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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逸尘虽有满腹的话,可是毕竟都是长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落了他们的面子,所以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又咽了下去。
安然小心翼翼的说道:“可是孩子在婴儿房,不在病房里。”
呃……
两个老爷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当然也拒绝承认他们是因为无聊,所以跑来凑热闹。
安然对安烨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对安老爷子说道:“爷爷,小然也累了,我们赶快让他休息吧!”
安老爷子正要开口说什么,安烨立刻又说道:“爷爷,我们可不能像别人一样不懂事,人家不疼也就算了,可小然是你的孙女,你总不能不疼她是吧?”
被安烨这样一激,安老爷子看了眼死对头,立刻赞同的点头:“说的没错,都一把老骨头了,我可不能像别人一样的不懂事。”
交待了安然一定要好好休息之后,立刻转动轮椅:“小烨,走,我们回去!”
安烨暗中对安然做了个ok的手势,推着安老爷子就离开了。
人家安老爷子都懂事的离开了,再厚着脸皮呆下去打扰人家休息的人显然就是不够懂事了。
在靳老爷子做出反应之前,蓝谨之三个人集体告诉,全都像风一样的男子般的离开了,只留下靳老爷子一个人瞪着眼睛一脸的茫然。
看着自家孙子和孙媳妇儿的表情,靳老爷子绝对不会承认他就是不懂事的那一个。
可是现在的情况还真是于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外甥媳妇儿!”
就在这个时候,简睿轩活奔乱跳的进了病房:“我来看我大孙子了!”
对现在的靳老爷子来说,简睿轩的出现简直就是及时雨,拉住他拍着他的手背:“睿轩啊,你就留在这儿多看看你外甥媳妇儿和大孙子知道吗?”
不等简睿轩给出回应,靳老爷子立刻撒腿就出了病房,摆脱了不懂事的名声。
他可不能输给姓安的那个老头子!
简睿轩觉得耳边一阵疾风就不见了人影,指着门的方向:“大叔这是怎么了?”
是有人追他还是赶着要去投胎?
靳逸尘和安然相视一笑,并没有点破他被人给算计了的可悲事实。
往医院外走着,蓝谨之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康擎炎回头看着他调侃:“我说谨之,你不会是想回去背那个不懂事的锅吧?”
冷傲绝也是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蓝谨之想了想之前那个灵动的小丫头给他发的语音,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丫头都说她身体好了许多,他也问过她的主治医生,小丫头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所以才会出院的,可是想到不能随便见到她,为什么心里还有些失落呢?
“没什么。”
蓝谨之迈开步子向医院外走:“只是想起了点事情而已。”
大感蹊跷的康擎炎和冷傲绝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刻冲了上去:“我说谨之,你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有情况了?”
他刚才笑的那么风骚,明明就是已经有动静了。
可是他们三个基本每天都混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候勾搭到别人的?
这小子也太不老实了,比靳逸尘还不老实!
连向来惜字如金的冷傲绝都觉得好奇:“谨之,如果有情况了跟兄弟们说说,也让我们替你高兴高兴。”
但蓝谨之还是那三个字:“没什么。”
康擎炎指着蓝谨之大骂:“你都风骚成那样了,还好意思说没什么,你是糊弄鬼呢!”
随即问身边的冷傲绝:“你信吗?”
冷傲绝撇撇嘴,只说了两个字:“不信!”
结算完女儿的住院费用后,正打算去探望下安然的南夏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可当她停下脚步去寻找那个声音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了。
“难道是幻觉?”
或许是近来真的太累了,或者是真的心心念念的,所以才会错以为听到了吧!
南夏自嘲的笑了笑,拐角去等电梯。
已经走到医院门口的蓝谨之突然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最终眼睛又黯淡了下去。
是啊,一个为了钱抛弃他的人,又怎么会跑到他所在的城市来?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是刚才那奇怪的感应又是怎么回事?
“找什么呢?”康擎炎顺着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着。
“没什么。”说完后掉头就走。
可是这却彻底的激怒了康擎炎:“我说,你今天是跟这三个字干上了还是怎么着?”
无论问他什么,回应的都是这三个字,他都听烦了好吗?
