她干。女人家锄割之类的活儿倒还干的,但扶犁犋把耧的活儿却没法子干。没办法,就求本家哥哥肇过帮帮忙。次数多了,肇过不用改玲找,自己主动地就到改玲家里来问问,或者自己,或者和改玲两个人就把农活给干了,肇过家里地少。一时间,两家如同一家人。

    肇过父辈日子过得紧巴,他自小得过天花,落下一脸麻子,媒人不走他的家门,就一直说不上个媳妇。二十来岁父亲下世,他就光棍一人过着日子。他见改玲家是那副光景,所以改玲一求,他就满口答应,后来就有事没事的向改玲家里跑。

    有一次改玲到他家里去找他,他躲在门后,改玲进屋后,他抱起改玲放到了炕上。改玲出于感激,就依从了他。改玲的丈夫几乎是个废人,男欢女爱之事有心无力,虽然知道了他们兄妹之间那些事,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法去管。到了改玲的父亲去世,肇过几乎天天都要到改玲家里来。有时候肇过和她丈夫说几句话,也有时候她丈夫故意躲开,让他们兄妹单独待在一起。江家和改玲家一墙之隔,平日互有来往,相处得还不错。有一回,江月的母亲到改玲家去借一样东西,进门碰到兄妹俩正在苟且,什么话没说就退了出来。从此,她再也没有到过改玲家里,尽管从表面上看两家和过去还是没有什么两样。

    这种事是藏掖不住的,村里其实早就嚷嚷开了,只是没有人撞上,相互之间面子上都过得去。偏偏江月的母亲撞见,彼此之间见了面尴尬,感情上就有了嫌隙。村里还有几个光棍惦记着改玲,就窜掇着改玲的丈夫拾掇拾掇肇过。改玲的丈夫却说:“这个家亏得人家哥哥,没有这么个人,这个家早散了。”

    丈夫死了,改玲却怀孕了。改玲的丈夫一死,肇过白天黑夜都在改玲家里,两人俨然夫妻,改玲怀孕也就不足为奇。但两人是兄妹关系,结婚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外面嫁过来的媳妇,死了丈夫可以和大伯小叔子就合再婚,改玲和肇过不同,两人一家同姓。孩子不能生在这个家,改玲就嫁到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不几个月,改玲的新丈夫就来赵家庄,把改玲的房子卖掉,把改玲的念想断掉。这房子和江家本来就是一体,江家就买了下来。买卖双方都不太计较,价钱一说就成,也没用什么中人说合,没写什么契约。肇过像自己让人夺走了媳妇一样,心里就对江家记了仇。

    肇原找到肇过对他说:“改玲走了,她那两间房子应该是你的了吧?怎么还让江家住着?你给改玲家出了那么多的力,让三岁的孩子说说,那房子也该给你。”

    “改玲把房子卖给江家了。”肇过说。

    “卖给江家了,我怎么不知道?谁作得中人,谁作的保人,有契约吗?”

    “二爷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要是江家婆娘不给你出来胡咄咄,改玲她能走吗?你和改玲一家本当的,改玲走了,房子就应该是你的。”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江家人在里边住着,怎么就能让他给倒出来?”肇过虽坏,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一时思虑不过来。

    “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连这么个事都想不开!找个中人再找人写一张买卖房契,这房子不就是你的了嘛!”

    肇过答应下来,其他一切都由肇原办好了,两人一明一暗演出了一场闹剧。

    江远想照着契约上的价钱再从肇过处买过来,但肇过不卖,只要房子,并逼着江家立即腾出来。否则,他马上过来拆房子。

    邻居们气不过,给江远出主意。有的说,就是不倒,他拆屋你就坐在里边,他还敢把你砸死不成?有的说,他上房拆屋你就把他拖下来打断他的腿,你们家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光棍儿不成?还有的说请村长给说和说和。江远也不知该听谁的好。

    肇原却自己找上门儿来了。

    肇原进门倒是直截了当,还是提江月嫁给他儿子的事。说如果答应,他就制止肇过不让他拆房子,否则,肇过光棍子胡叉的个人,生死不怕的,我也没那个闲心去惹乎他!

    江远已经认清了肇原的嘴脸,宁可自己去死也不能毁了女儿的一生,就一口拒绝了他。

    肇原没有想到江远平时焉儿巴叽的,犯事却是死牛蹄子不分丫儿,气的甩手而去。回家一说,肇侍靓又来到了江家门口骂大街。

    江月知道,这件事都因自己而起,女孩子家主不了父母的事,也没有一个好办法排解,肇侍靓一来,她倒有了主意。她来到门外,对肇侍靓说:“二嬤嬷,到屋里坐坐吧。外边风大,张口差气的,别凉着肚子。”

    “进去就进去,我还怕你吃了我?”说着,肇侍靓跟着江月来到屋里。

    江月把她叫到自己的西里间,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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