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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严久寂正在变得越来越无赖,可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我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和他继续下去,他不放心,又问了我一遍:“你会把周六的时间空下来的吧?”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可奈何:“知道了。”
话虽如此,因为新品服装发布在即,我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严瑾了,怪想念的,想要抱抱她亲亲她陪陪她。
听到我的回答,严久寂的嘴角勾了勾,看起来心情愉悦。
一个话题告一段落,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严久寂忽的对我说:“其实你不必这么早出门,约的明明是十点,你按平常时间去上班就完全足够了。”
听到他这话,我又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算准了我上班时间才和蔡经理约的点。
说实话,心里是高兴的,不过我没表现出来,只平静地道:“毕竟蔡经理特意嘱咐,我今天要见的这位贵客可是关系着goldentime所有员工今年是吃肉还是吃土的重要人物,我可不敢有丝毫怠慢。”
“哦?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这位贵客毕恭毕敬,有求必应?”
“是啊,请问您有什么要求吗,贵客?”
趁着红灯的时间,严久寂笑眯眯地向我伸出他的右掌摊开在我面前,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倒也没有不耐烦,只看了看我的手,看样子是要我把手放到他手心里去。
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他,然后带着一点点不明就里把左手放到了他手心里,他的手掌倏地握拢,紧紧包裹住我的整个手背,力道不轻也不重,不会让我觉得疼,也不至于让我一下子就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
而他看起来高兴极了,开车的时候,嘴角始终扬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奇妙,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甩开他的手,然后大骂他耍流氓,可事实上,我却没有那么做。
我有点高兴,还有点留恋,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可能就是恋爱的感觉。
我和严久寂的婚姻本来就不是在正常情况下缔结的,所以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现在倒好,女儿有了,婚也离了,却开始恋爱了……
好像一切的顺序都颠倒了,但是在眼下感觉起来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就在我恍惚之际,严久寂忽然轻声道:“这两年,安琪已经正式接管了安隆地产,她帮着我坐稳了严氏总裁的位置,我也帮着她成了一个真正的掌权人。只要我和她坐下来好好谈谈,再次提前结束约定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我抿了抿唇,猜想就像和我之间的婚姻一样,他和安琪作秀也是一场约定。
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Z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zWi84dC8yZXh3RXMxcGJ3ZA==“那天晚上在玛蒂尔家的庄园,叶承则告诉我,如果真的是为了你好就应该帮助你成长,让你拥有自己抵御一切的能力。我曾经犹豫过,可是现在看来,我还是觉得,我的女人不需要有铜墙铁壁,因为我会给她筑起墙保护她不受伤害。不过我必须承认,在有些方面我用错了方法,我不该只知道一味隐瞒,而剥夺了你选择的权利。
当然,我指的是离婚这件事,但是在严瑾这件事上,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还是会选择隐瞒。现在她的情况是不错,但是当时一切都是未知数,与其看着你日复一日在自责和痛苦中度过,我宁愿让你责怪我痛恨我……叶承则没有说错,我确实曾经舍弃过她。可是现在既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忽然想再贪心一次,顾瑾时,回来吧。”
严久寂在说到那句“顾瑾时,回来吧”的时候,眼睛里是湿润的,我直觉地转过头,没有再看他。
我承认,在那一瞬间,我动摇了。
我几乎要脱口而出就应下那一声“好”,可是片刻后,我又觉得害怕,我怕自己是不是在重蹈覆辙。
严久寂没有再逼我,说了一句“你好好考虑一下”之后,就安静地驾车。
我也没有再说话,表面看起来平静,可心里乱得要死。
又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目的地到达,出乎我意料的是,居然是一个幼儿园。
严久寂说严瑾也到了该念幼儿园的年纪,虽然他也很不愿意,可她需要和她的同龄人相处,也需要朋友。
他会有这种打算,着实让我感觉到很意外,我还记得严瑾才五个月大的时候,他就那么信誓旦旦地说过他的女儿要嫁人中龙凤,我以为依照他护女的程度,是想要把女儿时时刻刻拴在身边的才是。
我还以为他应该是最好女儿只黏他一个,身边只有他就好,我没想到他会说出严瑾需要融入集体这样的话来。
不过这个样子,倒才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
他说得没错,正常的孩子三周岁就该上幼儿园了,严瑾因为病痛困扰已经比其他孩子迟了一年,再加上她确实也缺乏必要的集体生活经验,这样对她以后可能不大好。
毕竟无论是我还是严久寂都不可能陪着她一辈子,人生的路,有大部分时候需要她自己一个人走下去。
严久寂带我去的这家幼儿园,好像是新建的,所有的建筑器材全都是全新的,不过环境倒很不错。
当我问到师资力量的时候,严久寂很骄傲地说,他用重金聘用了整个H省最好的幼师。
我也是到了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连这家幼儿园的东家也是严氏。
我调侃他滥用私权迟早被人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来,他却是毫不在乎地看了我一眼,十分自负地反问了一句:“谁敢?”
学校是年初建成的,四月的时候正式开始招生,我们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下旬,又是工作日,所以班级里正有老师在给孩子们上课。
课上的孩子并不多,我在门口稍微站了一会儿,居然在最前排看到了严瑾。
她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师手里拿着的涂色片,小脸蛋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兴致勃勃。
期间似乎是要做游戏,严瑾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小小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我心里一提,正要推门而入,却见一个比严瑾高出一个头的小男孩稳稳地扶住了她。
严瑾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开心地看着小男孩笑,看口型是在说谢谢,而那个小男孩看起来并没有被她的笑容给收买,依旧一副酷酷的表情,在确认她没事之后,就跑去一旁搬小凳子了,不过搬的时候顺便帮严瑾的也搬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小男孩,我居然有一种这是缩小版严久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