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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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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该躲到哪里,这屋子里说大不大,能躲到哪去?

    就在弦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彦拾又转过头来低声但是着急又生气地冲他吼到

    “赶紧的!书架后面!!”

    他一听赶忙朝着书架跑过去,身子紧挨着墙面,架上因为摆满了书,到能把人全都遮挡起来,不过这样一来,他除了看见眼前卷起的书之外,也再看不见其他东西了。

    彦拾看着门外的人越走越近,回头一看弦已经躲好了,便迅速但轻声的把门掩上。

    脚下一轻抬,便回到了桌边,稳坐于凳子上。

    下一刻,门外便响起扣门之声,彦压着嗓音回一句:“进。”

    弦躲在后面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有人推门而入,

    除了开门声,来人进门一点声音都没有,接着就听见那人说话,

    一开口便是既沙哑又低沉的声音,

    “社弼师傅有请。”

    然后就听见彦拾回:“区区小事竟然劳烦赤瞳长老,这便随你去。”

    再听,就只听见掩门之声了。

    弦继续站了好一会,屋内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也不敢出去,怕再来什么人,刚才看见彦拾匆忙让自己躲避的样子,难道是这窠世山院不许外人进入?

    最好自己呆着不动,免得死耗子碰上老猫再出什么事,

    他脑子里胡思乱想,没一会就觉得脑子发昏,可能是刚才那杯酒的作用,

    身上酸疼也不断,一时间他便眼皮耷拉下来,身子也弯了下来,这书架和墙面这点地方正好够他蹲下,刚蹲下没一会,他便屁股依着地,四肢随便一摆,睡过去了。

    彦拾天黑才回来,看着屋内漆黑一片,一推门踏步而入,

    点上油灯,屋内一下明亮起来,

    咦?弦那小子哪去了?桌上的酒还和走之前一样的摆着,不多也不少,难道这小子还是觉得老子骗他,跑了?

    一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能跑哪去,彦拾上下东西看了看,没人,

    又走到书架后一看,

    嘿!这小子竟然缩在这睡着了!

    他一脚把弦踹醒了,弦一抬头,看见彦拾另一脚正想下来,赶紧挪身子往后缩,四肢一使劲,站了起来。

    “出来!蹲在那干嘛!”

    彦拾吼了一声就又回去坐到凳上,“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弦赶紧拍了拍身上,走过去坐在对面,

    “刚才我跟社弼那老头真是好说歹说,他才点头同意。往后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地待在这就行了!”

    弦比刚开始时适应了些彦拾没头没尾的讲话,很多时候都得靠自己推测才勉强摸得清楚内容和意思,

    此时想必是他之前和自己提过的在这里待下去的计划,

    “不过还有两件事得说说,首先是跟你提过的测试之事,再者…”

    彦拾说道这停了下来,面色有点奇怪的看着弦,弦没出声,迎着他的目光看上去,

    “再者就是,你这名,得改,”

    弦听到这就愣了,我从出生就带着这个名,虽说不上多好听,但是是家中长辈所取,以前听人说过男子汉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我尽管说不上什么大男子汉,但是将满十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村中这个年纪再二年都快成自己的家了,为什么要改!!

    弦虽然这么想,却还是客气的请问彦拾原因,

    彦拾一叹气,心想这小子真是要什么什么不懂,

    “世间不管凡人或者仙都有阶级地位的分别,最贫寒之人一般名只有一字,再往上有二字,有三字的都是非大富即大贵,而四字的,我只听过,却从未见过。

    现在这窠世山院中就我认识你,你也不必碍于他人耳目,若是你顶着弦这名字进入,恐怕处处受人排挤。”

    原来如此,弦明白过来了,想到自己周围的人,确实单有名而已,并且大多都是以生活中工具命名,没想到还有这种区分。

    他年纪尚浅,人情世故,冷暖道理一概不懂,但是听到这种以贫富论身份,出身论阶层还是一阵排斥,

    彦拾看着弦低头皱着眉也不说话,过了半晌,才慢慢的吐出两字,

    “不改。”

