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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艾里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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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化生物?!”被影子侵染而失去理智的怪物。

    想不到狱炎的影团已在各地开始行动了。

    星炎大声地冲过去,“放开那女孩!!!”星炎抽出幻陨战棍,“让我来!!!”

    影莫斯们看看这高大的男生,无视之,继续追赶那妹子。

    薛锋和伊琪也跟上星炎,正当要出手相救的时候,那妹子回头坏笑,“烽火燎原!”不需任何华丽的吟唱辞藻,不需任何祭祀的规范动作,她手上的悬杖上的泣血火焰石剧烈旋转,从中喷出道道火焰,犹如野马,甚如火龙,冲向影莫斯们,绕成一个火圈,迅迅逼近,“轰!”那些怪物瞬间变成焦炭,妹子捂着胸口喘一口气,“终于领会这一招了——咦,你们是谁?”

    “咳咳咳!”好像殃及无辜了。

    那三人一脸黑地看着那个一副我不是故意的表情的妹子,星炎抓着拳头咆哮道,“你练习魔法喊什么救命啊!”

    那个扎着双马尾,与伊琪那般红发的妹子反倒笑了,“嘿嘿!城主今天叫我去外面接引赫兰德帝国皇都的使者。”

    这分明接引,是活生生的勾引。

    薛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风之徽章,那妹子惊讶道,“原来你们就是呀!”然后她整整衣冠,“咳咳!我是威麟城城主的表妹——湫栗”,她侧过身子,取出左腕上火红的镯子,双手合十穿过手镯,往外伸,将其变大——“火焰之门!”,她嬉皮笑脸地,“嘿嘿!这里下了火界,要穿过这道门才能到达威麟城呢!”

    炎城-威麟

    威麟,又名作炎城,也受帝国管辖。虽说这里四季如暑,而这里的光族人并非体肤黝黑,而且他们并不觉得非常炎热,没有穿长袍,而是任皮肤暴露在阳光下,薛锋一行人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润湿,湫粟依旧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外城人果然受不了,呵呵!”伊琪像是找到同龄女生那种喜悦的感觉,拉着湫栗东聊西聊地,一会儿请教魔法怎么减少吟唱时间提高效率,一会儿谈谈大街上哪个男生比星炎帅。

    “又是结界这东西!”星炎撇着嘴,卷起袖子,“我说小不点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啊?”

    伊琪和湫栗丢出白眼:“你说谁呢!”

    周围的威麟人总是以各种不可思议的眼神上下打量那三个不停冒汗的外城人,搞得老不自在,湫栗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店面:“嘿嘿!你们跟我来喝点东西吧!”

    终于有个可以歇歇脚乘凉的地方,几个人围着一张圆桌坐下,这里装有自动调温的魔械,星炎扯开衣服扣子把外衫一脱,剩一件小背心,阳光帅气的脸庞,健壮的身材,邻座的几个女子忍不住往这边多看几眼。

    “喂!你不热么?”星炎正要嘲笑这个矜持的男生。

    薛锋指指头顶上的自动调温系统。

    这时,湫栗递来三杯青蓝色的饮料:“外城人一般喝下这个饮料就能减少结界的影响。”

    薛锋只是闭目养神。

    伊琪尝了一口,瞬间倍感清凉,“哇——真舒服,风学士怎么不喝呀?”

    星炎也握起杯子,“这小子等我们喝完确认没毒,他才喝……”

    “困……”敢情薛锋昨晚没睡好。

    伊琪又喝了一口饮料,“小妹,这里离城堡有多远?”

    “呵呵!倒也不是很远啦,但表哥……呃城主住在东北方的离宫。”

    “那有什么交通魔械可以快速抵达?比如传送阵……”

    “嘿嘿!地下飞艇呢!”一个城市是否发达,不能单看表面,而是看地下,比如皇都的地下建筑可以达到五层,作为城主的表妹,也就是可以去用地底航道的贵族通道,人少而且调温系统比平民的高级。

    凌德城主是一个年轻的世袭男子,他早早就坐在花园里,抿着茶看到四人到来,“坐。”四人略微行礼,围着圆桌坐下,凌德的年龄和薛锋差不多,也给人一种冷峻的感觉,他知道使者的来意,却也不急着,只是吩咐下人继续送茶上来,湫栗忍受不了表哥这种慢条斯理的性格,“表哥!我已经请他们喝绿芽芯了!不需要水晶茶解热了吧!”凌德只是瞪一眼回敬。

    “若遐。”薛锋先开口了。

    凌德怔了一下,然后微笑,“风学士先歇歇脚,看看离宫花园的景色也不错。”刚刚还真没注意到,离宫花园的花草竟是青蓝色的,完全不像外面燃烧着的红烈植物,而且晶莹剔透,快要润出水来。

    “几年不见风学士,性子还是那么急呢。”

    湫栗疑惑地看着薛锋,“我怎么没见过呀!”

