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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蓬想必是恨死那个什么花佛了,的确有点妖,娜莎不过是去庙里添油点灯,两年就将她阳气吸走,成为一个老太婆。不都说佛渡世人吗?明明能救好,却还要人去侍奉。
“不会是刘灵吧?”我问,想起她那手上那颗红佛舍利。
“刘灵只是身手好,我看斗不过那红佛,估计是别人。”
我心里犯嘀咕了,难不成刘灵背后还有什么牛逼角色,是她的男人吗?心里顿时有点失落了,表面上看起来,刘灵和欧阳青青和我都有过肌肤之亲,虽然是输氧,但我当时却很激动啊!年轻人总是容易想太多,之前我还担心她们会不会被我克死之类的,现在看来,这都是我的内心戏。
第二天我们跟着欧阳青青去找那什么摄影师,说那人已经七十多了,也不知道是否靠谱,毕竟这种合成照片是现代技术,七十多岁的老人能看明白吗?
老摄影师住在年代久远的小高层里,孤身一人,据说年轻时是报社的记者,只会玩胶卷相机,这年头没多少人用胶卷了。欧阳青青跟他也不太熟,是欧阳雄的关系,老人看到我们什么都没说,接过照片,戴上老花镜,拿着放大镜到光线好的地方,看了一眼,便说:“是真的,柯达相机,1936年出的新品沃伦达620。”
“老人家,您确认这不是合成的吗?”我问。
“时间的痕迹是无法合成的,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性。”他说完将照片塞给我,继续看报纸,不再理我们,艺高脾气大。
张蓬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我,挠挠头,我冲他吼道:“别他妈看我,这根本不是我。”
老摄影师抬起头看着我,估计也比较好奇,然后慢慢说道:“你们先坐一会儿把,东洲岛有个渔民,说祖辈几十年前捡了一个相机,就是这一款,待会儿他会过来跟我谈价格。”
“东洲岛?老人家,是九段沙旁边那个渔岛吗?”欧阳青青问。
老人家点点头,继续读报,他也不理我们,只能自己瞎逛。看着墙壁上的老照片,越看越觉得老人家可能真是专业的,展示的照片上还有不少跟名人的合影。本来不知道这件事吧,也不影响我的生活,可那百惠大妈偏偏找过来,看到自己背后独特的标志出现在几十年前,谁都会好奇,我也想找到那人的后代,或许知道治疗鳞甲的办法呢,如果他还有后代的话。
半小时后,有人敲门,进来的人长相有点吓人,因为没有耳朵,虽然戴着黑色线帽,还是能看到一点伤痕,这耳朵估计是被人削掉的。穿着胶鞋,身上有股鱼腥味,房间里本来是墨香味,所以他身上的味道很明显。除此之外,这就是普通渔民的样子,身形高大,提着一个黑色公文包,有些破旧了,年纪应该不到五十岁,虽然黝黑,但看上去还算精神。
“老人家,不好意思,我骑摩托车过来的,有点迟。”他笑道,应该也是个烟鬼。
“这么远骑摩托车过来啊?”老人家站起来问。
“是的。”中年人笑道,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老相机,的确够老的,我以前也看到过胶卷相机,但从没见过这么老款的,这玩意儿收藏起来有啥用,纯属钱多没处花。
老人家接过相机,然后拉下眼镜盯着中年人,笑道:“不好意思,怎么称呼你啊?”
“我姓铁,耳朵不好,所以就叫铁耳了。”
中年人这话逻辑很搞笑,耳朵不好就叫铁耳吗?那我还可以叫江铁背。
但是我觉得怪异了,麻痹的,铁耳,欧阳雄随口跟我提过啊,这又是欧阳老狗下的套嘛,一边欧阳青青带我来看照片,那边相机就送来了。防不胜防啊,不然哪有这么巧合。我看了看欧阳青青,她装作没事人一样,背着双手,在那看相机。
“铁大叔,你这相机哪来的啊?”我问。
“哦,我爹有年出海打鱼,在鱼肚子里发现的。”铁耳回道。
“没坏吗?”
“装在包里嘛,那包好像防水。”
“哪年啊?”我追问道,就像看看这相机是不是真是他的。
“我哪记得是哪年?”他大概是被我问得不耐烦了,眯着眼睛问我:“请问你是谁啊?”
问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家伙也不像个善类。老先生去研究相机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欧阳青青看,麻痹的,看不出来啊,这铁耳还挺好色嘛!欧阳青青有点恶心她,朝我这边挤了挤,他大嘴一裂,笑了笑,不刷牙的家伙。
“你准备卖多少钱?”老先生问。
“一万。”铁耳说道。这破玩意儿也值一万。
“太贵了,最多五千。”老先生回道,也真是个老好人,舍得出钱。
“六千,一分不能少,不然不卖了。”铁耳伸手过去接,老人好像是真喜欢,拿着相机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个信封递给他。
铁耳数了数,装进口袋里,转头还看了一眼欧阳青青,然后说道:“美女,我们应该认识啊,要是喜欢,我可以五千卖给你。”
“你这破玩意儿,送给我还嫌占地方呢。”欧阳青青没好气地说。
这家伙并不生气,反而猥琐地笑了笑,我恨不得上去给他的龅牙一拳,他说的眼熟,难道就是上次眼镜孙打电话的时候,说她们在九段沙那次吗?
老人家将相机拿在手里,拆了里面的电池,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相机生产日期,就是1936年,奇怪了,刚出来的新品就买得到,那时候全是进口货,不是日本人用的,就是有路子的富人啊。还能用呢,合算,合算!”
我想知道是不是欧阳雄牵线的,便问:“老人家,这铁耳怎么找到你的?”
老人家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说出来就难过了,我原籍就是东洲岛的,一个侄子的女儿失踪了,我去看看情况,在他家看到这个相机,说是铁耳母亲那借来玩的。”
“约在今天吗?”我问。
“本来不是,但欧阳青青昨晚给我打电话,说有张民国老照片需要我鉴定,我想想,这也太巧了,便临时通知他送过来的。”老人家说道。
“爷爷,您侄子家有空房子吗?”欧阳青青问道。
“为啥问这个?”老先生不解。
“我们明儿过去度假,需要租个房子。”
“那我给你一个号码,你自己跟他联系吧。”老先生写了个电话交给欧阳青青。
我都没答应这女人要去,她自个儿就这么决定了?我看了看张蓬,他也看了看我,“你去吗?”他问。
“去吧!”我说。
张蓬突然问:“老爷爷,你那侄子的女儿多大啊?”
“哎,才16啊!周末出门玩就没回来,都八个月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东洲岛那一带吧,不太平,水底怪东西多,老有人失踪。每年都有长吻海蛇咬死人,村里人祖祖辈辈做渔民,最近这几年,事儿特别多,好多村民都搬走咯,主要担心小孩的安全。”
我看老爷子也有七十岁了,想必对那羕岛应该有所了解了。“老爷爷,你听说过羕岛吗?”
“羕岛?”老头子看着我,眯着眼睛想了半天。
“冬至岛。”我提醒道。
“你说的是鬼岛吧。”
“鬼岛?”我靠,这破地儿到底多少名字?越来越没谱,每个人说法都不一样,搞不好就是一传说,压根不存在。
“我也没见过,都是传说,说那里以前是黑市,专门做杀人放火的买卖,吃喝嫖赌,在那岛上杀人是没人管的,死的人就丢海里喂海神。说那个岛就像一艘船,漂浮在海上,是非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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