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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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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沉起了个大早,比陈沉起的更早的是小红和小兰,两人早已在门外等候,见陈沉开门,马上进来准备伺候少爷梳洗,陈尘很不习惯,但是想到自己已经下山了,有了新的身份,自然要适应新的生活,便任由两人伺候。

    练了一遍长生剑,肚子有些饿了,恰好绿珠来了,请公子用早膳,早饭很简单,稀饭加包子,很好吃,可是陈叔却皱着眉头训斥绿珠说早饭做的不好,非要去请个厨子,绿珠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陈沉赶紧打圆场说自己等会儿出去请个厨子回来。

    “这些事怎能劳烦少爷,您就安心修养两天。”

    “还是我去吧,正好我刚来长安,也好出去逛逛。”

    带着李叔准备的钱,陈沉出了门,身后跟了三个小丫头,猜出了她们的心思,所以强行从李叔手上带了她们出来。走在朱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这里是长安最大的集市,卖什么的都有,叫卖声不绝于耳,卖糖人儿的,卖烧饼的,卖面具的还有卖胭脂的。绿珠还好些,两个小的已经忍不住了,眼睛直冒光,陈沉慷慨解囊,打开了钱袋,每人分了一点“都去玩吧,我在旁边的这间酒楼等你们。”小红和小兰拿了钱,谢过了公子就欢快的跑开了,陈沉见她们高兴自己也就很高兴。只有绿珠不肯去,要跟着公子,于是两人上了旁边的酒楼。

    要了一壶茶水两碟果干,一边喝茶一边感受集市的喧闹,卖牛肉的说旁边卖猪肉的是死猪肉,卖猪肉的说买牛肉的掺了马肉,卖胭脂的正在和客人吹嘘自己的胭脂是从波斯来的,卖布的正在和客人讨价还价。

    一会儿的功夫,酒楼门口围了一大群人,看样子是有热闹可看。七八个泼皮正围着一名壮汉,一人叫嚣“你这人拿把破菜刀在这儿卖,就你这破刀敢叫好刀,我看连只狗都砍不死吧”说完其他几个泼皮就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你羞辱我可以,羞辱我这刀就不行,这是家传的宝刀,名为解牛刀,削铁如泥,吹发可断。”壮汉抱着自己的刀说道。

    “好啊,那你就给大伙儿表演下这削铁如泥,吹发可断。”泼皮说完就拔出自己的刀,扔在壮汉面前。唐人尚武,连长安城里的泼皮都随身带着兵刃。

    壮汉也不言语,捡起地上的刀,往自己的刀上轻轻一碰,哐当一声,泼皮的刀已经断成两截,刀尖掉在了地上。不管周围人吃惊的表情,壮汉从自己头上拔下几根头发,放在自己的刀上,一吹,只见三四根头发统统断成两截。

    周围的人无不吃惊,有人已经开始问壮汉这刀怎么卖了。

    “此刀家传,如需买刀,就要连我一起买,我持此刀,可杀人可屠狗,一口价一千贯。”壮汉高声宣扬。

    周围的人听到说买刀还送一个人都挺高兴的,可一听到一千贯这个天价就分分摇头,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少废话,你弄断了我的刀,就要拿你的刀赔我,否则今天休想离开这里,是不是啊,兄弟们”旁边的几个泼皮都开始跟着起哄。说着说着,几个泼皮就要动手抢了,可都畏惧壮汉手里那把刀。

    “兄弟们不要怕,咋们人多一起上”带头的泼皮一怂恿,其他人就一哄而上。壮汉也不拔刀,就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任由几个泼皮使尽了浑身力气,拳打脚踢,壮汉都一动不动。泼皮们见奈何不了壮汉,纷纷去抢那把刀,两个人抱住他,五个人一起掰他的胳膊和手指。只见壮汉腰身一扭,手臂一抖,七八个壮汉就全都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哼哼唧唧。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捕快来了,快跑啊”人群突然间就散开了,真是聚的快散的也快。

    “何人在此闹事?”一名挎刀的捕快问道。

    “大人救命啊,这厮当街行凶,打伤了我们这么多人”一泼皮指着壮汉叫到。”