    彦拾听了倒是一乐,这小子倒是轴的挺有意思。

    “但是这些都是后话了,最主要的,还是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天分了。我跟社弼老头把嘴皮子都磨破了他才答应若你通过测试,便准入院。废话少说,绿瞳执杖这时怕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了,我们赶紧过去。”

    弦也不多问去哪,跟着彦拾便出了门。

    外面雪还在下,天色已经黑得很透了,跟在彦拾后面兜兜转转,他也不忘打量周围的环境,

    虽然全都被雪覆盖,但近处远处大大小小建筑在雪中却显得些许威严些许小巧。

    没来得及看更多,走在弦前面的彦拾就停下了,

    眼前众多而杂乱的巨石星罗棋布,估摸着有好几十块,每一个都一人多高并且很光滑,不长一丝杂草,

    前面的一块巨石旁矗立着一人,夜黑加上雪厚,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人影,

    那人却开口了,“彦拾老弟,我在此恭候多时了。”

    彦拾他们也加快了步伐,来到了那人眼前,弦看见此人身材高大,浓眉善目,一张方脸,面容憨厚,此时正露着笑等着他们,身着褐色长袍,雪纷纷下着却不沾他身。

    彦拾看着和他非常熟悉,哈哈大笑这说声久等了,就把弦拉到面前,冲着弦轻声说此人便是绿瞳执杖,

    弦恭敬的一作辑,绿瞳笑眯着眼打量了一会他,对弦一伸手,就说:“不必多礼。”

    弦只觉得一股暖力飘来,他弯着的腰便受外力一抬,身体恢复了直立模样,他心中暗道神奇,看着那绿瞳执杖还是一副眯着的笑脸。

    他们继续往前走,就来到了巨石阵中央,中间还是一块石头,却和周围之石都不相同。

    那石也是不知为何不受大雪覆盖,长得好似一个巨龟,约有一丈宽一丈长,前有头后有尾,龟该有的它一样不少,

    表面上也似龟一样刻着纹路,共有十六块矩形纹。纹路中间长满青苔,没有苔藓的地方有着丝丝裂缝,让人觉得这石仿佛是上古遗留下来的。

    “把手放上去。”彦拾吩咐弦,

    他听后一点头,向前跨一步,轻轻把手放在那龟石之上,

    没有什么反应,弦心想难道这是什么宗教仪式,要对着这块巨石起誓生是窠世山院的人,死是窠世山院的鬼?

    慢慢的弦却感觉有些异样,这块原本冰凉的石头慢慢的变得温暖起来,好似这石是活的一样,

    突然!石头一下变得奇热无比,弦手在上被这袭来的热量几乎烧灼得皮掉露骨,

    他啊的一声抽回手,在空中就甩起来,

    彦拾和绿瞳二人不知什么情况,纷纷着急的询问怎么回事,

    弦咬着牙根说石头烫,二人互看一眼,都把手伸向龟石,哪烫了,明明是冰的,彦拾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存心的,

    对着弦就又吼了起来;“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玩意!从来没有人说过这龟石是烫的,就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继续把手给老子放上去!”

    绿瞳也呵呵的在一旁笑出声来,看着彦拾边嘴里骂骂咧咧边拽着弦的手重新放上龟石,

    弦心中诧异,也看见他们二人都把手放在了那石头上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我太弱了,他们两人都是得道之人,我觉得烫掉皮的他们摸着跟凉水似的?

    被彦拾拉扯着,他手又扒在了龟石上,彦拾还握着他的手腕没放开,

    弦一惊,碰到鬼了啊,这石头冰冰凉凉,连一点暖气都没有,别说什么烫了!

