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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如若成功,便将圣体临世;若是失败,那将玉石俱焚。
不只是布凡会死于重伤之下,就连如今寄宿于他体内的惊天也会一同灰飞烟灭。虽说危险性高到难以预估,但惊天还是选择了让布凡尝试,这等逆天之举,是他们唯一能走的路。
骨肉分离之痛让布凡体内的惊天发出一声闷哼,仅仅只是闷哼,他想言,但此时却无法言喻,雪中天那一击已经完全破坏了布凡的身体,现在,只是靠着惊天残余之力来短时间的控制一下身体,让布凡能有一步动作。
“高哥,他动了,布凡哥哥好像要做什么。”
布凡颤抖的身体上的细微动作引起了雪卉儿的注意,这也是她一直等待着的。背着布凡的布布高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动作。
带着万分激动情绪,布布高加快了加上的动作,飞奔进入庙宇之中。一面奔跑的他还一面用他兴奋到颤抖的声音回应雪卉儿。
“是啊,小凡动了,小凡没事,小凡还是那个小凡!”
本以为真的无力回天的布布高情绪更甚于雪卉儿,不管怎么,他们彼此之间,都有几丝相连着的血脉啊!曾经三人中的主心骨,现如今被迫到了如此境地,其余两人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接受的,如果不是家族的压力,他们二人怕是早就离家去寻布凡去了。
不如神庙之后他们赫然发现,庙中的一切和当年,他们年幼之时一模一样,还是那般的干净整洁,现如今,里面还多出一种奇异的香味,药香,炼制后的药香。踏入神庙中的两人不禁怔住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从这里的整洁度可以看出来,布凡怕是早就已经寄居于此地了。
因为传说,惊天战神曾犯下滔天大罪,被神界除名,剔去仙骨毁灭了元神,所以他的庙宇也几乎消失殆尽。星河城外的这座,也不是是何原因留存至今,但也是终年无人理会,所以一直是荒废着的。
一直到数年前,三个年幼孩童到此,不禁重新帮助神像洗塑身体,还将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加上这里一向无人问津,所以这里,便成为了他们的秘密玩耍之所。
六年前,布家最幼少主布凡没有仙骨之事传遍整个星河城乃至整个南面地界的各大家族之后,布凡离奇消失于星河城,不知去向了何处,雪卉儿和布布高也因年岁关系被入修炼征途,从此,这座恶神庙就变成真真的恶神庙,变得死气沉沉。
布凡还记得,他回到这里之时,这里已经是杂草丛生,尘土厚重,每一个墙角都布满了蜘蛛网,悬挂于此的布帘也都通通腐坏了。
两人忽然之间感觉,布凡当年对自己的好,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念想过,忽然觉得有愧于布凡。当年,布凡最为讨喜的原因有二,其一是他四处惹事,同龄人打架从来没有输过,这让人觉得他天赋肯定极高;其二是他乐善好施,每一次打架或者闹事都是为了帮助别人,并且他常常利用家中财力帮助一些疾苦之人。
“嗯…”
一声闷哼打断了雪卉儿和步步高的思绪,布凡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此时的两人显得有些六神无主,仙尊都言说他无力回天,一个寻真者和破凡者又能做些什么呢?
两人不得以便将布凡放到了神台下的四面上,同时,雪卉儿也急切的询问布凡下一步动作。
“布凡哥哥,怎么办,现在我应该做些什么?”
惊天运足他的所有气力,终于将布凡的右手控制于心。颤颤巍巍的伸进破烂如絮的衣衫之内,掏出来一张破布,递了出去。
可是当两个人接过破布之后发现,破布真的已经是破布了,上面的字已经残缺不全了。可是两人还是认真的观看起来。
“请帮我出去衣物放至神像后的药桶之中,然后去集市帮我准备一下物品。合身的…,烧鸡十只,烧鹅十只…十斤…。”
出去开头所写的意外,后面每一句都有所残缺,导致他们根本都看不清写的是什么。雪卉儿和布布高两人对视一眼,最终决定。
“高哥,男女有别,你做第一步,我去集市帮他准备后续所需的物资。”
“好!”
