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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外门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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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通天师弟,通天师弟,快起床去传功大殿”一阵敲门声随着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什么,谁来查房了?”萧通从梦中惊醒,忽然一愣,我在寺里,哪还有人查房,到头继续睡。

    门外那人见没动静,便匆匆离开赶往传功大殿。

    山上的清晨4点半,天色很黑,万物还未苏醒。半山腰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上,站满了和尚,后排还站着一百多带发修行的人。上放站着三个和尚,一个老和尚穿着袈裟,老和尚神情严肃,不怒自威,其余两个中年和尚穿着僧袍。

    上千人的广场,此刻居然寂静无声,和尚都安静的站在广场上。

    “各僧院,还有未到的吗”台上老和尚身边的一个中年和尚喝问道。

    “达摩院已到齐”“精武院到齐”“降魔院到齐”“佛法院到齐”“外门世俗院缺一人”

    “禀渡法长老,各院总弟子一万八千人,外出一万人,剩余8000人除外门缺一人未到,其余到齐。”

    “外院何人未到?”

    “禀长老,外院新来弟子通天小和尚未到。”早上敲萧通门的弟子答道。

    “执法弟子,将他给我拖来”传功长老冲下方说道。下面一排穿着灰色僧衣的人群中走出两个精壮和尚答道:“是”

    萧通正在熟睡美梦中,忽然被人从被窝中拉起,抬着就往门外走。

    “谁啊,你们谁啊,干嘛啊,绑架啊”萧通迷迷糊糊喊道。

    扑通一声,萧通被扔到地上,一下摔醒,连忙爬起来张口就准备大骂。只是见广场上上千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自己,不由心中一虚。

    “通天,你可知罪?”传功长老怒喝道。

    “什么知罪,我还没说你们呢,我睡得好好的,干嘛把我抬出来扔到这里,恶作剧也不带这么玩的。”萧通气呼呼的道。

    “你的房间,桌上放着一本书,你可看过?每日清晨4点半到传功广场,未到者杖刑”传功长老冷冷说道。

    萧通一愣,昨晚洗好澡,看到床前桌柜上放着一本书,以为是睡前读物,看了一下才知道是僧人准则。翻了两页便没有兴趣。记得是有早上4点半到传功广场的。昨天师傅也告诫过自己要4点半起来,怎么把这茬忘记了。

    “念你初犯,今日便算了,若有下次,决不轻饶。罚你这月挑水三缸,劈柴十灶。如果完不成,下月惩罚加倍”传功长老淡淡的说道。

    见到一向严厉的传功长老今日对这个小师弟如此宽恕,下方一众僧人小声议论起来。萧通一听要干活,苦着脸走到最后,站在外门弟子一列。旁边一个样貌清秀的和尚拍了拍萧通肩膀道:“师弟,知足吧,你算运气好的了”

    萧通一愣,仔细看了看身边的和尚,嘴巴张得老大:“张鸿飞学长,是你?”

    这次换做年轻和尚一愣,仔细看了看萧通道:“俗世之名,小师弟认得?师兄法号通灵”

    “师兄好,我在学校升旗的时候见过你”萧通满脸兴奋的喊道。

    通灵恍然,随即平静的道:“世俗之事早已过去,师兄现在是通灵。阿弥陀佛”

    正在这时,传功长老说话了,下面声音立即安静下来。

    “今日,二代弟子,领牌下山历练。三代弟子入藏经阁,四代弟子精修内功,五代弟子精练外功,外门弟子杂役,杂役完成者修炼内功基础”说罢,传功长老转身离开。

    转眼广场上,大部分人离开,只留下少部分人在广场上,跳跃奔跑,扎马打拳,使枪弄棒。萧通亲眼看到,有几个师兄腾空一跳两三米,步法拳法虎虎生风,枪法棍法章法有序,看起来气势十足。萧通心痒痒就要下场去玩弄枪棍。

    身边通灵见这家伙又要犯迷糊,连忙拉住他,向着外门禅院走去。

    二人来到外门禅院,通灵熟练地挑起两只大木桶,看萧通还在发呆。便喊道:“通天师弟,发什么呆啊,快点挑水。不然完不成,下月还要加倍。”

    “师兄,你来了一个多月了,还挑水?”萧通不解的问道。

    “谁告诉你我来一个月,我来了一年了。只不过上个月才被学校知道而已。行了,别废话了,快挑水。把这月完成,你就不用挑水了,师兄我就是第一个月没完成,加倍之后,到现在一个月要挑36缸水,劈100灶柴”

    “师兄,我不是看山上有自来水吗,怎么还要挑水”萧通脸色发苦的问,满脸不解。

    “师弟,你怎么这么多疑问。这是外门弟子的考验。快点挑水吧,快来不及了。”

    萧通慌忙挑起两只木桶跟着,好在自己家是农村的,从小干活,有点力气。不然这光空桶就十几斤,也不是好受的。

    跟着通灵沿着山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就在萧通有些虚脱,想要扔下木桶逃回学校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通灵喊道:“到了”