看着蓝谨之的背影,冷傲绝却是微敛了下双眸。
他很肯定,刚才他在蓝谨之的眼中的确是看到了悲伤,而且是痛不欲生的悲伤。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他的角是捕捉到了。
他们都知道蓝谨之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也正是因为这段过去,他将自己的心封闭的死死的,任何人都没办法靠近,他也从来没接受任何人的感情,这么多年来一直单着。
但他们所知道的也是仅此而已,不知道那个让他重伤至如此地步的女人究竟是谁,长什么样子。
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在渐渐的恢复中,至少可以做到释然,可是从他刚才的再现看来,他依然执着于曾经,依然还是放不下。
蓝谨之心情烦躁的扯松了领带:“我先走了。”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喝一杯的吗?”康擎炎不解的问道。
冷傲绝制止了他:“让谨之自己呆会儿吧!”
这种时候,一个人呆着才能真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蓝谨之拍了拍他们两人的肩膀:“改天再去喝吧!”
看着蓝谨之的车绝尘而去,康擎炎后知后觉的问冷傲绝:“我怎么觉得谨之的情绪不对?”
冷傲绝深深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康擎炎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怕怕的。”
冷傲绝这家伙该不会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突然改变了取向变弯了吧?
虽然他会尊重不会介意,依然还是会和他做好兄弟,但不代表能接受在冷傲绝打他的主意。
对于康擎炎的神经大条,冷傲绝早就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嗤笑了声:“难得你还能看出谨之情绪不对。”
这已经是破天荒了。
说完后冷傲绝也钻进了自己车内,冲他挥了挥手:“先走了。”
这才反应过来的康擎炎对着他的车大叫:“冷傲绝,你什么意思?你给小爷我回来说清楚!”
因为安然是顺产,所以只在医院中呆了一个星期后就回家了。
看自己儿子趴在安然怀里吃奶,靳逸尘的眉头沉沉的纠结在一起,总有一种生了个情敌的感觉。
“不能让他吃奶粉吗?”
只专注着怀里的儿子,完全没有察觉到靳逸尘异常的安然轻描淡写的回他:“母乳喂养对孩子更好。”
这样啊!
靳逸尘双眸微敛:“不能先挤出来,然后放奶瓶里喂吗?”
反正吃的都是母乳,什么工具应该没所谓吧!
安然这才意识到问题,抬头看着他:“你该不会是在吃儿子的醋吧?”
这个醋坛子,怎么就不分对象的随便乱翻呢?
这个可是他的儿子!
靳逸尘尴尬的干咳了几声,坐在安然身边,伸手逗弄着小家伙粉嫩细腻的脸颊:“你小子吃的也太多了吧,长胖了以后还怎么吸引女孩子谈恋爱?”
“……”安然真的是无语了。
但靳逸尘却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拨弄着小家伙的脸:“别吃了,吃成个肉球,可别说是我的儿子,有损我的英名。”
安然是真的忍不住了:“他才出生二十天,需要长身体!”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孩子气?跟自己的儿子要也吃醋,这以后还了得吗?
小家伙似乎是明白了亲爹对自己的嫌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气的安然直冲他翻白眼。
靳逸尘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尖:“也不知道爷爷取好名字了没有。”
有靳老爷子在,他这个孙子总不能越过他去。
在他嘟囔的时候,靳老爷子的视频电话也打了过来。
“曾孙的名字老夫想好了!”
老夫,对于这样的自称安然也是满头黑线。
“靳曦珏。”
老爷子是希望他的曾孙像块美玉一样。
靳逸尘和安然显然也是极为喜欢这个名字,但看着靳老爷子在手机里放大的得意脸,靳逸尘就是不想让他称心。
淡淡的说了句:“嗯,还行。”
期待着赞扬的靳老爷子愣了下,脸立刻沉了下去,一句话也不说了。
安然用手肘撞了下靳逸尘,不忍老人家失落的她整理好衣服,凑了上去对老爷子说道:“爷爷真是取了个好名字,我们都很喜欢,小珏长大后也一定会喜欢的!”
