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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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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年前

    马斯格雷大陆,一片完整富饶且充满生机的大陆,很久以来无数种族同这片大陆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一同生存、一同享有上帝的馈赠。虽然不同的族群掌管着不同的地域,但是却从未划定疆界,贸易往来、商贾流通丝毫不受限制,各个族群都蓬勃的发展着、生活着。然而这一切的和谐却因为一次争夺,使这片净土变得焦灼不堪。

    那天,海上卷起了狂风,愤怒的波浪冲垮了沿岸的石堤,同时也带来了闪闪发亮的宝物。然而这一切却只发生在整个大陆的最南边,除了南边神铸一族发现这神奇的宝物之外,其他人都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风暴。那是一些石头,发着莹莹绿光的石头。

    这个种族一向对神奇的材料有着无尽的兴趣,那些铸件能手们无不向往着自己可以用某些稀有的材料铸造出一个能让族人、让元老们刮目相看的东西,这样也许可以得到那些元老们的认可,成为神铸一族里铸造师之中的佼佼者。那将象征着无尽的荣誉,甚至还有可能被招进其他种族的皇宫,为他们制造需要的器件并享受荣华富贵。那是每个族人所向往的,于是他们争抢着捡着海水带来的石头。可他们发现,当这些石头被打捞上岸时却改变了原来的翠绿,脱离海水浸泡的它们出现了各种不同的颜色:有的晶莹剔透变成了钻石的模样,有的却如同大海一般有着深邃的蓝色,还有紫色的、红色的,数不尽的宝石被族人打捞上来。然而在这堆宝石里,有一块却与众不同。它在海水的浸泡下映出的不是绿色,而是鲜血的颜色,如同跳动的火焰,流淌的鲜血。是一个男孩发现他的。可当他把那块火红的岩石拿出水面时,石头竟缓缓地变成了黑色,如同裹上了一层浓墨一样。那是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黑色,是深渊的的颜色,一眼望不到底。在那片漆黑里好像囚禁了无数的犯人,他们嘶吼着求助者,发出令人战栗的哭嚎,扭曲的身影奋力的想要逃出那片黑暗。他们互相撕咬着对方的身体发出凄惨的嚎叫——那块石头,如同撒旦寄来的礼物,沾染了无数可怜悲惨的生命,它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灵魂,稍不留神就会被他的黑暗吞没。

    那个捡到这石头的小男孩,不久便在家中去世了。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他瞪着眼睛,嘴巴大张着,口水从一旁流出,五官堆积在一起,扭曲的表情写着满脸的恐慌,恐怖之深竟使面部痉挛。他是被吓死的,而那块石头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耳边,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什么也没发生就悄悄地带走了那个可怜孩子的灵魂。孩子的父母在悲伤之中将一切都怪罪于那块黑色的石头上,并将它收在了盒子之中用锁头锁了起来,可他们却不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孩子离开后的第三天,他的父亲就僵硬在他母亲的身边,只留下那惊慌失措的妇人在床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和他耳边的那块石头。石头带走了他的爱人,却没带走她。

    听族人说,那个妇人并不知道那块石头是如何从盒子里出来的,在夜里她只是仿佛听到了低沉而又沙哑的耳语,声音细微但却又如同大海的怒吼,带着一排排巨浪拍打在耳边。她以为是梦境,谁知这块石头经带走了她第二为至亲。

    神铸一族并不是所有族人都精通铸造之术,也只有少数的元老以及世代铸造之家才能造得出上等的器具。神铸的元老们将珍贵稀有的材料视为己命,并沉迷于用其打造至高无暇的利器。历代元老将所见所闻全都记录在神铸的一本大典——《稀世》之中,那里面记录着所有举世罕见的神器原料以及铸做不同器具的方法手段。这本《稀世》只有历代元老才得以相传使用,因为里面记录了太多不宜让外人知道的技巧,也只有经过磨砺和得到认可的历代继承人才看过这部古书。然而,当那些见惯稀世珍宝的元老们看到这些奇光异彩的石头时,脸上写满了惊奇与惶恐,他们知道这些石头的稀有之处,但他们好像更了解这些石头不为人知的一面,尤其是那块黑色的携带着深渊气息的罪孽之石。

