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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对于所有前来建州参加州试的武举生来说,都是一个大日子,今天上午,建州州试将正式开始。
陈秋和包驰凡一大早便出了门,他们要前往建州的州衙集合,小丫鬟晴儿怀中抱着小花,一脸担心的看着陈秋离去,就算是她这个小丫鬟,都听说过州试的难度,死人都是常有的事情,也不知自家的姑爷,还能不能平安的回来。
包驰凡跟在陈秋身旁,朝身后恋恋不舍的望了好几眼,他这是在看晴儿,越看,越觉得晴儿脸比花娇,要不是为了参加州试,他才不愿意离开晴儿身旁。
包驰凡这胖子是真的看上了晴儿,在州试开始前的几天,根本没有修炼,只是一个劲的绕着晴儿嘘寒问暖,那殷勤的模样,实在是少见。
对于包驰凡来说,他这一次来参加州试,一共有两个收获,一个收获是碰到了陈秋,两人是故友相逢,他乡遇故知;另一个收获,则是遇到晴儿,他想着,等参加完这一次州试,一定要跟陈秋说说,将晴儿许配给他。
虽然小丫鬟晴儿现在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但包驰凡知道,陈秋的话,还是会对晴儿起极大的作用。
陈秋和包驰凡两人起的已经算早,可等他们两个赶到州衙时,才发现州衙的内外已经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战车,飞舟都快排到街上去了,看这阵仗,参加州试的人,要比陈秋想象中多得多。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陈秋挤开人群,朝着府衙的入口走去。
“这州试不比其他,选择继续武举的人,通不过只能再来,这一次州试来的人,可能先前已经参加过好几次州试。”包驰凡跟在陈秋后面,一边向前挤,一边对着陈秋说道。
听了包驰凡的话,陈秋倒是有些明白了,每次州试,都只有一人能通过,成为武贡生,从而有资格参加殿试,那些没有通过的人,就这么聚集了起来,长年累月之下,自然人数众多。
“若是今年不中,我此生再也不踏入建州半步,可惜啊,可惜啊,昔年那选择入朝为官之人,现在最少都是县令,只有我,一身白衣,愧对了祖宗家业。”
陈秋身旁,有人扼腕叹息,那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面容沧桑,满脸的颓唐之色,他也是来参加州试的考生,与陈秋不同的是,他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
这么多年来,他穷尽自己的心力,耗费家族的资源,希望能叩开州试的大门,希望有朝一日,通过州试,踏上殿试,成为五百年来的第一位状元郎。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这么多年来,他连州试都通不过,就这么耗尽了一生!
像这样满头白发的老者,陈秋望去还有不少,他们脸上的神情大多悲苦,为这州试用尽了一生的力气,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这就是残酷的武举之路,这些白发老者,都是路上的牺牲品。
看到这些老者,先前还满不在意的包驰凡脸色沉凝起来,他知道,这些老者昔年何不曾向他们一样,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然而现在,只剩下一片颓唐。
包驰凡看得心头戚戚,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而就在此时,两人终于挤到了州衙的入口,给守在州衙前的军士看过令牌后,两人便顺利进入了州衙内。
州衙那宽大的广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让陈秋觉得有趣的是,这广场上刻着繁密的纹路,一看就是铺设着大阵,而那广场左边,则是一个玉石铸成的高台,那是待会主考官待在的地方。
人群中,一位身穿大红衣袍的女子看向走入广场的陈秋和包驰凡,这女子看年纪二十七八岁左右,面相略有些凌厉,让人不敢向前搭话,她就这么隔着人群,将自己的目光放在陈秋的身上,一点都没有离开。
这身穿大红衣袍的女子,若是细细观察起她的眉目来,一定会有人惊讶,因为这女子的长相,竟然有些像建州牧府内的红人,那建州牧应接天极其信任的姚姨!
那姚姨,也像这女子一样,喜欢穿一声艳丽的华服,只不过,这女子的年纪看起来实在年轻,而那姚姨,早就已经容颜衰朽,年老色衰。
然而这身穿大红衣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旁人怎么猜都猜不到的姚姨,她服下了建州牧应接天给的那瓶回春仙露,返老还童,恢复了自己二十七八岁时的容貌。
重回年轻的姚姨,只为了陈秋而来,按照建州牧应接天的指示,她要在州试中斩杀陈秋!
在姚姨一直把自己的目光放在陈秋身上时,那州衙外,传来了一阵沸腾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大人物来到了一般。
只见州衙的天空上,飞来一座巨大的仙宫,大片的阴影洒在地上,那巨大仙宫前面,是八条长约五百米,长相凶恶的蛟龙,以八条蛟龙拉动仙宫,这是广安王来了!
旁人来参加州试,都要在州衙前的守卫那边,验过手上的令牌才可以,但是广安王来此,连停都没停,直接便朝着州衙压来!
巨大的仙宫直接飞跃州衙高高的院墙,来到了广场上,仙宫内的一座门户应声而开,那面向俊朗,器宇轩昂的碧玉公子打开门户,朝着广场上的众人,一步步凌空走来。
陈秋望着那先前曾与自己一战的碧玉公子,略微有些吃惊,这碧玉公子一扫先前的颓唐,整个人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神采飞扬,现在的他,像是得到了升华一般,每向前走一步,都带着莫名的韵味。
这是得到自己父亲广安王指点,进入了悟道境后的碧玉公子,他在悟道境中提升了许多,一步步凌空踏来,碧玉公子一直在人群中寻找陈秋。
等找到陈秋的身影后,碧玉公子眼神一凝,脸上的杀气毫不掩饰,这一次州试,他一定要让陈秋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天才!
他要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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