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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自然是以物换物。你若真能开出个什么石宝来，你拿去便是！”
张如寻也不矫情，把当时这几块奇石买来的代价如实说出。
“按照往年规矩，每人最多只能挑两块奇石。”广寒的仙子适时提醒。
青古爱石之心大家早都知道，但规矩毕竟是规矩，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坏了规矩才是。
“自然知道。”青古笑笑。
他指着张如寻那边的几块奇石，道：“你这几块奇石确实非同一般，若非我今年命火将熄，有灵犀至心头，恐怕也不能看出分毫。”
“说笑了，这几件可件件是我心头肉，我自己都一直没舍得找人开石，你挑吧，真有石宝我也不反悔。”张如寻语气平和，胸襟开阔。
“当真？”
“当真！”
青古顿时眉开眼笑，仿佛在那一瞬间，他的命火都变得强烈了一些。
“好，你们过来看这块奇石。”青古一手抚须，一手指着其中一块刚到膝部的奇石。
“你们看，这块奇石上窄下宽，且表面凹凸不平，寻常至极，看似普通却内有门道！”青古把那石头翻了翻。
“看到了吗，这奇石的上下左右各有一个对称的小孔，藏在这些大孔之间，没有多年赌石阅历，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且大多数人赌石就仅仅是为了赌，不明其中道门，就是赌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开出石宝来。”青古语气平和，将这奇石的奥妙说出，完全不介意会被人学去。
奇石妙处万千，没有人能掌握全部奥妙，且一样的特点往往在这块奇石上应验却又会在另一块奇石上失效。
众人看得啧啧称奇，这里数十块奇石，除了张如寻自己心中觉得这块奇石有所奇特之外，其他人皆不曾看出其中玄妙。
这被青古一语道破后，众人顿时一阵点头。
“四个小孔各自对称，这说明是天地灵气汇聚之处啊，这石头就像人在呼吸一般，神奇！”有人赞叹点评。
“妙啊，确当如此！”
青古笑笑，话虽这么说，但他也一样不能保证其中定然能开出石宝，奇石的迷惑性很大，可能这不过就是一块普通石头意外产生的四个小孔呢？
天下之大，自然无奇不有。
“我看着顺眼，第一块，就选它吧！”青古抱着这块奇石起身，眼里满是笑意。
“好，青古你也算是个老赌徒了，这次选的奇石就不要带走再开了，说不定就开出什么不得了的石宝来，也好让我等长长见识！”兽来宗的离山一阵大笑，说什么也要青古当面开石。
“说的对，前几年你这老狐狸选了奇石就走，也不知你开出什么没有，我等都不知道是赚是亏。”千寻宗亦有人笑着说道。
“哈哈，好好好，那我今天便当众开石，看看我这命火将熄时的回光反照可曾能让我圆一次大梦！”青古也是一阵大笑，只是年纪实在太大了，声音明显有些气力不足。
“真要开出了石宝，你们这些个老东西可不能抢我的宝贝！”青古笑完又挨个指了指那些算是半个老朋友的老人。
“也很多年不曾杀人夺宝了，不会了，不会了。我等几个也是半身化道之人，没几年也要迈你的后尘了。”
一众老人纷纷笑着摇头，就连那广寒宗的漂亮仙子也是抿嘴微笑摇头。
“也罢，你们真要抢，我也抢不过，若真能开出什么不得了的石宝来，我看看也知足了。”青古也一阵摇头，面带苦笑。
“开石亦有诸多讲究，我虽是老赌徒，确也不能精于开石，只能算是入门吧。”青古从道轮中取出一把十分精致的短刀，握柄处的花纹一看便是能人所精雕细刻，很是不凡。
“这算是初级开石刀吧，没什么名头，我也不好意思多说道什么，”青古笑笑，指着那块奇石，“像这样上下左右四孔天成的奇石，开石绝对不能先从孔处入手，不然很可能会坏了里面的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锋利短刀小心地沿着突出棱角切入，直到刀身完全没入后，青古便不再开口说话，而是全神贯注，眉头紧皱。
这开石是一门细致活，谁也不知道奇石之中是否蕴有石宝，亦不知道石宝会是什么东西。
一刀切深了，可能就会坏了里面的东西，切错位置了，也可能会坏了里面的东西。
所以这开石有诸多讲究，赌石坊里都会有专门的开石师，除非你认为自己开石技术更好，否则开石都会交由更专业的人士来做。
“咦？”
青古一连仔细地切了数刀，四个棱角都已切去，奇石已去一半，可依然没开出什么东西来。
“若有石宝，看来便在石心处了。”青古心中有数。
大多数石宝都会在石心中诞生，可亦有些特别的石宝可能只在一块巨大石块的某一个角落，所以很多人离开出石宝就差了那一份细心的判断。
众人也颇为紧张，都说命火将熄之年，最是修士通天地之灵时，对一些人世难以琢磨的东西最为敏感。
青古显然是到了这个年龄，他的话十有八九为真，说不定就真能开出什么石宝来。
有人觉得青古开石太过小心，忍不住想什么，却被旁人阻断，劝他耐心等待。
不知不觉间，青古的额上都已经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快了，快了。”青古心头压力也颇大，他热爱赌石，亦热爱开石的乐趣，那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常常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啪！”
就在青古这一刀落下后，那块奇石竟然要自己开裂了！
“这是——出石宝的征兆！”有人惊讶。
他们年年过来赌石，可往往数年也没人能开出一件石宝来，这中石宝的概率实在小极。
“禁声！”有人提醒。
“汩！”
青古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将短刀从石身中取出，而后静等着奇石自然开裂完全。
这是对开石的一种尊重之意，爱石之人皆会尊重奇石，尊重石宝，尊重开石的最后过程！
“不知道会开什么什么东西来？”
“啧啧，看这剩下的石头大小，说不定开出的东西不简单呢。”
众人两眼放光，不停地朝着裂缝处张望，却谁都没有轻举妄动。
“咔！”
奇石终于完全裂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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