    此后,所有的石头连同那块黑色石头一起都被视为不详的征兆,族人称其为“海洋的启示录”,而那块黑色的石头也被族人称作“潘多拉的怒吼”。它们被元老们锁在神铸一族的地下仓库里,就在格雷森林南边仅靠的山脉洞穴的深处——贝克特山系的神铸之穴里,那里是元老们精心研制铸造的地方,只有元老或者经过元老许可才那个进入。洞穴堆放着神铸一族所有的宝物,稀世的兵器、珍贵的材料,还有那颗“潘多拉的怒吼”。为此,元老们还同大陆西侧的精灵缔结誓约,将精灵灵脉之力注入洞穴之中,没有元老们的缔结之匙,谁都无法通过灵脉的束缚,擅闯者将被永远困在洞穴里,即使洞口就在眼前,也会被灵力狠狠地拽回去。至于,精灵为什么要利用其族人汇聚的自然之力来帮助神铸,可能也是畏惧那颗所谓的“潘多拉的怒吼”吧!然而,元老与精灵始终未提那块石头,到底是什么,意味着什么。

    那年的的冬天,马斯格雷大陆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飘飘扬扬下了数日。白色的巨兽将群山覆盖道路封死,以至于大陆上所有的事物都沉眠于这片白色魔鬼的身躯之下。人们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生怕被这恶魔夺去了性命。而山脉中的神铸之穴也被大雪封死,族人也无所事事只能在壁炉旁喝着热茶等待白雪消融。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神铸之穴的洞口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出一条窄路,里面的宝石也早被洗劫而空,包括那颗“潘多拉的怒吼”。

    伴随着冰雪消融而来的还有神铸一族的惶恐与愤怒,元老派族人连夜赶往大陆西侧的灵脉之地,打算与精灵商量对策。而当精灵族得到石头丢失的同时却又听到了更为恐怖的消息,北方以科尔亚特王爵为首的都灵发动了一场战争,以盗窃罪为由向中原的安达格尔皇后区发起进攻,数万王军倾巢而下跃过乔迦诺湖直奔皇宫。东边的贸易商区也早已被王爵的王军包围,所有商贩禁止踏入中原半步,以此阻断了沿海所有的贸易与供给。中原地区半山环绕,贝克特山系狭长的山体紧紧地围着皇宫南面和西面,北面是乔迦诺湖,东侧则是被包围的商区。被孤立的中原已危在旦夕。谁也不知道,这场战火会不会殃及到自己,会不会蔓延到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只能静观其变。

