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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沫连忙接过水，受宠若惊的说：“谢谢……柳副董事长。”
柳梨呵呵一笑，坐回沙发，说：“我只是挂个名而已，大部分事务都是我家先生处理。你不用这么称呼我，和小毅一样，叫我柳阿姨就行了。”
“真的可以吗？”
“这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我比你大那么多，你称呼我阿姨正合适不过。”
徐沫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柳……柳阿姨好，我叫徐沫，今年二十四岁了。”
柳梨对徐沫的年龄感到很诧异，说：“天呐，你今年都二十四岁了？我还以为你最多十七八.九呢，因为光从外表看，我感觉你和我家果果差不多大小。”
说到这里，柳梨看向我：“小毅，我觉得呢？”
我看了一眼徐沫，说：“她就是娃娃脸，怎么长都显小，跟我刚好相反，我显老，不过比她大两岁，前段时间一个小屁孩问路，张口就喊我爷爷。”
徐沫和柳梨不约而同都笑了，柳梨打量着我说：“你不是显老，而是太邋遢了，把胡子剃了，头发再一剪短，就显得精神多了。”
当母亲的仿佛都心有灵犀，柳梨这番话，桂娘也不知道冲我说多少遍了。
柳梨用暧昧的目光看了看我和徐沫，又说：“你们两个这……”
我干咳了一声，连忙解释：“柳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徐沫都是在希翼上班，只是同事和朋友的关系。”
柳梨嗯了一声，拿起文件袋，说起了正事。
“我看这里面装的是我们化妆品的海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是的，不过只是一些小问题，改动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们冷总想尽早赶工出来，所以就亲自让我跑一趟。谁知道陈总监不配合，故意不见我，公司那边多少人都在等呢，我气不过，所以刚才和他吵了起来。”
“恐怕不是吵那么简单，我刚才要是没下来，你们估计都要打起来了。”
我挠了挠头说：“那倒不至于……”
“小毅，你看起来跟我们陈总监之间好像有私人恩怨，上回他被人打进医院，我听说是你们希翼的业务员干的，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你小子了，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和他有矛盾呀？”
“柳姨，是，陈天明上回确实是我打的……但并不是因为两个公司之间的事儿，而是因为私事，这个还请你体谅，因为不太方便告诉您。”
“你不说我也知道，应该是因为他那个秘书吧？前个月我就见过你，你经常骑着电动车来接那个秘书下班。”
徐沫微微一怔，朝我看过来。
经柳梨一提，我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她停了停，又说：“陈天明是什么样的人，我多少了解一点，小毅，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想提醒你，公事和私事不要混淆在一起，切记不要感情用事。你此次来代表的是自家公司，好在果果他爸今天不在公司，不然无论你占理不占理，他肯定会找你们冷总追究责任的。”
“是，柳姨教训的是，那还望你千万不要告诉唐董事长，不然我回去又该被扣工资了。”
“瞒肯定是瞒不住了，你和陈总监在大厅，又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过我会说服他的，这点你就放心好了。”
“那真是谢谢柳姨了。”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救了果果，我都还没好好谢你呢。”
聊及唐果，柳梨忽然问我们之间出什么事了。她说最近在唐果面前一提到我，唐果就会发脾气，让她不要说我。
我说：“估计是因为上次我给你们打电话，她不让打，我是偷偷打的，现在还没消气吧。我昨天下午给她发消息，她到现在还没回个信儿呢。”
“那应该是了，这孩子回去，被她爸狠狠教训了一顿，还扣了一个月零花钱，八成是把气撒都到你身上了。”
我苦笑说：“这也没有办法……”
“没事儿，她好哄，爱吃那些地摊上的零食，你双休日有空，领着她出去转一圈，让她吃饱了，差不多也就哄好了。”
我们正聊着，办公室门被敲响了，柳梨说：“进来吧。”
我下意识看过去，没想到竟是周艾，我们视线撞到一起，她避开了目光，冲柳梨说：“副董事长，陈总监让我找你拿希翼那边送来需要修改的海报图纸。”
柳梨把文件袋递给周艾，严肃着一张面孔，说：“回去告诉你们陈总监，让他等下亲自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要和他讲。”
“好的，我知道了，副董事长。”
周艾抱着文件袋，扭头打算走，柳梨喊住了她，指着我说：“我想问你一些私人问题，可以告诉我，你和陈毅之前是在交往吗？”
徐沫傻眼了，周艾很勉强笑了笑，摇头说：“副董事长，虽然这是私人问题，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和您口中这个叫陈毅的男人并不认识。”
我面无表情瞪着周艾，她却连看都不看我。
“是吗？”
“是的，副董事长，如果没有事情，我要先回部门了。”
“嗯。”
周艾走后，柳梨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目光让我很不舒服，甚至让我有一种走出办公室的冲动。
不过我还是强忍住了，柳梨倒也没有问什么，而是又和我聊起唐果，大约十几分钟，又有人敲响门，把文件袋纸送了回来。
送文件袋的是个姑娘，但并不是周艾。
我接到手里，同徐沫一起站起身，说：“柳姨，既然已经改好了，我就不在这里多待了，公司那边还等着要。”
“嗯，开车回去慢点，有空记得来找果果玩。”
“好的。”
我启动车，板着一张脸，徐沫偷偷看着我，忍不住弱弱的问：“陈毅，你怎么不说话，是心情不好吗？”
“不是，这里车多，我怕说话分神。”
“哦……”
我一语不发，将车开出停车场。
徐沫在四处观望，等候前面车挪动的时间，她忽然指着车窗外说：“看，是陈天明的秘书，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