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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其意，担当手摸上去的时候，手底下是真实的皮肤，并没有什么易容的东西……
仅仅只是这一点，就让赵潜渊愣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不会的。
感受着男子粗糙的手掌再一次在脸上摸索，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你……你，不是云笙！那你是谁？”不敢置信地后退一步，脸上的神情几近崩溃，没有人能够体会他的这种心理，那是唯一的被他奉为信仰的东西。直接被人无情的粉碎！
看着反应极大的赵潜渊，顾清寒自嘲的一笑，口口声声说她就是云笙的人，到头来还不是因为一张面相就溃不成军了。
转身，顾清寒不再看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子，收敛起来自己的内心，背影决绝。
刚开始差一点就要承认是云笙的想法，也消失殆尽。
恍惚之中，赵潜渊看见就要离去的人。
那背影，行走之间，跟印象中的云笙，几乎重影，不根本就是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拦住她，赵潜渊脸上闪过一丝的狼狈，墨瞳一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顾清寒，“一个人的行为举止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哪怕是身形都变了的，我都应该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自从认识顾清寒以来，从她显露出来的这些蛛丝马迹中，只要是对云笙熟悉到几近刻进骨子里的人，都能够察觉的出来。
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当听到他这段话的时候，说不动容是假的，虽然以顾清寒的身份与赵潜渊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们曾经也是相处长达四年的时间。
顾清寒神色漠然，可是当听到这一段话之后，她犹豫了。
看着这样子的顾清寒，赵潜渊大当下过她的手，引领着她进入了宅院之中，每过一处都会告诉她这里面的东西他是如何搜集起来的。
当得知赵潜渊不顾皇帝的阻拦，毅然将府里的东西明着暗着都收集了起来。这件事听起来很简单，但是以一个皇子的身份，公然与父皇对抗，无形之中就已经加剧了这件事情的难度，甚至都有可能直接让帝皇对他有所防范。
当见到父母的遗物的时候，顾清寒终究忍不住了！
将母亲常年带在身上的手镯，父亲常年佩戴的恨天佩剑紧紧的抱在怀里，眼底的泪水怎么也阻挡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果然是……”云笙。
赵潜渊最后两个字在喉咙中还未发出来，就被人用手堵住了嘴唇。
“当我以顾清寒的身份重生那一刻起，我便只是顾清寒。”湿润的眼睛凝视着那双深邃的眸子，他们眼里，在这一刻只有彼此。
重生二字，那赵潜渊蓦地睁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云笙时，她已非她，却又还是她。
“从我再次醒来之时，”薄唇微微张开，湿润的眼睛蓦然冰冷，“我的责任就是替云家讨回一个公道！”
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瞬间被冲淡了，背负着仇恨的她，看起来格外的触目惊心。让他的心一阵疼痛，当年的云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这一切都被毁了。
“笙儿！”赵潜渊猛的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哽咽，“多么庆幸，我还能够把你抱在怀里拥住你！”
怀中滚烫的体温，柔软的身体，那是多么的真实。
任由他抱了一会之后，轻轻推开人，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红润的眼睛已经有所收敛，“为何又突然相信我是云笙了。”
“因为你本来就是她。”话语斩钉截铁，当手触碰上顾清寒这张脸的时候，惯性的思维让他迷惑了。
听了赵潜渊的话之后，顾清寒嗤笑一声。没有想到，只是出来一趟，就已经对他承认了身份。
“告诉我，为何？”平复了心底的情绪之后，将母亲的手镯戴在手上，父亲的佩剑被顾清寒挂在墙头之上。
当再一次被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赵潜渊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道，“父皇已经和楚国达成了协议，只要云家覆灭，两国之间方可维持和平状态。”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云家势力庞大，门人弟子散布天下，父皇心有忌惮，才会答应了楚国的协议。”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吗？
一抹嘲讽之色嘴角漾开，顾清寒微微眯起了眼睛，丝毫也不掩藏眼底的危险，“你虽然是皇家子弟，但请看在也曾在云家下榻四年的份上，不要插手我与皇家之间的战争。”
这是在跟他划分距离吗？
看着这个长相温婉清秀的女子，与记忆之中那皮肤微黑，英姿飒爽，长相标致的将门女子完全是两种极端的相貌。
可是只要心中一想到顾清寒有这个念头，赵潜渊当时就慌了，“笙儿，请你不要把我当做外人好不好，好不容易与你相认，你怎可忍心再次让我推开你的世界！”
当听到这个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皇家中人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不与之保持距离也就罢了，反倒与之纠缠不清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我二人之间，已经不再如十二年前的那般亲密无间，”顾清寒眼底闪过一丝悲痛，薄唇微微张开，苦涩的话语在唇角处绽开，无处可发泄，只好咽下。
“从你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刻起，咱俩之间就已经隔了家仇。”声音渐渐变冷，态度疏离冷落，拒人于千里之外尽在眼底。
这是赵潜渊所不能忍受的，当即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膀。“对我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我生在皇家本就不是我能选择的。我不是他们，你不能把我与他们混为一谈！”
赵潜渊神情激动，说到后面的时候，放在她肩膀的手蓦然一紧，后者吃痛得皱起了眉毛。
当听到了一声闷哼，赵潜渊才惊觉自己用力过度，“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吧。”
所有的力气很大，顾清寒都可以感觉到肩膀处火辣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那里肯定是淤青了。
当听到赵潜渊说两者不能混为一谈的时候，顾清寒的心里是动容的，眼底的冷意渐渐散去，轻叹一声，女子柔弱的声音响起来，“小圆子！”
这三个字是如此的熟悉！！
整整十二年了。
没有想到还能够再次听到，这是小的时候，小小的云笙给老是跟在他身后的赵潜渊起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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