听孙媳妇儿这样说,靳老爷子的脸上终于堆满了笑容。
还是他的孙媳妇儿懂事,不像那个总让他生气的孙子一样。
靳老爷子又通过视频看了下自己的曾孙后,才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小家伙的满月酒当然是在自家旗下的帝梵酒店办,为了自己儿子的满月酒,那一天靳逸尘甚至是清空了酒店中的所有客人。
靳老爷子和安老爷子两人抢着抱小家伙不肯撒手,最后还是小家伙因为饿了响亮的哭声让他们不得不将他交给安然。
安然抱着小家伙去了休息室喂奶,喂完奶正打算回宴会厅的时候,安烨进来了。
“我来看看我外甥。”
小家伙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所有人的疼爱都给了他。
“小然,让我抱抱他。”
安然当然不会拒绝,将小家伙交到他的手中。
安烨先是塞了个红包在小家伙的怀里,然后将一块玉佩给小家伙戴上。
安然脸色大变:“小烨……”
但她的话立刻被安烨打断:“这是我的外甥,我的东西当然也是他的!”
安烨的母亲虽然只是个安家的下人,但却是出自名门,这块上乘的玉佩是其家族从清代一直传下来的,当初有收藏家出了天价想要收藏这块玉佩,却被安烨拒绝了。
这样一块价值连城,对方烨来说又极具意义的玉佩,他现在却给了她的儿子,安然无论如何也不肯收。
“小烨,这块玉佩对你的意义太重大……”
安烨又一次的打断了她:“正因为意义重大,所以我才要送给小珏。”
说着就将玉佩塞在小家伙的衣领里:“这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心意。”
安然清楚他的性格,知道无论怎么拒绝也没用,最终也只能默许了他的这一行为。
“大好的日子,别哭丧着脸。”
方烨笑着打趣她:“以后他看到这块玉佩还能知道我这个舅舅的存在,这样不是更有意义吗?”
方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可是心脏源却依然还是没有着落,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好在安老爷子现在一天天的在恢复当中,安氏也已经起死回生步入了正轨,最重要的是安然也有了好的归宿,还有了这么可爱的一个儿子。
他所有的心愿全都实现了,再也没有任何的遗憾。
所以就算是现在立刻就让他去死,他也能坦然接受。
安然非常清楚他的心思,握住他的手安慰于鼓励:“小烨,你不能放弃,一定会有希望的!你这个舅舅还要看着小烨长大,看着他结婚生子呢!”
安烨虽然清楚不可能会有那样一天,但为了不让安然难过,苍白的脸上绽开一个笑容:“好,我不放弃,我一定要活到我们小珏结婚生子的那一天。”
回到宴会厅后,靳逸尘从安然手中接过小家伙,抱着他走到蓝谨之几个人的面前。
早就跟他有了默契的简睿轩拿出一块从南非刚采来的上等原钻:“小珏,这是舅爷爷给你的礼物,等你以后长大了跟心爱姑娘求婚用的。”
“这么贵重的礼物,怎么好意思?”
随即对怀中的小家伙说道:“儿子,这个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的舅爷爷你可要记住了,以后长大了要好好孝顺他。”
听得蓝谨之三个人满头黑线。
“行了,你就别再这儿假惺惺的恶心人了!”
这不明显就是在演戏给他们看吗?
蓝谨之觉得自己都要被他这虚假的戏码给恶心的吐出来了:“我们能空着手来吗?”
说过就往小家伙怀里塞了一个大红包,然后又递了张地契给靳逸尘:“给孩子的,以后让他卖了换学费吧!”
在这么抠门又总爱打翻醋坛子的老爸手里,已经可以预见,小家伙未来的日子不好过。
见蓝谨之已经有了行动,不甘落后的康擎炎也是塞了个大红包,然后递上了一把钥匙:“我送套房总行了吧!”
他是真的祷告上天,这夫妻两个可千万不要再生了,要不然真能把他们几个给掏空。
对于他们的礼物靳逸尘显然是极为满意的,倒是安然实在难为情。
她怎么觉得靳逸尘完全就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呢?害她都抬不起头来了。
靳逸尘的目标随即转向冷傲绝,跟苦大仇深的前两个人相比,冷傲绝的态度显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逗弄着小家伙,同样淡然的说道:“冷腾的股份也还值些钱。”
此言一出引得所有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冷腾的股份何止是值钱,那是相当值钱好吗?