    “这里是长安,当街行凶,眼里还有王法吗?给我拿下,带回衙门请府尹大人发落”捕快看都不看泼皮,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壮汉。几个捕快拿着铁链就要上去锁人。

    “且慢”陈沉知道这是天子脚下,长安城里虽然王法森严,可是架不住某些官员衙役滥用职权颠倒黑白,要是让他们带走了壮汉就不好了。

    “你又是何人,胆敢阻拦本捕快执行公务,我看你就是歹徒的同谋,都给我抓起来”捕快根本就不给陈沉解释的机会,就要抓人。几个捕快欺身上前,就要抓人,陈沉一闪身,也不多说话,拿出自己的官谍就递给带头的捕快,那捕快一见官谍就感到大事不妙,官谍他见过,想自己这种级别的小厉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战战兢兢的打开官谍,一看到兵部侍郎四个字,捕快的背后就冷汗直冒,赶紧跪在地上大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人饶命啊”其余的捕快见事情不对,也跪在地上跟着一起喊。

    “你们抓错认了”陈沉也不多说,毕竟自己刚到长安,还是低调点好。

    那捕快也是机灵的人,赶紧带着手下的人将一边的泼皮全部抓了起来。

    “多谢兄台解围,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这个恩情在下日后一定要报答的。”壮汉向陈沉拱手说到。

    “在下陈沉,举手之劳而已,兄台不必挂在心上,不知兄台姓名,我看兄台身姿魁梧,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为何要在此卖家传的宝刀。”陈沉还礼并问道。

    “在下姓庖,单名一个泽字,陈兄有所不知,这件事说来话长,其中厉害怕牵连到兄弟,还是不说了。”

    “庖兄但说无妨,我与庖兄一见如故,看看小弟能不能帮的上忙”

    “唉,兄弟盛情,小弟就说了,我家也算是习武世家了,我自小练得是祖上传下来的解牛刀法,加之祖传的解牛刀,小弟在这长安城中曾经也是横着走的人,三年前我也娶了一个妻子,日子过的倒也自在,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妻子不知怎的被一个狗官看上了,那狗官便使奸计倾夺我家家产,逼死我父亲,强占我妻子,最后竟将我妻子卖到青楼,我妻子不堪受辱,上吊自尽。我也曾怒发冲冠要斩那狗官的人头,可是自古民不与官斗,任你武功绝世,在权力面前也没有办法,我刺杀那狗官三次,三次都失败了,那狗官身边藏着许多高手,让我无法下手。如今变卖宝刀,只因家父尸骨未寒,我要将祖陵买回来埋葬家父。可恨那狗官尽然要我拿出一千贯才可将祖陵还给我。”

    “天下竟有这样混账的官员,不瞒兄弟,小弟马上就要上任兵部侍郎,庖兄可否告知那狗官是谁,兄弟一定帮你讨回公道。”陈沉义愤填膺,少年人热血沸腾。

    “没想到陈兄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兵部侍郎,只是那个狗官不好对付,陈兄还是不要插手了,陈兄的心意在下铭记在心,现在我只想将此刀卖出,赎回祖陵,安葬家父。”

    陈沉听他如此说,便知那狗官一定位高权重势力庞大。

    “庖兄,在下这里有一些银子,就送与兄弟救急。”陈沉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钱袋,将整个钱袋都递给了庖泽。庖泽也不拒绝,直接收下。

    “不知陈兄府邸在哪,给在下十日时间安葬家父,便去府上报道,今后庖某就是陈兄的人了,但有吩咐,不敢不从。”

    陈沉赶忙拒绝说不必如此,可是庖泽不同意,拗不过庖泽,陈沉只好告知了地址,反正自己那拿他当朋友就好,便带着绿珠还有刚刚回来的小红和小兰回家。

    刚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来忘了今天出门最主要的事情了,本来要找个厨子回来的,这下可好,忘了个干干净净,不过陈沉觉得有没有厨子其实无所谓,家里人不多,就算李叔不让自己做饭,绿珠也可以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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