    “你那时还念着中阶魔法学。”凌德的茶好像永远喝不完。

    不知过了多久,凌德好像终于喝完那杯茶了,示意周围的人退下,拍拍还在吃点心的湫栗的肩膀,众人正要起立,可坐的地方和圆桌慢慢下降,没多久,地板降到最低,周围是幽蓝的空间。跟着凌德走,这里似乎是用冰晶凝成的宫殿,飘着冰雪,华贵无比,三人看到熟悉的景物。

    凌德走在前面,按下冰棺上的一颗紫玉,那透明的盖子如晨露般消失了,薛锋走过去,从衣服的内口袋取出那条项链——赫兰德之心,那颗悬挂在链子下面的珠子似乎感应到什么,迅速飞出薛锋的手,自动戴在若遐的颈上了,那颗珠子和头箍上的蓝玉同时发出亮光,若遐周围的冰雪在一瞬间全部消散,她慢慢地睁开双眼,湫栗和伊琪扶着她坐起,“世间已经太平了吗?”若遐边问边踏出冰棺,凌德向前行礼“公主,您已睡了百年。”

    “我知道,母亲说世间太平的时候我就会醒过来。”

    凌德道,“公主,正需要您,世间才能太平。”

    “哦,又是狱炎?”若遐环视这个冰宫,她与薛锋都是来自东方,麦色的肌肤配以一身雪白的长衣,她周围走走,她的步伐也是非常地规矩,能用端庄优雅来形容她,虽说若遐沉睡前的年龄不过豆蔻年华,而与伊琪、湫栗、星炎比起来,看不出一点稚气,也许这就是命运,赫兰德的命运都在她的手上了,她究竟是严肃,还是没有办法开心起来呢?

    若遐站在一块刻着古代语的冰碑前,那是镌刻着人类墨可和天使菲尔的故事,也就是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故事,她摸着那些永远不会逝去的真实,哀叹人与神的悲哀,两情相悦却无法永恒的悲哀。

    那一颗用来抵御狱炎的赫兰德之心,无论是谁目睹了这一吊坠,都会被惊艳到,五角星的细小扣子连成链子,是菲尔用尽万年的神力凝成一滴泪如琥珀般挂在链子下面,煜煜生辉。

    这短短的人间一百年来,都不过是为了这条吊坠?御魔圣战后,赫兰德本应恢复一片安详,可这一百年来,多少势力,为了抢夺这条拥有无尽力量的吊坠,山河崩催,秦诺贪此百载,却改变不了什么。

    薛锋想起与秦诺的一段对话。

    秦诺问:“你会有多久的寿命?”

    “不过百年。”薛锋依旧在捣鼓他那些实猃设备,“那你儿子会有多久的寿命?”

    “呵!看来你知道,他也不过百年。”

    “光精灵,你已隐瞒多久?”光精灵是天地灵气形成的一种精灵,拥有比人类更长的寿命,经过百年修行就可化成人形。“光族人、地族人、暗族人只是肤色不一,终是走往同一个宿命。”秦诺又问,“风学士,你相信轮回吗?”

    “这不是我的研究课题。”他依旧低着头调准设备。

    “可我在两百年里遇见他两次。”

    “您贵庚?”长生不老这个词在薛锋的脑海一闪而过,不经意看一下这位身材姣好的少妇。

    “已过三百。”秦诺叹道,“我也想继续在深山里和精灵过着桃源般的生活,可我化为人形报恩,走进人间,以不同的面容一次又一次地假装死去又以另一个身份复活,人类的寿命太短了,可我们精灵却会看到太多次沧海桑田,铐眼便物是人非。

    你纵然留得下的是自己,却留不下身边的人,你发现可怕的不是一次又一次地道别,而是自己还活着。

    长命不过是带来更多的孤寂。

    还好我们并为成神一一永恒的孤寂。

    “为什么母亲要给我永恒的寿命呢?”若遐摸着那串吊坠,是不是没有它,我就再也不会醒来,我究竟是何物,非神非人,是不是我的出现,人神共愤!可又不能灭我,只有我才能救赫兰德大陆了,若我不救,待那天崩地裂,我也不死。可母亲又说欠赫兰德太多太多了,但若不是她,若不是父亲和他召来的十圣骑,狱炎又何以封印?