    马斯格雷大陆北部都灵区——坎达撒尔宫

    “让开!我是来见科尔亚特王爵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向皇后区发起进攻,谁下的命令!”,一个身穿铠甲的年轻人出现在大殿正中,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银色长枪,怒气冲冲的推开阻拦他的侍卫“滚开!我要见王爵,你们这帮杂碎!”。“亲爱的佩德将军,你不是应该在乔家诺湖畔的另一边准备与皇后“相见”吗?怎么跑回坎达撒尔宫来了?”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大殿的金色王座上。那是一个及其文弱的男人,细长的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安静柔和的脸上却有着一双冷若寒冰的眼眸,他嘴角微微上扬,不缓不慢的说。“把你的脏屁股从王座上拿走!你有什么权利坐在那里?福伦,别忘了你的职责,告诉我王爵在哪?”佩德将军将长枪往地上一戳,一双怒目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叫做福伦的人。“将军,别这么冲动啊。”福伦笑了笑,将手中的轻轻书合上,“王爵的一个朋友偷了他的东西,现在跑到皇后区去了,而那个老女人,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尊敬的安达格尔皇后”,他顿了顿,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轻蔑,“那个老女人啊,包庇了那个盗贼,你说应不应该教训一下?”说着他竟哈哈大笑起来了。“我管不了那么多,王爵呢?他人在哪?”,佩德端起长枪向王座阔步走去,谁知竟被四个侍卫拔刀拦住。“我尊敬的将军,别着急啊,王爵现在正在休息,为了这个盗贼他可是绞尽脑汁,现在正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步呢,当然他也明令禁止各种闲人去打扰他,当然这闲人也包括你了将军。而现在,科尔亚特王爵一切命令都由我转口。我知道,你一向是王爵最忠实的仆人,可我呢也是他身边的红人,现在王爵有令,将军也不要为难我。”说完,福伦又打开了那本厚厚的书,头也不抬大手一挥,示意侍卫将将军带出去。佩德也毫无办法,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叫福伦的人是王爵的亲信,每天在王爵身边寸步不离,无论什么场面他都跟随着王爵,虽然自己也是王爵手中都灵王军数一数二的将军,但地位也不及这一位亲信,最后只好收起长枪,转身离去。但他也知道科尔亚特王爵的为人,平日性情温和,举止投足都透露出少有的贵族气质,这一切都传承着都灵家族秉承的优良习俗,深受尊敬的王爵真的会因为一个小偷如此大动干戈嘛?心中的质疑使佩德停下了脚步,“那么,那个小偷到底偷走了什么?”他转过身询问王座上的人,“一块石头,一块稀有的石头,就这些。”还是漫不经心的回答,佩德将军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只留下王座上满脸阴沉的福伦。

    “你们几个,去,给我盯着点那个佩德将军,有什么情况立即报告。”福伦凝视着远处宫殿的大门,手中的书被他紧紧地握住。“看他,能有什么花样”

    刚一走出坎达撒尔宫的佩德将军飞步跑向自己的战马,不顾身后那几名行动缓慢地侍卫,一路向南方奔去。他知道自己要见谁,他也清楚王爵是绝对不可能如此狂妄草率的就发动一场战争,他要弄清楚那所谓的盗贼与石头到底都是什么。

    马斯格雷大陆中原安达格尔皇后区——安达格尔宫

    “皇后,我知道这样有所不妥,也不想连累中原地区让其葬身于王军之下,纵然我是个背信弃义之徒,但恳请皇后让我去查明真相。您也知道科尔亚特王爵,他是不可能愿意打破这片和谐的。据我所知,科尔亚特王爵已隐居甚久,也许北方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下了,这块石头也更不能落入都灵之手。”说话的是一位年迈的老人,身子微微向前佝偻着,一双有力的胳膊交叉放在胸前,即使身前站着和他年龄相仿的女人,他也是虔诚的低着头满脸的尊敬。

    “那么。就请你告诉我,奥本斯汀,为什么这么做?”一位身着华丽的女人站在大厅中央,银白色的头发紧紧地盘在金色的皇冠下面,尚已年迈的她仍显露出高贵的气质,长长的灰白色裙摆垂在剔透的大理石地面上,窗外的夕阳斜映出她满脸的不解与惶恐,“你,为什么要听从王爵的话?”。女人颤抖地说着,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

    “非常抱歉,皇后殿下,我很清楚王爵的为人,但是我却没有发觉这一切也许只是个骗局。身为神铸的元老之一,我别无选择,也许那个东西真的关乎这个大陆甚至是神铸一族的命运。您是否还记得我们一族的那本古书《稀世》?这本书是历代元老们和那些铸器大家的智慧结晶,那里记录着的不仅仅只有那些普通的或者稀有的珍宝,还有一些,几乎是我们后代人没有接触过、没有见过的神奇之物。《稀世》诸神录一篇其实就早已记录了那块石头,那真的是一颗撒旦之石,真的是来自大海的启示录,启示这片大陆将会万劫不复。我们不知道上一次出现这个石头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那本书却指引着我们,一定要借助精灵的力量,一切才得以平息。我们找到了精灵,却发现他们对这块石头也是异常的恐惧。我们曾询问过这块石头的来历,而他们却闭口不谈,只是答应会帮忙将这块石头永远的藏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近。”奥本斯汀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深冬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来信,是都灵的人派送过来的,是王爵的密函。信上说,科尔亚特王爵以自己家族的荣誉担保,他知道如何处置这块石头,并会告诉我们其中的秘密让我们避免灾难。但是时间紧迫,启示即将到来,请速速将石头带来坎达撒尔宫,否则神铸一族将会永远葬身海底。”

    “那么,你就轻信了这封信上的内容,将石头带走了?”

