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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然是末法时代,而非曾经道门大兴时“元婴多如狗、化神遍地走”的盛况,故而每一位元婴真君的出现,对于宗门而言都是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
为了体现出宗门对于元婴真君的重视,不仅每一位元婴真君受到的待遇将有质的飞跃,同样还会举办一场结婴大典昭告天下、激励宗门弟子奋发向上。
虽然业宸道君并不想要将艾德曼捧到太高的位置、推到天下人面前,以免他因为太过年少而被有心人利用或谋害,但介于宗门内一向的规则,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取消艾德曼的结婴大典。
由于艾德曼的身份(年龄)特殊,所以这次大典要办、要办好,却也要有一些分寸,不能太过铺张招摇,以免遭人惦记。于是思来想去,业宸道君决定将这件事情交给自己颇为信赖的大弟子叶钧山,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项颇为棘手的任务。
在接到师父的命令后,叶钧山第一时间便带着数名负责庶务的金丹长老,前往阵峰与艾德曼沟通,而此时的艾德曼已然从玄晟道君的院落中搬了出来,寻了处僻静的地方布置起自己的洞府。
这处地点的灵气并不算充裕,但是胜在安静偏僻、鲜有人迹,毕竟如今拥有道网反馈的艾德曼并不缺乏灵气,更能通过与尘绯双.修获得大量收益——他最为关注的,则是自己洞府的保密与**,因为他身上实在有着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当叶钧山来访时,艾德曼正在收拾自己的小窝,听到传讯后立刻挥散院落周围的禁制,邀请众人入内。
看着仍旧还是少年模样、一派天真烂漫的艾德曼,叶钧山的面容一如既往的严峻认真,眼神却颇有些复杂感慨。
他刚刚认识这个孩子的时候,艾德曼仅仅是初入内门的筑基期弟子,腼腆又脆生生地唤他“师兄”,还被元婴道君领着,要求他多加照料。
如今不过十余年光阴,当年的孩子却已然成长为了修为高深的元婴道君,就连他见面的时候,也需要恭恭敬敬地拜见,以“真君”相称。
——这就是修真界,只在乎修为,而不在乎年岁。
叶钧山带着诸位金丹长老向艾德曼见礼,随后开始询问他对于结婴大典的要求:希望在哪里举办,需要邀请什么宾客;大典的过程简单还是复杂,殿堂的装潢朴素还是堂皇……
艾德曼对于这些琐碎的事情并不上心,被叶钧山问了几句就显得有些不耐烦,干脆回了句随意即可。叶钧山想着先前师父的嘱托,终于将各种细碎的问题咽了回去——既然大典的主人不在意这些,那么就按照师父的意思,越简单内敛越好。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叶钧山等人,艾德曼刚刚呼了口气,却发现身边显露出尘绯的身影,顿时便反射性觉得腰部隐隐作痛。
“你的化婴大典,我也要参加。”尘绯揽住艾德曼的肩膀,笑意盈盈,黑色的眼眸满是期待,令人不忍拒绝。
只不过,艾德曼的心肠一向冷硬:“去参加那个做什么?你难道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若是别人的结婴大典,我自然没什么兴趣。”尘绯的眸光温柔潋滟,“但是你却不同。结婴大典对于修者而言还是颇为重要的,我希望能够亲眼见证这一幕。”
艾德曼被尘绯的表情与情话撩得心头一荡,嘴上却不肯松口:“如果我拒绝,你难道就不会去吗?你不是一直都隐身跟在我身边?”
