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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鬼木槐骗请侯德甲 侯德甲愿帮除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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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暗道防守空,老鬼狗眼放光明。德甲善良为灭怪,离别妻儿随他行。

    侯德甲的药铺开在村中央的家中,三间正房,卧室、会客、吃饭俱在此中;东边有一间厨房;西有两间西厢房,靠墙立着几个药橱,安着两个小木床,中间摆放着一张方桌、两把椅子,供望闻问切诊病开方抓药之用,还有许多小木板凳,让求医者休息坐等的。

    侯德甲正在坐诊,忽然听到自家的狗汪汪叫起来,便不由自主地抬头向大门望去。只见一老两少走了进来,两个年轻的贼眉鼠眼,小眼珠子不停地转动着东瞅西瞧,有点鬼祟;老的倒是有些气度,但长相一般,塌鼻子,长嘴巴,有时不自觉地腚甩腿翘,甚是不雅。

    他们径直走进西厢房。玩猫鼠指着正在开方抓药的侯德甲问:“你就是侯德甲?”面对毫无礼数的来人,侯德甲瞥了他一眼道:“在下便是,不知有何指教?”“快给我这位老爷看病。”“请稍候。”侯德甲嘱咐完病人如何熬药、如何服用、禁忌何物等后,便道:“这位老兄请坐,待我诊断有何病症,好对症下药。”老的便坐到桌前的椅子上。

    侯德甲正要伸手搭脉,玩猫鼠见又进来了几个看病的人,就命令式地说:“你们几个先出去,我老爷的病情怕别人知道。”几个病人见来者不善,眼里都透着恶光,便不敢理论,悄悄地退出了房门。扎翅鼠随即把门砰地一声关上。

    此时,鬼木槐煞有介事地将左手臂平放在桌子上,侯德甲便开始把脉,把了好一阵没说话,又在右手腕上平心静气地评了一会,又察看了老者的面色,便开口笑道:“老先生脉象极好,心律正常且搏动有力,只是以前受过一点内伤,现已康复无碍。以我之见,老先生何病之有?”

    “我有病,且病得不轻已久矣,只是侯神医诊断不出。”鬼木槐阴阳怪气地说,“我的病叫‘仇未了’,只有侯神医能治得。”“仇未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侯德甲一听这三个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从来老实本分,不惹事生非,与人为善。我与三位也素昧平生,前无冤后无仇的,怎么有未了仇,啊,是‘仇未了’之说?”侯德甲有些语无伦次了。

    鬼木槐见此情景,觉得时机成熟,便得意道:“侯神医不要惊慌嘛,谁说咱们结仇来,我们是来请你帮我们报一桩大仇,事成之后,必有重谢。”说着,鬼木槐忙向玩猫鼠递了个眼色。玩猫鼠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了个包,推到侯德甲面前。

    “这是五十两黄金,先和侯神医交个朋友,算是见面礼,请笑纳。”鬼木槐望着侯德甲说,似乎也在观察对方的反应。“不敢当,不敢当,没仇就好,没仇就好。无功受禄,寝食不安,这个我是断不可收的。”候德甲推辞着,心里稍稍平稳了些,“听说三位要我帮你们报仇,我一介庸医,手无缚鸡之力,有何能耐帮你们,也不知诸位向谁报仇”侯德甲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这仇你也有份。”玩猫鼠直接了当地说。侯德甲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你忘了断尾之仇?”玩猫鼠进而点醒曰。一提到断尾,侯德甲就立刻想起了无恶不作的灰树怪的手下花脸熊,似乎断尾处也隐隐疼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有断尾之仇?”“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玩猫鼠老弟啦?”玩猫鼠咄咄逼人地说,“那时我们被灰树怪抽打得七零八落,为了报仇,我们投靠了血盆虎和白刺狼,但谁知血盆虎和白刺狼又死于灰树怪的鞭下……”未等玩猫鼠说完,鬼木槐插言道:“为了除掉灰树怪,为我们和无辜受害的平民百姓报削深仇,我们曾三攻其山未能得手,死伤了不少兄弟,旧恨未了,又添新仇。今天我们到此,就是为请侯神医出山,帮我们彻底铲除灰树怪。”听说要除掉杀人不眨眼、恶贯满盈的灰树怪,为无辜死伤的平民百姓报仇,尽管侯徳甲对玩猫鼠昔日的所做所为甚是不满,但他还是痛快地答应了:“请说让我帮什么忙吧?”

