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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可以貌取人,不可以世取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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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处山河,孕育山河子弟,天地玄黄,与之息息相关的是命与道,其中还有一名称为运的路。

    这三条路,极为难走,在这片神奇大陆之中,更是表现的淋淋尽致,一个人名为余白,说他是一个废物,他又不是一个废物,说他是一个傻子,他又不是一个傻子,那他是什么呢?

    余白拿着一本书,看着发呆,深沉眼眸之下,嘴角带着淡淡微笑,不在意旁人眼光,不在意旁人嘲弄,他似是一个古佛,只在乎眼前灯光是否能够燃尽到他看完这本书。

    火光扑闪扑闪,随后熄灭,余白合上书,抬头看世人,世人惊忙,纷纷避闪,怕他身上浊气传染他们。

    余白不以为然,抬头看青天,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口中呢喃:“青天白日,举棋不定,浩然正气,以剑荡之,我心中有一柄剑,剑名天。”

    嘭!

    余白飞了出去,撞在远处的石壁之上,血液顺着口中流出,然后抬起头,看了眼前头动手的家伙,嘿嘿笑了笑,那个人走了过来,踩住余白的手臂,这个人是余白每日都要遇见的人——苏夏。

    “一个傻子,竟然还以天为名,不知死活!”

    “总以为念了几本书,就聪明伶俐了吗?你是傻子,你就永远都是傻子!”

    余白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对着几个人不予理会,朝着一旁孤零零的走去,夜晚了,该回到自己的家,好好的疗伤了。

    说是家,似乎这个家,只是个破碎瓦房,内里破烂,除了一些书,还有一盏灯,这灯有秘密,余白从不拿它见世人。

    这盏灯的秘密就是灯芯永远不会熄灭,永远都是这种灯光,寒冷时,余白靠近,可以取暖,黑暗时,它将指引一条路。

    “今天我又被苏夏揍了,不过我觉得他揍我,应该不是讨厌我,而是喜欢我。”

    “兴许是喜欢我读书的样子,但我觉得又是不对的,我觉得他好像很讨厌我读书,应该是喜欢我堕落吧。”

    “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堕落的,哪怕没有书读,哪怕父亲不在,母亲已死,没有一个朋友……但我有你,你是长亮灯,永远不会熄灭的朋友。”

    “所以我不会堕落的,心中的那柄剑,就快要出鞘了,到时候我要带着你,游尽千山万水,看尽世间百态。”

    ……

    余白实在太过寂寞,寂寞到只能对着灯光诉苦,他说起那曾经,一剑裂天,一剑破灭神,一剑毁灭世间。

    随后陷入沉寂,他睡着了,每次受了伤,他睡着后,他的伤势总是会好的,只要有一口气在,他似乎就是不死。

    那古灯兮兮,摇摆不定,灯光渐渐的细小,似是要被风吹灭,谁知余白似是苏醒,抬手覆盖,为灯遮挡风。

    “呼~风走开,不要伤害它。”余白倏地惊呼,似是从梦醒来,睁开双眼,将悬于灯上手收回,喃喃道:“我又作了个噩梦,那个女孩她死了,我生气了,然后将世界毁灭了,我这么善良,那个世界我又如何忍心去毁灭……”

    “众生皆苦,不以相互为助,反而以怨恨而灭,是为不好,可我却这样做了,我岂不是罪人?”

    余白心中有些痛苦,觉得自己做错了,哪怕那个是梦,余白亦是非常之痛,他站起身抬起头,一声鸡鸣,随即阳光照射进屋里。

    “暖阳初生,清风萦绕,今天是开学之日,我是不是应该过去参加一下?”余白十七年纪,属于舞象之年,对于学习,他却是天生有想要做的。

    灯光用铁罩子遮挡,余白拿上一身没有那么多补丁的衣衫,朝着学堂走去。

    学堂似是一个小世界,鱼龙混杂,其内有好人、坏人、怪人那些人集合起来,便是学习之人。

    余白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朝着一旁避开,但还是被发现了,他们上前捉住余白,苏夏问道:“小乞丐,你这是又要去哪儿?”

    余白看着他,不语不言,苏夏生气,抬手一巴掌就落下,只是那只手被另一只有些脏的手抓住了,他看向余白,生气道:“拿开你的脏手,不然我非打的你连你爹娘都不认识!”

    众人哈哈大笑,竟然围住余白与苏夏,口中边唱边跳……

    “揍他,打他,打不死他你是小狗……”

    余白心情有些微沉,他没有动手了,还依旧抓着他不放,真的以为乞丐好欺负吗?

    苏夏闻言亦是脸色变化,觉得不揍余白一顿,感觉非常对不起自己了,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那只左手一巴掌打中余白的脸。

    啪!

    余白松开手,正当他们认为余白再一次认输,再一次被他们狂揍时,余白竟然抬起手,一拳砸在苏夏的鼻梁上。

    那鼻血横流,让苏夏感觉痛彻心扉,捂住脸无助的哭了起来,余白站在原地,傲然的看着众人,那神色自若,仿佛一个大人……

    “打人了,打人了,傻子竟然动手了!”

    “他先是动我,不能怪我的不是吗?”余白低声细语,他的话却连旁人都听不清楚,这个小镇子顿时闹腾起来了,苏夏可是镇上富贾苏武的儿子,余白竟然打了他,还打出血来,看样子余白是活不到明天了。

    余白看着先生,这位先生是镇子上德高望重的老师,他教导的孩童多如牛毛,有成才的也有不成才的。

    包括苏家的那位,他崇尚武道,又修行书文,所以懂事理,苏武先是看了眼余白,撇过头对他的儿子说道:“一个乞丐,何必不断找他麻烦,你稍微动手,让你的老师赶他走,便能让他绝望,加之一个乞丐,你为何老是针对他?”

    余白心头一沉,有些不舒服,却听他又说:“一个人的身世却是不能成为阻碍,若是余白某日成道,你可如何是好?”

    咚!

    一扇门为余白打开,灯光通明,似是那家中的不灭灯,他自小读书,自然明白苏武说的什么意思,表里贬低,实则内里安慰苏夏与余白的关系。

    毕竟年幼无知,岂能因为一点小事结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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