“那可不同。”尘绯将艾德曼抱入怀中,细细密密地亲吻,“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
由于双.修地多了,艾德曼与尘绯的身体越发契合,尘绯熟知艾德曼的所有敏感之处,知道如何撩.拨可以迅速令艾德曼情.动,而艾德曼也习惯了尘绯暧.昧的举动,被对方稍稍引诱,便是一阵的酥软火热。
明明是在讨论结婴大典的出席问题,但没聊上几句,两人的重点便都有些歪了。艾德曼好不容易将散乱的思绪整理好,刚一回神,便发现自己已然莫名其妙地被尘绯带到了床边,此时正歪在床头处,衣襟散乱,微扬着下巴接受尘绯的亲吻。
“别闹,我还没收拾好院子呢!”艾德曼低声**着,试图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尘绯推开,而尘绯却丝毫不在乎他这类似于“欲拒还迎”的推拒,伸手将艾德曼的两只手腕钳住,压在了头顶。
艾德曼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也没有当真用力挣扎,刚想要放任尘绯动作,便察觉到院门口又是一阵的波动。
“有人来了!停下!”艾德曼微微蹙眉,挣开被尘绯抓着的手腕,又抬手挠了他一下。
尘绯自然也感觉到了这批不速之客,他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唇,似乎在闹脾气,但终究还是停止了动作:“不理会不就好了?反正他们闯不进来。”
“我刚刚搬家,来探访的必然都是宗中好友。人家大老远跑来,我明明在家却闭门不见,实在不礼貌。”艾德曼语气严肃——若是刚刚没有接待过叶钧山等人,他还有可能装死,但现如今再假装不在,未免有些尴尬了。
尘绯呼了口气,平稳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随后翻身从艾德曼身上下来,斜靠着床头,望着迅速下床的艾德曼。
艾德曼有些歉意地扫了一眼尘绯下.身处的隆起,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低声嘱托:“你可以在床上休息一会儿,不过不要闹出动静,被旁人察觉。”
尘绯微微挑眉,总觉得对方这幅用过就丢的姿态着实有些令人牙根发痒。
没有理会尘绯的反应,艾德曼打理好自己便快步出门,迎接新一批客人,而这次前来拜访的,是徐善杰与百里隋玉。
这两名世家小公子依旧感情极好,百里隋玉前不久成功结丹,而徐善杰也将修为提升到了筑基巅峰,开始为结丹做准备。
艾德曼的结婴大典势必会邀请不少有头有脸的势力,而他们这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在大典之上估计没什么机会与艾德曼交谈,如今只能提早一步恭贺,并送出自己的贺礼。
徐善杰拉着百里隋玉兴冲冲地进门,刚想要说话,喜气洋洋的面孔便猛地一滞,震惊的目光从艾德曼泛着粉色的面颊移到嫣红肿胀的唇瓣,最后停在他脖颈处暧昧的红痕。
虽然还保留着自己的处.子.之身,但徐善杰见多识广,也算是饱经风月,立刻便判断出了艾德曼这幅模样的原因,顿时整个人就炸了。
——自己暗恋已久的男神在毫无防备之时被别人染指,这还能忍?!
“是谁?!”徐善杰咬牙切齿,抬手想要抓住艾德曼的胳膊,却被对方皱着眉,漫不经心地拍开:“什么是谁?你突然犯什么毛病?!”
“装什么傻,当然是——”徐善杰急切地开口,只是还不待说完,便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自艾德曼屋内走出。顿时,徐善杰便呆滞在当场。
漫步而出的红衣人天姿国色,眸中情.欲未散,每一道眼波都撩人心扉、摄魂夺魄。他绯红的衣衫有些散乱,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胸膛上印着四道暧昧的抓痕,显然是在做私密之时留下的痕迹。
那红衣人并未走近,只是慵懒地斜靠在门框处,因为好事被扰而有些不悦的目光漠然地扫过徐善杰与百里隋玉,随后又凝在艾德曼身上,欲诉还羞、脉脉含情。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喜好美人儿的徐善杰却瞬时间明了了红衣人的身份——这是他心目中的第二位男神,是那个为徐家的丹药制造机做过广告的红衣美人。
这位“红衣人”仅仅做了一个广告便消失无踪,但整个道网中却一直流传着他的传说。哪怕是如何清心寡欲的人,都会被他的风姿所摄,更有不少人四处打听此人的身份,希望能与之面对面、一睹真容。
甚至,还有不少修者以“红衣人”为蓝本,在小说中YY了不少美人,更有喜爱打扮的男修女修们模仿他的衣着打扮,一袭红衣却无法及得上“红衣人”分毫。于是,无论是道网内还是现实中,穿着红衣的修者数目都锐减了不少,不得不换一个颜色以避其锋芒。
而颜控重度晚期的徐善杰,自然也是为“红衣人”神魂颠倒的一份子。
