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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弥赛亚是一名合格的帕兰杜法师的话,那么他的父亲,帕兰杜王储的灵能造诣,已然达到了帕兰杜施法者体系中的大贤者的地步。使用超强度合金铸造而成的太空电梯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块任由他揉捏的橡皮泥一般,脆弱不堪。
然而,就算是面对这样堪称恐怖的存在,在从坠落而产生的不适感中挣脱之后,卢塞尔还是满脸从容的站了起来,并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以风度翩翩的外交口吻,缓缓说道:“尊敬的帕兰杜王储,此处可是公共场所,请考虑一下如此行为可能造成的、极度恶劣的外交影响。”
“哼,伶牙俐齿。”听到这话,居高临下的帕兰杜王储随手一挥,掀起了一道快速掠过的疾风,将卢塞尔逼退了好几步,接着,注视着狼狈不堪的卢塞尔,他傲然地说道:“卢塞尔·范,那位康斯坦丁·范的第十九世后代,对吧?看在你十九世祖对帕兰杜精灵社会做出的特殊贡献,本殿决定给你一次逃命的机会,哼哼,当然,如果你执迷不悟,想要留下来与本殿做对到底的话,那曾经声名赫赫的范氏家族,就可以绝嗣了!”
说罢,帕兰杜王储直接忽视了站立在地面上的卢塞尔,并将目光移到了他的女儿,弥赛亚的身上。面对自己的父亲,弥赛亚死死地咬着嘴唇,以此来让自己从恐惧中挣脱出来。但是,当她打算施法顽抗到底之时,帕兰杜王储仅仅是轻轻一挥手,就将她即将释放的法术打成了碎片。
“你的法术都是我教的,而你现在居然想要利用这些法术来攻击我?蠢货。”不屑一顾地指出了自己女儿的错误后,他冷冷地一按,利用气压将弥赛亚死死地按在了地面上,而随着他的左手不断揉搓,弥赛亚身边的活性金属不断地涌起、翻腾,将弥赛亚的四肢锁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不!”弥赛亚想要挣扎,但强度与韧性足以承载星舰的活性合金显然不是她那瘦弱的身体可以挣断的。不过,就当弥赛亚即将陷入绝望之际,一直冷眼旁观,没有出声的卢塞尔,突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挡在了弥赛亚的身前。
“这附近应该被布下了大型的幻术结界,对吧?不然,这么大的动静应该早就把星港的卫队惹过来了。唉,只能说不愧是在上议会中占有一席之地的王储殿下,即使明知道这类行为严重的违反了联邦法律,却还是这么的肆无忌惮。”
说到这里,卢塞尔轻轻一拍胸口,刹那间,包裹在他身体表面的银白色金属迅速地集合到了他的右手,并在半秒钟不到的时间内,形成了一把周围闪烁着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漆黑色棱柱的利刃。
“哦?居然是纳米机甲?看样子,还是最新款的T-28型,难怪你有挡在我面前的自信,不过,我该说你太过愚蠢呢?还是太过自负呢?人类。”帕兰杜王储不屑一顾的说到。显而易见的是,虽然卢塞尔手上的空间湮灭刃已经可以突破他的防御,对他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但他并没有将对方视为威胁。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在冷笑一声后,他将双指抵在了自己的眉心,接着,一道肉眼不可见,但一切有机生命体都能感觉到的心灵风暴瞬间成型,并尽数涌向了卢塞尔的大脑。
一般来说,普通的帕兰杜法师所释放的心灵风暴,便足以摧毁人类的神经系统,使其变为一个不折不扣的植物人。而帕兰杜王储所释放的心灵风暴更是强大到了足以影响物质的地步,若是被这一发心灵风暴击中,卢塞尔的大脑势必会被烧成一团浆糊。
然而,在面对这极具威胁的攻击时,卢塞尔却不闪不避,让心灵风暴直直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一刹那,弥赛亚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而帕兰杜王储的脸上则是露出了一丝遗憾。但是,在足足五秒钟过去后,卢塞尔突然哈哈一笑,让在场的所有帕兰杜精灵都目瞪口呆地楞在了原地。
“帕兰杜王储,你难道以为我们人类在与你们打了一千年的交道后,还是没有学会该如何抵御这种足以秒杀一切生灵的招数吗?”嘲笑了一下面色阴沉如水的帕兰杜王储后,卢塞尔转过身去,极为流畅地将束缚住弥赛亚的金属锁链斩成了两半。
紧接着,他搂着弥赛亚的腰向前一跃,一路过关斩将的杀到了希望号的舱口。八名王室护卫手中的长戟仅仅是装饰用的道具,在与空间湮灭刃接触的第一时间,便被撕了个粉碎,而就当恼羞成怒的帕兰杜王储准备将希望号驱逐舰撕成两半的时候,远方的天际突然传来了一阵警笛声。
“帕兰杜王储,看来星港护卫队已经察觉到了这块区域的异样,您要是再不走的话,可就得留下来应付护卫队的盘问以及记者的曝光了哦~”既是提醒、又是威胁的警告了帕兰杜王储一声后,卢塞尔大笑一声,钻进了希望号的机舱内。
“哼,狡猾的人类。”聆听着远方传来的警笛声,帕兰杜王子眉头紧皱地捏了捏手中的权杖。如果能够在原地冥想一段时间的话,他不是不可以强行将希望号破坏殆尽。可这么做的代价实在太大了,如今联邦内可谓是暗流涌动,若是在这紧要关头闹出这等丑闻的话,帕兰杜王室的利益势必会遭到严重的制裁,而精灵女王也势必会怪罪于他。于是,在权衡再三后,帕兰杜王储做出了相对理智的判断。
两分钟后,伫立在星港的一艘战列舰顶端的帕兰杜王储注视着缓缓消失在天际的希望号驱逐舰,思绪万千。就在刚才,他脚下的这艘舰船已然调试完毕,随时都可以出发。但就当船长准备起航去追捕希望号时,他却神色复杂的摇了摇头,取消了这一命令。
“卢塞尔·范吗?这样的胆识,倒也对得起这个伟大的姓氏,也罢,也罢,如果范氏家族真的将要复兴的话,那就随它去吧。”
想到这里,帕兰杜王储怅然一啸,离开了战列舰顶端的瞭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