    彦拾看到弦嘴巴张大,满脸显得不可思议的样子,觉得他又不像是装的,

    他把握着的手拿开,弦就安静的站在龟石旁,

    过了一会,龟石慢慢的才有了变化,彦拾轻声让弦把手移开,三人眼看着那龟石缓缓地散发出光芒,刻着的龟壳一个个的明亮起来,照得满天的鹅毛雪都变得像在空中舞蹈一般。

    一个,两个,……七个,八个!

    彦拾看着龟石就数了起来,到了第八个明显感觉他略带紧张的声音舒缓了下来,

    不过龟壳就此打住,不再亮起第九个了,绿瞳站立一旁言笑晏晏:“彦拾老弟,真险喔哈哈。我这就回社弼师傅去,不过…社房此时尚未安排,今晚不知…………。”

    “劳烦执杖了,今晚就让他暂且在我那睡地上吧,明日再去往木楼。”

    绿瞳听完点点头,一转身就没入了黑暗不见了踪影。

    弦看着绿瞳的方向还伸着脖子想找他人去哪了,彦拾提着灯就往回走,他只能跟上,

    “算你走运,正好亮了八块龟壳,要是少了一块,不仅你扫地出门,我面子上还挂了。”

    弦听着只觉得彦拾对自己是不是被扫地出门并不很不在意,他的面子在更为重要。

    彦拾嘴巴闲不下来,东拉西扯地把窠世山院跟他介绍了一通,弦捡着要紧的听一听,也从中明白了不少事。

    原来刚才所见的那块龟石可以说是块宝,窠世山院就是沿着它为中心建起来的,

    那龟石最主要的功能还是作为测试之用,妄想进入窠世山院的人都得来这边进行验试,每年仅被龟石刷下的人就十有六七。

    再说到窠世山,窠世山只是一片山群中的一座,周围是一片山脉,连绵起伏蔚为壮观。

    窠世山院就在窠世山山腰,院中有飞泻的瀑布从险峻的陡崖上往下冲击,回旋荡漾好似挂在天际,又似从九天之下飘曳而下的丝帛。

    又有各种花草树木不计其数,奇珍异兽穿插其中,各种建筑就立于此间,风景美不胜收,好比人间仙境。

    不过山院后是一大片密林,名曰迟冈林,里面终古长黑,长的全是剧毒的植物,跑的全是吃人的野兽,山院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入,如有违背,一律逐出院门。

    彦拾口中的师叔,即是窠世山院的师祖,他终日不在院中,极少有人见过他本人。

    院中大小事全都交给社弼师长负责,他下面还有绿瞳赤瞳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执杖,平日既教院中弟子,又掌管其他生活琐事。

    话正说着,两人就回到了彦拾屋内,弦看彦拾进门后就开始忙碌起来,没一会就把另一套床褥被子扔给他,

    他双手抱着一大坨,眼睛都看不见前方,光听见彦拾声音传过来,

    “你小子今晚就睡地上吧!”

    弦挪着步把东西暂放在凳上,甩开胳膊就铺起了床,边铺还边想着就这褥子都比家里两床被子厚了,想到家中老父老母还有年幼的弟妹真是心中酸楚,眼眶随着都有点湿润。

    彦拾看着弦苦巴个脸就又开始骂道:“干嘛!叫你睡地上还不乐意是不是!”

    弦赶紧收拾一下情绪解释,兄台多虑,兄台对小弟百般照顾小弟感激不尽,怎会不乐意。

    彦拾还在说着什么弦也被听清楚,就着铺好的床就躺下了,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团乱麻,想到这又想到那,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只是谁也没有看到,几十里开外的那块龟石,在一片漆黑的夜中,似乎动了一下。下一刻整块龟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一瞬间把夜色扎破。

    周围的雪花全都化为水珠而后又爆裂成水花,在龟石发出的光芒下闪亮夺目。

    紧接着光暗淡了下去,满天的雪依旧下着,龟石仍然一动不动,刚才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四周除了下雪的稀稀疏疏的声音再无它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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