作为徐家的小公子,徐善杰一直在向自己的小叔叔询问“红衣人”的身份,只不过徐仁彬身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必然懂得“言而有信”的重要性。既然答应尘绯要三缄其口,那么他就一定会守口如瓶,故而无论徐善杰如何撒娇耍赖着痴缠也毫无效果,最终不得不铩羽而归,并深以为憾。
大约得不到的便更令人记挂,倘若不是与艾德曼相处更久、感情更深,也许“红衣人”当真会越过艾德曼,成为徐善杰心中的男神第一人。
如今,心心念念的“红衣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但徐小公子却一点也不觉得愉快,他抬手指着艾德曼身后,张口结舌:“你……他……”
就连一向淡定沉稳的百里隋玉也同样被吓了一跳,一直拿在手中的扇子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难得如此失态。
眼见两人面色骤变,而徐善杰更是像是见鬼一般,连话都说不利落,艾德曼连忙转身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尘绯那显眼至极的身影,顿时也表情愕然:“你怎么还在?!”
“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尘绯轻笑一声,语气理所当然。
艾德曼:“……………………………………”
——你的确一直都在,但隐身着跟随和光明正大的“开门见客”能一样吗?!
艾德曼一脸无语,而徐善杰也终于从震惊和打击中稍稍回过神来:“你们的关系……”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样。”尘绯弯起眼眸,手指在自己的脖颈处划过,而那片肌肤,赫然与艾德曼勃颈上的吻痕是同一个位置。
——虽然没有什么竞争力,但尘绯却清清楚楚地记得徐善杰对于艾德曼的觊觎,打击起来自然不遗余力。
而徐善杰也的确受到了打击。他被尘绯暗示性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眼神闪烁,根本不敢多看一眼,连忙将目光移向更为“正常”的艾德曼,目露复杂,还隐隐带着点控诉:“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你从未对我提起过……”
“这很重要?”艾德曼有些莫名。
“当然!道网上找他都快要找疯了!”徐善杰撇了撇嘴,“但是谁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小叔也不肯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艾德曼迟疑了一下,很快想起了某个许久之前、差点被他遗忘的设定:“我在东海上遇难,是他救了我。”
尘绯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补充了一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嘛。”
艾德曼:“……………………………………”
——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从两人口中确认了猜测,徐善杰打消了最后一丝庆幸,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茫然若失。
男神一号和男神二号组CP、相亲相爱去了,而他则在同一时间连续失恋两次,这滋味简直酸爽地难以言喻。
唯一可以聊作安慰的,是两人(的颜值)看起来极为般配,相互内部消化,也总比便宜了外面的其他小妖精好得多——最起码徐善杰输得心服口服。
虽然接受了这一事实,但失恋X2的徐善杰仍旧提不起精神,他表示自己需要静静,在失魂落魄地说了几句恭喜结婴的祝福、又将自己的礼物塞进艾德曼手中后,便拉着同样木然的百里隋玉离开,还了艾德曼与尘绯一个清静。
送走了徐善杰与百里隋玉,艾德曼转过身子,抱胸瞪着尘绯,微微扬起下巴:“你在闹什么?!”
“闹?我哪里在闹?”尘绯一脸的无辜,“难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见不得人吗?”
艾德曼下意识摇了摇头,在他心中,情(炮)人(友)是一种很正常的性.关.系,并不需要像是做贼一般遮遮掩掩。
很满意艾德曼的回应,尘绯抚了抚长发:“那么,你是觉得我这个人拿不出手去,损了你的颜面?”
“当然不是!”艾德曼立刻反驳。
——开玩笑,尘绯要颜有颜、要才有才、要实力有实力,倘若他拿不出手去,那么全世界就没有人能上得了台面了!
……嗯,他自己除外。
“那就是了。”尘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又哪里做错了?”
艾德曼……无言以对。
——不过,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乎被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