    “我敬爱的皇后,我承认当时的我有着一丝侥幸的心理,认为可以借此拯救族人揭开石头的面纱,并得到至高的地位荣誉,并且那封信封上印着王爵的青蟒钻的勋章,我想以王爵的身世以及他历史久远的都灵家族,一定有相关记载可以解决问题。我也是老糊涂了,竟然为了一己私欲将石头取了出来,连夜带到了北方。我想,其他元老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吧,毕竟我突然的消失和那块石头有关。”

    “多说无益,王军已近在咫尺,不出两天必将攻打过来,念在你们神铸曾为我效力过,便收留你免于灾祸,可现在却殃及皇宫,你又有什么办法能挽救?”安达格尔皇后愤怒的甩开裙摆,走回自己的皇座上。

    “拖住王军,给我一些时间,我要知道,那些石头的价值,到时候必将给您满意的答复。请给我一匹快马,我要开始自己的行程了。”

    奥本斯汀将“潘多拉的怒吼”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的口袋,骑上战马向山脉奔去。他刚刚骑马奔出皇宫城门,迎面跑来另一匹战马。战马的主人手握长枪,神情紧张的看着奥本斯汀,然后头也不会的冲进皇宫。

    “皇后,您是否还记得我?”。刚刚坐稳的安达格尔皇后见到眼前的这位银铠长枪的将军猛地站了起来,惆怅的面容瞬间写满了喜悦。

    “佩德将军,你现在不是受命于王爵之下嘛?”说着皇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是王爵派来劝降的吧?如果是的话,你可以走了。”安达格尔皇后收起了喜悦,转眼间又严肃了起来。

    “佩德将军从来没有忘记曾经效命于皇后的日子,皇后对我的重视与提拔至今感激不尽。但今天我并不是受命于王爵,确切地说如今攻打中原的命令都不确定是不是王爵下达的。皇后,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王爵的性格你我都再了解不过了,他绝对不是那种蛮横无理之徒。刚刚,我前去坎达撒尔宫寻找王爵,却被福伦拦下。”

    “你是说,王爵身边的那位亲信?”皇后突然打断说道。

    “没错,他禁止我去见王爵,还说这都是王爵的命令。对了,他还提到了一块石头,皇后,您真的拿了那块石头吗?”佩德将军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也许,那个拿走石头的人刚刚已经见过你了,而且他也同样认为王爵的做法有些反常。他告诉我,他会想办法找出真相,前提是我能拖住王军。将军,不知您是否愿意帮忙?也算是为了中原的子民着想。”皇后带着些许恳求的口气说。

    佩德手握长枪,单膝下跪,“为了马斯格雷大陆的和平,为了皇后也同样为了王爵,我愿意献出一切。”

    “好”皇后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佩德,我命令你通知神铸一族所有能工巧匠速速前往安达格尔宫,我想他们已经知道战火蔓延的消息了,让他们务必协助中原的军队,否则这场战争必定殃及到他们。还有,佩德,你手中的王军难道没有一丝怀疑吗?”

