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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初初勉运聚敛起来的那么一点点真炁御使蜃龙逆鳞化而为山石之类沉入海底,就觉水势翻动一阵,随即一道庞大的身影迅的靠近此间水域,巨尾搅动间将周遭那些还在争相夺食的海兽尽数镇压。
只见那家伙身作十几丈的蛇身,鳞甲泛着一层乌光,周身黑气缭绕,怨气死气冤气缠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予,显然死在这家伙手中的性命早不知道有多少了,也是难怪,生存法则在妖族之中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更为赤裸裸的。
瞧着这家伙观之内丹未成,又不体天心又无甚妙法,可能也就是此处海域的一个小头目,要是搁以前,吕岩一只手就能把他收拾了,可依着吕岩现在的情况,还是好好藏着别露头为妙,凭着蜃龙逆鳞的,玄妙应该无甚大碍吧!
那海蛇游走肆虐一阵,直直搅动的周遭海域翻腾个不休,瞪着狰狞巨目遍查各处无甚所得,不由的怒吼连连,却是腾起巨尾又起杀戮,将不忿尽数发泄到了那些鱼虾身上,又凭添了不少杀孽。
眼看那海蛇精怪肆虐一通,而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此间,显然这家伙很是不甘心呐!
再看那幻化成的山石却是摇曳一阵,渐是显化出吕岩的真身,却是再也没有精力维持下去了。
他不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自嘀咕一声,幸好来的这家伙的修为不甚高明,而且也没有什么耐心,要不然以自己现在的情况落在人家手中,可就真的想哭都没地儿哭去啦!
他思绪纷杂难明,回过头来这么一想,自家这次还真的应了上次卜的卦,一波三折多舛多变,要办得事一件没办成不说,这此更是连命都差点折在这里,还真得是倒霉催的。
吕岩一想到那水猿,就忍不住心火一阵乱冒,心下不由的嘀咕一身,怎么滴,不就是一个破金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能随便欺负人了,待日后小爷修得金丹上品,有你好看的。
此时他对实力的渴求前所未有的炽烈,只是当他收回纷杂的思绪,将全部心神又投回身体上的时候,却是好像一盆冷水浇头,从头凉到脚底板。
可现实就是现实,总归还是要面对的,吕岩眉头紧皱,龇牙咧嘴忍着浑身的疼痛好一番嗟叹。
现在最为重要的可不是想着找回场子,虽然自家算是清醒了过来,伤患各处也止住了流血,可是看着这么一个烂摊子,一时之间还真的不晓得如何下手才好。
他略作沉吟之后,心念一动自储物囊中取出一物,顿时周遭暗香浮动,正是他先前在那首阳山腹练就的芝丸。
只是吕岩手持这芝丸,一时却是有些实在难下决断,说起来前番他服用这药丸可是吃足了苦头,最后整整花费了一年苦功,才将种种祸患剪除,也不是这丹药之物不好,只是他一直力求成就上品金丹位,不容半分玩忽懈怠,此外丹之物还是少服用些为好。
而就在这时,他被那些闻着药香蜂拥而来的小鱼小虾惹得心烦意乱的很,一直安安静静躺在他身边的纯阳法剑轻颤连连,腾起两三剑气将之尽数斩落。
吕岩扭头看了一眼复又恢复沉寂的法剑,看着其上暗淡的灵光,又感受着其间隐隐传出的依恋,他不由的心中一阵隐痛。
他一直以来不就是以心中不屈铸就无上剑道,但求逍遥长生于世么,虽然现在一时蒙受小小的挫折,又岂能因小失大呼!
吕岩不觉间似有所得,感觉识海深处轰隆隆有闷雷炸响,脑际的隐隐刺痛大有缓解之势,他不由的精神一震,手中一用力,掌中芝丸齐齐化作齑粉,化入深海消失不见,惹得围在他身边的鱼虾好一阵哄抢。
说来,他这随手的一番施为还真的可能会改变几个生命的机遇,其实天道往复,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是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既作道心唯坚,那便别无他途,咬着牙一心疗伤便是了。
吕岩复又御使蜃龙逆鳞幻化作珊瑚之类,而后调用心神探查周身,所及之处触目惊心,经脉各处淤堵,难以运行小周天之数,无法纳取天地灵气入体,而丹田气海之中的原本很是浑厚的真炁显得稀薄的很。
也罢,那就中心开花,先由丹田气海之处开始,再是十二重楼奇经八脉,最后是各处细小的经脉,慢慢蚕食各处行温养之道。
说来简单,其实繁复无比,一则他能调用的真炁实在是太少了些,二则他身处险境,留给他的时间可不是很多,为了节省真炁只得先硬生生的冲刷伤患各处,行霹雳手段以求先打通经脉再说,至于别的就只能以后在说了,可真的是痛彻心扉。
吕岩强忍着这宛如针扎剜肉的痛苦,根本不晓得花费多少时间,终是一点点的将周身经脉全都打通了。
只是此也才是第一步,经过他这么一折腾,经脉的伤损更甚从前三分,只余一条微不可察的小缝,可以行功玉液还丹法纳取灵气入体行温养之道,也算是有了一点自保的能力,虽还无法久战,两三板斧还是能施展开来的。
不管怎么说,事情总算是有了些许转机,至于温养之道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够见效的,吕岩又花费了些时日纳取水灵之气再行温养一二,便收了幻化的外相,腾身直直朝着海面之上冲了去。
吕岩直如鱼龙出水,翻身踏足于波涛之上,不由仰天长啸一声,将内心的烦闷之气尽数宣泄了出来,这些时日他一直藏在水底,可真的把他憋的够呛。
他大大的张开臂膀,仰天拥抱太阳,拥抱阳光,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觉得能呼吸一空新鲜的空气是这么幸福。
好生的宣泄一通,吕岩收了显化的声势,现在他伤势并未全复,实力也只能发挥出十之三十,还是不要张扬的好,要不然再来这么一回,可就真的够他喝一壶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