    不知道,这是宿命。

    “唉。”她摘下头上的箍,往那口和自己沉寂百年的冰棺掷去,那箍散发出幽蓝的光,冰棺从中穿过,那冰棺飞向若遐,竟变成一张七弦古琴,那是东方有名的乐器。那箍也缩小成镯戴在她左腕上,这样左右手都戴着镯子了,她将古琴再次缩小,收入袖中,还是那身雪衣长发,低头让刘海平齐眉毛,一转身,冰雪往她的衣服上添上蓝紫色,“走吧。”她跟众人说道。

    午时一离宫高阁

    “这里可以看到炎城的一切。”凌德站在柱子旁说道。

    “哇!红霞!好美啊!”湫栗趴在栏杆上,兴奋地窜来窜去这个凌德叫她别掉下去了。

    若遐望向这个城市,百年前这里还是一个强盛的帝国,怎料狱炎的诅咒,这里四季如暑,还被战争占去成为小城,成为殖民地,无数光族人蜂拥而至,“他很痛苦。”

    “公主说的是谁呢?”

    “狱炎。”若遐能感受到,“在无边的炼狱里被折磨着,让人间分享他的痛苦。”

    她从袖口里取出那一张幽蓝色,寒冰而成的七弦古琴,不用任何支架而是悬空起。稍微试音,犹如久旱逢甘霖,前奏似关关莺语,又如春融冰溪,每勾挑一弦,推拨一弦,寒冰古琴的气息就会随着音弦扩散幵来。琴声愈发空灵,像是陷入冰川,这一声的呼喊,四面八方的应允,令人迷漳,不知身何处,低婉如同窃窃私语,你侬我侬。进而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凿破坚冰,那风那雨那浪潮席卷了原本安静的冰川,若遐弹得越来越快,是争斗,是痛苦,他们在那一个残忍的白日生离死别!而这一切,这一切历史的尘埃随琴声戛然而止。

    众人从失魂中回归之时,已经看不到炎城的火烧云了,若遐怅然地看着这个小城,那种建筑,那种风景,与百年前早已不同,还记得这有这座名为离宫的宫殿,还有曾在这里练琴的高阁,一百年,星移斗转,物是人非,无可依恋。

    “我愿……与你们一同……封印狱炎。”若遐依旧看着这个小城。

    又是一日早晨一草地上

    “你不幵心吗?呵呵!”湫栗扮了个鬼脸,坐在若遐身边。“我在梦境里会笑。”

    “你睡着的时候真美!我表哥总是一个人在冰宫里面看着你!”

    若遐笑了,指着草地的另一方,“在梦里,我就是在那互相追逐的孩子。”

    原本应当在安逸之时才能醒来,怎料醒来又是一场乱世。她只不过是个孩子,他们也只不过是个孩子,什么救世主,什么赫兰德命运,可这一切却成了我的宿命,却成了我们的使命,莫说不公,人总会成长,同归来处,可为了生命更加绚烂,我们不愿平坦,而是直面坎坷。

    沉睡百年的寂夜

    雪衣下的冰肌

    没有少年的记忆

    垂散缕缕青丝

    述说千言万语的秘密

    时光荏苒化作片言只字

    是谁吹散被诅咒的炎日

    弦弦琴音声声如泣

    仍记得梦里孩子的游戏

    “记住,我是你们的队友,而不是上司。”若遐道。星炎、伊琪、薛锋点点头,带着若遐继续上路了,湫栗在城墙上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甚是不舍,突然一名士兵向湫栗跑来,“公主公主!这里有你的一封信。”

    信?湫栗一把抓住信封,直接扯幵掏出信纸,看完立刻放声大笑,手舞足蹈地“哈哈哈哈哈!”

    而站在另一边城墙上的银发男子眺望远方,“真想陪他们一起保护你,若遐。。。”

    我守着你的故土,也是保护你的一种方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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