    寺庙山脚,翻越三座山,有一处溪流,山水清澈,鱼群飞渡。白鹭齐飞,云霞升腾。来到山脚下,通灵帮萧通也打好水,便挑着往回赶。

    萧通挑着两桶接近百斤的水,缓慢的向寺庙挪动着。山路蜿蜒崎岖,脚下碎石不断。等到走到寺庙。萧通彻底傻眼了。两只桶只剩下小半桶水,全洒在了路上。而反观通灵师兄的水桶,满满的两桶,几乎丝毫未洒。

    当看到所谓的水缸的时候,萧通彻底绝望了,终于知道为什么通灵师兄,一年了都还在挑水。这哪里是什么水缸,分明是他妈水坑。

    只见山顶处,遍布着直径十米,深3米的大水缸错落有致的排布着,一共二十多口。水缸内的水还不停向外流着,敢情寺庙里的自来水都来自这里。

    “这端水的速度还没有用的快,来回一趟就要半天的时间,别说三缸水,一缸都没办法装满啊。”萧通苦着脸绝望的喊道。

    “师弟,你这次不要带桶,用最快的速度跟着师兄,看师兄来挑。学一下经验”通灵对萧通说道。

    萧通感激的看了一眼通灵。跟在通灵身后。

    起初萧通还能跟上,走了半个时辰,通灵速度越来越快,转眼便不见踪影。等萧通再次来到溪边,见到通灵早已打好水等着自己。

    见萧通来后,通灵说道:“师弟,注意我的脚步还有身体”说罢,通灵挑起水桶往回奔去。

    萧通快跑者跟上,只见通灵脚步前后左右不停变幻着,肩膀端桶的位置却丝毫不动,两桶中的水不停旋转着,却丝毫不漏。通灵速度越来越快,萧通最大速度奔跑,居然和通灵越拉越远,到最后只能远远看到通灵飞一般翻越一个又一个山头,到达寺庙。

    等萧通气喘吁吁到达寺庙之时,已然到中午了。通灵拍了拍萧通肩膀道:“下午劈柴”

    萧通惨嚎一声,跟随通灵走进饭堂。

    来到饭堂,坐到最后一排外门弟子的长桌条凳上,只见桌上摆满了食物。青菜豆腐,茄子,鱼,鸡鸭肉蛋,样样不缺,大桶米饭包子馒头放在一旁。

    萧通一顿狼吞虎咽,没想到菜饭还很爽口。连续吃了五大碗米饭,萧通才打着饱嗝半躺在凳子上。没想到寺庙还是不错的,居然还有肉吃,饭菜抵得上酒店级别了。不过一想到那排又大又深的大缸,萧通顿觉嘴里发苦。

    下午禅院后方,堆满方木杂物的柴房院前。萧通拿着大斧子,劈在圆木上,居然只能劈出一点小口。看着通灵一斧劈开木柴,萧通不禁暗暗佩服自己的师兄起来。

    日复一日,萧通每天四点半起床,跟着通灵挑水劈柴,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萧通原本清秀的脸被晒得通红发黑。原本瘦小的身体也健壮了起来,手上肩膀上脚上全是老茧。原来两个时辰才能跑一趟的挑水,现在健步如飞,只需要一刻钟,而且水丝毫不洒,劈柴也能一斧头解决。浑身充满力量。

    晚上脱掉衣服看到自己八块腹肌和壮硕的胸肌,肱二头肌。萧通都对着镜子发笑,心想自己这身材简直完美。

    到这月最后一天,萧通居然奇迹的完成了任务,连通灵都不禁赞叹,小师弟真的是练武奇才,换来萧通一阵脸红抗议。

    完成任务,走进传功大殿,萧通向看守弟子交了任务,便来到师傅戒贪住处。师傅当初告诉过他,完成传功大殿任务,可来见自己一次,有话要说。

    跨越内门弟子禅院,穿过曾经被讥笑的广场,虽然还是引来一阵哄笑。不过萧通满不在意,风骚的走过广场,来到寺庙的执事禅院。

    戒贪老早在禅房等着,似乎料到萧通今天会来。准备好了僧人衣物,放在桌上。

    萧通不禁对自己这个神秘的师傅敬佩起来,走进屋内,行了大礼,起身便笑嘻嘻的喊道:“师傅”

    戒贪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嚷道:“不成器的东西,让你早些起床,结果可好,白白干了一个月苦力。今日你通过外门考验,便正式入寺为僧,即为我门下弟子,便算得半个内门。师傅今日便传你内门功法,他人也不便说什么,只是你不可对外张扬,以免招来麻烦。”

    听到师傅要教自己功法,萧通两眼放光,这些时日,见识到师兄们飞檐走壁,舞枪弄棒,早就心中难耐。今日一听有机会习武,便忍不住大喜。

    只见戒贪,将包袱扔给萧通道:“里面是僧衣,还有基础功法,今日起你要勤加修炼,我知你心性不定,想着下山。等你功法初成,便可入世下山历练。去吧”

    萧通眼含热泪,知道自己师傅虽然一直未见自己,但其实对自己关爱有加,如若不然,自己也不会得到特殊待遇。要知道张鸿飞学长来了一年,还只是在外门挑水劈柴,不得习武。后来才知,张鸿飞学长第一个月要挑五缸水,劈二十灶柴,难怪一直难以完成。

    拿起包袱,再次跪地拜谢,萧通道别师傅,向着外门禅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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