    “明白皇后的意思,我必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拖住其他王军,阻止这场战争。”说着,佩德端起长枪转身疾步走出皇宫。

    灵脉

    “尊敬的自然之主,请聆听我的召唤。”茂密的丛林之中奥本斯汀手拿缔结之匙,单膝下跪。“由于我的愚蠢,让大陆深陷战火摧残。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挽救这场危机,哪怕是献出生命,也要保护我的族人免受侵蚀。”说罢,奥本斯汀举起手中的缔约之匙,那晶钻般的细长钥匙闪闪的发着亮光,如同微弱的烛光,在森林之中隐隐约约的闪现。突然,钥匙迸发出一圈耀眼的光环,向森林四周扩散,随即啪的一声,那把剔透的钥匙裂的粉碎,散落一地褪去了之前的光芒。

    光环一圈一圈的向外扩散着,森林的树叶沙沙作响,一个巨大刺眼的光球从空中缓缓降落,悬浮在了奥本斯汀面前。“奥本斯汀,你知道,缔约之匙只能使用一次吧,希望你不要浪费这次机会,说吧有什么事。”光球里传来一位女子悦耳而又动听的声音。“殿下,能见到你真的是万分荣幸。身处万物自然之中,想必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奥本斯汀恭敬地回答着,仍然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我已将灵脉之力供你们封印魔石,你却又将他偷出,现在中原大乱,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们已经发誓不再插手人类的琐事了,这场战乱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不要耽误时间。”光球里的声音显得毫不留情。“我可以离开,但请告诉我这个石头到底是什么?”说着奥本斯汀从口袋中掏出“潘多拉的怒吼”。

    “走!”那个优美的声音突然变成了怒吼,奥本斯汀周围出现了许多细长的身影。随着身影越走越近却发现是一群树怪,他们伸出带刺的藤条准备驱赶奥本斯汀。

    “对不起殿下,即使今天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走的,请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奥本斯汀将石头举向光球。那光球竟然向后闪去。

    “你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手中的其实不是一块石头,它只是群体中的一个个体罢了。”

    “您的意思是,还有更多这样的石头,在海里?”奥本斯汀疑惑的问。

    “不,不是更多,是一个,一个巨大的东西,连我们都畏惧的不敢提及的东西。千百年来,我们都生活在它的阴影之中,即使现在也无法忘记它的出现曾给这片大陆带来什么。”光球开始轻微的波动,女子的声音也显得激动了许多。“我劝你们谁也不要打这个石头的主意,否则,万劫不复的是整个大陆。其余的,我不能再过多的告诉你了,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奥本斯汀沉默了一会,突然站起身子手握魔石对光球说:“那么殿下,我还有一事相求。神铸一族虽然历代以铸造为业,并以向其他贵族提供各种器具为生,但是说到底制作出来的也是普通的铸件,之所以称为神也只是技巧熟练历代相传而已。恳请殿下,教我如何将灵脉之力注入武器,让中原度过这一难关。”

    “奥本斯汀,即使有了灵脉之力,你们也未必是都灵的对手。都灵的王军拥有的不仅仅有训练有素的士兵,还有他们所具有的独特的能力。相传都灵一族是巫术的传承者,说他们是巫师也不足为过。虽然,他们的能力也来自于灵脉,但是却展现出来截然不同的东西。他们利用巫术能达到的境界,是自然之力达到不了的。奥本斯汀,记住,我可以教你如何使用灵脉之力,但别忘了,灵脉的力量必须要依附在特有的东西上,而都灵的巫术却是虚空的。务必小心。”说着,从光球之中伸出一条细长的如绸缎般的光带,缓缓地靠近奥本斯汀,“将它放到你们最神圣的地方,他会给你们族人自然的力量。”

    那是一团清澈的如同拳头般大小的水球,在空中盈盈发光。仿佛是一块柔软的水晶球在光带上轻微的抖动。奥本斯汀接过水球,连忙说了声谢谢便转身上马向自己的族人方向奔去。身后的树怪都举起藤条傻傻的晃着告别,“祝你好运,奥本斯汀,愿神与你同在。”光球慢慢变小下降,最后消失在泥土里,树怪也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扎根变成了原来小树的样子。

    奥本斯汀的战马一路狂奔,“希望赶得上,一定要赶上。”他怀里紧紧的搂着石头和水球,却看到不远处却已是火光通明,那是族群的方向。黑夜已经降临,远处的火光映得天边发亮,奥本斯汀狠狠地抽打着战马,身后已是尘土四溅。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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