    鬼木槐笑着拍了拍侯德甲的肩膀:“侯老弟真乃爽快之人。其实很简单,不用你临阵对战,也不需要你冲锋陷阵,只要你领着我们通过暗道进入乌青山‘才’字形岩洞就算大功告成。”“这好说,那条暗道尽管七拐八转、上旋下钻,但我至今仍记得很清楚,因为那里边曾洒下过我逃命的鲜血。”侯德甲顿了顿,显然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伤痛,“那暗道仅容一人通过,转折的狭窄处只有侧身硬挤才能出去。暗道的出口在山北峭壁的黑瀑布的半腰间,因长年飞湍的瀑流覆盖了暗道口,所以无人发现。那时我逃出暗口,就顺着轰响的瀑流泻下,幸亏瀑布下有一深水潭,我才没被摔死,侥幸逃得一命。”

    “那暗道不知灰树怪现在发现了没有?如果他得知有此暗道,派兵把守着,或者是牢牢地堵塞起来,我们就无法进去偷袭。”鬼木槐不无担心地问道。“这您就放心好了。我敢保证,灰树怪绝不会知此暗道。”侯德甲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一是暗道甚是复杂,折曲繁多,有的地方看似穷途末路,但仔细一番探寻,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就会有个柳暗花明的小出口。我在那里隐居时,因好奇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算是摸清了这条暗道,万没想到后来派上了大用场。当时我逃走时直奔洞口大门,灰树怪的帮凶花脸熊和双头蛇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未追赶。我见洞门有虎狼把守,就又急转身钻入了暗道,逃之夭夭。他们也许还以为我早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了。二是山洞的门在山南的绝壁上,灰树怪在洞门的西侧,他的手下干将和兵力多在此严密防守和戒备。山北壁如切而高耸云天,灰树怪自认为无懈可击难入他的洞府,就让些不中用的树妖小怪待在那里应景,防守甚是薄弱。”

    鬼木槐听了侯德甲的一番话,胸中的忧虑荡然无存,眼中放射出希望的光芒:“灰树怪呀灰树怪,你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我就让你葬身于这个‘疏’字上。”“我们可以从山北的暗道口入而偷袭,但暗道口在陡高处又被厚厚的瀑布覆盖着,我们如何进入?”侯德甲提出了疑问。“这就不劳侯神医操心了,我们自有办法。”鬼木槐胸有成竹,势在必得的样子,“那就请侯神医跟我们走一趟吧。”侯德甲略一迟疑,便点头应允了。他先从桌子上拿起那五十两黄金,递给鬼木槐:“这黄金我是断不能收,请老先生收回,共灭恶魔灰树怪是我理应效力的事,千万不要见外。”鬼木槐见侯德甲执意不收黄金,正中下怀,忙客套了几句:“侯神医如此仗义,令我等钦佩之极,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遂使个眼色让玩猫鼠将黄金接过,“等大事告成,再行重谢。”

    “请三位稍候,我和内人交代几句,随即就走。”侯德甲走进正房,妻子正坐在床沿上做针线活,一双儿女在房间追逐玩耍。妻子见丈夫匆匆而来,便放下手中的活,忙站起微笑相迎。“我出去办点事,这就走,门外三位还等着呐。”“什么事这么急?”心细敏感的妻子发现丈夫的脸色有点不对劲,瞪大眼睛不解地问。“别问了,快给我收拾点衣服,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就回来,放心吧。”侯德甲又叮嘱说,“若近日有来看病的,如等得就让他们等几日,如等不得就让他们到别处去求医,照顾好孩子。”侯德甲自娶妻以来,还从未在外留过宿,这次外出尽管他们说时间不长,但他的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酸楚。而妻子更是伤心担忧,一边找着衣服,一边默默为丈夫祷告。

    “侯德甲,婆婆妈妈些什么?不就几天就回来了吗,快走吧。”不耐烦的玩猫鼠大喊大叫地催促着。此时,侯德甲的看家狗不知怎么竟对着他们狂吠起来,是狗眼识妖,认出了这三个不速之客的庐山真面目,还是气愤玩猫鼠对自家主人的大不恭。

    一双幼小的儿女听到爹爹要外出,一人抱着爹爹的一条腿不让走,夫妻俩哄了再哄,方肯松手。侯德甲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背起包裹随他们而去。侯德甲的妻子望着远去的丈夫,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娘、娘,您怎么哭啦?”两个孩子看到了娘的眼泪。“娘没有哭,娘的眼刚才被灰尘迷着了。”说完,便把一双儿女搂进怀里,但眼泪更如泉涌。

    正是:自古伤离别,哪怕归有诺。夜深梦断处,辗转泪婆娑。举头羡月圆,牵挂满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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