默契达成,两人当机立断做起了自己的工作。布布高还好,见雪卉儿离去之后就绕到了神像后方,果然,一个刚好能容一人的大木桶放在这里,并且,桶内浸泡着各式各样的灵药。
看见这一幕,布布高心领神会的笑了,心想到:“小凡啊小凡,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靠着没有半点修为的身体去寻找的这么多的灵药。”
而另一边,雪卉儿却犯了难了,烧鸡,烧鹅她能看见,其余的就是一片空白了。到了集市后,她先买了能看见的两个,可是剩下的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
“布凡哥哥肯定是要我帮他买药,可是,其它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徘徊在集市上的雪卉儿急的直跺脚,眼看着都快要哭了。烧鸡烧鹅是食物她当然知道,可是她现在却认为,这些东西布凡肯定是要拿来做药引的,因为她的记忆中,布凡食量很小,甚至比自己都小。
“集市,集市上能买的肯定都是普通百姓用的,既然如此,也就是说都是普通所需的草药,布凡哥哥是身体受伤,也就是治伤的草药!我明白了。”
想到这里,雪卉儿直接就找了一家药店进去了。
等回到神庙之时,雪卉儿却看见一脸崩溃的布布高蹲坐在门口。
“高哥,布凡哥哥呢?”
刚一问完,雪卉儿就感觉到了不对,整间庙宇弥漫着一股恶臭,令人作呕的恶臭,并且还有水沸之声。这一刹那她全完忘记了布凡的生死,眉头一蹙就退到了庙外,捂着口鼻十分嫌弃的望着布布高说:“高哥,你是不是在炖屎啊!”
“不是,我在炖小凡!”
“什么?”
惊呼一声之后,雪卉儿重新买进庙中,十分不悦的看着布布高。布布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刚才的场面震惊了,轻轻过来,布布高连连摆手解释。
“不是不是,是小凡,小凡在蜕变!我刚才把他放进药桶后,药桶中的水直接就开始沸腾起来了,并且,我看见他的身体居然在急速的复原…”
还没等步步高说完,雪卉儿立即变得兴奋无比,这一次,她是全然的忘记了庙中弥漫的恶臭,径直的跑向了神像后面。
只是可惜,布凡已经将整个人没入水中,沸点之下根本就什么都看不见。失望的同时,雪卉儿还感觉到了双眼难以睁开,那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更是浓烈。
这一次她是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忙撇下手中的东西,捂着双眼就跑出去了。
布布高看着双眼含泪的雪卉儿赶紧上前对她说:“没关系的,他的我刚才看了好几次了,他的骨肉分离之后还会重组,然后又一次的分离,接着再重组,所以,你别哭!”
“高哥,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走到庙外,雪卉儿拭去眼泪,一脸“沮丧”的看着布布高说道:“布凡哥哥的药桶那太臭了,还特别辣眼睛!”
“合着您什么都没看见是吗?”
……
药桶中,布凡的身体骨肉一次又一次的分离,重组,体内的污浊晦气再这样一次接着一次的重组中慢慢的从身体剥离出去。没入水中的布凡死死的咬着双齿,忍受着这千锤百炼锻体的痛苦,在运转天圣诀的同时,布凡还不忘在神念中问惊天。
“师傅,这就是传说中的洗髓吗?”
“步入寻真确实需要洗髓,不过你这并不是洗髓,洗髓没有痛苦,只有痛快,你这个只能被称之为锻体!”
“哦!”
“你小子不觉得疼吗?居然还能抽出一丝神念跟我说话。”
“还好吧,疼当然是疼啊,不过这么多年我已经适应了,这次虽说比以往强大很多……”
没等布凡说完,惊天就直接打断了他:“行行行,你别说了,我明白了。”连着三个“行”字透露着他的无奈,刚刚片刻的体会他就已经无法承受了,何况现在这般!百思过后,他忽然开口询问布凡:“小凡,你刚才那么轻易就将身体就给我操控,难道你不怕我占据你的肉身借机获得圣体然后毁灭你的灵魂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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