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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凌落让吴三娘拿了套她新作的衣服给穆翠花穿,她比穆翠花身材高挑,但也就是拿过去凑合,不一定能穿得上。
另外,她又交给吴三娘一些胭脂水粉,对于吴三娘办事,她倒是更放心些。
吴三娘再三保证自己一定能成功完成任务,她知晓穆凌落这次被穆翠花弄得膈应得慌,对于让穆凌落不高兴的人,她也不会让别人好过。
她端着托盘进了屋子,后面还跟着小厮把热水和木桶给搬了进来。
她微笑道:“姑娘,我是来给您送东西的。这边水弄好还要一会,要不我给您先洗个脸,梳好头发?”
穆翠花正沉浸在这幽静典雅的房间里,她发现这里处处都好看,实在是让她目不暇接。
骤然听到吴三娘的话,她猛地回过头来,等看清吴三娘脸上狰狞的伤疤时,她忍不住退后了两步,惊恐道:“你……”
吴三娘被她如此的反应吓得一跳,心里微微一黯,虽然穆凌落总说她长得好看,那疤痕夺不走她的风采,并劝她要勇敢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可是每每看到别人如此恐惧又厌恶的反应,她心中都仿似被针扎了般,店里其他伙计可都没穆凌落那样的胆色。
而且,能不在意她容貌,对她一视同仁的,也只有穆凌落了。
所以她平时都鲜少在人前露面,就算露面她也给自己围上面纱。
她刚才因为跟穆凌落说话,一时倒是忘记了,她忙放下手里的托盘,从衣袖里掏出面纱给自己围上,微微欠身道:“让姑娘受惊了。我虽然长得吓人,但对于给人整理服饰容貌还是有几分心得,不若我给姑娘打扮打扮?”
吴三娘的脸一被遮住,露出的就是她那双明眸,倒是有着一种朦胧美感。
穆翠花这才松了口气,赧然道:“这、这就麻烦您了。”
吴三娘垂下眼,冷冷淡淡道:“不麻烦的。姑娘请这里坐下,我先给您擦干净头发,并给您净面。”
她边说着,边拧了湿帕子,给穆翠花擦干净了脸和头发上的灰尘,再用头油给穆翠花梳头发。
“好香啊,这是什么啊?”穆翠花耸了耸鼻子,忙问道。
“是桂花头油,用来护理头发的,姑娘发尾有些开叉,若是长期用,可以让您的头发油光滑亮,比之那绸缎还要顺滑呢!”吴三娘解释道。
这头油还是穆凌落自己特地做的,效果自是不用说的。
“原来如此。”穆翠花顿时对那一小盒的头油爱不释手得紧,恨不得立刻就占为己有。
吴三娘看出她的贪婪,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姑娘与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居然能得那位如此相待,想来姑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自是非同凡响的。”
穆翠花闻言,羞涩一笑道;“嗯,我……我自是他心上人。我是与他相约前来说话的……我娘也很赞同我们相交……”
吴三娘见她竟如此厚颜无耻,一时竟有些无话可说了。难怪穆凌落会恶心得吃不下饭,她也对这人无言以对。
不过,好在她还想着自己的职责,于是她又尽心地边继续边赞誉着。
吴三娘这手艺还是跟穆凌落学的,穆凌落通晓些现代化妆技巧的,但发饰那是吴三娘自己会的,往日里穆凌落不会梳的发饰,都是她帮忙梳的,心灵手巧得紧。
俗话说,三分看底子,七分看打扮。
吴三娘巧手一挥,愣是把穆翠花打扮得与之前截然不同了,穆翠花望着铜镜里清秀的自己,忙道;“这,这是我吗?我怎么会这么好看啊?”
吴三娘见多了端丽漂亮的穆凌落,对这穆翠花寡淡的面容真没什么感觉。照她说,穆凌落就是美味佳肴,而穆翠花那就是清粥小菜。
“姑娘天生丽质,我不过是把姑娘稍加修饰罢了。对了,水已好,姑娘可以沐浴了。”
穆翠花现在是信心满满了,她现在也不觉得吴三娘面目可憎了,只点头应道:“好嘞,这衣服也是给我的吗,真漂亮呢,这料子真好。”她自发地拿起了托盘里的衣衫。
等吴三娘说是后,她就欣然地端走了,“那我去沐浴了,你先出去吧!等谢大夫来了,你记得通知我一声。”
经过吴三娘的一番捧,她现在已然有些飘飘然了。
吴三娘垂头应下,等穆翠花的声音消失在屏风后,她就反身往桌上的香炉里丢了块香料,香气袅袅而起,她这才满意地退下。
穆凌落见吴三娘回来,微微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多谢你了,可有受委屈?”
“哪里,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吴三娘望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切都会按照您的计划进行的,以后她们再也不会给您添堵了。”
“嗯,但愿如此。我这成人之美,也只能做到这里了。”穆凌落淡淡地笑道。
穆翠花还没在这么精美的地方待过,这里往日里都是她不敢踏足的地方,可现在她却身在其中了。
等以后她嫁给谢昭,别说是那芬芳的桂花头油了,就连绫罗绸缎,仆妇拥簇,应有尽有。
想到未来的美妙生活,她就满怀开心了。
她正洗得开心,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然后是门被打开和踏步而入的声音,穆翠花一惊:“是你吗?”
她心里暗怪这楼里的人怎么不提醒她一句,可是她也觉得这时能进来的人,肯定是谢昭了。
外面的人动作一顿,嗅着满室的馨香,他咧嘴笑了笑:“当然是我了,美人,让你久等了。”
“你、你先别过来,我在沐浴……”穆翠花想到此时自己浑身不着寸缕,她忙羞涩地喊道。
那人看到屏风上映出的窈窕身影,微微挑眉,“没事,我不看的。”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他脚下的步子越发轻了,悄无声息地慢慢朝着屏风后走去。
穆翠花果真没他走路的声音,心里欣喜他的正人君子,又想起自己的计划,不禁又埋怨他如此的听话了。
她转了转眸子,羞赧道:“那个,我刚才忘记拿衣服了,搁置在屏风后的椅子上,你能、你能给我递进来吗?”