“傲绝,没想到你这么大手笔!”康擎炎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蓝谨之也打趣道:“小珏是冷腾年纪最小的股东,这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连厚着脸皮打定了主意要搜刮的靳逸尘也是不好意思了:“傲绝,这礼物太贵重了。”
“不必有负担。”
冷傲绝看着蹬着腿的小家伙,露出罕见的慈爱:“股份是我名下的,送给我的侄子,没人敢说什么。”
只是一瞬间,靳逸尘觉得冷傲绝看小家伙的眼神有些安慰。
冷傲绝执意坚持,靳逸尘也不好再推辞,反正以后会想办法还回去,这样想着也就坦然的收下了。
文琛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了下小家伙的肉嘟嘟的脸颊:“这么小又脆弱的孩子,一直有父母陪伴着才能幸福,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些从小失去父母,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苦苦挣扎的孩子们的悲哀?”
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让靳逸尘蹙起了眉头,就连简睿轩也察觉到了他的反常。
“琛玺哥!”
文琛玺回过神来,笑着解释道:“学校的特招生出了点事情,有些感触。”
谁都知道圣樱学院是贵族学校,但每年也会有三个特招名额是给那些家境贫寒却成绩出众的学生。
文琛玺所说的特招生就是这个名额下招来的。
安然出言劝慰:“文校长,你也别太难过了。”
“你还是跟我这么见外。”
文琛玺看着安然笑了:“不过这样也好,会让人更冷静的做出判断。”
康擎炎小声对身边的蓝谨之说道:“今天的琛玺怎么怪怪的?”
蓝谨之也想知道。
文琛玺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锦盒:“这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
交给靳逸尘之后,就立刻道别:“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辞了。”
看着文琛玺的背景,安然问靳逸尘:“安校长这是怎么了?”
简睿轩叹了口气:“估计是学校特招生跳楼自杀的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了。”
毕竟那个学生是在文琛玺的眼前跳下去结束自己生命的,对文琛玺来说,是因为他没有尽到校长的职责,才会让学生经历了校园暴力,也是因为他的无能才会让学生结束了生命。
这一切给他的冲击真不是一星半点儿的。
听完简睿轩的讲述,康擎炎叹息道:“依我看圣樱真该取消这个什么狗屁特招,完全不同阶层的孩子,让他们突然在这样的学校生活学习,压力之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对此蓝谨之也表示赞同:“的确,在圣樱他们只是小众中的小众,跟圣樱的学生完全格格不入,反而会加重他们的心理负担,加重他们的自卑感。”
靳逸尘叹了口气:“想来琛玺也应该是意识到这一点了。”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小家伙的满月酒圆满顺利的结束,安然觉得就算没有了靳越,靳逸尘今天给儿子赚的,将来也是不愁生活。
因为靳老爷子实在是舍不得自己曾孙,所以靳逸尘和安然干脆回了老宅,惹的安老爷子也跟着一起去了。
有了两个老爷子,还有简睿轩和安烨,他们两个根本不必操心小家伙,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从浴室出来,见安然一个人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靳逸尘随意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走过去自身后圈住她的腰,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胸口。
“在想什么?”
安然蹭了蹭脑袋,对靳逸尘说道:“我想去祭下文杰。”
贺文杰出事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生了,后来又是坐月子,所以一直都是邵致远办的,她都没有去看过。
虽说贺文杰是咎由自取,但靳逸尘知道她心里对贺文杰还是有些愧疚的,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好,我陪你一起去。”
…………
贺文杰的墓地是t市风景最好的墓园,安然看着墓碑上贺文杰笑得阳光灿烂的照片,心中不免伤感。
“这是他大三那样赢得学生辩论最佳辨手时照的,那时候真的是意气奋发。”
靳逸尘也看着照片中的贺文杰:“可以想象。”
贺文杰又高又帅,身上又有一种阳光温暖的气质,而且当时不仅是学生会主席还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可想而知得多受女孩子欢迎。
要不然当初安然也不会被他迷住。
这样的人,如果一直走正途,今天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安然将手中的白玫瑰摆在墓前,对着冰冷的墓碑说道:“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花,不知道你现在还喜欢吗?”
贺文杰是她的整个青春,如今却只躺在这冰冷的墓地里,这让安然很是唏嘘。
靳逸尘拥着她的肩膀:“这张照片是从他的钱夹是找到的,想来应该是他最喜欢的,所以就用了这张照片。”
“他的确是很喜欢这张照片。”
因为这张照片所定格的,就是他们相识的那一天。
不过比起这张照片,他更喜欢的应该是这张照片背后的单纯美好,喜欢的是那时候没有被物欲所操纵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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